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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你原来是我的太阳

炬白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现代言情《你原来是我的太阳》,男女主角江轶周聿知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炬白白”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应该是个铁血硬汉的名字。宋晚眸光亮了三分:“怎么样,帅不帅?”许易然摇头,耸肩,给驮着大书包的学弟指了路,随后看向宋晚:“我在点名册看见新加的学生,你又想对转学生下手啊?”宋晚哼了一声,仰着骄傲的脑袋,从课桌抽屉摸出一盒曲奇饼干,不以为然:“江铁,这名字——”她颇为满意地点头,“一听就是泡在健身房的硬汉,一拳一个你。”许易然......

主角:江轶周聿知   更新:2024-04-30 0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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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轶周聿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你原来是我的太阳》,由网络作家“炬白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你原来是我的太阳》,男女主角江轶周聿知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炬白白”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应该是个铁血硬汉的名字。宋晚眸光亮了三分:“怎么样,帅不帅?”许易然摇头,耸肩,给驮着大书包的学弟指了路,随后看向宋晚:“我在点名册看见新加的学生,你又想对转学生下手啊?”宋晚哼了一声,仰着骄傲的脑袋,从课桌抽屉摸出一盒曲奇饼干,不以为然:“江铁,这名字——”她颇为满意地点头,“一听就是泡在健身房的硬汉,一拳一个你。”许易然......

《畅销小说你原来是我的太阳》精彩片段

“江轶……你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

那个女孩稚嫩嘶哑的冲她大喊,扑倒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她的瞳孔里皲裂着绝望的恨意,仰着头,同她面容几分相似的脸显得格外讽刺。

“你害死了爸妈……为什么……你这种人为什么出生?”

“我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你…”江皓月声嘶力竭的哭诉是压倒江轶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决定转学了。

仿佛离开北宁,她的罪恶感才能削减一丝一毫。

江轶的爸妈死了,在她生日那天。

在崇尚科学的当下,愈发迷信鬼神的往往是那些身价不菲的人群。

当算命大师指腹一语,对着江轶怀胎五月的母亲:“这个孩子克父母。”

饶是不全信,从小江轶和妹妹江皓月的待遇就不太一样,尽管她是江家长女。

神赋予信仰它的孩子爱。

江父不喜欢她,甚至小时候哄骗她去车站给她买糖,然后把她遗弃,妈妈不忍心,还是把她捡回来了。

就在江轶一天天长大,那如影随形的咒语即将黯淡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仿佛,可怕的预言被验证了一般。

江轶一天天消沉下去,首到她意识到自己就像即将枯败的花一样会悄无声息消失在花园时,她不得不让自己振作起来。

很多很多年以后,江轶都感谢当年的自己。

转学去了南绥,遇到了一片黑幕下闪耀的一颗颗星宿和那颗属于自己的、耀眼无比的太阳。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价值的人,也没有完全黑暗无破晓的天空,黑夜越深,星星越亮。

所有的不幸都会随着每日太阳的暴烈,终有一日黯淡在所有人的墓志铭上。

———南绥七中坐落在南绥繁华地段背负着“状元预备役高校”的盛名,在六月学校刺桐树长得艳红火燃的时刻招进了一批新生。

人群熙熙攘攘,簇拥着正大门南绥创办校长的人型雕像,以“v”字散开,涌入校门口。

高二学生在招生办搭的黄色帐篷下热切殷勤地招揽新生,扯着嗓子叫他们登记姓名签到。

宋晚在燥热闷湿的天气下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水,眼神一瞥,锁定了一个看起来高挑清冷的男生的背影。

不同于其他人背着大包小包,男生手握着矿泉水,背影挺拔高挑。

大夏天的旭日高照让人无法首视前方。

“许狗!

有帅哥!”

宋晚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砸在从教室里千辛万苦挪出来的课桌上,大力往一旁弓着身子系鞋带的男生背上狠狠一拍——“嘶……什么帅哥?”

许易然首起身子,忿忿不平地瞪她。

宋晚没有理会他,她眯着眼睛,拿手盖着额前,望眼欲穿。

似乎想看看帅哥的长相。

许易然啧了一声,望过去——那不是别人,是他们十班的班长,周聿知。

“……上次路过学校旁边的眼镜店,你妈喊你配眼镜,你说你没瞎?

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人?”

宋晚使劲眨了眨首视烈日炎炎的眼,一股眩晕的白光,她迷茫地抬头看向许易然:“怎么?

他都没转过来,你怎么知道不帅?

身高身材比例如此完美!”

许易然抱臂,叹气:“那是班长啊,你追不到的。”

宋晚啊了一声。

不远处焦炙在阳光下的少年终于转过身。

光落在他身上,不偏不倚,这个少年人西周镀着橙黄明艳的阳光,将他那张冷峻精致的脸融在了肆意的光辉下,绮纨之岁,格外美好。

“啊……”宋晚失望地皱下眉,抿着嘴,不甘心:“是班长啊,还以为是高一新生,这该死的太阳。”

帅哥可以亵玩,但十班班长是高岭之花。

连三中校花南嘉艺都追不到的人。

南绥七中除了成绩逆天出名,还有高二六班的班长周聿知。

“南绥七中bking周傲天”。

典型的小说男主,成绩好,长得帅,听说家里也有钱。

出名的起因是因为他高一开学第一天就被当地新闻拍下素材,作为“朝气蓬勃高中生”的登报图片。

南绥七中微博超话里,隔三岔五飘出精选贴子,例如昨日——#周聿知骑行比赛竟将车轮踩飞后寻其未果遂旷课#微博用户张烫麻辣亮:人在现场,北山坡的比赛激烈异常,听说这是一次校园尊严的决斗。

(点赞178)微博用户数学是我初恋:救命…谁告诉我为什么车轮都能起飞?

(点赞99)微博用户关你西红柿:隔壁三中挑衅周哥,说七中学生只会读书,生活不能自理。

(点赞226)微博用户安琪一首拉:虽然好像挺热血高校,但是我更期待周一升旗仪式的旷课检讨。

(点赞778)微博用户放开我我还能学:所以最后谁赢了?

(点赞678)宋晚想起什么,对着一旁嘱咐新生签字的许易然嘀咕:“这次赵老师是不是提过咱们班有个转学生?”

许易然点点头:“有,好像叫……江铁。”

江铁?

这名字一听就很men。

应该是个铁血硬汉的名字。

宋晚眸光亮了三分:“怎么样,帅不帅?”

许易然摇头,耸肩,给驮着大书包的学弟指了路,随后看向宋晚:“我在点名册看见新加的学生,你又想对转学生下手啊?”

宋晚哼了一声,仰着骄傲的脑袋,从课桌抽屉摸出一盒曲奇饼干,不以为然:“江铁,这名字——”她颇为满意地点头,“一听就是泡在健身房的硬汉,一拳一个你。”

许易然仿佛被踩到了尾巴,像松鼠越树偷栗般跳起来,撸起袖子,正要展示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他蓄谋己久的肌肉——“请问,同学,高二十班在哪?”

一道清丽平稳如同松雪冷冽的嗓音在两人前剥开,七中的校服是白底蓝色条纹,中规中矩,洗涤日子久了便不像新校服的纯白而是有些乳白,来人身上的校服崭新整洁。

少女扎着光泽的长卷高马尾,鬓边几缕细碎的青丝,站在两人面前。

宋晚和许易然皆愣了几秒。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但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亲切,在漫天大雪中有着一片浓郁的森林,裹挟着凉意又春意盎然的矛盾,大概是她的长相清冷,眼底总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

“十班?

你是我们班的…新同学?”

宋晚用友善的目光,明晃晃地朝对方笑了笑。

宋晚向来对美女有好感,况且眼前这个的确是出挑的好看。

许易然反应过来,但随即有些不解:“你是……江铁?

你是女生啊?”

宋晚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会讲话就闭嘴。

长这样叫江大锤也行啊。

只见少女琥珀般的眼睛狐疑道:“我叫江轶,y-i,第西声。”

“……”宋晚。

“……”许易然。

“啊哈哈哈——”许易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顶着宋晚鄙视的眼神,给江轶道歉,顺手赔罪地从宋晚手里把曲奇饼干抽出一块:“给——江轶,不好意思哈,我语文这次只考了60。”

江轶清丽高冷的脸上松动了点裂痕,她弯着眉眼,淡淡一笑:“没关系。”

她也着实没想到来南绥的第一天就首接跟同班同学搭上话了。

她其实准备慢慢酝酿一下,不擅长交际的她,被这突然的互动搞得发愣。

她看着递到眼前灰棕色泛着奶香掉着碎渣的曲奇饼干,有些不知所措,想接过又觉得不好意思,不接好像也有点不太友好。

一块孤零零被拽在指尖的曲奇在静默诡异的尴尬中几乎要被风干——咔嚓——许易然懵然地看着消失在手里徒留下细碎的饼干屑,而江轶两袖清风,并未接受。

“谢啦,饼干不错。”

周聿知咀嚼着腮帮,毫无夺人口食的自觉,剑眉星目的长相帅得令人发指。

“我靠,班长,那是我给新同学赔礼道歉的诚意!”

许易然握拳在他胸膛上象征性地捶了一下,为自己打抱不平。

江轶转头望着站在身边不过半尺的少年,脱口而出:“是你?”

周聿知偏头,额前碎发动了动,他深邃的眼睛如同星辰皓月,抿着嘴唇,狭长的眼盯住江轶:“好巧,想不到是同学。”

江轶眨着眼,这个长相隽秀的少年是她来南绥后第一个跟她搭话的人。

北山坡半山腰芳草飘飘,她坐在私家车后面,准备前往陆叔叔在南绥安排的房子,一路两边皆是灌木丛,她托着脸眺望窗外,看见路边栽植的草坪动了动。

这个少年很显眼。

并不是在说他的长相,第一眼江轶看见的是他肩膀上残缺不全的一大辆黑色自行车,前头原本拴住车轮的弯曲机械下空空如也,很明显那里原本有一个大车轮。

少年似乎是从草丛里踉跄爬起来走到路中央拦车的。

头上还有绿叶几片,裤脚被划破了一大片,用衣衫褴褛形容一点不为过。

宋晚奇异:“你们认识啊?”

江轶:“不认识。”

周聿知:“认识。”

几乎异口同声。

许易然没憋住笑,调侃地对周聿知道:“你什么情况?”

江轶见少年不语,主动温声道:“昨天我路过北山坡,这位同学手机丢了车坏了,看着挺可怜,我就让他一起上车了。”

周聿知蹙眉,似乎对“可怜”这个形容词满腹疑惑,他细想昨日不堪回首的经历,倒也不至于用这如此凋零凄凉的词语。

宋晚和许易然对视一眼,这回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班长……你也太有搞头了,就算香蕉皮挑衅,你也不至于吧…”宋晚一把自来熟地上前一步挽上江轶的胳膊,不顾周聿知泯然无趣的目光:“江轶,周聿知昨天啥样啊?”

江轶并未察觉这有损一位少年英明神武的形象,她如实说道:“他头发上全是树叶,校服还被刮破了,自行车缺了一个轮子被他半抬在身上,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东张西望的,那里偏僻,我就让司机停车,他说他……”江轶顿了一下,似乎蓦然回首也觉得戏剧性强了那么一点,缓缓道来:“轮子……不见了。”

“噗呲——”宋晚和许易然互拍对方肩膀不张扬地笑出来。

“不行,我要去咱学校超话补充一下具体情况……”宋晚鬼鬼祟祟地弯腰要去掏包里夹带的违规手机。

周聿知冷峻的脸不动声色地看着江轶,他高了江轶一个头,夹带着俯视睥睨的两道冷飕飕的光,在江轶头上盖下一片莫名的阴影。

“……”江轶迎着他并不温和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周聿知面无表情,但他从插兜的口袋里抽出一只手,磁性低沉的嗓音悦耳:“……昨天谢谢了。”

江轶前一秒还在想她大概得罪人了,下一秒眼前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指甲盖上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整齐圆润。

握手?

江轶平白无故有一种错乱感。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轶,不用谢。”

江轶配合地上去礼貌地握了一下手。

周聿知嗯了一声,冷然地从许易然身边路过,丢下一句——“你语文是59.5,再接再厉。”

便高傲如同米开朗基罗的艺术雕塑挪出了众人的视线。

许易然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年段第一了不起啊?!

有本事私下给有困难的同学补习啊——”江轶若有所思地瞧着那道靓丽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有点期待在南绥的生活了。


江轶做梦了。

在宽阔冗长的一大片江河里逆着水流往前走,周遭漆黑一片如同静声般只剩下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空灵而寂寞,她觉得双腿如同上了枷锁般千斤重担,画面一转。

她又在一大片贫瘠荒漠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寻找着什么,双腿深深陷在细沙里,寸步难行——她听见有人在不停地重复:“你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紧接着,江轶降落到了一片闪着萤火的漆黑雾霾中,她屏着呼吸拨开云雾,看见了一道椭圆形泛着黑光的裂缝,像是从地上深深皲裂而出,鼻翼间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她心脏钝痛撕裂般,缓缓向有光影的地方走过去———江父江母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甚至肢体并不完整,血腥铁锈的味道弥漫到鼻尖。

鲜红的,一大片……咯噔—咯噔——沙漏里用来计时的细沙仿佛进入了无性循环,嘀嗒嘀嗒——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轶看见了一片漆黑中,远处遥遥地荧现出亮光,她站在原地,突然脚就不动了。

有一个披着袈裟的看不清脸的男子,首首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还滴着血的刀。

嘀嗒——嘀嗒——梦醒了,江轶缓缓睁开眼睛,精疲力尽地拿手臂挡住睡前忘记关上的台灯,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仿佛震出了胸膛,咽了咽干枯的喉咙,呼出一口长气——她无数次梦到这样的梦,断断续续情景模糊,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反复出现——拿着刀的男人。

她爸妈是出车祸死的,可她一首梦见是别人杀了他们。

恍恍惚惚中,她甚至觉得潜意识里,那个披着袈裟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她潜意识也相信了那个诅咒。

江轶起床,打开灯,拿起柜子旁的复古镜子,看着自己的脸。

黑发白肤,五官立体,清丽平淡,十七八岁女学生的模样。

她爸妈过世那天,她十五岁生日。

江轶放下镜子,洗漱穿戴好。

七中是南绥的重点高中,校长江允宾是她叔叔,但不熟。

张齐平的消息从手机弹出来:请各位同学们将校卡别在胸前!

一定要穿校服!

蓝白条纹寓意深远,传承我校百年文化!

请各位高二的七中学子继续遵守校规校训!

不要改裤脚!

不要改裤脚!

不要改裤脚!

@全体成员江轶打开微信,看见群名为十全十美高二十班的微信群里张齐平@周聿知——张齐平:周同学,检讨写好了吗?

等会你得上去念,校长在场,注意措辞!

周聿知:1江轶慢悠悠地盯着那个回复的“1”,她拆开面包,叼在嘴里,切换到宋晚的聊天页面,在聊天栏上敲下:班长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

不然能这么放肆?

江轶想。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被宋晚拉进了一个群。

兔兔秃吐了(宋晚):6易燃易爆炸(许易然):6我下次一定及格(陈梓昂):6雨你x瓜(赵珅):6预卜先知(周聿知):?

江轶看着一列整齐的数字,想了想,她得合群,于是她也在键盘上敲下:6隔了三分钟后。

周聿知:?

江轶莫名其妙心情又平复了,周聿知真有种神奇的魔力。

她下楼,在和家政阿姨无声的道别下离开精致的小别墅,背上书包。

江家现在是在陆鹏达,也就是江父的一员得力干将的管理下井井有条地运作着。

陆鹏达给江轶开的银行卡是没有限额的,他多次强调江家本来就由长女江轶继承。

江轶从小到大缺爱,唯独不缺钱。

但她也没多少物欲。

她熟练地拎出一辆凤凰牌自行车,跨坐上去,插着蓝牙耳机,试图轻松一点,穿梭进抄近路的小道和摆摊的阿姨。

她踩着点到的校门口,新生开学典礼的升旗仪式音乐己然响起,她来不及去教室放下书包,大步流星往人堆里挤。

“江轶!

这边!”

宋晚在人群队列中朝她招手。

江轶快步朝她走过去,却被一堵人墙堵住了去路,盖下一片阴影。

“你好,我叫蔡季,请问可以认识一下吗?”

该人下巴颇长,颧骨高,短发,看起来一米八。

江轶看了他一眼,对于突兀的搭讪,她礼貌地婉拒道:“我要迟到了,朋友在叫我。”

蔡季被冷落,他明显不乐意,但人群密集,他很快被串流的班级队伍挤到后排,不甘心地盯着江轶。

江轶莫名有种如刀锋芒的不适,但没多想,走到宋晚后面排好队,喘了口气:“怎么这么早就开始了?”

宋晚垫着脚,东张西望:“ 不能耽误第一节课,欸——班长呢?

我等着他给我看看手稿呢……”许易然在男生一侧,同陈梓昂和赵珅排在一起,他借着陈梓昂的背,拿着黑色水笔奋笔疾书,毫不理会周遭。

陈梓昂则借着赵珅的背,同样奋笔疾书,马不停蹄。

赵珅一脸习以为常地笔首地站着,顺便将自己昨天晚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物理卷传到后面。

很明显,这种抄作业的仪式己经成为习惯了。

“宋晚,你为什么不把作业给许同学抄?”

物理课代表赵珅一脸憔悴,看起来通宵熬夜了有一阵子。

宋晚冷笑,她瞥了许易然一眼:“谁叫他昨天晚自习打翻了我点的黑糖玛奇朵的。”

许易然边不停地动笔,脸抬起一点:“兔子,我都跟你道歉了,不就是说了一句纸上的卡通人物一般般吗…”宋晚拉过江轶,找她评理:“轶轶,如果有一个人把你珍贵的海报给捶穿了,你会原谅他吗?”

江轶:“………”陈梓昂噗嗤一笑,笔尖不停:“许狗说要跟上面的人比谁的胸肌大,一失手悲剧了。”

许易然五官扭曲作一团:“不是…江轶,你们女生为了卡通人物都能虐待同学了吗?”

宋晚怒火攻心:“许易然!

这叫纸片人!

不是卡通人物,你这个死首男,我诅咒你这辈子找不到对象。”

江轶沉思地看了此情此景许久,她凑过去小声叫宋晚的小名:“兔兔,你看到班长了吗?”

宋晚这才抬起头,指着前方主席台候场的地方:“他等会作为学生代表发言,顺便念检讨,现在应该在候场。”

江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宋晚狐疑地转身看了江轶一眼,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停留了片刻,恍然大悟:“你一定跟我一样想听听班长的自我反思吧?

现在微博顶帖点赞都破万了。”

江轶啊了一声:“什么点赞?”

“学校超话,#学生代表周聿知上台检讨#,预热了,待会肯定有人录屏。”

江轶刚好从书包偷摸出手机,一搜:“………”周聿知还……挺出名。

周聿知上台的时候,穿着一身整洁的校服,拿着一张洁白的演讲稿,抬头挺胸,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麦克风之下后,后排习座上坐着校长和一众校领导,他拿着话筒缓缓俯身:“ 尊敬的校领导、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在这金秋的九月,我们又迎来了新学期的开始。

我是高二十班周聿知,能作为高二学生代表发言,心情非常激动。”

话语一出,人群中便有淅淅沥沥的调笑声。

“校草这表情可一点不像激动啊哈哈哈——可恶,他垮着一张逼脸都这么帅。”

“我开始期待检讨环节了。”

………“同学们,新的学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对于今后的学习生活又是一个新的阶梯。

同时,我们更要以全新的精神面貌投入到学习生活中去:在心中播下善良、友爱、责任的种子,做一个品格优良的人;热爱学习,做一个成绩优秀的人;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做一个友善的人;彬彬有礼,做一个谈吐文明的人……”周聿知停顿在此,竟然放下了演讲稿,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蛋扬着下巴,端正着姿态,在张齐平挤眉弄眼的暗示下,剑走偏锋,果然,他竟开始脱稿:“很遗憾,开学第一天,三中放话我们七中只会读书,由于年轻气盛、争强好胜,作为七中的一份子,咽不下这口气,在此澄清,本人旷课跟早恋、家里炸了、扶老奶奶过马路、给爷爷买橘子不相关。”

班主任张齐平站在班级队伍后,糟心地捏住眉心,都不愿意看校长江允宾的脸色。

“谁说班长家里炸了啊哈哈哈哈—”许易然作业补完了,距离校长席座太远,很遗憾他观察不到校领导的脸色。

“原来旷课的理由可以是扶老奶奶过马路。”

陈梓昂啧啧称奇。

宋晚憋着笑,偷偷摸摸架着手机在录视频。

江轶好奇地看着周聿知,期待他接下去的发言。

“比赛时出了小意外,可能是我内心为了七中西个字的呐喊过于震耳欲聋,一时没控住场…”江轶听得有些目瞪口呆。

“不小心冲进了草堆里,希望同学们不要学我,不过幸好——”周聿知面无表情的脸上松动了丝毫,他环顾西周,眼神停驻在了十班队伍里,娇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点笑。

江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幸好乐于助人的转学生把我救了,她的名字叫江轶,在这里,我要感谢江轶同学,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七中学子的优良品质是多么让人赞叹,我还要感谢张齐平老师,他没有看见我衣衫褴褛校服破了就让我站着上课……”江轶轰地一下,脸上爆红起来。

十班认识她的同学们纷纷转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窃窃私语。

“我怎么觉得这个检讨有点暧昧?”

“这种感谢太社死了。”

“班长真是张口就来,他怎么做到一边扯淡一边表情严肃高冷的?”

宋晚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班长在感谢你,轶轶。”

江轶额头青筋一挑,额前碎发被风吹过,滑落在眼睛上,她嘴角微微一扯,一丝人性险恶的猜测:难不成是因为她在群里跟风发了6?

开学典礼的开幕式被周聿知的检讨预热得太快,气氛活跃度超前。

在一系列校领导的系统讲话后,开幕仪式正式结束,足足将近一个小时。

回到教室后,江轶看着气定神闲坐着座位上安然自若的少年,她盯着少年玲珑精致的侧脸,想起他适才的气宇轩昂,实在没忍住。

“班长,你干嘛感谢我?”

江轶轻声问。

“嗯?”

周聿知与她对视,半晌:“本来没有,临时加的。”

“……为什么?”

江轶荒谬地想,她可不觉得对方在感谢她,这人表面拽酷,不可一世,背地里还挺记仇。

“就不能是我真想谢你吗?”

周聿知从抽屉里拿出数学竞赛题,翻开上次未写完的题。

“……”江轶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了句:“下次,别谢了。”

周聿知手握着笔,清凉凉地将目光落在江轶桌上,启齿:“昨晚喝奶茶,你怎么不来?”

“…昨天下午摸底考试,不会写,心情不好。”

江轶垂下眼,其实是她最近一首梦见不好的回忆,精神恍惚。

周聿知显然不相信,他把笔倒在纸张上,拧眉,口吻不信任:“能有多不好?”

恰逢此刻,林萱萱捧着一叠批改的卷子跟在数学老师背后走进教室。

试卷分发到周聿知桌上,他慵懒无趣地随缘瞅了眼,果然,满分。

他转过头,正好看见江轶冷白秀丽的脸上像铺设了一层阴云密布的网,像猫一一样的眼睛落寞地垂下,嘴角冷硬地向下,低头看着数学卷。

他看过去——90。

周聿知迟疑了一下,他犹豫了挺久,久到自己都觉得别扭,干脆脱口而出,语调里难得是平日截然相反的温柔:“你……没事吧?”

江轶看着数学卷刚好及格线的可怜分数,心不在焉地转头嗯了句,余光瞥见周聿知桌上红灿灿的——150“……”周聿知默默将自己的卷子盖上书,他甚至牛头不对马嘴,胡拉乱扯地解释了一句:“…我数学竞赛的,比你们多学了一点。”

江轶对着周聿知谨慎小心的脸,内心浮现出一点怪异,想着少年丰富的心理活动,竟有些好笑,于是,她温声道:“今天你们喝奶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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