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熹宋涟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枝熹宋涟舟是古代言情《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深林的鹿”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那就只能用一杯药去灌他,逼迫他献身了。不然到时候他伤好了,眼睛也好了,再要做什么就难了。“你……”唐舟又是张口,却说不出话。“我什么,要我好好考虑清楚?你放心,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她走的利索,独自被留下的唐舟又是心绪难安,迟迟没有下筷子用饭。好不容易拿起筷子,却又立即被放了下来。救他性命的人身心都在承......
《全文版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精彩片段
可惜,如今她真的已经不敢再相信男人。
再好的感情,也终如落花流水随风逝,不值得。
“好不好都是那样,我没得选,或者就是另外一条路,我自毁容貌孤独终老。可我只是一个俗人,我没有勇气承受孤独终老的苦果,我不敢想象自己老了以后独自卧床,身边没有儿女照顾,一个人在孤独中死去的凄苦。”
“可……”
“其实,那个猎户平时都还是不错的,就是喝了酒以后脾气差些。早上也没怎么,就是他又在喝酒,非要拉着我跟他一起喝,身上这才被泼了酒,不要紧。”
“铃兰……”
“不说这个了,我已经决定了。午饭快好了,我先扶你回去吧,洗个手准备吃饭。”
沈枝熹跨出门槛,搀住唐舟要带他下台阶。
唐舟却不动,只笔直站着。
她不解,看着他冷硬十分的面颊笑问:“怎么,这么不希望我嫁给那个猎户,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或是,你要娶我?”
他一抬长睫,似受震惊。
沈枝熹在她身侧发笑,低低两声,似嘲弄又是自讽,“我开玩笑的,你别想了。你如今最大的任务呢,就是把伤养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参加我的婚礼呢。”
她等着唐舟的反应,唐舟却抿了嘴。
虽没回话,但他的神色依然严肃凝重,那双眉皱的,仿佛被固了形再也展不开似的。
“走吧。”
沈枝熹用了些,这才搀的唐舟转身。
扶他回了屋后,沈枝熹又去厨房端了饭菜过来,走时,又被叫住。
“婚事,定下了?”他沉声问。
沈枝熹回过头,盯着他随时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定下了,半个月后。那个刘员外大概要去一个月,正好在他回来之前。”
所以,给唐舟犹豫的时间也不多了。
半个月,他若还不成……
那就只能用一杯药去灌他,逼迫他献身了。
不然到时候他伤好了,眼睛也好了,再要做什么就难了。
“你……”唐舟又是张口,却说不出话。
“我什么,要我好好考虑清楚?你放心,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她走的利索,独自被留下的唐舟又是心绪难安,迟迟没有下筷子用饭。好不容易拿起筷子,却又立即被放了下来。
救他性命的人身心都在承受折磨,他如何吃得下饭?
可无论他再难安,却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倒是平静,那日那个颐指气使的婶婶没有再上门闹,但她们姐妹俩也受了影响,怕再出事,好一阵子都没去镇上摆摊子。
眼看着,半个月的期限即将就要到来。
除了唐舟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三个人的心情却各自一天比一天低落。
沈枝熹和鸳鸯是装的,唯独唐舟,是真的不高兴。
*
“唐舟公子,我姐姐有回来过吗?”
这日,天已经擦黑,出门办事说好了午后就回来的沈枝熹却迟迟未曾归家。
唐舟站在院中,几近半月,他对竹屋的环境已经非常熟悉。
听着鸳鸯焦急问话,他亦难掩担心,“什么意思,你们早上不是一起出的门?”
“我是…我们是……”
鸳鸯急得似话都不会说,开口总是磕磕巴巴的。
“我是和姐姐说一起出的门,但路上分开了,约好了时辰一起回来,可我等了许久也找了许久,这天都黑了都没见到她人。我还以为她已经回来了,所以赶回来瞧一瞧,可……可她竟然也不在家中,怎么办,我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刚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衣,比沈枝熹在竹林小屋穿的还差。
看在秦沐的面子上,沈枝熹给她置办了好些东西,而她没要什么贵重的,只挑些朴素简单的首饰衣服,当时真是被她骗了,竟觉得她安分。
“沈小姐,表哥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你能不能去看一看表哥?”
她说话的语调轻轻柔柔,听着总觉得楚楚可怜的。
沈枝熹不接话,只问:“方姑娘呢,你到我家铺子上做活也有段时日了,可适应?”
见她答非所问,方柔拧着眉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小姐,难道你真的像外面说的那样,看上月京城的公子哥儿要弃了表哥了?”
“若真的是呢?”沈枝熹笑看着她。
“你…”方柔眼睛红了,朝前一步拔高音量说:“你如此嫌贫爱富,有了更好的立马就回头把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给抛弃了,难道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沈枝熹挑起眼尾,讽笑她,“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我怎么了?”方柔即将要落泪的样子。
“你跟秦沐孤男寡女却时时出双入对,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你别胡说!”方柔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坠,真被沈枝熹给欺负了一般,“我跟表哥清清白白的,你别污蔑我们,你自己水性杨花自然看谁都脏。”
被指着鼻子骂,沈枝熹也变了脸。
“你别忘了,你如今吃的用的住的,包括每月几两银子的工钱都是我给你的。你不知感恩还上门来骂我,方柔,外头的狗,我给它几块肉,它都知道冲我摇尾巴。”
“我…我……”
方柔脸发红,眼泪落得更急。
“我只是心疼我表哥,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念了你半个月,我只是来请求你能去看一眼我表哥而已。”
“好啊,既然你心疼你表哥,那你就回去吧,日后也不用来铺子里做事了,回去好好照顾你表哥。还有,我给你置办的那套院子离你表哥家太远,不方便你走动照看,你就住到你表哥家去贴身照顾他,院子,我先收回来了。”
“你……”
“崔妈妈,送她出去并叫人告诉底下铺子里的掌柜,再着人去收院子,把方姑娘送到秦沐家去。”
“是。”
方柔面色发慌不肯走,许是没想到沈枝熹釜底抽薪这么狠,院子被收回去叫她住到秦沐家去,不就坐实她和秦沐关系不清白吗,外人会怎么看?
“沈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
崔妈妈也见她烦,力气大,几下就将她连拖带拉拽了出去。
“气死我了。”鸳鸯站在沈枝熹边上骂,气得直喘粗气,“她哭什么呀,莫名其妙上来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你怎么她了呢!”
“她哭什么?”
沈枝熹放下摇扇,坐直身子。
“她哭我若真的不要秦沐了,那秦沐夺我家财的计划也就落了空,秦沐没了富贵前途,日后又能拿什么供她过好日子?”
一听,鸳鸯更气,“不要脸。”
沈枝熹起了身走到门前,看着方柔渐渐被带远的身影呼出一气道:“算了,明日大喜,可不能让这样的人坏了我的好心情,回头我再慢慢算账。明晚洞房花烛,离我的孩子到来的时候越来越近了。”
*
临近傍晚,沈枝熹两人回了竹林小屋。
撩开车帘子去瞧,远远就瞧见唐舟站在篱笆后头。
听见车马声,唐舟转了身来。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比夜风还要凉上几分。
“唐舟,你怎么在这儿?”沈枝熹下了马车小跑着朝他过去,说话声透着心虚,“你猜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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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的眼睛是看不见,但方才对付那两个家丁的震慑是实在的。
再说,崔妈妈也不可能真的和他起冲突。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自然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免得出岔子露馅。
“行,算你这瞎子有点本事,也是我今日带的人手不够,我先不与你纠缠。改日,我再多带些人来会你,总之,白铃兰这门婚事已经定下了,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她就带着两个家丁离开了院子。
马车驶远,唐舟身子一软险些栽倒下去,还好沈枝熹手快。
“香草,快去拿钥匙。”
鸳鸯应声离开,去拿唐舟屋门的门锁钥匙。
“我扶你过去。”沈枝熹紧紧搀着唐舟,挽着他转身,“小心,慢一点。”
定眼一瞧,唐舟胸口的白衫竟又渗出了血。
伤口又崩开了。
鸳鸯很快拿到了钥匙,开了门又跑下台阶来帮忙一起扶着唐舟上去,将他搀去床上,他撑不住,连坐都坐不稳就倒了下去。
“唐舟!”沈枝熹急了一下,立马又吩咐鸳鸯说:“去打水。”
鸳鸯跑开后,沈枝熹便俯身拉开了唐舟的衣襟。
伤处流了很多血,皮肉都和里衣粘在一起了。她拧着眉,一点一点将衣服扯开,许是从未处理过这样的事,手有些发颤。
为方便处理,她又索性扯下了他整个上半身的衣服。
这回没了欣赏之意,心里只觉得不舒服的很。
不多时,鸳鸯端着水回来。
沈枝熹用沾湿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他身上的血,可刀伤的位置血一直流个不停,毛巾从边上轻轻带过都会牵动伤口,从而引出里面的血。
不过几下,脸盆中的水就已经全是血色。
“小姐,止血药拿来了。”
鸳鸯很紧张,一时都忘了改称呼,所幸现在唐舟昏迷着听不见。
扔下毛巾,沈枝熹接过止血药粉就将之洒在唐舟的伤口上,厚厚几层下去,血终于不再继续往外冒。
包上绷带后,又脱下了他的衣服只留下下面的裤子。
接着,两人合力小心搬动他的身子让他躺的好一些,最后将被子盖上却也只敢盖到腰腹处,怕压到他的伤口。
一直到出了门,沈枝熹都是心不在焉的。
“小姐,我感觉唐舟公子其实挺好的,他身负重伤却愿意不顾危险救我们。或许,他是不一样的呢,或许……”
“没有或许!”
沈枝熹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合上没有去看对门一眼。
“曾经,秦沐不好吗?”
她关了门却没有转身,而是一直面对着门板,眼睛微微发红。
“当年秦沐为了我被堵在巷子里差点被打死,那个时候,他不好吗?我信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心的,当年可真好啊,我们两小无猜无忧无虑,彼此的眼睛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人是会变的。”
“或许从他家一夜之间突遭变故,父母双亡的那天起,他就变了。只是我一直同情他心疼他,从来没发现而已。我怕,我真的怕了。”
说着,吸了吸鼻子。
旋即转过身往桌前去,坐下后抱臂趴在了桌上。
“你说,他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即便没有了男女之情,可总也有从小相识的情分在的,他怎么能有要杀了我的念头呢?为了夺我的家产让他秦家东山再起,他竟然想在成亲后杀了我?”
“所以,一个素不相识的唐舟,你要我拿什么去赌?”
“不要心疼男人,会没命的!”
“……”
鸳鸯说不出话,被沈枝熹说动了也觉得她说的没错。
“对不起小姐,刚才是我失言了。小姐说的没错,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能忍心对你下杀手,何况是不认识的唐舟。即便他眼下的确是挺好的,也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变。”
沈枝熹回头拉了拉鸳鸯的手,笑说:“我没怪你,不说这个了,你也累了,昨夜回来的那么晚早上又起的早,你快回去补补觉吧。快去,我也要歇会。”
“那好吧,小姐你不要胡思乱想,就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就好。”
“好,你放心。”
鸳鸯苦着脸离开,沈枝熹也苦着脸又趴回到桌子上。
回过头,半开的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唐舟那边的窗子,那边的窗户仍旧是大开的,看着,她就不自觉会想起方才唐舟从那里跃出来的画面。
“我还等着你给我报恩呢……”
……
一直入了夜,唐舟都没有醒。
午时请过大夫,说他没有大碍,就是动了武导致头上的血块遭受到压迫,这才头昏晕过去,多休息会好的。
他一直不醒,脸上的汗水却不断。
一摸,还有些烫。
沈枝熹拧了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坐在床前守着。
她趴在床上,细细打量着唐舟的侧脸,忍不住伸了手,食指指腹轻轻的从他鼻尖滑过,慢慢往上,滑过眼皮到眼尾,又从眼尾往下掠过耳廓,再转弯沿着脸颊轮廓去到他的唇边。
停了停,见他还是没醒便将指尖点了上去。
停在他的下唇,软软的点了两下。
她觉得好玩,低低笑了一声。
可紧接着又似受到惊吓,倏地收回了手。
因为,唐舟的眼珠忽然转动了几下,她紧盯着看,半晌都没见他睁眼,这才放心,想来他定是做了什么不太安生的梦,亏她吓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呢。
她撑着脑袋,继续盯着他看。
随着他盖着眼皮的眼睛持续不断的滚动,她的喉头竟也莫名跟着滚了起来,平白咽了多下口水。
而后,不知怎的……
心一痒便站了起来,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那一刻,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全都静止了,只有唇上发软的触感被无限的放大,难以言喻。
风吹过,吹的窗子咯吱发颤。
她这才惊醒,猛地退开。
这会儿,她的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开始乱跳,跳的她心虚的很。
不时,唐舟也睁了眼。
她正低头离得他很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谁?”唐舟第一反应便要动手。
沈枝熹慌忙退开,急急出声,“是我,你…你发烧了,我给你盖热毛巾好助你退烧,眼下毛巾凉了,正要换一换,你就突然醒了。”
宋涟舟的道歉让沈枝熹双眼一亮,眸子里似有星星闪过。
愉悦的心情再难压制,终究还是弯起了嘴角。
心道,他脾气还挺好。
“其实,我刚才的态度也不好,我也急了。”她顺着宋涟舟的话,同样道着歉。
宋涟舟想拉她起来,又怕不小心再碰到她伤处,只道:“别捡了,汤面太烫,碎瓷片也很割手,扫一扫就行。”
“好,我去拿扫把,正好锅里也还有面,我在去给你盛一碗。”
“其实我不饿,早上那一锅粥够吃三餐的,况且我成天卧榻没消耗什么体力,倒是你和你妹妹赶路辛苦,你……”
“不说这个,我去盛面。”
沈枝熹不容他拒绝,径直出门而去,留宋涟舟在原地,不安的眼上,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很快,沈枝熹带着面和扫把回来。
“宋涟舟,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吃,你不吃完我不走,咱们就在这儿耗着。”
这样幼稚的耗费,宋涟舟自也觉得没意义。
他没再推切,接过筷子便开始吃面,沈枝熹就这么托腮看着他,眉眼笑意深深。
等宋涟舟吃完,她又去打了盆热水给他擦身子用。
期间,两人出奇的默契都没再提方才的事。
待宋涟舟擦完身子,沈枝熹再带着药膏进门,同昨夜一般替他擦药。过程中,两人依旧无言,等擦完药,鸳鸯也正好端着熬好的药到了。
“你喝完药就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沈枝熹塞好药瓶,转身就要走,不料一忍再忍的宋涟舟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倒是反应也快,立马便又开始呼了声痛。
“嘶,疼!”
宋涟舟一惊,迅速收了手。
他就是随手一抓,抓住的就是她的手腕,可他自认力道不大,不至于会将她抓疼。
“还要瞒我吗?”他问。
沈枝熹退开两步,握住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仿佛那只手腕好像真的受了伤一般。
可实际呢?
手腕皮肤白嫩,别说有伤,便是一块红痕也没有。
喊疼,都是假的。
这回骗不过去,她不再否认却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只不清不楚回道:“这个事情和你无关的,都是我的私事,你无需担心。”
“无需担心?”宋涟舟发了一声笑。
“铃兰,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安心?我知道你出了事,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安心。今晚你这么迟才回来,那明晚呢?”
“明晚?你是怕我明晚会直接回不来了?”
宋涟舟的沉默,已经算是回答。
“你放心,你还重伤在家呢,就算是为了你,我爬也会爬回来的。”
“……”宋涟舟张了口,却说不出话。
良久,才蹦出一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宋涟舟,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我一个亲戚的事,我在城里遇到了我一个婶婶,她拉着我多说了会话,这才回来晚了,你不要多想,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如果明天…万一明天……没事自然最好,但万一……无论明天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门,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
宋涟舟坐在床上,仰面望着她,眸中尽是迷茫。
“宋涟舟,你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他冷面拒绝。
“宋涟舟……你别跟我倔。”
“倔强的人明明是你白铃兰,你要我面对你出事选择不闻不问,我做不到。”
“你……”沈枝熹看似生气,实则暗藏笑意,“你做不到也要做,救命恩人的话,你不听也得听!”
说完便扭头大步走远,最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宋涟舟坐着没动,唯有握着糖豆的左手越收越紧。
是沈枝熹给他的第二颗糖,方才给他擦药前塞给他的,说是让他一会儿喝完药再吃。
可别说吃糖,眼下他连药也喝不下去。
沈枝熹遮遮掩掩的话,实在让他难安,不过不要紧,既然她说了明日可能会有事发生,那他就等着瞧一瞧,让她左瞒右瞒的到底是什么大事。
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沈枝熹为了让他明日不要出去,竟然锁了他的门。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锁门的动静惊醒。
等声音消失,他从床上起来摸索到门后,拉了门发现果然从外被锁的严实。
但他没做应对,只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到床上坐下,面目冷淡的吓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越发迫不及待了。
*
翌日。
沈枝熹起的很早,原本昨夜睡的就晚,没睡几个时辰而且也睡不着。
昨夜睡前,他却给宋涟舟的房门上了把锁。
可她猜,若宋涟舟真要打开那扇门的话,一定也是困不住他的。
再过不久,崔妈妈就要来了。
她心里激动,因此躺不住。
鸳鸯同样起的早,她却是因为紧张,来找沈枝熹的时候满脸的愁色。
“小姐,我害怕。”
“怕什么,左右宋涟舟的眼睛都是看不见的,崔妈妈这么大年纪了,人生经验比咱们丰富,论演戏,她一定比咱们好,不会露馅的,你放心吧。别想了,咱们去厨房看看早上吃什么。”
刚做完早饭,院门外就响起了车马声。
“来了。”
沈枝熹一挑眉,本能的望向宋涟舟那边,他的屋子依旧是门窗紧闭,外头的锁也是好好的。
“白铃兰,你给我出来!”
院外,崔妈妈的声音中气十足。
“昨晚我就跟你说过了,无论你愿不愿意,今日你都必须跟我走,我已经答应了刘员外,今夜就送你上门。你个死丫头,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刘员外的妾室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要不是看你长的有几分姿色,人家刘员外才看不上你一介村姑。”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进去,找到那丫头就把她给我绑了。”
这边,沈枝熹还没有动静,被锁在屋里的宋涟舟已经去了窗边,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缝,以便听得更加清晰。
“你这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让你给刘员外做妾还委屈你了?”
“白铃兰我告诉你,这个刘员外的第十三房妾室,你不做也得做!”
“铃兰。”
宋涟舟为了让自己放松,出声转移注意力。
“嗯?你说。”
“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沈枝熹顿了顿,搭在他肩上的毛巾不住的往下淌水,嘀嗒声仿佛变成了她心里的声音,总觉得不安,“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有愧。”
宋涟舟微微侧目,长睫盖着的眼底确实透着歉意。
“明日我们就要成婚了,可你对我却知之甚少,除了‘宋涟舟’这个名字,别的一概不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难,我若不肯亲口告诉你,你绝对不会勉强。但,之前是之前,往后是往后,往后我们便就是夫妻,我觉得我不应该瞒你。”
他不想瞒,可沈枝熹却并不想知道。
她撩了水在他身上,就这流水往下探,划过他胸前结了疤的伤。
他忽而身子一紧,呼吸也加快了几分。
心智也似乎因她这个略带撩拨的动作而发着乱,原本口中要说的话也被打断,突然就忘了要说什么。
沈枝熹的手继续往下探,探过分明的腹肌。
越探越深,临近最私处时被宋涟舟紧急拦住,他抓着她的手,紧张的手都在颤,纯情的红从面颊蔓延到脖子,几乎染遍他全身。
“现、现在,不好。”
沈枝熹俯身下去,在他耳边低声发笑,“我逗你玩的,你别紧张。我就是突然想到那夜你脱我鞋袜时说我看过你的身子,我不亏的那句话。我只是看过但没像你又摸又捏的,我还是亏呀。”
“你……”
宋涟舟语噎,什么又摸又捏的,她说的如此暧昧。
明明,明明他只是帮她按摩扭伤的脚踝,却被她说的好像是他摸了她身上什么不能摸的地方似的。
“我什么?”沈枝熹贴在他耳边,缠着他回答。
“…明。”他红着脸,睫毛扑闪扑闪的,“等明日礼、礼成。”
他的脸色让沈枝熹心动,继续勾着他的纯情问:“明日礼成后便可以随便摸?”
“…你知不知羞?”
宋涟舟偏过头去,深吸一气压下不自然。
“还是说正事吧,其实我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不是唐……”
后头的话,没能说出口。
全被沈枝熹捧着他的脸,贴上他的唇给堵住。
宋涟舟心一动,高高挑起眉。
浴房中暖黄色的烛火仿佛燃进了他的眼睛里,化作情浓的暖流倾泻而出,欲将自己和沈枝熹包裹起来。
浸在水中的手指微微的动,忍不住想要抱住她。
这回,不再像月下那夜般无错。
其实这两日,他不止一次回想那夜的情吻,想的越多,心里的变化也多。总是惦念的时候,突然又再尝到一遍,心上是激动的。
“宋涟舟。”
沈枝熹轻啄而过,捧着他的脸细语说着情话。
“你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夫君。”
夫君两个字,重量自是非比寻常。
宋涟舟压下睫毛,每颤一下都能闪出不同的光芒,从模糊到逐渐明亮,最初的克制也被她近在咫尺的呼吸给击碎,最终再难隐忍,双手出了水面拖住沈枝熹的脸,然后寻着她香甜的唇,印了上去。
他力度不轻,沈枝熹失了重心无力支撑,不受控的往下跌去。
宋涟舟手快,将她落下的身子稳稳接住。
然后,抬手抱着她将她带进浴桶里,只留她两只鞋在外面。
方才落下时,沈枝熹头朝下呛了两口水,这会儿还在咳着,恍惚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进浴桶中的。
她扶着胸口帮自己顺气,可还没反应过来,宋涟舟就拥着她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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