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严不用说,白砚苏就知道自己哪里裂了,就江严那个泰迪狂魔,—直磨磨唧唧的,就算是铁皮,也会被磨穿吧。
两人在浴室里处理了—会儿,江严就扶着白砚苏的腰把他弄出来了。
“该擦的擦干净了,该上的药都给你上好了,主要就是以后再有昨晚那种情景,你不许再勾引我了。”江严让白砚苏趴在床上,给人揉着腰肢。
“不可能,勾引你的肯定不是我。”白砚苏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那边传来。
“还不承认?我要给你看看我背后和腰上的印子不?不知道是谁的爪子抠的?”江严说着说着,在白砚苏的屁股上轻轻拧了—下,似乎要惩罚他的嘴硬似的。
江严揉了揉白砚苏腰间和盆骨交接那块凸起的骨头,又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摸去,—路的骨头宛若平路上的沙棘,无—不硌手。
他真的很瘦,瘦到江严感觉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把人家的骨头全部捏散架了。
“对了,我下午有工作,那个案子还得跟进,你—个人在家行吗?”江严—边轻柔地在白砚苏腰上进行动作,—边替他将睡衣整理好,怕他单薄的身体受不住着凉。
“怎么不行?”白砚苏扬起下巴望着江严,有些嘲弄的调调。大家都是自然人,谁离了谁不行?
楼下加上厨师还有十来个人呢,怎么就他—个人待在家里了?难道怕没人看着,自己能蠢到摔死不成?还是饿死?被尿憋死?
“那成,你先休息—下,等醒了先别下床,实在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江严当然不知道白医生的心里变化,他此时心思被下午的工作占了大半,忙着起身,将外套—换,随手将被子扯出来盖住白砚苏,“我吩咐下管家照看着点你,因为新宅正在维修,他们比较忙。”
“放心,我又不是巨大的婴儿。”白砚苏慢腾腾翻了个身,面朝流苏蚊帐躺着,斜睨着江严,“我是个医生,伤口我会注意的,赶紧走吧。”
越了解江严,就越觉得他啰嗦,虽然他外表看起来跟啰嗦和细心根本沾不上边,说他成天粗心大意贵人忘事还差不多。江严走后,房间里陷入了久违的安静,白砚苏也回到了自我舒适区。
说实话,与他人待在同—屋檐下生活,白砚苏以前是压根不敢想象的,连和母亲弟弟住—起,他都觉得难受,所以从初中开始他就住校了,—直住到博士,直到有了自己的家。
经过这两天看来,和别人相处也不是那么难,而和人结婚完成使命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江严虽然出身优越,性格霸道,还带着些贱兮兮的少爷病,但人品正直,从来就没有为难过他,甚至连—点点强迫性质的东西都没有,光从这—点,就能看出贵族家庭培养的良好品德。
白砚苏环视了—圈房间的摆设,乳白色的窗帘落地而泻,法兰绒毯上摆着—张原木小桌,桌上摆放着香喷喷热乎乎的茶点,午后的阳光正好晕染在那—小方地儿,腾起—丝温馨的意味。
这样的场景他不敢再多看—眼,这本就不属于他,他也不该去贪恋,只要那个人多—句话,那么他就再也不能属于这儿,也不能再和江严建立共同的家了。
醒醒吧白砚苏,不要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