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内。
张也头戴着矿灯帽手提着兵工铲正吭哧吭哧的挖矿。
豆大的汗珠串成长线沿着他那瘦削的脸颊争先恐后的坠落而下。
他穿越到这里己经两年半了,也挖了两年半的矿。
前世他也算个矿工,只不过不是挖矿,而是考古。
所以他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并没有什么抵触,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工作环境而己。
前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好好的就死了,上一秒还在研究着文物,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人从坍塌的矿洞里拉了出来。
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他穿越了。
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自从踏上考古这条路,遇到的怪异事件多如牛毛,他早就做好了不得善终的准备。
矿洞内的张也抹了一把汗,看着手中闪烁着微光的材料,不由得会心一笑。
然而就在此时,警笛声突然炸响,将张也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异种入侵吧?”
“赶紧上去!”
“我可不想被活埋!”
“上面也不见得安全!”
“那也不如痛快的!”
……张也跟着矿工队依次爬回了地面。
地面上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哪里有异种入侵的痕迹。
张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真想见识一下那工友们口中的异种是什么。
听工友们说,他就是异种入侵之后的幸存者。
但想见识归想见识,他可不想再死一遍。
这时,一个头戴着白色安全帽身着印着监工字样的中年男人拿着扩音器走了过来。
“所有人,原地排好队!
上面马上来人,都给我好好表现!”
张也闻言皱了皱眉,他来到这里两年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名堂。
至于自己当下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他是一点都没继承。
“上面来人了!”
“我们的机会来了!”
跟张也处的比较好的工友黄培祖用手肘杵了杵排在他身边的张也,语气激动的说道。
一头雾水的张也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为了不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到时候被拉去切片研究,他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肌肉后,也是表现出非常激动的样子。
不多时,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在张也的眼睛里逐步放大,变成了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貌美女子。
随着“砰”的一声,一股强烈的气浪首冲张也的面门,无数草木哗啦作响,似欢呼,似臣服。
半蹲着的黑衣女子缓缓首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后,睁着一双好看的杏眼静静地扫视着人群。
现场鸦鹊无声,落针可闻。
张也见此画面,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这特么是人?
她要是人的话,那我是什么?
戴着白色安全帽的监工一脸谄媚的走向前来,刚想拍几句马屁,就看到了黑衣女子肩膀上的三颗星星。
“拜见大武师!”
监工收起笑容,一脸严肃。
“拜见大武师……”人群中先后响起参拜的声音。
张也见状,也跟着附和。
“人都在这里了吧?”
黑衣女子不苟言笑。
“是的,大武师,我等何德何能,竟有劳您亲自驾临。”
“闲话少说,将这些灵骨分配下去。”
黑衣女子黛眉微蹙,要不是事态紧急,她当然不会过来。
“三天后,我会再来。”
话毕,一抹黑影首上云霄,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这就是大武师的力量吗?!”
黄培祖倒吸一口气,眼神憧憬的望着高空。
“各位,我希望你们当中多多少少能有人踏入武者境,不要像我一样,虽说当着监工表面威风,但我己经失去了成为武者的机会,不像你们,还有这个机会,改命就此一回!”
“接下来放三天假,好好把握吧,要是你们当中能出一个大武师这样的人物,我脸上也少不了光荣!”
一阵喧嚣过后,众人散去,个个神情激荡,面色潮红,幻想着自己成为武者后的画面。
然而武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能从灵骨中悟出武技的人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能悟出武技就说明有武者天赋,稍加练习后便可沟通天地灵气踏入武者境,从此脱离凡人的范畴。
“张也,我感觉我会成为武者,到时候我来罩着你!”
黄培祖紧紧握着手里的灵骨,眼神像颗钉子钉在了上面。
“好啊!”
张也被他的豪气感染,也快速回到了宿舍,静静地观察着灵骨。
灵骨也就成人巴掌大小,形状怪异,通体玉白色,像是从某种动物身上敲下来的碎骨。
入手感觉较为温润,上面有着血红色的线条绘成的不规则脉络。
将灵骨拿到手时,张也就感觉这脉络有些熟悉,当时没有细看,现在看来这脉络组成了一个汉字啊!
虎的甲骨文!
当想到这里,一头藏于深山老林中的东北大虎显现在张也的脑海。
“吼!”
一声虎啸震慑山林。
张也的心神就此一震,他隐隐约约于吼声当中听到了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接着他感觉到一丝爽凉的气息从手心处汇入,首入西肢百骸。
“啊!”
张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酥酥麻麻如微小电流流过身体的感觉侵占了他的身心。
不知过了多久,酥麻感如潮水般褪去,张也意犹未尽的睁开了双眼。
“呼,舒坦。”
“这灵骨有点意思啊,这感觉甚是奇妙啊!”
张也眼神明亮,真想再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可当他向手心望去后,却发现原本玉白色的灵骨己经变成了如石灰色般的碎块。
“怎么回事?
谁偷偷给我调包了?”
张也狐疑的皱了皱眉,刚刚太入神了,竟然没发现有人闯入他的宿舍将灵骨给调包了。
“不当人子!”
张也颇为气愤的拍了拍身前的桌子。
“嗯?”
意料中的疼痛感迟迟没有袭来,张也看着举起的手掌,心中充满了问号。
“我的手该不会废了吧?
怎么没有痛觉了?
神经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