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邑赵知韵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抚明月》,由网络作家“李牧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抚明月》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李牧邑”大大创作,李牧邑赵知韵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本应该是春宵一度时,他却跪坐进帷帐里,酒意熏天地捏住我的下颌。「明月,她们远不及你万分之一。」我甩开他落在下颌冰凉的手,「我不是你的明月!」明月——早已经死了。......
《精品小说抚明月》精彩片段
皇兄又纳妃了。
但他从不让我出席他的封妃大典。
宫内的人都在私下里传这位的眉眼生得与我极为相似。
本应该是春宵一度时,他却跪坐进帷帐里,酒意熏天地捏住我的下颌。
「明月,她们远不及你万分之一。」
我甩开他落在下颌冰凉的手,「我不是你的明月!」
明月——
早已经死了。
1
这是我被李牧邑关禁足的第三个月。
那些一重重毫无生气的宫墙将我与自由完全隔绝。
听院里伺候我的宫女们私下谈论,说他今日又纳妃了。
新册封的这位叫赵知韵,被封为柔妃。
说是眉眼生得与我极为相似。
我嗤笑着掩上窗,不过又是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
夜里,床帏微动。
眼前多了一道带着浓烈酒气的身影。
他低头捏住我的下颌,「明月,她还是不够像你。」
「她们远不及你万分之一。」
这虚情假意真叫人恶心。
我甩开他落在下颌冰凉的手,「我不是你的明月!」
他怕是忘了——
「明月,早就被你害死了。」
2
我叫阿抚。
是一把古琴的琴灵。
明月,是我的挚友。
我在琴内的寂寞时光里,都是她日日抚琴陪伴着我。
她是少年李牧邑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
李牧邑不知怎的特别喜爱她,想留她在身边,等长大给她一个名分。
却被太后半路夭折了他的念想。
明月被封为明月公主。
从此以后,他们再无可能。
李牧邑告诉明月,没有名分也无妨,能一辈子留在他身旁就好。
小时的明月还不懂什么是情爱。
只以为对李牧邑的依赖便是喜欢。
等她初识情爱时,她已经爱上了李牧邑身旁的镇国大将军傅亦绪。
每当傅亦绪出征,他们都会悄悄交换信物与书信。
明月从小体弱多病,终日只能待在偌大的皇宫里,哪儿也去不了。
所以傅亦绪每每送回来信都会特意捎上一两件新奇的玩意给她取乐。
可惜,欢愉不过片刻,便被李牧邑斩断。
两人的信物与书信被全然没收。
他将傅亦绪指派去了纷乱不断的边疆杀敌。
最后在一场以少敌多的战役中,傅亦绪终是寡不敌众,战死沙场。
当时的明月本就是生命摇晃之际。
在听到傅亦绪的噩耗后,气急攻心,一大口浓血吐在了古琴上。
不治而亡。
由于突然得到明月的血气滋养。
多年前被重创打回琴体的我又短暂地恢复了人形。
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明月死后的第一天。
李牧邑惊诧地看着从古琴内出现的和明月长得一模一样的我,神情恍惚的他一度以为是明月死而复生。
他颤抖地抱着我,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
「明月,不要再离开我。」
我只当他是思念太过,但低估了他的疯魔。
他不知从哪得到一个秘术,每到月圆之夜便用他的血辅以特殊药物来滋养我。
让我能一直维持住人形。
此法对我还有另一个作用。
我的灵力仿佛被封锁住一般,再也使不出来。
也再回不去古琴内。
我变成了一个只是有着与明月相同相貌的普通的“人”。
3
他要我成为明月。
做一个可笑又可怜的替代品。
整日逼我模仿明月的所有言行举止。
我受够了。
于是趁他不注意偷跑出宫。
我高兴地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谁知这只是他故意为之。
我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
无论怎么逃,只要他一伸手,总能轻易捉住我。
回去后,李牧邑倒是消停了几日。
不再每日过来逼着我做明月生前爱做的事。
后来才知道,他是新得了一位夏国送来的舞姬。
这个舞姬也是颇有些手段,她才到宫里不过短短数日,却能让素来勤勉的君王不早朝。
春日宴的时候李牧邑还特意差人在青园搭了华丽的乐府,专供这位舞姬跳舞。
许多朝中的官员都去了,都想瞧一瞧这个让皇上破除规矩的女子。
以往这些宴会李牧邑都极少让我出席,这一次居然破天荒主动邀我前往。
我在凡人的书籍里学到一句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
春日宴上,李牧邑下令让我抚琴为那位名叫鸢儿的舞姬伴奏。
许久不见的古琴被宫女抱到我面前。
自我现行那天后,古琴便被李牧邑强行带走。
离开古琴,我更无法找机会恢复灵力。
我看着鸢儿若隐若现的面纱下那和明月有着七分相似的侧脸,明白过来为何李牧邑能破例让我接触古琴。
她更听话,不是吗。
那我偏不如他的意「不想。」
还未等到李牧邑开口,见鸢儿扑通一下跪在了李牧邑跟前。
「皇上抬举奴婢了,明月公主身份尊贵,奴婢怎敢妄想能和公主殿下一起合演。」
「无妨,鸢儿只管放心。」
李牧邑向我投来一记威胁的眼神「明月,不可胡闹。」
言外之意像是在说,如果我不乖乖听话,以后就别再想见到古琴。
我把玩着手里圆润小巧的果子,慢悠悠起身「行啊。」
既然这么想让我为你们增添兴致,那就陪你们玩一玩罢。
走上台中,我落座在一棵梨花树下。
琴声响起,鸢儿便随着琴声翩然起舞。
她的舞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但她的小心思太多。
我看着越来越靠近我身旁的她冷笑。
梨树后面是不知深浅的池水。
她应当是想用苦肉计来博取李牧邑的怜爱。
就在她的身体要碰到我时,我故意把早就藏在袖口里的果子扔在了她的脚下。
鸢儿的舞姿顿时乱了套,整个人在台边摇摇晃晃,好似下一瞬就要掉进水中。
她脚腕上因身体晃动而不断叮铃响的铃铛听得我心情浮躁得很。
我索性伸出一只脚,干脆利落地将她踢入了水中。
省得她自己再另找机会演戏。
台下的朝中大臣和夏国使臣皆是大惊失色。
唯有李牧邑,隔着远远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整个青园都回荡着他带着愠意的声音「将明月公主带回清月宫禁足三个月。」
4
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
李牧邑不让任何人和我说话。
连平常最爱和我拉闲常的小宫女们都躲着我。
这清月宫里静悄悄的,连一只蚊蝇的声音都听不见。
要不是李牧邑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怕是快以为自己要失去说话的能力了。
他握住我打过去的手,反复摩挲,眼神坚定「你只能是明月。」
房间的灯被点亮。
他拿出一把匕首割破手腕,放了半碗的血。
随后又递过来一粒丹丸,强迫我和着这碗血一起服下。
是了,怪不得他能丢下新封的柔妃来我这里。
原来今夜是月圆之夜。
我该服药了。
我也曾经傲气过,不愿服药。
后果就是我的皮肤在一日日里迅速衰老皲裂。
像枯老干涸的树皮。
四肢退化无法站立行走,无感也会逐渐消失。
没了灵力,没了古琴在身旁,我只能依靠着李牧邑每月的滋养。
血的腥味和丹丸的苦味让我差点反胃吐出来。
我半倚在床栏边,张开嘴想吐。
没想还未来得及,嘴里便被李牧邑塞进了一颗蜜味的糖丸。
甜腻的口感让我舒服了不少,但也没让我放松对李牧邑的警惕。
他手疾眼快地捂住我的嘴,「不许吐出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我嘴里含糊不清,也不知他听清楚没。
他低头轻轻挽过我额前的碎发,罕见地勾着清浅的笑,语调神秘:「你会知道的。」
李牧邑看起来似乎心情大好。
也对,先是得了一个嗓音和侧脸都与明月有着七分相像的鸢儿。
现在新封的柔妃赵知韵又有五分眉眼像明月。
不论哪一位,都比我这个空有着一样的容貌但全然掌控不住的不伦不类的替身强。
只要他没空来烦我,那也是极好的。
5
自上次月圆之夜服药后,我的脑袋突然开始变得不太清明。
竟然偶尔会觉得自己就是明月。
但很快又会清醒过来。
大抵是我太想她了。
抑或者是被李牧邑逼迫着模仿明月,自己不知不觉也带入了?
最严重的一回是,李牧邑来清月宫与我一同用膳。
我亲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中,「哥哥,这个好吃,你尝尝。」
话一说完我瞬间清醒了过来,银筷早已被我不住颤抖的手抖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惊恐地望向李牧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月圆之夜那天,你究竟给我吃的什么?」
「明月,就是一粒普通的蜜丸而已啊。」他侧首看着我,眼眸中带着散漫。
我不信。
两步上前掐住他的脖颈,纤长尖锐的指甲一点点陷入他颈内的血脉,「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
他的眸光落在我的脸上,眼底冷漠。
有一丝红慢慢从我指间溢出,可他却毫不在意地挺直脖颈,示意我可以再用力些。
此时我多想直接拧断他的脖子,这样我便能自由了。
但我没忽略掉暗处的影卫。
恐怕在我还没用力时,弯刀就已架到了脖子上。
李牧邑也不是个傻子,他清楚我只是个替身和他发疯时的消遣,而非他疼到骨髓里的明月。
最大的用处也无非这张脸。
我不能死在这里。
好不容易化形,摆脱了孤寂漫长的修炼。
我还没见过飘飞的大雪,没见过神秘的海域。
还有明月提起过一直想去却到死都没能去的边疆。
她听傅亦绪说,那里民风淳朴,没有规矩束缚。
我得留着命离开这里。
替她去看看。
6
我又被李牧邑关起来了。
他说我太不乖,太不像他的明月。
他要一点,一点,磨平我的利爪。
这次我连寝房门都出不去,院里的宫女和侍从也全部被遣走。
我看着牢牢紧闭的房门,感觉也像极了那高高厚厚的宫墙。
压得我越来越近,喘不过气。
好在这个屋里,除了我还有李牧邑留下的一个影卫。
也能解解闷。
「你叫什么名字?」
我并不知道影卫藏身在哪里,但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然而等待我的是无人回应的寂静。
我假装不在意地往房梁上扔了一块芙蓉糕。
一阵风拂过,芙蓉糕在阴影里不见踪迹。
还不算完全无趣。
夜晚的清月宫,四处掌灯,幽静的窗外传来沙沙的声响。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
我倒在榻上逐渐陷入昏睡。
雨势渐大,风声鹤唳。
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我成为明月,李牧邑偷偷带我出宫去了灯会。
他一改平日里偏执疯癫的模样,开心地牵着我游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
路过一处卖花钿的小铺。
「这位爷,给您家夫人买枚花钿吧。」
摊贩殷勤地拿出各式各样的花钿,「这些都是都城时下最受高门贵女们追捧的样式了,您家夫人妆上一定好看。」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笑容明朗的李牧邑。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钿贴于我的额心。
他说:「我的明月,真好看。」
街上的尽头有一个武器铺子。
我挑选了精致又小巧锋利的袖箭送给李牧邑。
「哥哥是征战沙场的君王,愿这袖箭能助你杀敌防身。」
梦境变得朦胧,恍惚间我嗅到一缕龙鳞香。
意识从梦境中渐渐脱离清晰起来。
我是在李牧邑的怀里醒来的。
梦醒的瞬间,他的右脸多了一个我扇的掌印。
「你真卑鄙。」
那个蜜丸的药效竟如此强烈,不论梦里和现实都在侵蚀我的意志。
「卑鄙?那又怎样?」
李牧邑冰凉的唇贴近我的耳廓,「逛灯会时,你可比现在乖顺。」
灯会?
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我慌张地推开李牧邑,走到镜子前,不敢置信地看着镜中贴着花钿的脸。
我重重瘫坐在地,颤抖着张开嘴,声嘶力竭。
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整个席卷。
可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为何是我?
为何我无法做自己,要被冠以别人之姓名?
众人皆知明月,可谁人晓我阿抚。
恨意爬满了我的心口。
「李牧邑,你听清楚。」
「我叫阿抚。」
我拿着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明月,心脏在这里。」
李牧邑用手指着伤口左上方的位置。
「你错失这次机会,以后可就要乖乖听话了。」
7
明月公主的封号被李牧邑废除。
清月宫也变得越发冷清。
这次的月圆之夜他没再来送药。
大概是要放任我在清月宫里自生自灭。
夜越来越深,我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手臂皮肤在慢慢衰老。
接下来便是四肢退化和五感皆失。
日子过得无趣得紧。
好在还有留下的那个影卫陪我解闷。
这段时间以来,我提的不太无理的要求他都能满足。
「听说柔妃那里有上好的屠苏酒,尝尝?」
我舔着裂皮的嘴唇,对着房梁眼神哀求。
又是一阵风过,拂起我额前的碎发。
影卫出去了。
这个影卫,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我寥寥一生,不记得另外有结识谁。
影卫偷酒还没回来。
我却等来了一位稀客。
鸢儿姑娘。
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她还未封任何位份,但就凭她的受宠程度,和柔妃的地位也是不相上下。
「明月公主。」
「不,应该是小乞丐才对。」
鸢儿玩弄着头上的钗环。
「我当是只了不起的金凤凰呢,原来是只臭麻雀。」
她向身后使了个眼色。
就见后面几个身形粗壮的丫鬟,抬了一缸水进来。
我了然于心。
这是来报上次踢她进水里的仇。
若是身体没有异样的时候我还能反抗几分。
可现下我的手脚已不怎么听使唤了。
「鸢儿姑娘何必大费周折送如此大礼。」
但愿能拖到影卫回来。
他是李牧邑特意留下护我周全的。
谁知鸢儿不按正常人路子。
根本不接我的茬。
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命人将我的半个身子按进水缸。
窒息扑面而来,冰冷的水刺痛着我干裂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
在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我好像听见门外传来李牧邑震怒的声音:
「住手!」
李牧邑踹开按着我的丫鬟,一把捞起我。
满眼慌张。
「谁给你们的狗胆!」
众人惊慌下跪。
「皇上,妾只是想吓吓她。」
「谁让她上次将我踢进水里,她不过是个乞丐,也敢这样戏弄我。」
鸢儿哭得梨花带雨,想上前拉他的手,不料却被这个她百般讨好的男人掐住喉咙。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牧邑眼底猩红,掐住鸢儿的手越来越用力。
鸢儿脸上带着眼泪与惊恐,嘴无声地一张一合。
仿佛是在求他饶命。
而这个与她无数次欢好于床榻的男人,毫无怜惜之意。
直至鸢儿的气息彻底落了,李牧邑才十分嫌恶地丢开。
鸢儿死了。
我看着她的痕迹被宫女迅速清理干净。
「你刚刚杀死了一个还算真心爱你的人。」
再受宠又怎样,不过都是替身罢了。
李牧邑俯身站在窗前。
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明月。」
「我要立你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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