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霍淳修的现代都市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喜欢小狗鱼的谷”,主要人物有雪容霍淳修,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激道。她原本已经绝望,准备向花妈妈妥协,却没想遇到了曾经见过的少年,主动救了她。少年的功夫很好,一脚就把看守他的龟公踢倒在地,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逃跑。少年嘴角上扬,笑道:“这一次你总算不对我恶声恶气了。雪容不好意思地笑了,少年眼睛一亮,想要说什么,可惜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低声道:“有人追来了,快点走。”晚上的......
《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夜幕深沉,雪容满头大汗,她一路奔波,刚刚还爬了一个狗洞,总算暂时脱离了春雨楼。
身边救她的少年,双手环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雪容,心情很好。
真是缘分,他跟着三叔来春雨楼长见识,听到龟公说抓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对于这种龌龊事情,他向来打抱不平,只是没想到被抓的女孩就是卖花的小妹妹。
“谢谢你。” 雪容十分感激道。
她原本已经绝望,准备向花妈妈妥协,却没想遇到了曾经见过的少年,主动救了她。
少年的功夫很好,一脚就把看守他的龟公踢倒在地,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逃跑。
少年嘴角上扬,笑道:“这一次你总算不对我恶声恶气了。
雪容不好意思地笑了,少年眼睛一亮,想要说什么,可惜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低声道:“有人追来了,快点走。”
晚上的章台路人来人往,少年带着雪容尽量往人流多的地方跑,人多易混淆视线,也让追他们的人有些顾忌,不敢下狠手。
可惜雪容早已体力不支,跑得越来越慢。
身后春雨楼的护院很快追了上来。
少年功夫高强,动作利索,先追上来的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被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雪容被少年拽着胳膊又跑了一小段路,可不一会儿,雪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实在跑不动。
“我背你跑。”少年神色焦急道
“这……”雪容犹豫不已。
“快点!等一会儿追上的人多了,我护不住你!”
雪容听了,想到被抓的后果,咬了牙趴在少年的背上。
一路追赶,少年武艺高强,游刃有余,不过对方穷追不舍,费了好长时间才甩掉他们。
跑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甩掉了那群人,一直提心吊胆的雪容从少年身上下来,靠着石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对面的少年累的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叫什么?”少年气息平稳后,开口问道。
雪容笑了:“谭雪容,你呢?”
“我姓姜,家中排行第六,爹娘喊我六郎。”少年挺直了身体,笑得开心。
“谢谢你救了我。”雪容再次道谢,看了眼漫天繁星。
“今晚出不了城,花神节过后,四面城门戌时必关。不如我们到附近的福来客栈暂住一晚,那里十分安全,不必担心春雨楼的人。”姜六郎提议道
福来客栈据说是当今皇后娘家人的产业,一般人是不敢到那去捣乱的。
雪容觉得可行,点头同意。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雪容虽疲惫不堪,却绷紧着心弦,不敢入睡。
心惊胆战地熬过了一夜,天刚刚亮,雪容就赶快起床,找姜六郎准备离开,却见姜六郎已经立在厅堂,肤色白皙,乌发用丝带束着,一身素袍,手执纸扇,颇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意味。
“雪容妹妹。”姜六郎高声喊着她,笑地灿烂,“我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引得厅堂上的人都往这瞧,雪容的脸微微发烫,她下了楼梯,不自在道:“多谢。”
*********
与姜六郎安全地出了京城,雪容归心似箭,被囚禁的这十天,李姑姑她们三人必定焦灼万分。
望着熟悉破旧的大门,雪容五味杂陈,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咚咚咚,雪容敲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佝偻瘦弱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福叔!雪容不知怎的,眼眶顿时红了。
“你这孩子,这几天去哪了?”福叔憔悴的面容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惊喜万分。
雪容鼻子一酸,模糊了视线,略去妹妹这一事,把这几日的遭遇简单说了。
福叔听完,忍不住大声骂道:“真是没了心肝的老东西,这种丧良心的事也做! ”然后看向了雪容身后的姜六郎,感激道:“多谢小公子。”说罢,福叔行了一礼。
“老人家不必多礼。”姜六郎浅浅一笑,“在下姜六郎。”
福叔和雪容带着姜六郎入了庄子,庄内的景色未变,一路穿花拂柳,到了平日吃饭的厨房,这里一直也是招待外人的地方。
“李姑姑和采珠呢?”雪容问道
“ 她们一直在外找你,傍晚就回来。”福叔道。
雪容放了心,到厨房内屋拿了点心与茶水出来,招待姜六郎。
为表谢意,姜六郎临走前,福叔和雪容送了他庄里出产的鸡和鱼,姜六郎百般推诿,奈何他们坚持到底,只得拿着。
灿烂的阳光下,清俊的少年郎,右手提着几尾大鱼,左手拎着咯咯叫着的鸡,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夜幕降临,李姑姑和采珠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见到雪容平安回来,喜不自胜,湿润了双眼。
“你这几日去哪了?瘦了这么多?”李姑姑心疼道
雪容眼睛红了,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姑姑听了,气得把花妈妈骂了好几遍。
福叔怒道 :“那老鸨胆子真大,私自囚禁孩子,我们去告官。”
李姑姑听了,却没应声,只是面色凝重,过了一会儿她看向雪容,“ 我怕出不了气,你的身份告不了官。”
雪容默然。
衍朝的官奴都是戴罪之身,地位其实连家畜都不如,府衙根本不会受理。
福叔叹了口气。
采珠开了口:“其实花妈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也曾有人告过,但都被压了下来。所以……”采珠把玩手里的茶盏,轻声道:“找她算账没有用的。”
“依你对她的了解,还会对雪容下手吗?”李姑姑问道
采珠摇摇头,“只要雪容待在静闲庄里,她胆子没那么大。”
李姑姑嗯了一声,看向雪容。
“我知道怎么做。”雪容咬着嘴唇道。
福叔叹声道:“委屈这孩子了。”
“人这一辈总是要受各种委屈的,早受苦,也早日长大。”李姑姑对雪容劝慰道,“以后不要一个人随意去京城了。”
雪容点头。
十天没有洗澡了,雪容与李姑姑分开后,直奔温泉池,她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地才出了浴。
回到屋中,只见采珠坐在床上,深思不属地发呆,雪容一边拿起布巾擦拭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边道:“想什么?”
采珠回神,抬起头笑了笑,道:“ 没什么。”
“恭喜你,锦绣姐姐赎了出来。”雪容又道。
采珠勉力一笑,似乎并不开心。
雪容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只有发丝摩擦的声音。
擦干了头发,雪容灭了油灯,上床休息。昏昏沉沉之际,听得身边的采珠低声道:“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找我,你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雪容睁开沉重的眼皮,安慰道:“与你无关。”
半夜里下了一场雨,淅沥沥的,气温突降,身体亏损的雪容没能抗住,开始发起高烧。
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身体滚烫,李姑姑熬了汤药喂与她喝,才慢慢好了。
雪容病好后,转眼过了半个月,京城进入了冷清的秋季,庄子的花草开始凋零,树叶枯黄。
大病初愈的雪容脸色蜡黄,提起精神收拾屋子。自从她生病后,屋子很久没有收拾了,采珠也不常回来,整个屋子都蒙了一层灰。
忙碌了大半日,屋子才焕然一新。
晚上回去后,采珠就一直兴致勃勃地商量她的赚钱大计。白天走了太多路,雪容听了一会儿,便困了。
采珠拽着雪容,劲头十足:“你帮我写个单子,算算能赚多少钱。”
“我不会算数。”雪容道
采珠大吃一惊,“你爹可是翰林学士,你竟然不会算数?”
雪容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年幼时,家里请了女先生,妹妹们全都去了,只有她没资格去,偌大的谭府有意识的忽略了她这个大小姐。
她渴望念书识字,大胆地见了父亲,父亲懒得看她一眼,只说“这事你母亲做主。” 无奈,她只能去找继母,继母轻飘飘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断了她的希望。
后来,还是识字有限的嬷嬷教她读书,但嬷嬷不会算数。
看到雪容神色黯然,采珠眼珠转了转,干脆转移了话题:“雪容,你和我一起赚钱吧,这样你也能存些私房钱。”
雪容摇头拒绝,她并不喜欢抛头露面。
奈何架不住采珠软磨硬泡,最后点了头。
就这样,两人开启了披星戴月的打工生活,每日天不黑就起床赶去京城,奔走各处,干着五花八门的活。
现在雪容在一个富商家里,因着富商要办宴席,府里人手不够,招了许多临时的。
雪容在厨房里帮忙切菜,身边的采珠像只鸟儿忙来忙去,活力四射,她真的很佩服采珠,能找到这么多活。
原来在家中虽被漠视,可有嬷嬷的照顾,她真没干过活,现在天天东奔西走,十分疲惫。
今天是最后一天,宴席办完了,雪容打算不再和采珠出来赚钱了,实在太累了。
出了府,采珠低头兴奋地数着手里的铜板,十分高兴。
雪容提出了心里的想法,采珠抬起头,挑眉道:“受不住了?”
雪容默认。
“那你就在庄子里休息几天吧。”
这么好说话?雪容心里诧异,采珠非常有主见,不容易被他人说服。
把铜板塞到荷包里,采珠笑道:“放心,再过半个月,就会有一门赚钱的好路子,到时候你一定要去。”
雪容刚想拒绝,采珠提前堵住了她的嘴:“这活儿十分轻松,赚地又多,天下掉馅饼的事你可不能拒绝。”
就这样,雪容在静闲庄连续歇了十几天,每日采珠都早出晚归,她虽然变瘦了,可荷包越来越鼓,人越来越精神。
夏天的太阳很毒辣,雪容在静闲庄呆得很舒服。庄子里已经没有活了,种的蔬菜养的鸡鱼都被采珠的娘买了,李姑姑赚了些钱,整日也很开心悠闲。
七月中旬的某一日,雪容上午起来,发现身边竟然躺着采珠。她很诧异,推了推采珠的身体:“你今日怎么没出去?”
采珠翻了个身,喃喃道:“我要睡个懒觉,晚上备足精神。”
雪容不明所以,也没继续问,起床洗漱去了。
采珠一直睡到晌午才起身,她精神十足,吃完了午饭,就拿了篮子,到花丛中剪花,李姑姑也笑眯眯地一起忙着。
“怎么回事?”雪容问道
采珠把刚剪下的一朵红艳艳的牡丹放入篮子中,笑道:“花神节到了,咱们庄子里种的花全是名贵品种,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花神节?”
李姑姑笑着解释:“那烟花之地每三年都要选出一个最美的女子做花神,还要选十二个美人做花仙。每当这个时候,全京城的鲜花供不应求,因为几乎全京城的男人都会参加,用手中的花儿投票选出花神和十二花仙。”
“还有这样的盛事?”
“是啊,”采珠眉眼弯弯,“今晚就是花神节的第一天,你还不过来,多采些鲜花儿,卖个好价钱。”
雪容今日终于明白她之前说的天下掉馅饼的事是什么了,她走到采珠身旁,开始动手剪花儿。
“ 别把牡丹花采没了,每种都采些。”李姑姑提醒道,“花神节总共七天,第六天要选出牡丹花仙,到时候会有人专门要牡丹花的。”
“好。”
傍晚吃完饭,静闲庄四个人全都去京城,雪容、采珠、李姑姑她们准备卖花儿,福叔担心她们的安危,一起跟着去了。
华灯初上,晚间的章台路繁华至极,宝马雕车处处都是,宽阔的官道上人潮汹涌,满街美丽耀眼的女子和华服锦衣的男子。
刚开始雪容她们在一起,但人流太多,渐渐挤散了,还好几人约定了聚集的时辰地点。
一手拎着花篮,雪容漫不经心地往人流少的地方走去,她篮子中的花已经空了大半,刚才有一群锦衣的公子哥主动拦了她,买了一堆花儿,还给了赏钱。
只是那几人轻佻的目光,调笑的话语让她十分不满,只想找个人少的地方静一静。
走了一会儿,忽然被人拦住了。
“你这花儿怎么卖?”年轻的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容低着头道:“十文钱一朵。”
“诺,给你。”男子伸出了一双好看的手,给了一两银子,“你这花儿我全买了。”
雪容接过银子,把花拢在一起,递给男子,准备离开。
“你怎么老是低头,不看我?”男子的声音响起。
雪容懒得答话,心想我为什么要看你?
“哎,小妹妹你这儿花上有刺,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雪容这才看了一眼客人,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浓眉俊脸,腰间挂着一柄短剑,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雪容接过花束,仔细检查花径上的刺。其实在之前,她已经把主要的刺除去了。
拿出剪刀,雪容又仔细地剪掉小刺,把花束交给少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多谢妹妹。”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到了章台路口,福叔正在那里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看到她回来,道了一声挺快,又重新闭目养神了。
等到月上中天,采珠和李姑姑回来了,她们拿着鼓鼓的荷包,满脸喜色。
“你赚了多少?”采珠问道。
“ 七两银子。”雪容道。
“这么多!”李姑姑她们大吃一惊。
“ 嗯,一群公子哥多给了几两银子。” 雪容淡淡道。
“原来如此,果然长得美受优待啊。”采珠笑嘻嘻地说道。
李姑姑察觉到雪容情绪不好,暗想那公子哥必定出言不逊,便岔开了话题,问道:“采珠,你今晚还去春雨楼吗?”
“要去的,没想到今晚竟能赚那么多钱,以后有机会赎出姐姐了。” 采珠兴高采烈。
“速去速回。” 李姑姑道。
采珠一路小跑着去了春雨楼,遇见了楼里的老鸨花妈妈,她心里暗恨,但脸上不得不摆出笑脸和她打了招呼。
姐姐长得美,琴弹得好,今年也参加了花神节的竞选。采珠去的时候,她还在练琴,锦绣看到妹妹来,自然十分高兴。
采珠迫不及待地向姐姐展示自己赚的钱,信誓旦旦地说必定会赎她出去。
锦绣听了,心酸不已。
两个姐妹叙了会儿话,因为李姑姑雪容她们等着,采珠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采珠前脚刚走,花妈妈后脚就进来了
锦绣赶紧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喊了声妈妈。
花妈妈笑了,露出下巴的褶子,道:“琴练得怎样了?”
“碧海潮生曲已十分熟练,师傅说也有九分意境了。”
花妈妈听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嗯,不错。以你的相貌和琴技,也是有机会选上十二花仙的。前几日我让师傅做了一身衣服,明日就让丫鬟送过来。”
“锦绣定不负妈妈辛苦栽培。”崔锦绣感激道
花妈妈嗯了一声,不经意说起了采珠,“你妹妹来的挺勤的。”
锦绣心里咯噔一下,赶快笑着说:“我们姐妹自小亲近,妹妹这也是想我,才多来看看的。”
花妈妈斜睨了她一眼,道:“看你说的,妈妈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妹妹若想你,来就是了。”
“多谢妈妈。”崔锦绣赶快道谢。
“对了,常和你妹妹一起来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这次怎么没来?”花妈妈问道
崔锦绣听了,绷紧了脑子里的一根弦,悄悄看了眼花妈妈的脸色,道:“名字不大记得了,好像带个雪字。小姑娘面皮薄,并不愿意来这,是采珠想让人陪着,才央求她来的。”
花妈妈听了,没有再问起雪容,又嘱咐了崔锦绣关于花神节的事,便离开了。
花妈妈走后,崔锦绣眉头皱了起来,下次妹妹来,该提醒一下她,不要带雪容来了。
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保不准花妈妈起了狠毒的心思,想要收入春雨楼,毕竟这样的事情她是做过的。
花神节每三年举行一次,从第一次开办至今,已经几十年了。
刚开始的时候,就吸引了很多男人偷偷摸摸地去看,随着花神节越办越精彩,慕名而去的男人越来越多,甚至连许多女子也忍不住好奇心,要去一睹盛事。
花神节第二日晚,采珠的姐姐崔锦绣也会出场,雪容被拉着去观看。偌大的舞台周围,人满为患,底下的男人情绪都很激动,疯了一样地喊台上红衣女子的名字。
雪容根本挤不上去,只能远远地望着,红衣女子广袖翻飞,腰肢轻扭,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一曲舞毕,红衣女子面带微笑退场离去,底下的男人们依旧兴奋地不能自持。
“该你姐姐了吧。”雪容问道。
采珠嗯了一声,眼睛盯着前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偌大的舞台上,根本没有出现一个人影,人群开始骚动,男人们按捺不住,开始叫嚷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粉袂飘渺的美人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莲步轻移,拿起手中玉笛,横于唇前,一曲“梅花三弄”缓缓倾泻而出,听得人如痴如醉。
但这美人并不是采珠的姐姐——崔锦绣。
雪容疑惑的看向采珠。
采珠神色严肃,拉着雪容,离开汹涌的人群,去了春雨楼。
春雨楼一处精致的闺房内,一名粉面桃腮的女子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卧于贵妃榻上。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白胖、脂粉味很浓的中年女人。此刻,中年女人蹙着眉头,满脸关心地问道:“身子好些了?”
“锦绣对不住妈妈,真没想到小日子会来,实在疼得难受,没能参加花神节。”崔锦绣说着,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美目流转,悄悄看了眼花妈妈的神色。
“确实可惜了。”花妈妈语气不咸不淡,一双三角眼盯着崔锦绣的俏脸,不知在想什么。
崔锦绣的心砰砰地跳着。
突然间,大门被开了,一个女孩冲了进来,跑到崔锦绣身边,喘着气担忧道:“姐姐生病了吗?”
一丝不快从花妈妈脸上闪过,当她待看到采珠身边的雪容时,眼睛却亮了,脸上笑开了花。
“莫要莽撞。”崔锦绣小声道,“我没生病,只是小日子来了,腹部有些疼。”
“一定很疼。”看到姐姐额头上的冷汗,采珠很心疼,拿了帕子轻轻替姐姐擦汗。
花妈妈挑眉看着姐妹深情的一幕,转头笑着对雪容道:“咱俩还是出去吧,她们有好多话要说呢。”
雪容点了头。
雪容与花妈妈离开后,姐妹两个意味不明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花妈妈有没有怀疑?” 采珠的声音极低
“应该没有。”
“那药对身体影响大吗?”
“没多大事儿,只是提前月事,疼了些。”
“姐姐放心,爹娘和我定能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
崔锦绣点了头,想起一件事来:“以后别带雪容来这儿了,她长的太漂亮,在这不安全。”
“好。”
雪容跟着花妈妈下了楼梯,一路遇到几个青楼女子,她们向花妈妈打了招呼,瞧了眼雪容,意味不明地笑了。
一楼的一处茶室中,雪容小口地喝着茶水,花妈妈坐在她对面,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转。
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冰肌玉骨,面若桃花,一头乌发光可鉴人。这小女孩长大后必定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
“你叫谭雪容?”花妈妈心里乐开了花,出声问道
雪容点头应了一声。
“真是个好名字。” 花妈妈赞道,面容和善,“听说你原是官家小姐,养尊处优的,现在天天干着下人的活儿,日子过得挺苦吧。”
“只是累些,并不苦。”雪容实话实说。
花妈妈闻言,目光闪动:“ 我这儿缺人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到这儿干活。”
雪容听了,神色诧异,摇了摇头。
“小丫头放心。” 花妈妈笑了,“到我这儿只是当个丫鬟,见不到那些臭男人的,妈妈我包吃住,一个月十五两银子,你看如何?”
一个月十五两银子可是京城普通之家一年的花销,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雪容可不相信,拒绝道:“多谢妈妈好意,容儿不适合呆在这春雨楼。”
花妈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她眯着眼睛瞧着雪容身上的粗布衣裳:“那个李姑姑不是大事,若你愿意,妈妈自有办法让她同意。小丫头,来我这春雨楼,锦衣玉食,总好过你这一身寒酸。”
雪容不喜她的话,闷声道:“我不会来这儿的。”说罢,转身离开。
花妈妈白胖的脸立刻变得阴沉。她喊了一声,一个年轻女人进了茶室。
“把这个丫头的身世查清楚,另外也查查崔锦绣这幺蛾子怎么来的。”花妈妈冷声道
那女人应诺。
雪容寻了采珠,与她一起离开春雨楼,披星戴月地回到了静闲庄。路上,采珠提了一句,说以后不要再去春雨楼。雪容深以为然,那个花妈妈确实不安好心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采珠每日卖完花后,天天去看望姐姐,雪容不再陪着她踏足。
花神节已经快要接近尾声,这几日卖花,委实叫李姑姑她们赚了许多银子。
花神节的第七日,也是最后一日,章台路盛况空前,男人们都在为自己心中的女神投票助威,毫不吝啬钱财,买走大把大把的花儿。
雪容篮子里的鲜花早就售卖一空。她提着篮子,神色轻松,总算结束了。
相较于采珠她们如鱼得水的叫卖,雪容真心不适合,她脸皮薄,放不开,每每遇到那些登徒子,憋了一肚子气。
雪容低头走着, 冷不防一个人影立在她面前,差点撞上去。
“对不起。”雪容道了歉,转头就要离开。
“小妹妹是你?”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容诧异地抬头,以为是哪个旧识,却不想是个陌生的少年。
少年笑的很开心:“小妹妹还记得吗?花神节第一天我买了你的花,还让你帮我把刺去掉。”
雪容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哎,我们真是有缘,又见了一次,小妹妹还有花吗?”少年唇红齿白,笑的一脸灿烂。
雪容道了一声没有,想要离开。
少年却突然低下了头,放大的俊脸离雪容只有三尺的距离,“你为什么喜欢低着头!”
雪容吓了一跳,蹭的一下,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红云密布,转而有了几分怒意。
她怒瞪了一眼少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的少年看着她的背影,一双桃花眼漾满了笑意。
跑了很长时间,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雪容才放慢了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她靠着一株柳树,捂着胸口喘着气,决定以后再也不到这乌烟瘴气的章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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