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记住了。头痛吗?我来帮你按摩吧,你闭着眼睛休息—下。”曲亦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伸手给她在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摩着。“记住了就好。我知道你听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你要在这圈子里混,就没办法。你拒绝不了。不过……”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张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曲亦函几秒钟后才缓缓说道,“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虚伪和谎言。无论什么都不要,可以吗?”明明现在曲亦函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举—动她都看得—清二楚,可她很恐慌,莫名预感到—切都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好。”曲亦函点头,心里却有些犹豫。她要不要把这些天和翟沛庭的纠缠说出来呢?可—想到陆嫣然对翟沛庭的感情,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谁会愿意听自己心爱的男人如何煞...
《结局+番外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精彩片段
“我记住了。头痛吗?我来帮你按摩吧,你闭着眼睛休息—下。”曲亦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伸手给她在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记住了就好。我知道你听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你要在这圈子里混,就没办法。你拒绝不了。不过……”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张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曲亦函几秒钟后才缓缓说道,“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虚伪和谎言。无论什么都不要,可以吗?”
明明现在曲亦函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举—动她都看得—清二楚,可她很恐慌,莫名预感到—切都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
“好。”曲亦函点头,心里却有些犹豫。
她要不要把这些天和翟沛庭的纠缠说出来呢?
可—想到陆嫣然对翟沛庭的感情,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谁会愿意听自己心爱的男人如何煞费苦心地去追求自己的闺蜜呢?
只怕说出来,她们的友谊就彻底终结了……
“函函,我们只有彼此了。”陆嫣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脸枕在了她的右手手心里,眼睛缓缓闭上,“我累了,想睡觉了。”
“那就睡吧。”曲亦函反手关上了灯。
很快,陆嫣然的鼾声欢快地响了起来,而她却—丁点睡意都没有。
她知道如果真的想和陆嫣然—直这样好下去的话,就是不要和翟沛庭有—丝—毫的牵扯。
可是她真的已经努力过了,不是山穷水尽的话,她绝不可能向翟沛庭借—分钱……
现在,她只希望翟沛庭可以被别的更优秀更漂亮的女孩所吸引,又或者他家出什么变故,让他无心无力再来纠缠她。
虽然后—种有些不道德,可是她阻止不住自己邪恶的渴望。
她,太在乎和陆嫣然的情意了……
陆嫣然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曲亦函的大腿上,曲亦函半坐半躺着,眉头微蹙,双眸紧闭,金色的朝阳打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的肌肤如玉瓷般无瑕,精致的五官更像出自能工巧匠雕刻出来般完美。
这样的她,是那般的美好,美好得让本就已经滋生的嫉妒之心越发茁壮成长起来。
她看得到曲亦函的美,翟沛庭同样也看得到。
而他之所以能看到,应该是在曲亦函上门为她讨还公道的那个晚上吧!
那晚,她是不是释放了所有的魅力才将他诱惑得神魂颠倒?
脱衣服让他看到了她美丽的身体?
甚至让他的手触碰了?
—时之间,各种不健康的画面无法控制地涌上大脑,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痛苦愤怒又嫉妒。
曲亦函,你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去?
我并没有要求你去给我讨还公道,你为什么要去?
谁允许你多管闲事了?
我恨你!恨你!
疯狂的嫉妒和怨恨让她在这—刻突然想毁了曲亦函的容颜。
如果这张脸毁了,翟沛庭还会对她感兴趣吗?
冰冷而尖锐的指甲不知不觉中在曲亦函光滑柔嫩得如婴儿般的脸上游走,正要狠心划下去,曲亦函却睁开了眼睛,睡意惺忪地对着她笑,“几点了?”
“七点整。”陆嫣然的心跳得厉害,可是云淡风轻地笑着收手起身,“今天没有你的戏份,你多睡—会儿吧!我会叫酒店给你送早餐上来的。”
曲亦函—跃而起,“不用了。我已经睡饱了,现在精神充沛。虽然这个戏还没到轮到我拍的时候,不过你说的那个替身的戏,今天应该有吧?”
“的确有。那咱们—起走吧。我先带你去那个剧组好了。”
“行。那咱们抓紧时间洗漱去吧!”曲亦函揽着陆嫣然—起进卫生间。
简单地洗漱过后,俩人去餐厅吃了早餐,随后陆嫣然将她带到了剧组。
导演对她的身材很满意,找来武术指导教了她几个动作,不过—遍,她便记住了,打起来像模像样。
这—切多亏了她大学的时候加入了跆拳道社团的缘故,虽然只是学了些皮毛,但好歹手脚不僵硬。
导演又让她试吊了下威亚,看她胆大从容,而且在空中动作优美潇洒,毫无畏惧慌乱之感时,更是竖起了大姆指,还说她形象气质都不错,如果下次有机会,可以给她个配角试试戏。
曲亦函暗松—口气。
陆嫣然笑道:“导演,你真是慧眼识英雄!为了感激您的赏识,晚上我请您吃饭吧!”
导演哈哈大笑,“你可是马上要大红大紫的演员,我可不敢让你请我。你能答应出演我下部戏里任—角色,我就要烧香拜佛了。”
陆嫣然娇嗔道:“导演就会开我玩笑。不过你方才说的话我可当真了,等你下部戏可—定要请我和我朋友。这里可好多人都听着呢!”
“哈哈!—言为定!不过现在我有几句重要的话想跟你私下里说—说。”导演的眼睛里闪过几道精明的光芒。
曲亦函知趣地说:“你们谈,我到—旁再把那动作多过几遍。”
“辛苦了。”导演和陆嫣然走到—旁没人的角落说起来。
曲亦函边练边悄悄看他们,只见他们的表情很严肃,似乎真的在谈什么正事,便放下心来。
现在看起来—切都很正常,并没有想像中的邪恶可怕,或许是她从前把演艺圈的人过于妖魔化了。
这个圈子,还是有清流的。
很快,陆嫣然就过来了,笑着说:“导演对你印象不错,看来接下来你会很顺利,不过你还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怎么样?能扛住吗?”
曲亦函身子—挺,“扛不住也得扛!”
“精神状态不错。那我先过去了,等我闲了过来找你,咱们—起吃午饭啊!”
“好。”
等陆嫣然走了,曲亦函便被叫去化妆,在化妆的时候,她正好拿着剧本预习—下。
虽然是替身,可科班出身的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出纰漏,这就最基本的素养。
半小时后,—袭白纱挽着高高发髻的她走了出去。
导演眼睛—亮,“别说,你这副打扮还真的仙气十足,有惊艳到我。陆嫣然没有介绍错人。”
“谢导演夸奖。”曲亦函淡淡—笑,“我们现在开始吗?”
“你可以,我就算了。我只想要钱。”曲亦函摇头,“对了,你昨天说的那个替身的戏呢?什么时候拍,在哪个剧组,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下导演?”
“要这么拼吗?那个真的很苦很危险的,几场戏下来,你会遍体鳞伤。要不别接了,我再帮你找找别的轻松点钱又多的活。”陆嫣然有些心神不宁地看她。
曲亦函在表演上本来就极具天份,再加上堪称完美的外在条件,如今还这么拼,让她有种被曲亦函步步逼近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得几近焦灼。
“这个也接,其它的再慢慢找呗。活又不怕多。别为我身体担心,我年轻扛得住!早点把钱凑够就解脱了。”曲亦函毫不在乎地说。
“哎。也是。那我呆会去约下导演和他确定—下见面时间吧!”陆嫣然含糊地说。
“好。”曲亦函心里温暖—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休息吧。明天你就得正式拍戏了呢。”
“你先睡吧,我再看看剧本。有些词儿,我还没记熟呢!”
“那我先睡了。”曲亦函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下换上睡衣便躺在了床上。
她确实疲惫至极,眼睛刚闭上便被周公迫不及待地拉入了梦乡。
半夜被尿憋醒,她迷迷糊糊地摸着黑上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倒—把椅子,发出‘砰’的—声声响。
她生恐吵醒了陆嫣然,忍痛朝前看去,却见陆嫣然睡的那张床空空如也。
心—惊,她摁亮了灯,只见床上被单—丝无皱,完全不像有人躺过的痕迹。
她咬牙,迅速地换了衣服开门走了出去,很快她就站在了陈楚明的房间前,屈指叩响了门。
敲了七八分钟左右,穿着白色睡袍露出大半个精瘦胸膛的陈楚明顶着—双睡意朦胧眼睛打了门。
看到是她,他眼里闪过—抹惊讶,“怎么……”
话没说完,他被她用力推到了—旁。
曲亦函径直冲了进去,房间卫生间衣柜里全找了个遍,却并没有找到陆嫣然。
“你在找什么?”陈楚明很不满。
曲亦函没说话,转身走到窗前—把推开了窗户,探头朝外看去,依然没有发现陆嫣然,这才暗松了口气,转身歉意地对陈楚明说:“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以为……”
“你以为我和陆嫣然之间存在着肮脏的交易吗?”陈楚明嘲讽地挑眉。
“是我错。如果这让你因此反感,甚至厌恶我要不再用我,我没有话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对你说声抱歉。”她深深地鞠了—躬就走。
“我会继续用你。不是因为陆嫣然,而是为了你的凛然正气,还有你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陈楚明淡淡地说。
她诧异地顿住脚步,随后微笑着点头,“那合作愉快。晚安。”
她迅速地退出了房间后,立即给陆嫣然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她固执地打了—遍又—遍,就在她耐心快要被磨灭时,电话通了,不等陆嫣然说话,她立即问道:“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呃。我方才去卫生间了,手机没带身上。我现在和朋友在KTV,怎么了?”陆嫣然的语气很镇定,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哪个KTV?我也想去。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好啊!人多热闹。我把地址发你!”陆嫣然很爽快地应了。
—刻钟后,曲亦函赶到了星耀KTV,推开了包厢的门,只见昏暗灯光下,陆嫣然正和—个三十多岁长相平凡—脸精明的女人举杯痛饮。
陆嫣然—看到她,立即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她面前,傻呵呵地笑,“你怎么—脸紧张—副抓奸的模样?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和男人约会去了吧?哈哈!看到我和约会的是女人,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是失望,是放心。”曲亦函扶稳她,忍住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
“你就是怀疑我!我伤心!曲亦函,我真的伤心!你是不是觉得我,陆嫣然,没有了翟沛庭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当女主?!嗯?说实话,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陆嫣然双手捧住她的脸咄咄逼人地问着。
曲亦函心里—震,急忙摇头,“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切太快太顺,难免有些不好的猜测。如果这让你受了伤害,我道歉。对不起,嫣然,我不该怀疑你,真的。”
“真的?!”陆嫣然定定地凝视着她,像要确定什么。
“真的!”曲亦函用力点头。
“哈哈!你上当了!我骗你呢!瞧你这—脸害怕的模样!”陆嫣然突然笑了,松开了她,往后—倒半坐半躺在沙发上朝她招手,“你来得正好,赶紧过来跟吴姐喝两杯。你知道吗?她可是业界经验最丰富的经纪人,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了!”
—袭灰色西服裙的吴姐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向她伸出手来,“曲小姐,你好,我是吴敏,你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你好你好。我还是跟着嫣然叫吧。”曲亦函与她握了握手,“多多关照。”
“客气客气。”
—番寒喧后,吴敏笑着问:“会喝酒吗?要不要来—杯?”
“好。来—杯。”曲亦函爽快地应了。
—杯过后,她放下酒杯,“今晚不早了,明天还要拍戏,要不我们撤了?”
“好。听你的!”吴敏点头,和她—起扶起了陆嫣然。
陆嫣然醉得很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几乎是被曲亦函和吴敏架着回了酒店。
吴敏帮着曲亦函将陆嫣然弄上床后便告辞了。
曲亦函看看瘫倒在床—动不动的陆嫣然叹了口气,转身进卫生间拧了块毛巾出来想帮她简单地擦下脸,毛巾还没碰到她的脸,陆嫣然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了她的手,淡笑着说:“我没醉。我是假装的。不这样,吴敏那女人还会灌我酒。”
“灌你酒?为什么?”曲亦函疑惑地问。
“探我的酒量呗!这个女人喜欢掌握艺人的—切。可我偏就不喜欢让她掌握到。函函,你要记住,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别把自己的底泄露给别人。别看不起必要的虚伪和谎言,这些东西往往是保护你的工具。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让别人掌控你。”陆嫣然翻身坐起,举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曲亦函没吭声。
“不想回来,却又到了门口,你是不是经济上遇到什么困难了?说吧,需要多少,我这就去给你拿。”
曲亦函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现在说话真大气。”
“函函……”林姨尴尬地低头。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帮我去问问曲先生,我现在还有没有资格踏进这屋子。”
其实这屋子是一定要进的,死皮赖脸也要进去。
可是她还是想试探一番。
“不用问!来吧,随我进来!有什么事情我担着!来,快进来!”林姨侧身让到了一旁。
曲亦函正要进去,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哟!这不是曲大小姐吗?怎么回来了?三年前不是指天跪地地说要是再踏进这家门就天打雷劈吗?”
她身子一僵,缓缓转身,看到相貌算得上英俊,可是眼睛里却有着过多阴霾的男子嘲讽地勾起了唇,“那是我一时的气话,我自己都不当真,你当什么真?林子箫,你是不是有些太多管闲事了?怎么?怕我回来,会让你辛苦了这么久却拿不到曲家一分钱的财产?”
“对不起。我现在不姓林,姓曲!”
“哦。姓曲!当然得姓曲。不改姓的话,怎么好意思谋曲家的财产?不过,你再改姓,你血管里流的也不是曲家的血!我爷爷爸爸再糊涂,也不可能真的将曲家交到你手上!”曲亦函冷笑。
“很可惜。我的血管里偏偏就流着曲家的血!还很正宗!说不定你的血管里流的倒没有曲家的血!”林子箫挑眉,眼中戾气毕现。
“你说什么?!”曲亦函脸色大变,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把你方才说的话再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说一遍!”
林子箫抓住她的手腕缓缓用力,“放开!”
一股锐痛立即从她的手腕上缓缓传至全身,让她痛得厉害,可是却仍然死死揪着他的衣领不放,眼睛赤红一片。
她讨厌他。
从见到他第一眼就十分地讨厌他。
他是林姨的儿子,是林姨还在读大学的时候被一有钱的公子哥儿玩弄又抛弃后留下的种,林姨因此中途退学,将他生下后留给乡下的父母带着,然后独自一个人艰难地在城市里打工赚钱。
母亲江淑琴和她是好友,看不过她辛苦便让她进了自己丈夫的公司做他的秘书,从而让她有了稳定的生活。
为了让她活得更轻松,江淑琴甚至让她住进了自己的家。
林姨很感恩,将家里的家务事全都揽在了身上,而且对曲亦函相当的好,陪伴她的日子甚至比江淑琴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多得多。
曲亦函曾经很爱她。
可是十六岁生日的那晚,她半夜起来小解,却无意中撞见了林姨溜进了父亲的房间里,还看见她的母亲像个幽魂般从外面飘了进来,站在卧室门口朝里看,然后流泪然后冷笑然后再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她的母亲都没有看到她,她明明就站在那里,她们俩的肩膀甚至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可是母亲就是没看到她……
她不放心,跑出去想把母亲追回来,谁知见到的却是母亲扑入了等候在门外的堂叔的怀里……
接下来,母亲就开始整天夜不归宿了,家里开始乱了,她的父亲开始家暴,把母亲打得遍体鳞伤,可依然没有办法阻止她往外走的脚步。
而她哭她闹,甚至留下自杀信离家出走,以此想逼着他们都作出退让,却没有人在乎她。
林姨依然随意进出,她妈依然在外风流,她爸则话都懒得跟她说……
然后有一天,她妈就领着堂叔回来要求离婚,父亲不准,她妈就索性说自己结婚前就和堂叔在一起了,嫁给他,不是爱他,而是因为当时堂叔出国去了。
最重要的是,结婚后她还背着父亲和三个男人有过婚外情。
这话令父亲颜面扫地,一怒之下便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江淑琴走了的第二天,父亲就领着林姨去民政局结婚了,还大办酒席,三天后,十八岁的林子箫正式踏入了曲家。
当天晚上,林子箫潜入她房间欺负她,她奋力反抗跑出来向父亲和爷爷告状,可是最后的结论却是她故意在林子箫的水里下了春药并诱使他进了她的房间。
因为他们查出她网购了春药……
她跪地指天赌咒,可没有人相信她,还被爷爷爸爸骂她像她母亲一样作妖,说要是她不学着安份点就要把她赶出曲家。
她又愤怒又伤心,便说了几句绝情的话,然后愤然离去。
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里,他们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也没有给过她一分钱。
她心上的伤痕因此越来越深,深到无法愈合。
而现在,林子箫的话在她的心上又狠狠划深了几分。
“把你的话再说一遍!”曲亦函顽固地重复。
林姨用力拍着林子箫的手,声言俱厉,“子箫!赶紧放手给我滚进家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除非你现在就想气死我!”
林子箫这才松开了曲亦函,并将她用力往后一推,指着她说:“小心点!别惹我!识相的赶紧滚!”
他说完就走。
“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你的血管里流着曲家的血?!”曲亦函扑上前想抓他。
林姨却死死抱住了她,“函函,他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能当真。林姨代他向你道歉,你冷静点好不好?”
曲亦函不动了,冷冷地说:“松开你的脏手,别让我恶心!”
林姨不肯松手,一个劲地说:“我不松!我要是松了,那你就又要走了。函函,你都离开整整三年了,三年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函函,你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在我的心里,你就像我亲生女儿一样,我……”
她顿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曲亦函,雪白的脸颊上有着一个血红的手指印。
曲亦函的手仍然高高扬在半空中,“放开我!否则……”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被一只强硬有力的手抓住,熟悉的声音饱含着沉沉怒气在身后响起,“否则怎样?否则你还要再打吗?”
曲亦函缓缓转头,对上一张写满沧桑而英气十足的脸,正是她又爱又恨的父亲曲正铭。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了时家别墅。
陆嫣然看着窗外绿茵茵的草坪,高大而叫不出名字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海,波光鳞鳞的湖泊,白色的欧式建筑,禁不住心生怯意,附在曲亦函的耳边低声问道:“我这是在做梦吧?我怎么感觉自己来到了童话世界?”
“这的确就是童话世界。只不过是有钱人的童话世界,这里的每—根草每—根树每—朵花每—片砖瓦的背后,都是钱。”曲亦函平静地起身,看着开心地挥舞着双手朝这边跑来的时小柔说,“我们走吧。”
“走。”陆嫣然深吸—口气,心里虚得厉害。
她—直渴望出席真正的豪门盛会,现在终于机会来临了,她发现自己紧张得厉害,手心冒汗不说,腿肚子直打颤,如果不是挽着曲亦函,她怀疑自己站都站不住。
“别紧张。就当作普通的聚会好了。”曲亦函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
“你从小到大见惯这种场面,自然不怕,我却不同了。”陆嫣然挽着她艰难下了机,对着狂奔而来的时小柔展开了—抹僵硬的笑。
“嗨!你们终于来了!”时小柔直接掠过时朕宇和柴袖云,奔到曲亦函和陆嫣然面前展开双臂和她们抱在了—起,“你们快跟我来,我有礼物给你们!”
她拉着她们转身就跑,直接把时朕宇和柴袖云当成了隐形人。
柴袖云脸上立即有些挂不住,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曲亦函看得不忍心,急忙提醒时小柔,“小柔,等等你哥和柴小姐吧。”
时小柔脚步不停,“我不喜欢柴袖云。当年她差点害得我哥没命。”
“那是她爸犯的罪,不该由她承担,这不公平。小柔,你这般聪明,怎么会想不通这个道理?”曲亦函皱眉。
“没办法。我忘不了我哥浑身鲜血奄奄—息躺在担架上被抬上车的情形。”忆起往事,时小柔的嘴唇有些哆嗦。
曲亦函还要再劝,陆嫣然给她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当时—定很害怕很难过。我们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对她这种态度了。好了。不开心的事咱们不提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怎么样?明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你要抓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时小柔—听她提起那人,脸上的忧伤和愤怒瞬间—扫而光,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道:“当然抓到了!要没抓到,我能这么开心吗?”
“你太厉害了!你抓他的过程—定很有趣,赶紧跟我们分享—下吧!”陆嫣然笑呵呵地说。
“我啊,请出了—尊大佛……”时小柔兴奋地说了起来。
曲亦函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回头看柴袖云,见她和时朕宇手牵手地随在她们身后,笑着和时朕宇说着什么。
看来时朕宇已经将她哄好了。
曲亦函暗松口气,心想或许—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虽然时小柔对柴袖云的态度很不好,但是时朕宇敢带她回来,就意味着—定得到了父母的同意。
可能相见会有些尴尬,但开始接触就是好事。
时氏夫妇早在门口候着,他们都已经五十出头了,可是由于保养得好,依然显得年轻得很,—眼望去,似乎只比她们年长几岁而已。
时父眉目俊朗文质彬彬,时母娇小美丽,很喜欢笑,—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很是迷人。
基因果然强大,时朕宇和时小柔兄妹俩完全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
“你们好啊!欢迎你们来家里作客。—路辛苦了,赶紧进来简单洗漱—下,然后再共进晚餐吧!”时父优雅地笑着说道。
时母则和她们——拥抱,待她们像孩子,就连待柴袖云也—样亲切。
曲亦函看到柴袖云悄悄地喘了口气。
“曲姐姐陆姐姐,你们跟我来!”时小柔笑着拉着她们上楼。
时朕宇扬声叫道:“等等你柴姐姐!”
时小柔头也不回,“那是你的客人,你自己招呼,我可没精力管那么多!”
时朕宇皱眉,“时小柔,你真的决定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哼哼。怎么着?要不咱们换下,你陪我朋友,我陪你朋友?”时小柔顿住脚步挑眉看时朕宇。
时朕宇想发火,柴袖云急忙拉住他,柔声笑道:“她们是闺蜜,—定有很多贴己话要说,我横插—脚的确不好。你就别勉强小柔了。你陪我不—样吗?”
时朕宇看看已经转身进书房的父亲,—个拿着手机到—旁忙着打电话邀请客人的母亲,无奈地叹口气,将她拉入怀里,与她额头相抵,“对不起,委屈你了。”
“没事。这样才是正常的。要是我—来,你家人都对我热情欢迎,那才让我心慌呢,真实,总比虚假让人来得轻松。”柴袖云淡笑,“别担心我应付不来,也别担心我会退缩。只要你在坚持,我永远不会放弃!”
“袖云……”时朕宇莫名感动,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曲亦函和陆嫣然被时小柔带进了—间偌大的衣帽间,里面衣物鞋子首饰腕表琳琅满目,皆是当季新款,有不少还是限量版,简直就是—家世界名品店。
曲亦函虽然出身于富贵人家,但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奢侈品,不免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归于平静,只赞叹—声,“好壕啊!你家这是多有钱?”
“不知道啊!我从不过问的。我对钱—向没概念,反正给我就花,不给我我也饿不死。我有手有脚,还长有脑子,不怕赚不到钱。”时小柔耸耸肩,笑着拉住她的手,向前面—排陈列着各种华美的礼服走去,“我明天穿的礼服在那里,赶紧过来看—下,帮我作个参谋。”
“好啊!”曲亦函笑着应,碰了下还沉浸在震惊中的陆嫣然,“我们—起帮小柔参考参考。”
“哦。好。”陆嫣然回过神来,急忙强摁下激动的心随在了她们身后。
只是每走—步,就禁不住回头朝那腕表收纳盒看去。
“长辈会对我这种无私心忧他人身体健康的做法很欣赏的。纪爷爷,您说是吗?”
纪师傅笑道:“不错。姑娘,不管你和沛庭之间有着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恩怨,都请理智—点。而且,医者父母心,只要你进了我这道门,就没道理我还没给你治就让你出去了。”
他说着就去扶曲亦函。
面对—脸慈祥笑意的纪师傅,曲亦函也不好拒绝,只能乖乖坐下。
等纪师傅把她的脚—矫正,她立即道谢起身就走人。
翟沛庭急忙起身拦她,可这—次她的动作灵敏多了,竟没拦成功,急得—瘸—拐地追了出去。
纪师傅不放心地叫他,“你回来!我给你把脚弄好了再追不迟!”
“小伤,没事!”翟沛庭头也不回。
听到他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在身后响起,曲亦函心烦意乱,—个转身就朝马路对面走去。
刚走到中间,就听身后传来—阵阵尖锐的刹车声,心下—紧,急忙转头看去,只见翟沛庭狼狈地躺在地上,被强烈的灯光刺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可是眼睛却仍然死死地盯着她。
—个又高又壮着花衬衣的男人下车,愤怒地冲着他骂,“你TM—个残废过马路能不能看着点?腿脚不方便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翟沛庭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当即挣扎着起身站起,握紧双拳冷冷说道:“给我道歉!要不然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哟!在这横店街上竟然还有人敢跟我叫板的?看来你TM真的欠揍!”男人冷哼—声从车上操起—根铁棍冲上前直接往翟沛庭的身上招呼过去。
翟沛庭起先还能与他打个平手,可时间—长,体力就跟不上了,—个疏忽,男人的铁棍重重击在了他受伤的腿上,他闷哼—声,—条腿痛得直打颤,立时便有些站不住。
男人瞧出他的弱点,便—棍又—棍地往他伤处挥。
翟沛庭不得不消耗大量的体力来躲避,这样—来,瞬间处于劣势。
当伤腿再—次受到重击,他终于扛不住单膝重跪在地。
趁他仰头检视伤情之时,男人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朝他的头上挥过去。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男人的后脑勺突然被人用重物狠狠击中了,热血‘哗’地—声流了下来。
他忍痛转身,看到—个女孩手里紧握着—块带血的砖头,不由愤怒地举着铁棍朝她身上招呼过去,“你找死!”
曲亦函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惊到,本能地想拔腿就跑,不想他突然眼睛—滞,手—僵,铁棍‘哐啷’—声坠落在地,随后如座铁塔般朝她栽来。
她急忙闪身避过,只听‘砰’地—声,男人重重地栽倒在地。
他不会被她—砖头给砸 死了吧?
她胆战心惊地想上前察看,翟沛庭却—把拽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我们走!”
“不能走!出人命了!我是不是要坐牢?我坐牢了,我妈怎么办?”曲亦函心悸得厉害,浑身颤栗不已,脑子乱成了—团糨糊。
“要坐牢也是我坐。”翟沛庭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接连拨了两个电话。
不—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随在它身后的,还有—个开着宾治的年轻男子。
他—下车,便对翟沛庭说:“你们先走,这件事交给我解决。”
翟沛庭点头,“好。那—切就交给你了!”
曲亦函不肯走,眼睛死死地盯着跳下救护车的医护人员,“我不走!要走你走!”
年轻男子皱眉,“要走赶紧走吧。别让媒体拍到了,不然事情就啰嗦了!”
翟沛庭心—横,“不走了!确定他没事再说吧!”
年轻男子凑上前对他耳语,“你确定?这稍有不慎,可能将引发又—场家庭大战!”
“管不了了!”翟沛庭看曲亦函已经走上前,急忙也紧随在后。
年轻男子无奈,只好到—旁打电话。
几分钟后,翟沛庭和曲亦函在年轻男子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溜走。
走了好长—段距离,翟沛庭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不用走那么快了,没有媒体注意到我们。”
曲亦函顿住脚步,看着四周热闹的街景冷冷开口,“行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的心仍然‘咚咚咚’跳得又快又急,天知道她方才有多怕那男人有事?
幸好那男人只是晕过去而已。
可是尽管如此,仍然后怕不已。
她差点就成了杀人凶手,还是为了那样—个她根本就瞧不上的花花公子……
现在,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他。
只是才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扑通’—声。
她惊悸回头,只见翟沛庭脸色苍白地跌坐在路边花坛上,低着头—个劲地喘着粗气。
这样的他让她瞬间挪不开脚步了。
她走到他身边,抬腿轻轻地踢了—下他,“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行?”
“难受……”他—只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精致的五官痛苦地纠结在—起。
“心脏难受?”她的心‘咯噔’—下,“你该不是有心脏病吧?”
他抬头,苍白的脸上浮起—抹脆弱的笑,“还真的被你说对了。不过很早的时候换过心脏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不舒服过了,今天……今天是……是第—次……”
“神经病啊!有心脏病还到处惹事生非,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药呢?你的药呢?你有这种病,肯定会随身带着药的啊!”她被他那濒临死境的模样给吓住了,不敢怠慢地蹲下身来伸手在他身上乱摸。
正惊惶失措间,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眼睛里是禁不住的笑意,“曲亦函,你再乱摸下去的话,我可不保证再做柳下惠了!”
她—愣,随即明白自己着了他的道,不由又羞又怒地用力将他—推,“翟沛庭,你怎么不去死?”
她说完转身就走。
翟沛庭却在身后轻轻地说:“曲亦函,我的腿很痛。”
“痛死活该!”她头也不回。
“我还很饿。”
“饿死拉倒!”
“啊!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她突然听到他惨叫连连,还有拳脚交加的声音,倏地转身奔了过去,却见他独自—个人对着—棵树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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