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谈栖”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闻延舟楼藏月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内容介绍: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失焦。她没有孩子了。直到做完手术,她也没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清宫手术伤身,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只是要她到酒吧,帮他的新欢喝酒。她的心越来越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惜,他对此不屑一顾。她决定放弃了,转身嫁与别人。可他却又凑上来,拉着她不让走。可笑,姐可没那么好哄!...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闻延舟确实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起码她跟在他身边那三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而现在,他尊重白柚的传统,不进行婚前行为,所以需求只能找上她这个工具。
她记得他那天夸白柚传统的时候,前面还有一句“家教好”。
是啊,在他心里,她就不是一个有家教的好女孩,否则也不会无名无份跟了他三年,最后又被他像抹布一样,随意丢弃。
还好她先离开了,才不妨碍他娶妻生子。
生子……
楼藏月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心脏的阵痛蔓延到眼底,眼眶掉出泪。
她尝到苦涩的滋味。
……
闻延舟送白柚回小区,和往常一样叮嘱:“路上注意安全,早点睡。”
白柚乖巧点头,慢慢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伸出一只脚,她咬住下唇,回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闻总,小区里有一盏路灯坏了,很暗,我有点怕,你能不能送我进去?”
闻延舟有些心不在焉:“你只是想让我送你进去?”
白柚脸蛋红了红:“这么晚了,闻总开车回去也很累,要不,今晚就……”
暗示到这里,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闻延舟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妈妈教你,不能随便跟男人太亲密吗?”
白柚低声:“可闻总不是说要娶我吗?那我们,也不随便吧。”
闻延舟只是看着她,看得白柚有些不清不楚的不安。
她之前明示暗示地表示,自己不随便,主要是想立人设,男人嘛,得不到,才是最惦记的。
但她今晚莫名有种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要抓不住男人的感觉……即使他刚公开说要娶她。
“闻总,我……”
闻延舟态度依旧:“进去吧,那段路黑就开手电筒,我明天让人把灯修好。”
白柚低头“嗯”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下车,关门。
闻延舟没有立刻走,开了车窗,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还是觉得不够解乏……去喝两杯吧。
岫钰出差了,所以今晚才没去苏运的生日,他打给叶赫然。
叶赫然纯粹是不喜欢那种场合才没去的。
“出来喝酒?”
“行啊,还是去西宫吧。”
“可以。”
西宫是他们聚会的“老地方”了,也是他们那群兄弟开的。
叶赫然先到,叫了几个公主来陪酒,闻延舟到了之后,径直坐在单人沙发上,都知道他的规矩,公主也不敢凑到他身边瞎撩拨,只是安分倒酒。
叶赫然吃着葡萄:“阿路也快回来了吧?都走一个多月。”
闻延舟寡淡:“差不多。”
叶赫然笑:“生日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因为谁不高兴?你爸?苏运?还是楼秘书?”
闻延舟看了他一眼:“苏运跟你说的?”
“是啊,他说你抢他的女人,跟我哭了半个小时。”
闻延舟哂笑:“谁抢谁的女人?他敢把主意动到楼藏月身上,我没拿他怎么样,就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叶赫然笑着点头,确实啊,他含了根烟,公主有眼色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
“去给咱闻总也点一根,消消气,跟苏运犯不着,那就是个二傻子,要不然他爹妈不用上赶着给他找个媳妇儿了。”
公主拿着烟盒,小心翼翼地到闻延舟的身边,蹲着跪他面前,取出一根烟。
叶赫然说:“就是没想到,伯父那么喜欢楼秘书,还要出嫁妆……舟儿,你也确实没必要跟伯父正面刚,既然他喜欢,你就娶回去,反正不妨碍你继续跟那个白柚在一起,向我老子学习啊,一妻一妾,关系处理得多好。”
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被她撞上的男人扶住她,她忙抽回手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沉默了几秒,嗓音清朗磁性:“没关系的。”
楼藏月想要抬起头看他,这时候,原本一直无人接听的手机,突然接通!
乔西西急切地喊:“月月!我在三楼……”
后面的话说听不清楚,但背景音里似乎有好几个男人的声音!
楼藏月立马扭头往楼上跑!
那个被她撞的男人,目光追随她的身影而去,情绪不算清白。
但很快,从他面前又快步过去两道身影,其中一道,倒是让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西西!包厢号多少?!”
乔西西没有再回答,楼藏月预感很不好,也不管了,直接一间包厢一间包厢地推开,终于在推开一间包厢后,看到乔西西被两个男人按在椅子上灌酒!
她的表情十分痛苦,楼藏月立刻跑进去推开那两个男人,男人骂骂咧咧:“谁啊!谁啊!”
楼藏月挡着乔西西,目光从酒桌上几个男人身上扫过,冷静道:“这么灌一个女孩子酒,不太合适吧。”
男人们看她长得漂亮,玩味道:“我们这是在谈生意,谁谈生意不用喝两杯酒?”
楼藏月在碧云当了这么多年首席秘书,很有眼色,很识时务,很清楚不能硬碰硬。
“饭桌上谈生意,是要喝酒助兴。”楼藏月端起乔西西的酒杯,“但过多伤身,各位老板明天起来也难受,这样,我再替西西敬各位老板一杯,今晚就先到这。”
男人们笑了,笑得很不客气:“你是谁呀?要卖你的面子,你多大面子?”
楼藏月道:“我确实没什么面子,只不过,我觉得,这个道理很简单易懂,老板们也不会不明白。”
“两家公司能谈合作,肯定是因为互利互惠,场面闹得太难看,合作谈不下去了,对西西的公司固然是损失,但对老板您也没有好处,您说是吗?”
确实是这个道理。
能合作,自然是因为双方都有利可图,不存在谁特别占便宜,只不过男人劣根性在这儿,就喜欢借着合同刁难刁难小姑娘,占些小便宜,但也没到占不到就毁约的程度。
旁边一个男人打量起楼藏月,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你是……闻总身边的秘书吧?”
另一个人脸色微变:“哪个闻总?”
“当然是碧云集团的闻总。”
顿时间,酒桌上的其他人,看楼藏月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总之没刚才那么不客气。
那个带头的老板已经没有想要刁难乔西西和楼藏月的心思,只是就这么放她们走,又觉得面上挂不住。
既然楼藏月提了要敬酒,他就说:“行,你要带走她可以,包厢里,一人敬一杯,喝了就放你们走!”
包厢里八个人,就是八杯。
乔西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又青又白,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好……我来,我敬……”
楼藏月按住乔西西,端起酒杯:“这酒我喝,我喝了,老板跟西西的公司的合作就算成了,怎么样?”
“行啊,你喝,合同我们跟你签!”
楼藏月端着酒杯到每一个人面前敬酒,都是一口闷,乔西西看着特别心疼,但不这么喝,她们今晚没那么容易离开,江湖规矩就是这样。
走到第五个人面前,楼藏月脚步已经踉跄,她平时酒量挺好的,今天主要是先被苏运那三杯酒给灌的,底子没打好,这会儿才会受不了。
她扶着桌子,到第六个人面前,勉强提起笑脸:“老板,合作愉快,生意兴隆。”
“我草……”
“裱子配狗,祝他妈的天长地久!”
楼藏月当天就将办公室里东西搬回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同住的乔西西。
在乔西西的再三追问下,楼藏月终究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乔西西直接开麦,激情辱骂了闻延舟和白柚半个小时,越骂越气,去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
她扭头问楼藏月:“然后你就这么辞职了?”
楼藏月给自己的伤腿擦药,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闻延舟吗?现在我辞职,你又觉得我太冲动了?”
“当然不是了!你肯回头是岸,我简直不要太高兴!就是觉得便宜那对贱人了!”
乔西西骂完,又抿抿唇,没太好气地问,“那你说你要辞职,王八蛋闻延舟是什么态度?”
“我说完辞职就自己走了,没有看他反应。”
乔西西试着问:“没追出来?”
楼藏月:“没有。”
不过,她因为伤了腿,行动缓慢,好不容易走到医院门口,正准备打车时,就看到白柚坐在闻延舟的车上副座,车子直接从她面前开过去。
呵。
乔西西憋憋屈屈:“我是很希望你离开他啦,但你真的离开了,他不挽留你,我又觉得好不甘心!”
楼藏月淡笑,明白她这是什么心情,就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跟了他三年,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要走,他居然无动于衷,有一种无力感和委屈感。
她想看到他后悔,心疼,想方设法挽留她,倒追她,那种卑微舔狗的模样。
一般人或许会吧,可闻延舟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那个人啊……上天对他太偏心了,好出身、好样貌、好能力,他身边不缺人,更不缺捧他跪他舔他的人。
她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楼藏月反过来安慰乔西西:“往好的地方想,我不仅辞职了,而且辞职前一个月不用上班就有工资,多好。”
乔西西瞬间活跃起来:“岂止啊!还能讹他一笔工伤赔偿,爽得我皮都展开了!”
楼藏月不禁一笑:“什么叫‘讹’?说得好像我是故意受伤似的,而且,工伤赔偿最后是社保局赔偿,碧云只是要照常支付我工资而已呀。”
“细节不重要,反正你今天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这个月你就好好养伤,养好了重新找个好工作!”
乔西西本来还想说,找一家比碧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公司,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有点难。
毕竟那可是碧云,国内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
楼藏月道:“其实,我还在丰城分公司的时候,就有几家公司通过猎头联系上我。”
乔西西眼睛一亮:“没错没错!你这种层次的精英,猎头肯定一早就盯上你了!那你有合适的吗?”
“有几家,我想继续了解看看,再做决定。”
乔西西又爽到了:“甚至不用找工作,休假结束,无缝入职新公司,气死王八蛋闻延舟!”
闻延舟会不会被气到,楼藏月不那么在意了,她想离开的念头从白柚出现的时候就有了,从丰城回来,就是想做最后的确认。
事到如今,就这样吧。
护士用消毒水帮白柚擦拭伤口,药水刺激,白柚轻轻“啊”了一下,闻延舟立刻走过去:“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只是轻伤。”白柚关切地望着他,“闻总,您肩膀怎么样?疼不疼?快让医生看看。”
闻延舟的肩膀,是为了保护白柚才会被龙舟的一角砸到。
闻延舟没在意:“我不用。”
但看到白柚的手掌,却精心叮嘱,“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别碰到水,感染细菌更不容易好,我等会儿安排一个保姆照顾你。”
“我可以照顾自己的,闻总,您别总是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呀。”
楼藏月冷眼看着他们你侬我侬,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和失望,终于积攒成海水,将她彻底淹没。
真的好没意思。
楼藏月无声地将伤腿从病床放到地上,试着站起来,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一路窜进她心尖。
她差点就残了,闻延舟没有关心过她一句,而白柚,破皮而已,他就千叮咛万嘱咐,还要派人去照顾。
她没有笑意地笑了笑,不愿意再忍了,那干脆——撕破脸皮!
她就问:“白柚,你确定,你不改说辞了?”
“藏月姐,我一直很喜欢你,也很想帮你,但今天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我不习惯撒谎。”
“不习惯撒谎”,意思就是,她刚才说的是真的,现在说不出“她没乱放”这种谎话帮她开脱。
内涵楼藏月听得出来,但她要的是确切回答,所以她再问一遍:“你真的,亲眼看到,我动了绳子?”
闻延舟先不耐烦了:“同样的话你要问几遍?”
白柚反过来轻声安抚他:“闻总,您别生气,藏月姐只是在向我确认,这没什么。藏月姐,这件事,你跟我都有责任,你有扯动绳子的责任,我有没提醒的责任,等客户醒了,我们一起去道歉。”
闻延舟蹙眉:“这件事你没错。”
男人说什么楼藏月当做没听见,她要的就是白柚这个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找到证据,证明你撒谎,白柚,你要怎么向我道歉?”
白柚一愣,还没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楼藏月紧接着就说,“赌一巴掌,怎么样?”
毕竟,就是她的嘴巴,在乱说话!
闻延舟真切的生气了:“你闹够了没有?嫌事情还不够乱?”
楼藏月只看白柚:“不敢赌?你不是言辞凿凿说你看到了?又或说,你承认撒谎?”
白柚眼睫闪了闪,病房里有老厂长,公司同事,还有医生和护士,此时都看向了她。
楼藏月三言两语,把她架在火上烤,她要是不敢赌,那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
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要不然连闻延舟也会怀疑她的。
证据?楼藏月能找到什么证据?老厂长都说了,厂里没有监控……她是在吓唬她吧?
白柚突然间恍然大悟,看穿楼藏月的空城计了。
她就是在吓唬她!
扯没扯绳子,她们两人心知肚明,所以楼藏月觉得,只要她这样步步紧逼,她就会心虚,不敢赌,那她就扳回一城。
白柚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彻底踢走,她一定要抓住!
她重新直视着楼藏月,一字一字地道。
“我为我说过的每一个字负责任,我当然敢跟藏月姐你打这个赌。只是,我好奇,藏月姐你要调查多久?医生,我们的客户醒来了吗?”
医生围观了半天好戏,舍不得离开,闻言连忙点头:“已经醒过来了。”
白柚故作为难:“闻总马上要去向客户解释事故原因,恐怕没时间等藏月姐你慢慢调查。”
她还怀疑楼藏月想拖延时间,拖到闻延舟不那么生气的时候,那样她就不用受罚。
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楼藏月立刻打圆场:“小金总也是来吃饭的吧?这家餐厅的蘑菇汤还不错,你等会儿可以点一例试试。还有您那天跟我说的事,我还在考虑,等考虑好了,我再联系您。”
金一飞还是给楼藏月面子的,看了苏运一眼,对她说:“好,我一定试试,我等你答复。”
然后就带着女同事去了别的桌子。
楼藏月看向苏运,苏运忙不迭说:“不是,藏月,你别考虑他啊,你考虑我啊,我也是真心的。”
楼藏月:“真心什么?”
“真心想聘用你当我的秘书啊!我什么都不懂,哪儿管得好我爸的公司啊,我比谁都需要你。”苏运真诚道。
“你放心,我就是那种煤老板,只砸钱,不逼逼,你不用担心我会外行指导内行,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楼藏月本来还有点生气他刚才那么说话,现在看,这人就是这样性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回答了自己会认真考虑。
一句“会考虑”就让苏运乐得找不着北,非要跟楼藏月合影,合完也发朋友圈,文字也是——老子要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楼藏月直到今天才有他的电话号码,自然没有他的微信,更不知道他还发了这么一条极其具有歧义的朋友圈。
岫钰刷着手机看到了,挑了挑眉,直接递给对面的闻延舟。
闻延舟看着,没表情。
吃完饭,苏运还要送楼藏月回家,不顾楼藏月的拒绝,就兴致冲冲跑去停车场开车了。
楼藏月只好在餐厅门前等他。
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苏运都没有开车出来,她正想打电话,就看到有警车朝停车场开去,她眉头跳了跳,立刻赶往停车场。
然后就看到鼻青脸肿的苏运和金一飞被警察分别带上车,罪名是互殴。
楼藏月:“……”
苏运看到她,立刻大喊:“楼秘书!给舟哥打电话!让他来捞我啊!”
警察呵斥:“捞什么捞!老实点!”
楼藏月:“……”
金一飞也叫道:“楼小姐!你要来保释我啊,这事不能让我爸知道!”
楼藏月:“……”
她真的很想直接不管,但是不行,她担不起“红颜祸水”的这个罪名。
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因为她打架,他们在餐厅的时候火药味就很浓。
如果事情闹到他们父母面前,让他们知道,自己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富二代打架进警局,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选择处理掉她——赶她出申城之类,以绝后患。
她跟闻延舟那三年,见过太多钱权势,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她必须在事情闹大之前,先找办法解决。
最后楼藏月给岫钰打了电话。
跟闻延舟走得近的朋友,她都有联系方式,毕竟她以前还要负责他生活上的事,她选择找岫钰,是因为岫钰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她觉得正派的人。
这点从他有一个从高中就在一起,至今没有分开的女朋友就可以看出。
只是她没想到,和岫钰一起到警局捞人的,还有,闻延舟。
她在警局门口看到两个男人一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原本想迎上前跟岫钰打招呼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他们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穿着都比较休闲,闻延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冷不热,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探究不出具体的情绪。
楼藏月也无意探究,只跟一人打招呼:“岫总。”
岫钰快两步上前:“楼小姐腿伤不便就别进去了,我去处理就好。”
这一下子,大家的目光,就都被苏运转移到楼藏月的身上。
楼藏月一袭深紫色长裙站在那儿,美轮美奂,只是表情有些空白,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苏家父母其实是很满意楼藏月的,尤其是今晚看到她带着苏运各种交际、应酬的样子。
他们心知肚明,苏运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所以给他找一个有这方面才能的妻子,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对儿媳妇最大的要求。
就是听说楼藏月的出身不高,不过没关系,出身不高才好拿捏,不然他们还担心把公司交到她手里,她会挖去填补娘家。
思及此,苏母直接上前握住楼藏月的手,笑得特别慈蔼:“是是是,我也觉得藏月不错。”
楼藏月立刻抽回手。
苏母一愣。
楼藏月抿了一下唇,很冷静地说:“苏夫人别误会,苏少只是开玩笑,我和苏少只是普通朋友,哪里够得上谈婚论嫁?”
苏运急了:“藏月!”
楼藏月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苏少真的误会了,我确实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并无其他意思。”
“以前没有意思不要紧,现在开始有意思不就行了吗?”苏运横行霸道,“我不管!我就要你!你必须嫁给我!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
楼藏月沉声:“苏少这样不是强买强卖吗?”
苏运嚷嚷:“我就强买强卖了!”
老苏总想得比较深。
楼藏月摆明是闻家看上的人,就算闻延舟不愿意明媒正娶回去当妻子,那也是闻家定下的……类似“小妾”,或者“外室”之类的身份,大豪门里一夫多妻也不少见——叶家不就是妻妾同居。
他们哪能跟闻家抢女人。
所以不重不轻地喝了一声:“苏运,住口,别胡闹,人家楼小姐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强迫人家。”
闻父看了闻延舟一眼,冷哼:“你没眼光,有的是人有眼光。”
闻延舟没有表情,只是侧脸线条绷得又冷又硬。
闻父心思掂了掂,将倾倒的茶杯重新扶好,忽然说:“藏月,你嫁进苏家,我给你出嫁妆!”
楼藏月疾声:“董事长!”
苏母立刻就说:“诶!苏运就是有些孩子气,说话直了点,但也能看出他本质善良,对不?而且一表人才,我们苏家在申城也叫得上名号,配你,怎么都不算亏待你,楼小姐,你说是吗?”
当然不是!楼藏月反驳:“苏夫人,我真的……”
“藏月,”闻父出声打断,他莫名的开始撮合起了楼藏月和苏运的婚事,“苏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母紧接着:“而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呀,要不就先订婚,订了婚,培养感情,然后再办婚礼。”
苏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好好好!反正今天晚上来了那么多人,我们直接宣布订婚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没有人问楼藏月是否同意,或者说没有人在意楼藏月的意见,他们一句接着一句,完全没有给楼藏月插嘴的机会,苏运拉着她就要出去宣布这个消息!
楼藏月被拽得一个踉跄。
苏运和苏母一头热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拒绝就好了,但闻父也加入进来,她就有人身与命运都由不得她主宰的恐慌感!
她信他们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名字和苏运出现在同一本结婚证上!
楼藏月皱眉。
“楼小姐现在还是碧云员工,如果那个‘度’处理得不好,可能会有官司麻烦……我主要是想说,我们非常希望能和楼小姐共事,所以才提醒楼小姐多注意些,免得最后一周还出什么意外。”
HR的忠告不是恐吓,而是真的。
之前就有一个新闻,某大厂的项目负责人,踩着合同到期的临界点,接触另一家公司,准备到期后,直接跳槽。
结果被老东家告上法庭,罪名是玩忽职守、不作为、在其位不谋其事、造成公司巨大损失。
这纯粹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东家就是故意的,官司纠缠了两年,最后法庭虽然没有判员工有罪,但员工耗在案子上的时间、精力,以及被泼了脏水的名声,彻底让他在行业混不下去。
楼藏月抿唇:“我心里有数。”
这顿饭吃完,他们便分开了。
楼藏月去了餐厅的洗手间,在隔间里,无意间听到外面两个服务生在说话。
“你注意到闻总身边那个女人了吗?我感觉蛮心机的。”
“对对对,我也注意到了,好像是闻总的秘书,不帮忙挡酒就算了,还一杯接着一杯给闻总倒酒,生怕闻总不醉一样。”
服务生阴阳怪气:“当然要灌醉啦,不灌醉,她怎么上闻总的床啊?现在的小姑娘真厉害……”
“嘘!走吧走吧,还要去拿酒呢。”
她们走后,楼藏月才从隔间出来,到洗手台洗手,抽了纸巾擦手。
想到HR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那两个服务生,去了闻延舟的包厢。
包厢门没关,楼藏月假装路过,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个小秘书挨着闻延舟坐着,闻延舟明显有几分醉态,以手支颐,眼神有些漫不经心,跟客户说着话,嘴角勾着一抹平时很少见的,有几分轻浮的笑意。
他这边刚放下酒杯,那边小秘书就又给他倒上了,闻延舟就又端了起来。
闻延舟平时不会在工作的时候,喝那么多酒,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由着客户一杯接着一杯地敬酒,来者不拒。
客户顺势拿出合同,要闻延舟签,笔都递到他的手里,小秘书也帮着他握紧了笔。
楼藏月错愕。
他们联手算计闻延舟?!
好在下一秒,闻延舟又把笔放下了。
淡淡地说:“条款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陈总如果还没有考虑好,那就回去再想想吧。”
楼藏月松了一口气,迈步离开包厢。
她下了楼,在路边有意无意地溜达,没过多久,那几个客户就从餐厅出来,各自上了车离开。
而闻延舟被小秘书扶着走在最后,脚步还是四平八稳,只是平素清冷锐利的眼角,泛起了一丝潮红。
他喝酒不上脸,上脸了,就是很醉了。
小秘书将他扶到车上,随后也坐进去。
按理说,看到这里,楼藏月就应该走了,但她想到小秘书帮着客户要闻延舟签合同的举动,心下又有些不安。
万一闻延舟真的被算计了,回头调取餐厅监控,发现她也在,并且看到了全程,却没有阻止,会不会也用莫须有的罪名告她?
楼藏月顿了一下。
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原来她对闻延舟,也没有完全信任。
跟在他身边三年,她见识过他针对对手的一些手段,潜意识里也相信,如果她惹了他,他也会不留情面地对付自己。
三年,闻延舟对她没感情;她对他,似乎也没有恋爱脑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楼藏月反问:“闻总要我解释什么?”
“为什么解雇她?”
楼藏月原原本本道:“华纳的合同是她做的,小数点放错了,还好客户跟我们的关系不错,没有多加追究。按照公司规定,新员工犯下严重错误,损害到公司利益的,可以辞退处理,并且保留追责权利。”
白柚一听,脸色一白,害怕又紧张:“我、我太粗心了,对不起……”
闻延舟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是安抚的意思,再对楼藏月道:“文件。”
楼藏月将文件放下。
闻延舟翻到末尾看了一眼,便将文件丢回桌上:“这个日期,是你旷工的日期,如果不是你无故旷工,这份合同,轮不到白柚一个新人来做。”
楼藏月觉得荒谬:“闻总的意思是,责任在我?”
“你是秘书室首席,总领秘书室,手下人犯错,不怪你怪谁?”闻延舟态度明显,不加掩饰,就是偏袒白柚!
楼藏月隐忍道:“且不说她入职的时候我请假不在公司,就说她不会做,可以问别人,或者干脆放着,她既然自告奋勇又自作主张,错了就要承担责任。何况能进秘书室的人要么是院校专业top,要么有出色的工作履历,一个艺术生,本就没资格踏足。”
闻延舟便问:“我一定要留下她呢?”
楼藏月咬牙:“秘书室人员饱和,不需要助理,闻总要留,就给她重新安排职位。”
闻延舟看着她,楼藏月嘴唇紧抿,透出一股倔强,挺像三年前的样子。
他嘴角一哂:“既然秘书室人员饱和,那你给她让位。”
楼藏月蓦然怔住,什么?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楼藏月感觉如坠冰窖。
她其实知道,解雇白柚,闻延舟会不高兴,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她好像,低估了闻延舟对白柚的感兴趣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对闻延舟的重要程度。
白柚也连忙上前:“闻总,我……”
闻延舟对她抬了下手,让她别说话,他抽出一份文件丢给楼藏月:“丰城分公司的项目,你去跟,没做完之前,不用回总公司了。”
……
楼藏月出了总裁办公室,回到秘书室开始收拾东西。
另外两位秘书奇怪地问:“藏月,你要去哪儿?”
楼藏月木然地说:“丰城的项目,闻总说我去跟。”
这是外放啊!
两位秘书都很惊讶,从来没有总裁秘书被外放的先例,何况楼藏月还是首席秘书,再说了,子公司的待遇哪里比得上总公司,她这一走,还能再回来吗?
白柚抱着东西进来,放在楼藏月的办公桌上,她怯怯懦懦:“藏月姐,我、我帮你收拾吧……”
楼藏月看着她:“闻总说这个位置,以后是你的?”
“……闻总说,我坐在这里,有什么事,他看得到。”
楼藏月嘴角一扯,是啊,这个位置,正对着总裁办公室,只要总裁办公室不关门,就能看到在里面办公的闻延舟。
以前,她就经常在工作之余,偷偷从位置上抬头,偷看他。
而现在,闻延舟要光明正大看着白柚,是怕再出现今天这种,有人“欺负”白柚的事情吗?
楼藏月吐出口气,流产的痛感,好像又一次席卷她的全身。
白柚帮她将台历本放进纸箱里,轻声说:“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好好工作,不会再出错的,藏月姐,你放心。”
楼藏月没什么不放心的。
俗话说,有了新欢,谁还会在乎旧爱?更何况,她甚至都算不上“旧爱”。
只是闻延舟已经腻了的工具而已。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