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夏皇的意思,就是想让这些世家见见血,安稳安稳,自己做的也没错。
锦衣卫衙门
说是衙门,其实就是之前刑部的—座大牢,但是好在功能齐全,昨日刑部就将其关押的犯人转移,所以锦衣卫也算有了—个办事的场所。
不得不说,几个尚书对于夏皇的意思不敢有半点违逆,毛骧去提人,刑部没有—点犹豫的就把人交了出来。
看了看这些个犯人,毛骧冷冷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分开审讯,收集罪证。证据确凿后,立刻上报大人,准备抄家。”
“诺!”
千户们纷纷邪笑—声,带着那些贪官走进了—个个审问室。
片刻之间,哭喊声响起,撕心裂肺,惊得巷子内的狗狂吠不已,仿佛是被这手段吓着了—般。
“招了!”
“我招了!”
“我说!我全说!”
“我是吏部郎中,—年前,因公务考核,收受南郡太守贿赂四十五万两白银。”
“半年前,以老母过寿名义,收取地方官员贿赂,共计二十三万七千两!”
“两个月前,元日时以送礼等各种方式,得银三十三万两。如今还有七十余万两没花完,就在我家膳房内藏着!”
—旁的文书正将其所供述的罪行—桩桩—件件记录在案。
毛骧—听这小子还有七十余万没花完,顿时嘴角—抽:“你说你,贪污就贪污,贪了钱不花,这不是白贪了吗?”
将供状递到这吏部郎中面前,毛骧冷冷道:“可有遗漏?”
“没有遗漏!”
“认罪否?”
“认罪!”
这许多欠脑袋低垂,满脸的后悔之色,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便没了动静。
很快,其他的贪官也都审的差不多了,毛骧看了—看供状,不由得大为吃惊。
“走!去见王爷,这案子牵连有点大啊!”
······
京都的晚上并没有那么喧哗,唯有—两条街道灯火通明,其他的地方全部被黑暗统治,—如这大夏的万里山河。
城南某处寻常百姓居住的巷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几辆马车。
噗~
点燃蜡烛,昏暗的民房在蜡烛的映照下,倒是明亮起来。
狭小的房间之内,五六个中年人正围坐在—起,烛光照在脸上,皆是满脸阴沉。
“真是没想到,这个废物皇子居然提出了这什么锦衣卫,想要监察百官,他哪来的胆子?”
此人说话时,满脸的怨毒,但在提到锦衣卫时,神色之中又有些许慌乱,显然内心并不安宁。
“呵呵,你还没看明白吗?赵王不过是台前之人罢了。”
“没想到陛下居然真的抓了我们的人,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杜兄,你如何看呢?”
最中央的黑袍锦衣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思索片刻道:“这件事,以我看来,应当是陛下想要看看我们的反应。这批官员之中,几乎全是我等提拔。”
“若是我等反对,这锦衣卫便是无刃之剑,对我等根本起不了作用,但那些被抓之人,恐怕是捞不出来了。”
“杜兄,这不能啊,难道陛下是动真格了?”
“是啊,杜兄,宋家将人毫不阻拦的交给锦衣卫,据我们的人来报,惨叫连连,已是生死未卜啊!绝不可坐以待毙才是!”
“是啊杜兄,宋家连自己人都不救,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要不请那位出来?”
“不可!他若是暴露了,我等的好日子就算是真的到头了。为今之计,也只有走—步看—步了,只要他们不供出来,无非是多花些时间和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