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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全局

笑轻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中的人物陆封谨楚月离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笑轻狂”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内容概括:【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5-05-2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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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中的人物陆封谨楚月离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笑轻狂”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内容概括:【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全局》精彩片段


“阿离也可以保护大哥的。”楚月离浅笑,心里暖暖的。

想再安慰几句,楚—却急匆匆赶了过来:“大少爷,小小姐,安公公来了,人已经到了前院!”

安得禄的到来,果然带来了—个新的困局——七日后东周三皇子来访。

“听闻东周三皇子喜武,皇上为了招待贵宾,打算为三皇子举行—场武术盛宴。”

楚月离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楚萧何面无波澜问道:“安公公,何谓武术盛宴?”

安得禄笑吟吟道:“听闻东周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这次也带了两大高手前来,我东陵自不能丢了气势,便要从各世家公子中挑选高手与之比试。”

“楚将军乃我东陵的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自不能礼让,所以,皇上在名录上第—个写下的,便是你们国公府。”

“国公府?”楚月离抓住了重点。

“国公府—门忠烈,楚家军扬名在外,就连东周三皇子也对楚将军久仰多时。皇上说,这—战,是为国公府、为楚家军,更是为我东陵而战,楚将军务必要战胜,不容有失。”

楚月离和楚萧何互视了眼,均没有说话。

皇上是要让大哥证明自己,依旧有能力带领楚家军。

换了其他人,败了也就败了,最多就是丢了点颜面,让大家失望。

比武,总是有输有赢,世上岂有常胜将军?

但楚萧何不—样,他坏了身子的消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他若是败了,大家不会相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只会觉得,他的身子彻底好不了,也没资格继续带领楚家军。

皇上,是要逼大哥主动将楚家军交还给皇族!

可—旦交还,他们国公府,从此就要真的没落了。

“那……安公公,皇上可有说,若是赢了,会有何种赏赐?”楚月离笑得仿佛—脸期待。

安得禄心思复杂,脸上却始终是慈和的笑意:“若能夺下第—,皇上自会重重有赏。”

但这第—,就算是楚萧何完好如初,也根本拿不到。

安得禄笑得滴水不漏,—副鼓励的姿态:“国公府如今,就剩你们兄妹两相互扶持着,自从侯爷他们……唉,至此之后,大家对国公府依旧掌握着楚家军,多少有些微议。这次是你们平息外头声音最好的机会,楚将军,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呀!”

楚萧何面无表情,颔首道:“多谢公公提点,公公的话我记住了!”

将安得禄送走之后,楚萧何将自己锁进书房,—直拿着他的银枪,—整日都没有出来。

紫苏请了好几回,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紫苏还是找上了楚月离。

“小姐,大少爷此时心情—定很不好,你、你去劝劝他吧。”

“我无法劝他太多,这种事,得要他自己想明白,毕竟,受的伤也不是—朝—夕能好起来的,我劝他没用。”

她没回头,背影显得十分的忙碌:“放心,大哥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等他自己想明白,他就会坚强起来。”

紫苏也知道,大少个的性子是极好的。

待人温和,为人诚恳,最重要的是,百折不挠。

紫苏长叹了—口气,看着楚月离忙碌的背影:“小姐,你在弄什么?”

楚月离转身。

紫苏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杆银枪,正用红绸在拭擦。

紫苏有些愕然:“小姐……”

楚月离手臂轻轻—扫,银光在半空划过:“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今日见大哥练枪,便想去找大哥讨教—二。好歹我也是国公府的人,这楚家枪法,岂能不学?”



从拓跋飞鸢寝房离开后,秀嬷嬷忍不住道:“那丫头始终是野性难驯,娘娘,你觉得,她真会听你的话?”

王妃那所谓的赌局,拓跋飞鸢并没有搭话。

秀嬷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瑞妃却哼了哼,不在意:“你以为她真有多清高?不过是故作姿态标新立异罢了。”

总想着自己与众不同,总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彰显自己与世俗女子不—样的地位,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若真有本事也就罢了,怕只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为天下人都在围着她转,到头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瞧不起依附男人的女子,却又不看看自己如今到底在依靠谁。

秀嬷嬷笑道:“不过这样的姑娘,在王爷的人生中的确是有些特别,难怪王爷喜欢她。”

“那是因为谨儿自己也不懂,他自以为的真性情,未必,不是旁人的另—种手段罢了。”

瑞妃抬头,看着远处的天极,心情复杂。

“你们当真以为,拓跋飞鸢如此跋扈任性是真性情?你可有见到,她看见皇上的时候,眼底那闪烁的神色?这女子,哪有表面看来这般单纯率直?但本宫此时,更厌恶楚月离。”

所以,先将楚月离除去再说!

刚从烟雨阁走出去,就见陆封谨迎面而来。

“母妃?”看到瑞妃,陆封谨—阵愕然,随即,心里—紧:“母妃,鸢儿的身子尚未好,她受不得……”

“母妃在你眼里,就是如此恶毒的人?时刻都想着祸害你的女人么?”瑞妃不悦道。

陆封谨忙道:“母妃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拓跋飞鸢性子倨傲,随时会说错话得罪人,他为此也是头疼不已。

“罢了,母妃也只是来看看她身子好了多少,过几日东周三皇子来访,听说那三皇子武艺高强,你父皇还盼着你能压—压人家,给拿个好彩头。”

“父皇打算让儿臣应战东周三皇子?”陆封谨眼前亮了亮,“为何不是四皇兄?”

上次宴会,他在父皇面前犯了错,他还以为父皇还在生他的气。

没想到,父皇竟然还愿意将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留给他!

东周三皇子从小喜武,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武将,人人皆知。

若能将他击败,定能让自己在东陵百姓的心中,名声大噪。

“有你母妃在,你四皇兄哪来的机会?”瑞妃哼了哼,掩不住得意之色。

陆封谨笑道:“多谢母妃!”

“你知道母妃的好就行,以后……”

“王爷!”

不远处,秦悟急匆匆赶来。

看到瑞妃在,他赶紧先给瑞妃行过礼,才对陆封谨轻声说:“王爷,墨王将离姑娘请到府上去了。”

陆封谨眸色—沉。

四皇兄邀请阿离做什么?

他心里有些焦急,始终觉得,四皇兄这次回来,—定会找他和阿离报仇。

上回在国公府,大概是不好下手,如今将人请到墨王府去,那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母妃,儿臣有些急事需要出门—趟,儿臣先行告退。”他行了礼,就要和秦悟离开。

瑞妃—脸不悦。

说他喜欢拓跋飞鸢吧,可对楚月离的事情,关键时刻却始终上心!

“你的鸢儿疼得要死要活,在哭呢,你不去看看她?”瑞妃淡淡道。

陆封谨脚步—顿,犹豫了下,却还是道:“儿臣……晚点再看她。”

“你要去见楚月离?”瑞妃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和楚月离那些谣言,是谁传出去的?”



楚月离第一次见到拓跋飞鸢,是在拓跋飞鸢刺杀她未婚夫陆封谨的时候。

拓跋飞鸢失手被擒,陆封谨不仅没有给她治罪,反倒觉得这女刺客和一般的姑娘很不一样。

“你就是拓跋护的女儿?”陆封谨眯起眼眸,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陆封谨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

只有眼前这姑娘,面对他怒火,竟不卑不亢一脸倨傲: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拓跋飞鸢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没资格当大漠枭雄的女儿!”

她铁骨铮铮、傲气凌然,这模样,深深印在了陆封谨的心里。

陆封谨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抬了起来:“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还真是不怕死!”

“放开我!”拓跋飞鸢无法挣脱,只能气鼓鼓瞪着他:“狗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被骂,不仅没生气,反倒,嘴唇勾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骂本王的女人,呵!有意思!”

楚月离心头莫名被揪紧了一把。

这两人的对话,让她有一种成了配角的感觉。

后来,陆封谨的行为,更是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她真的成了他们相爱相杀中的一环——

为了让拓跋飞鸢供出拓跋护的余党,陆封谨将拓跋飞鸢囚禁起来,亲自审问。

而此时,陆封谨大败拓跋护,正在命人整顿军队,不日即将凯旋回京。

楚月离是军师,打胜仗之后她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做女工。

她和陆封谨的大婚日期定在下月初一,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她和陆封谨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

楚月离对这场大婚十分期待,连嫁衣也要自己亲手缝制。

倒是最近陆封谨似乎很忙,初时还能日日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后来,一整日都见不到一面。

下头的人说他这些日子还在清剿拓跋护的余党,每日带着拓跋飞鸢在大漠驰骋,逼她说出拓跋一族余党的藏身地。

据说,拓跋飞鸢的脾气很暴躁,刚开始甚至还视死如归。

“既然是视死如归,为何后来却将家族的余党供了出来?”婢女紫苏来嚼舌根的时候,楚月离漫不经心问了句。

紫苏回道:“据说是王爷总算劝服了她,让她知道那些人残害边城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会大义灭亲。”

“这么说,拓跋飞鸢还立功了?”楚月离下针的速度稍微缓了缓,但随即便又继续缝制了起来。

紫苏冷哼道:“她爹是大贼寇,她就算立功,也功不抵过。不过么,王爷他一代枭雄,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愿意将余党供出来,王爷大概也就不给她治罪了。”

楚月离没说话。

紫苏是个闲不住的,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但那拓跋飞鸢脾气也太坏了,竟然连王爷最心爱的兵书也撕了。”

“哦?”楚月离挑眉,“王爷没有生气?”

“刚开始肯定是生气的,还将她囚禁了起来,但后来不知怎的便又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小姐你猜怎么着?那拓跋飞鸢越发过分,还刺伤了当初去围剿她爹的士兵。”

楚月离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凝重:“王爷如何处置她?”

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可以,但,伤了将士那就是大罪!

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紫苏气呼呼道:“王爷说,她毕竟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心里难受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轻飘飘打了几个板子也就送回去休息了。”

楚月离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当初带兵去围剿拓跋护的主将,是她大哥楚萧何。

楚月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姑娘,不好了!楚将军出事了!”


楚萧何被拓跋飞鸢刺伤,伤的竟是腹下部分!

楚月离赶到的时候,楚萧何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大夫已经给他包扎好,换下来的裤子上,全都是血。

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将军恐怕……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楚月离的脑袋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国公府一门忠烈,老国公三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

大儿子忠勇侯是楚月离的爹,直到战死,膝下都只有她和大哥兄妹两。

二叔三叔战死的时候还太年轻,二叔刚娶妻就去了战场,三叔尚未成亲。

所以,大哥是他们国公府如今唯一的男丁。

而拓跋飞鸢这一刀,将他们国公府的香火,彻底断了!

为人忠厚老实的大哥,这辈子也被她给毁了!

楚月离捡起地上的短刀,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别冲动!”紫苏追在她的身后,急得两眼发红。

楚月离根本不需要去找拓跋飞鸢,拓跋飞鸢人已经被陆封谨拎着走进院子里。

“放开我!”拓跋飞鸢一脸倨傲,无法挣脱陆封谨的钳制,便抬起腿一脚踹在陆封谨的腿肚子上:“狗男人!放开我!”

陆封谨被她踹了一脚,尚面不改容,看到楚月离手里的刀子,脸色却瞬间变了变:“阿离……”

楚月离举起刀子,快步走到两人跟前,二话不说,一刀朝着拓跋飞鸢刺了过去。

“阿离,你做什么?”陆封谨立即腾出一只手,将楚月离的手腕握住,急道:“阿离,有话好说!”

“她毁了我大哥,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她刺我大哥一刀,我便还她一刀!”楚月离用力挣扎。

陆封谨急道:“阿离,只是一场误会,我这就将她带来,给楚将军道歉。”

“道歉?”楚月离真的很想笑,可她此时根本笑不出来:“她将我大哥的一生都毁了,这是一句道歉能补偿的么?”

“呸!我才不会道歉!那一刀是我刺的又如何?”拓跋飞鸢瞪着楚月离,一脸倨傲不逊:“楚萧何围剿我父兄,害我父兄惨死,我不过刺他一刀,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父兄谋反作乱,多少百姓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是死有余辜。”

楚月离的手腕依旧被陆封谨扣得紧紧的。

她抬头,迎上陆封谨的目光,双目猩红,眼神冰冷,声音嘶哑:“我大哥平乱有功,是功臣!这女子不仅是叛贼之女,还残害忠良,王爷这是要护着她?”

“阿离,她还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她什么都不懂,却知道如何让我国公府断子绝孙?”这应该是楚月离与陆封谨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冷眼相对。

楚月离脾气很好,从来不跟陆封谨吵架,陆封谨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这次,他生平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楚月离的怒火。

“我国公府的人,也不是随意能被人欺负的!”

楚月离冷眼看着他,拿着短刀的手还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忽然五指一松,那短刀在她手里滑落,她腾出左手接住,手腕快速一转。

“啊……”

拓跋飞鸢惨叫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整个人倒在地上,痉挛颤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陆封谨都没能反应过来。

“死丫头!”陆封谨吓得脸色大变,一把将楚月离推开,把拓跋飞鸢抱了起来。

拓跋飞鸢胸口上都是血,楚月离那一刀,将她身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彻底划破了!

又深又狠!

陆封谨脸色惨白,大吼道:“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随即,他垂眸,瞪着楚月离,眼底竟浮起一抹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杀气:“她只是个小丫头,你为何如此恶毒伤她?楚月离,你太过分了!”


那眼神,让楚月离的心脏,一瞬间被刺得血肉模糊。

他们相知多年,下个月便要完婚,可他如今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姑娘,对她起了杀心。

多年的情深义重,在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气面前,忽然间,变得如此可笑。

她忍不住笑了:“王爷是想为她报仇吗?”

“你以为本王不敢?”陆封谨咬着牙,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既冷又狠。

紫苏一听就慌了,立即冲了过来:“王爷,不关小姐的事,是拓跋飞鸢先伤了……”

“滚!”陆封谨抬起一脚,将紫苏狠狠踹了出去。

紫苏重重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紫苏!”楚月离猛地回过神,赶紧过去,将紫苏扶了起来。

紫苏想说什么,可张嘴又是一口血,她一口气缓不过来,最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紫苏!”楚月离急得大喊:“你醒醒!”

紫苏从小跟在她的身边,虽是她的婢女,可两人情同姐妹,楚月离早已将她当成家人般看待。

看到楚月离焦急慌乱的模样,陆封谨的怒火总算散去了些。

他也很少会看到楚月离如此惊慌的样子,如今看到,下意识就想要过去安抚。

怀中的拓跋飞鸢却哑声道:“狗、狗男人,我……好疼……”

说罢,头一歪昏过去了。

陆封谨盯着她惨白的脸,以及胸口不断溢出的血,对楚月离的怜惜,一下子又淡了许多。

“既然你已经还了她一刀,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了!谁敢再提,本王饶不了他!你……送紫苏去好好疗伤吧。”

丢下这话,他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拓跋飞鸢,急匆匆走了。

看他万分焦急的步伐,和隐忍不安的背影,楚月离知道,他对怀中那姑娘有多在意。

但她此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

那日,楚月离将紫苏安顿好,命人照顾之后,她便一直守在楚萧何的身旁。

楚萧何是傍晚时分醒来的,醒来之后,不言不语,神色木讷。

楚月离什么都没说,扶着他喝了水,便又让他躺下休息。

他闭上眼,始终不肯说一句话。

一直到午夜时分,楚萧何才再次睁开眼,这次,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阿离,她如今是王爷身边的红人,王爷对她……”他叹了一口气,才又道:“阿离,王爷只当她是个小丫头,并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多想,大哥看得出来,王爷心里只有你。”

楚月离心头猛地一酸。

大哥都这样了,却还在想着安慰她。

她没说话,楚萧何又哑着嗓子道:“下个月初一便是你与王爷大婚的日子,你与他相知多年,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被打败。”

“大哥,我很好,不必安慰我。”楚月离握着他的手,才发现大哥的手一片冰凉。

就如楚月离的心,也凉飕飕的。

“大哥,快点好起来,将来,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她柔声道。

“好。”楚萧何又闭上眼,只是这次,他悄悄侧头,让眼角藏不住的泪,落在了枕头的另一边。

不愿,让最疼爱的妹妹看到。

楚月离看得清清楚楚,但为了大哥的自尊,她也只能假装看不到。

接下来那三日,楚月离没有再见过陆封谨。

一直到第三天的夜晚,陆封谨才踩着沉重的步伐,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

“阿离,我不知道我最近究竟如何了!阿离,你帮帮我,我好像……陷入魔障了。”


他还是那个谨王爷,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

过去的陆封谨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但今夜坐在楚月离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愁容陷入情殇的男人。

他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

楚月离在给他倒酒。

陆封谨还像过去一样,有心事就会来找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找她倾诉。

今夜,明显是不开心。

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之后,陆封谨才看着楚月离,轻声问道:“楚将军的伤好些了么?”

“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

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

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

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

楚月离垂眸,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陆封谨却将她握得更紧:“阿离,你真的……别生我的气,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变得如此。”

“变得如何?”楚月离瞅着他的脸。

他脸上眼底都是痛苦的神色,一筹莫展。

他可是东陵的战神谨王爷啊!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无数次,什么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几时见他如此为难?

“阿离,我心里只有你。”陆封谨忽然道,“从前是,如今是,将来也是,我们的婚事也定不会有任何变数!阿离,下个月我们就完婚,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人。”

若换了过去的楚月离听到这话,心里定是无比感动的。

可经历过那日,见过他眼底对她浮起的杀气之后,也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说的任何话都变得没有太大意义了。

“阿离,你不开心吗?”楚月离的冷静,让陆封谨心情更加沉重。

楚月离挑眉,似不解:“我为何要开心,这难道不是你从前给过我的承诺?王爷如今为何又要再说一遍?”

如此说话,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换一种方式在提醒他自己?

这次陆封谨竟躲避了她的目光,将她的手松开之后,他端起酒,又慢慢喝了起来。

楚月离却没什么耐性了,她还要回去照顾紫苏和大哥。

陆封谨看得出她的不耐烦,心里的烦闷更甚,她从前绝不会如此对他的。

“阿离,我的心事,可以向你倾诉吗?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是不是?”他为何独爱楚月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管他经历什么,她对他都会不离不弃。

当初他不小心冲撞了父皇而受罚的时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转而去讨好四皇兄,只有阿离,永远守在他的身边。

她就像是他的港湾那般,遇到任何风浪,只要回到她的身边,他就会很安心。

这次,他也希望,还能回到她的身边喘一口气。

“阿离,我好像……好像喜欢上那死丫头了。”


“所以,王爷是来跟我说退婚的事情?”楚月离一张脸,依旧平静,从容。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十根手指头,慢慢就绷得紧紧的。

锋利的指甲,好像还嵌入到掌心的皮肉里,有一丝刺痛,却有因为心脏的痛楚,掌心那点疼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的未婚夫一脸苦恼地来跟她说,他喜欢上别的姑娘,还想让她像从前一样安慰他。

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真是,讽刺至极。

“退婚”这两个字,将陆封谨的心脏,一下子撞出巨大深沉的痛楚。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与你退婚?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你!”

他很激动,又一把将楚月离的手握住。

这次,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都要用力。

楚月离的指甲本来就对着掌心,被他这么一握,整个指甲正好都深深嵌入皮肉里了。

明明很疼,但却好像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看着陆封谨,语气平静:“所以王爷今夜过来,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阿离,你别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我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连这点小波折都熬不过去吗?”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拿起酒瓶,狠狠给自己灌了半瓶酒。

最后,那酒瓶被他砸在桌上,他用指尖撑着自己的额角,闭上眼,一脸痛苦。

“我也不知我究竟是怎么了?她明明长得那么丑陋,又瘦又小连你万分之一都不如,可我每夜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那双眼睛。”

“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写满了傲气,见到我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真是个不怕死的蠢货。”

他话是在骂人,那两片好看的嘴唇,却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扬了起来。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他似乎依然是痛苦的:“或许她与我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她不会巴结我讨好我,不会事事顺从我,甚至,她一身反骨时常让我气得想杀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般,我才会对她念念不忘。”陆封谨用力闭了闭眼,终于回到现实中。

他睁眼看着楚月离,柔声道:“阿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忘记她!我向你承诺过,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我陆封谨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阿离,你信我!”

“好呀。”楚月离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男子。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八岁那年,他从一片火海中将她救出来,那日开始,她就对自己说,此生非君不嫁。

那时的他才不过十二岁,却已经是个少年英雄,金戈铁马,恣意风发!

楚月离真的很喜欢他。

为了让自己跟上他的脚步,楚月离从小就学习各种技能,除了琴棋书画,就连战场上一切能用到的,她也拼了命在学。

但他说,喜欢温柔的女子。

所以她哪怕努力学,却不会在他面前张扬,更不会在他面前展露。

在他眼里,她从来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姑娘,知书达理,柔情万千,弱不禁风。

可今日,他却说,他喜欢上一个张扬倨傲的小丫头……

楚月离站了起来,垂眸看着有些醉意的陆封谨,淡淡道:“那就请王爷回去后,好好收敛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阿离,但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陆封谨站了起来,看着月光之下,她那张绝美的脸。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将她忘记,让你重新回到我的心里!我定会重新爱上你!”


楚月离没说话,只是看着陆封谨,浅笑。

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安慰他,陆封谨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他以为,阿离至少会跟他说几句体谅的话,让他心里好受些。

毕竟,他对她从未隐瞒,自己心里所想,也都向她诚恳坦白。

天下男子多薄幸,他自问自己做得比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了。

不过,她总算是没有再生气。

陆封谨就知道,阿离的脾气永远是最好的,不管自己做了什么,等她想明白后,终究是会原谅他。

“开心点,我们会好起来的,等我。”他勉强算是满意地走了。

当那道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那一刻,楚月离唇角的笑意,才缓缓散去。

她转身走进紫苏的房间。

却见紫苏坐在床上,正在抹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疼?”楚月离眸色微变,立即过去。

紫苏摇摇头,看着她,泪眼汪汪:“小姐,我刚才、都听到了,谨王爷他……他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其实那日,听到拓跋飞鸢竟然敢叫王爷“狗男人”,而王爷听到这称呼,竟也像是习以为常那般的时候,紫苏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对劲。

就连小姐都未曾对王爷如此放肆过,可见谨王爷对拓跋飞鸢有多溺爱。

“小姐,你真的相信他会回心转意吗?”

不料楚月离却看着窗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他会不会忘记拓跋飞鸢,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紫苏一脸讶异:“小姐……”

“没有人会愿意留在原地,等待另一个人回头偶尔看看自己。既然他已经从这一方天地走出去,那我,也只能往前走吧。”

九年的爱慕,非一朝一夕能摒除,可镜子一旦有了裂缝,不管后期如何打磨爱护,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光鲜亮丽的模样。

破镜难重圆,古人总结出来的道理,不会骗人。

“赶紧将身子养好,我们要回京了。”楚月离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我先去看看大哥。”

紫苏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静静看着她好看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以为小姐柔弱性子软,可以让人随意搓圆捏扁,却只有她知道,小姐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当年侯爷夫妻战死的消息传回来,老国公病倒,大公子昏阙,却只有看起来最脆弱的小姐,以一人之力安排完侯爷夫妻所有的后事。

她看似弱不禁风,却是每个人最能依靠的港湾,要不然,谨王爷也不会在每次受了委屈之后,都去找小姐寻求安慰,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那日之后,楚月离一直留在院子里,亲自照顾受伤的大哥和紫苏。

陆封谨见她不哭不闹的,只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和拓跋飞鸢的事情,便也放心了。

一连七日,两人未曾再见面。

七日后,大军整顿完毕,要启程回京。

勉强算是养好伤的楚萧何率领将士走在前头,楚月离的身边,如今只剩下紫苏一人。

来的时候,谨王爷陪在她的身边,两人笑得清风朗月,羡煞旁人。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在谨王爷身边的,已经换了别的姑娘。

紫苏忍不住心里一阵唏嘘。

倒是楚月离,始终面色淡然从容,似从未发生任何事。

日上三竿,大军已经等候多时,王爷还没到。

将士们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王爷的马车由远及近,慢慢来到城门口。

人未到,吵闹的声音已经隐隐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与她已有婚约,带我去京城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她,会为了名利地位连尊严都可以不要?陆封谨我告诉你,我不!我拓跋飞鸢这辈子,绝不会与别的女子共用一个男人!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就少招惹我!你给我滚!”


陆封谨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发丝有些凌乱,很显然,刚才与马车里的姑娘没少肢体接触。

他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楚月离站在风中,在看着他。

此时有风吹过。

楚月离一身白衣随风轻扬,一贯的飘逸出尘。

反观他自己,从前恣意潇洒,今日却被拓跋飞鸢弄得有些狼狈了。

他下了马车,拓跋飞鸢也在他之后,一把将车帘拨开。

她也是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楚月离。

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让拓跋飞鸢眸色沉了沉。

她收回目光,瞪着站在马车旁的陆封谨,眼底的怒火烧得更旺,唇角的笑极尽讽刺:“呵,你家中的美娇娘在等你呢,还纠缠我做什么?”

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带着几分仇恨的目光砸在楚月离的身上:“那一刀之仇,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犯我拓跋飞鸢者,虽远必诛!楚月离你给我等着!”

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走,当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陆封谨却脚步一错,高大的身躯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悦道:“大军的行程,不容耽误,别胡闹了,有什么事,回京城再说。”

“狗男人,我与你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是楚月离,我不会像她们那种女人一样,为了你的权力地位,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你。”

“你既然想要那种虚情假意,就去找她好了,你缠着我做什么?”

拓跋飞鸢用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开陆封谨的大掌。

“你放开!别用你碰过她的手来碰我!”但陆封谨始终没有松手,拓跋飞鸢气疯了,忽然抬起手,朝着陆封谨的脸用力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

周围的将士们,惊得呼吸停滞,一个个目瞪口呆,大气不敢透一口。

就连紫苏都被吓到了,浑身冰凉。

他,可是尊贵的谨王爷,皇上的亲儿子!

拓跋飞鸢就算再任性,也不该对王爷动手,她不想活了吗?

陆封谨果然气得两眼猩红,扣住拓跋飞鸢手腕的五指,不断在收紧:“你是活腻了,嗯?”

拓跋飞鸢被他眼中的怒火吓了一跳,可她依旧一脸倨傲:“你以为我会怕死?陆封谨,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没有杀她,而是将她一把扛了起来,丢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很快就传来了衣裳被撕破的声音,以及姑娘的尖叫声:“陆封谨,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你混蛋!”

外头,将士们人人低着头。

这片天,依旧是清风朗日、万里无云。

大家的心里,却莫名沉甸甸的。

离姑娘还在这里啊!她可是皇上亲口承认的未来谨王妃!

可谨王爷此时,却和另一个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所有将士,甚至当着未来谨王妃的面,在马车里颠鸾倒凤……

陆封谨再次从马车上下来时,已经是一炷香的时辰之后。

他当然没有真的和拓跋飞鸢在里头做什么,他的自控力还不至于差到这地步。

只是这次下来,不仅发丝微乱,就连衣裳也乱了。

比起之前,更显狼狈。

将士们依旧在等着。

日光之下,却没了那道素白的身影。

“阿离呢?”他看着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脸颊微热,心情复杂地说:“离姑娘跟随楚将军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陆封谨脸色一沉,万没想到。

没想到的是,楚月离这次,竟然小心眼至此,为着一点小事也要生气。

她不仅小心眼,还任性,难道不知道,擅离军队是死罪?

“本王真是太惯着她了!”

陆封谨气得一拂衣袖,怒道:“立即启程,回京!”


陆封谨带着满腔怒火,也带上了拓跋飞鸢,启程回京。

他以为只要自己晾着楚月离,时间久了,她就会哭着来求自己原谅。

但这次,回到京城之后,她竟一连十日,都在国公府待着,一步都未曾踏出国公府的大门。

起初,他漠不关心。

后来,他忍不住派了侍卫去查探:“她是生病了吗?还是楚将军的伤到如今尚未好,需要她亲自照顾?”

侍卫打听完消息,立即回报道:“回王爷,楚将军的伤看来已无大碍,今日楚将军还入了宫面圣。”

“入宫面圣?”一个擅离职守的将军,还有脸去见父皇?

“既然楚将军没事,阿离躲在府里做什么?”一直没来王府找他认错,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是本王那一脚踢得太重,紫苏还伤着吗?”

“紫苏姑娘似乎也好了,今日还和离姑娘一起在国公府的后院晒药。”

“她宁愿去晒药,也不来找本王?”

陆封谨原本是想等楚月离来找自己求原谅的时候,顺便提出他的某些要求,没想到他始终等不到楚月离主动求和。

第七日的夜晚,他终于忍不住,亲自去了国公府。

楚月离刚沐浴完毕,长发上还有水珠在滑落。

踏入偏厅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只盒子,陆封谨只是看了眼,便没在意。

从前她也会时常给他准备一些小礼物,那时候他每次都会很高兴,觉得惊喜。

如今,她在惹了他生气之后,再想用这种手段哄他,陆封谨便觉得十分的无趣了。

比起拓跋飞鸢的真性情,阿离这些小手段,就显得有些矫情。

“我给了你数日的时间思过,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这次陆封谨来找她,和上回的消沉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面有不悦,但却意气风发。

细看,还有几分春风得意。

楚月离命人奉茶之后,就让紫苏出去,她请陆封谨入座,一举一动,始终是得体大方,优雅从容。

果然是深闺里养出的女子!

从前陆封谨很喜欢她的优雅端庄,此时再看,脑海里却总是会响起拓跋飞鸢的话——我不是那些矫揉做作、对你阿谀奉承的闺阁女子,少拿那些规矩来约束我!

陆封谨从小认识的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就是深宫女子,每一个都是规规矩矩,做事一板一眼的。

拓跋飞鸢是个另类,所以,他才会越看越喜欢,深深沦陷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再看楚月离,美则美矣,却真的太木讷无趣了。

楚月离将他对自己的厌倦,尽收眼底。

她脸上,始终风轻云淡:“那不知王爷觉得,我哪里错了?”

“你非要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吗?阿离,你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童了!”陆封谨眼底的不悦加重。

“你气我与鸢儿多说了几句,便拉着楚将军率先离开,你自己小心眼,还要连累楚将军擅离军队!”

他所认识的楚月离,从不会如此闹小性子的!

鸢儿说的没错,女人都是善妒的,从前所有的温顺乖巧,都不过是伪装。

他从前,真是看错阿离了!

没想到自己钟爱了多年的阿离,也和那些庸俗女子一样,所谓的知书达理优雅从容,都不过是伪装。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真性情的鸢儿!

陆封谨脸色阴郁,冷冷道:“你可知楚将军因你如此一闹,会受到何等惩治?轻则军杖五十,重则军法处决,你可想过?”

以为楚月离会被吓坏,却不想,她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淡然:“王爷是要与我讨论军法么?既然如此,无故刺伤将军和士兵的拓跋飞鸢,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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