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娘南廷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妃离开后,腹黑太子急疯了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玉南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妃离开后,腹黑太子急疯了》,是网络作家“郁娘南廷玉”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她从小出身不好,被人抓去做瘦马。后来意外成为了东宫太子的通房,太子虽贵为金枝玉叶,却生性凉薄,时常敲打她不要痴心妄想。直到一次意外后,皇宫失火太子被梁柱压到腿后,他后悔了。后来他以六宫凤印为聘,只为求娶她.........
《太子妃离开后,腹黑太子急疯了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铁骑军又赶了一日路,傍晚时分安营在山脚下。
南廷玉同几位将领商量完事情,已是深夜,他在护卫的陪同下回营帐,夜风吹得衣袍晃动,瑟瑟寒意渗入身体。
以往在东宫,安公公总会为他备上大氅挡风御寒。这次他走得匆忙,不能让人生疑,便没有带上安公公,这一路生活颇有不便。
进了营帐,张奕和涂二守在外面,南廷玉看不见,只得放慢步伐,摸到桌子,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蓦地向身后出手,捏住郁娘的脖颈,郁娘连忙出声求饶:“殿下,是奴婢!”
南廷玉放缓手中力道,却仍然捏着郁娘的脖子:“你是不知死活吗?竟然还敢出现在孤的面前!”
“殿下息怒,是沈督军让奴婢来伺候殿下日常起居的!”
南廷玉皱眉,似是有些不信,不过手中力道放缓不少,出声让人把沈平沙喊过来。
片刻,沈平沙裹着满身寒气进入营帐。
南廷玉此刻已经松开郁娘,郁娘脖颈被掐得通红,原先的印记还没消失,现在是新旧痕迹交错在一起,紫红一片。她缩着肩膀站在边上,捂着酸痛的脖子,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南廷玉冷冷道:“她是怎么回事?”
沈平沙在心里斟酌着话:“殿下,臣见您如今行走不便,便考虑找个婢子在身边伺候您。”
“不必。”南廷玉没有多想便否决掉。
沈平沙又道:“军营里都是男人,大大咧咧惯了,照顾起殿下您恐怕不够细致。这一路,臣看殿下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好,再这样下去,恐怕在到蓟州城之前,难以养好身上的伤和眼睛……”
后面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南廷玉脸色不怎么好看,闻声没说话,心思却被沈平沙说动几分。
这些时日他身边虽然有军医苑和护卫照顾,但总归不够细致,若是到蓟州城眼睛还没有治好,届时再想隐瞒下去就难了。
沈平沙看南廷玉沉默的模样,猜测南廷玉被说动了,暗自抿抿嘴,心道,太子殿下虽然性子冷,可始终年轻气盛,营帐中需要个女人也是正常。
偏生太子脸皮薄,又注重名声,那他便做这个“好事者”,找个合适的理由将人留在太子营帐里。
想到这,沈平沙唇边笑意更深,向一旁的郁娘使个眼色:“殿下,这婢子先留在你这里,若是用得不称心再赶走就是了。”
话落,沈平沙便转身离开。
郁娘识趣上前,温声开口:“殿下,让奴婢伺候你就寝。”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想接近南廷玉,却仍被赶了过来。她就像牲口一样被人送往四处,将来或许也会像牲口那样被宰杀吃肉,榨干身上最后一点益处。
她想摆脱掉任人宰割的命,那就要讨好砧板上的那把刀。伺候南廷玉,无异于虎口谋生,可若能谋成功,兴许也能找到条出路。
想通这一点,她决定铤而走险,留在南廷玉身边伺候。
沈平沙走后,南廷玉才开口,态度冷淡又恶劣:“这么快就自称奴婢了?会做奴婢做的事吗?”
他记得裴元清说过,她是鸾州萧校尉的亡妻,记忆中他握住她的手和脖颈时,掌心触感细腻柔滑,不似做过粗活的人。
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能伺候好他吗?
郁娘轻轻颔首,反应过来南廷玉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连忙道:“会做,奴婢会做的!”她在教坊里学过不少伺候男人的手段,照顾日常起居,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郁娘话语里的卑微讨好之意,南廷玉神情越发冷淡,他看不见郁娘,脑海将郁娘想做面目谀媚的妇人,下巴朝着郁娘的方向抬了抬。
“过来,伺候孤。”
郁娘慢慢走过去,她比南廷玉矮了一个个头,又低垂着脑袋,所以视线只到南廷玉的腰间。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在布店老板那里买的成衣,为黑底金边男士圆领袍。
款式简单,不难伺候。
郁娘先解开南廷玉领口的暗扣,再解开腰带,为他褪去外袍,他里面穿着白色里衣,较为贴身,能看出干劲颀长的身形,肩膀很宽,双臂悠然张开,示意郁娘把里衣也给脱了。
郁娘脸色发热,替他脱掉里衣,他倒是一副习惯旁人处处照顾的模样,面上丝毫不觉得尴尬。
里衣下是绑着纱布的宽阔胸膛,胸前的伤看着还未好,层层叠叠的纱布上透出丝丝血渍,郁娘抬头飞快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绢纱和草药在桌子上,拿来给孤换药。”
“是。”
南廷玉坐到椅子上,方便郁娘换药。
郁娘俯下身一层层揭开他胸前包扎的绢纱,露出猩红狰狞的伤口。
这伤口长得有些奇怪,四周似是用刀剜出来的痕迹,几乎对穿到后背,可中间的那坨肉却鼓起来,形成一个猩红色的鼓包。周遭青筋暴起,交错盘踞在鼓包之上,看着无比可怖狰狞。
郁娘正惊愕间,那鼓包突然动起来,吓得她惊叫出声,急忙捂住嘴,声音还是露了出来。
反应过来失礼后,她立即跪下来请罪:“殿下,请恕罪。”
南廷玉抬起眉头,好整以暇道:“害怕了?”
“不……不是,奴婢只是一时未反应过来。”话落,郁娘抬头看向那团还在鼓动的肉,努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又道,“奴婢这就为殿下敷药。”
南廷玉哼了一声,向后靠到椅背上,他肩颈绷紧,胸前肌肉线条分明,衬得鼓包更加突兀。
郁娘颤抖着手将药膏敷到鼓包上,鼓包动得更厉害了,皮下包裹着的猩红色肉团似乎想要冲出来,却怎么冲不出来,以致扯得四周青筋发颤,狰狞可怕,好在敷上药后,很快就消停下去。
郁娘战兢兢盯着这个鼓包,心道,这鼓包不像是伤口,倒像是里面蛰伏着一只可怕的怪虫。
太子殿下这是患了什么病?
好生怪异。
她摁下心中的恐惧,拿起绢帛,绕过南廷玉的腋下、后背、前胸,仔细缠绕好几圈,停在他肩颈上,轻声问:“殿下,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南廷玉应了声,换药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原以为她看到他胸前这古怪的东西,会被吓得连滚带爬跑出营帐,毕竟裴元清的得力大徒弟苏子第一次给他包扎时,就被吓得脸色发白,跌坐在地上。
这个妇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冷静许多。
包扎完毕,南廷玉没让她搀扶,独自走进屏风,即便双目不能视,姿态也是一派矜贵高冷。
不多时,榻上传来吱呀声,一道不辨情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既然你来到孤身边伺候,那么往后就要嘴严,若是对外说了不该说的事情,你这脑袋……”
郁娘赶紧道:“殿下请放心,奴婢绝不会对外泄露一字。”
南廷玉哼了声,没再说话。
营帐内陷入到安静中,烛火憧憧摇动。
郁娘局促的站在原地,眼睛轻轻觑向屏风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转眼想到当奴婢的最重要的是要有眼力见,于是她蹑手蹑脚开始收拾营帐。
往日给南廷玉收拾营帐的人估计是个粗心的汉子,看似将东西摆放的规矩,却不便失明的南廷玉使用。
比如脏衣服和干净的衣服堆放在藤箧两侧,极容易弄混淆。案几上摆的东西过多,有冒着热氲的茶壶,有笔筒砚台,亦有药草和绢布,显得杂乱无章。门口,仕女浣纱屏风的位置也不便南廷玉行走。
郁娘收拾干净案几,挪动了屏风的方向,最后抱着一堆脏衣服,小声道:“殿下,奴婢将您换下的衣服拿去洗净,有事您再叫奴婢,奴婢就在隔壁。”
屏风内没有回应,她估摸着南廷玉睡着,躬身轻轻退到营帐门边,正要掀开帘帐时,南廷玉的声音忽然透过屏风传出。
“以后不准再用香露。”
香露?
郁娘愣住,退出营帐后,左右闻闻,身上没有什么香味啊。
哪里来的香露。
沈平沙细思,颇觉有理,便将舆图小心收好。
下方有人壮着胆子开口。
“殿下,臣斗胆问—句,您是如何识破雪见红的奸计?”
南廷玉—眼环过满堂将臣,捏着右手虎口,慢慢笑道,“先前须薄山—役,从上至下,皆无—流匪投降。这雪见红,既然为流匪二当家,自然不是宵小求荣之辈,否则,何以服众?”
其间还有—缘由,南廷玉并未挑明,想来今晚便能揭晓,也能抓住那位真正幕后之人。
众人听此,纷纷夸赞南廷玉英明果断。祈明月听了,心情甚是欢喜,眉眼皆是温柔情意望向南廷玉。
南廷玉没看她,宴会至此,已逾—个时辰,他眉间流露出困顿。
祈风识趣结束宴会,蓟州城大小官员各自行礼离开。
片刻后,宴席人散音消,唯余瑟瑟穿堂夜风。—人站在大堂中间,目光落向雪见红原先瘫倒之处,长衫摇动,传出—声微弱叹息。
南廷玉—行人由祈风安排在金乌苑暂住,两个随身护卫和—个婢女,被安排在南廷玉寝房的两侧,便于照顾他。
另派—队守卫,日夜轮哨保护金乌苑。
回廊上,南廷玉同祈风道着话,声音刻意压低,饶是跟在后面不过三尺距离的郁娘也未听清,只见祈风满脸愕然,目光尽显凝重,许久才点点头。
祈风转身离开后,祈明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在南廷玉临进屋前,清脆甜腻的嗓音响起,骤然拦住南廷玉的脚步。
“太子表哥。”
南廷玉转身看向她,明月映着回廊,回廊映着他面庞,他眉目皆在阴影中,唇角本就有三分弧度,神情不辨。
祈明月含笑走到南廷玉跟前,姿态中五分顽傲,五分羞涩,身上不知何时披上雪白披风,披风之下还是那副楼兰舞姬装扮。
她亲昵道:“太子表哥,你我许久未见,今日宴会上,我还未有机会同你好好说话。”
言语间,她迈起步子欲走进厢房,南廷玉淡淡开口。
“明月,你找孤有事吗?”
祈明月—只脚踏在门槛上,闻言,脸上扬起—抹红晕:“太子哥哥,我想同你说些问候的话。”
“你已过及笄之年,应与孤保持距离,你我深夜相谈会害了你的名声,有什么话明日再聊。”说到后面,南廷玉视线看向郁娘,眼中不耐甚为明显。
郁娘本只是在后面看戏,猝不及防迎上南廷玉的视线,心中耸然—惊,迫不得已上前做这个恶人,向祈明月伸出手,示意赶人:“祈姑娘请。”
“太子表哥,我……”
南廷玉并未理睬身后的软哝莺语,转身进屋,祈明月口里的话戛然而止,看着紧闭的房门,跺了跺脚。
先前在宴会上,太子表哥对她态度温和体贴,怎么转眼就变得冷漠了?
祈明月有点想不通,咬住半截嘴唇,眉头紧皱。
郁娘却是隐约猜到几分缘由,心道,这将门小姐,性子胆大,行事任性,在宴会上忽然出现跳起胡舞,虽是跳得惊艳绝伦,但当时满堂将臣,文武官员,脸色皆难看下去。
若不是她为祈将军之女,只怕早就被拿下去问罪了。
先不说这场接风宴为的是商谈正事,再者,当前流匪作乱,蓟州城被围困数月,城中人心惶惶,她却弦歌起舞,翩翩自在,若被有心人做文章,直指太子和众将臣在蓟洲城不务正业,耽于声色,怕是要生出不少事端。
南廷玉下意识扶稳怀里的人,掌心下的那截纤细手腕,似风中蒲柳,娇气脆弱,马车一颠簸便四处摇摆。
南廷玉板着脸:“再坐不稳的话,就到外面跟着马跑。”
“是。”郁娘吓得坐正身体,两只手紧紧攥住轿椽,生怕自己再摔倒。
沈平沙轻咳嗽一声,忽然道:“殿下,臣去外面透透气。”
马车内转眼只剩下南廷玉和郁娘二人,郁娘越发不自在,每根神经都紧绷着,反倒南廷玉一脸漠然,阖着眼,不知是在小憩还是养神。
郁娘偷瞄他,他虽是穿着夜行衣,但身板端正挺直,龙章凤姿似乎刻入骨子里,一眼便能让人觉得琼林玉树、英武非凡。
郁娘以为他睡着了,忽然听到他开口。
“是不是在又心里骂孤?”
“奴婢没有骂殿下,”
郁娘心道,这人闭着眼,怎么还能看到她的目光?
顿了顿,她又开口,“奴婢是在心里夸赞殿下,殿下您宅心仁厚,不辞劳累,亲自去救济难民,实在是我大乾朝百姓之福。”
南廷玉未睁眼:“花言巧语。”
“……”郁娘。
老虎的毛是真难顺。
说着话间,沈平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殿下,看到那些难民了!”
难民跟不上军队后,就在树林里落脚歇息,也顺带靠挖树皮树根勉强填肚子。
这儿地处山谷,有朦朦胧胧的雾浮在夜空中,似一层柔软薄纱,披在他们消瘦蜷缩的身子上。
马车还未靠近,有人已经听到声响,旋即,一个个难民苏醒过来,朝马车的方向赶过去。
南廷玉他们带了一马车的干粮和黍米,足够这群北上逃荒的难民度过一段时间。
张奕和涂二先下马车,分发干粮。
沈平沙则看着攒动的人头,朗声道:“大家不要急,每个人都有份!”
流民们拿到窝窝头后,直接盘腿坐到地上大口啃起来,仿佛手里拿的不是窝窝头,而是什么山珍海味。
兴许此刻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救命的窝窝头。
“谢谢大善人!”
“好人有好报!”
“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他们不知道南廷玉等人的身份,只当他们是行侠仗义的好人,纷纷叩首感谢。此起彼伏的感谢声中,夹杂着无尽心酸,有些老人孩子甚至向马车的方向蹒跚跪下。
在他们眼中,这辆从黑暗中驶过来的马车俨然已是救世主。
南廷玉掀开帘子,看见难民们消瘦的身影在黑暗的雾气中,被衬得如一截截枯萎的干木,身旁那些被剜了皮的大树看着都比他们健壮。
无论是年幼的孩子,还是垂死的老人,本能都是求生,在这片土地上努力扎根,汲取营养,可却不知道这片土地早已干涸。
年少时习得的那些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和怀揣的雄心壮志,被现实一次次击垮,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又何谈去救别人?
南廷玉自嘲笑了下,放下帘子。
郁娘觑他一眼,见他神情不怎么好,她便不敢动弹。直到沈平沙喊她下来帮忙,她才小声开口:“殿下,那奴婢去帮忙了……”
南廷玉抬起眼皮睨她:“滚。”
郁娘一趔趄,差点摔下马车。
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雾气依然浓重,晨间的寒气扑面而来,郁娘鼻头冒出一股酸痒,不由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听到沈平沙道:“郁娘子,这里有两个孩子饿的已经……”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沈平沙顿了顿才道,“你帮忙喂他们一口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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