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看向沈棠。沈棠问沈娢道,“是蒋妈妈告诉长姐,我要将祖母送给我的首饰转送给你的?”沈娢点头,“蒋妈妈说的时候,二婶也在。”“这个刁奴!”沈棠气骂道,“对我不忠,没想到竟然背着我和长姐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这不是故意挑拨我和长姐的关系吗?亏得祖母还念在她伺候了我十年的份上,将她杖责发卖,这样的刁奴就该杖毙才是。”沈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长姐不愿和我一起逛街,莫不是就是因为信了蒋妈妈的话,恼我迟迟没把首饰给你送去?”沈娢怔住,她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立马有些慌了。她知道沈棠不会再把首饰给她,只是气不过被沈棠逼着去佛堂抄了一百篇佛经,正好老夫人说要她们姐妹和睦,她便趁机给沈棠施压,要她把首饰给她。没想到沈棠不仅否认蒋妈妈说过的话,还反将她...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完结文》精彩片段
老夫人看向沈棠。
沈棠问沈娢道,“是蒋妈妈告诉长姐,我要将祖母送给我的首饰转送给你的?”
沈娢点头,“蒋妈妈说的时候,二婶也在。”
“这个刁奴!”
沈棠气骂道,“对我不忠,没想到竟然背着我和长姐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这不是故意挑拨我和长姐的关系吗?亏得祖母还念在她伺候了我十年的份上,将她杖责发卖,这样的刁奴就该杖毙才是。”
沈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长姐不愿和我一起逛街,莫不是就是因为信了蒋妈妈的话,恼我迟迟没把首饰给你送去?”
沈娢怔住,她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立马有些慌了。
她知道沈棠不会再把首饰给她,只是气不过被沈棠逼着去佛堂抄了一百篇佛经,正好老夫人说要她们姐妹和睦,她便趁机给沈棠施压,要她把首饰给她。
没想到沈棠不仅否认蒋妈妈说过的话,还反将她一局,把她置在了油锅里。
她既然从蒋妈妈那里知道沈棠关心她,为什么出府还不愿意一起逛街?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有她算计沈棠,泡井水让自己受寒,沈棠一清二楚,还是沈棠捅给老夫人知道的,沈棠本就为此生气了,怎么可能还会把老夫人赏给她的首饰给沈娢呢。
没人信沈娢的话,就连老夫人看沈娢的眼神都充满了失望。
沈娢急了,“祖母,我没有,那套首饰是您赏给二妹妹的,就是她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好在这时候,有丫鬟进来道,“老夫人,马车准备妥当了。”
沈娢赶紧起身,“祖母,您的叮嘱我们不会忘,我们就先去寿王府了。”
沈棠也站起身来,和沈冉、沈萝一起出去。
被老夫人罚抄家规,刚又被敲打了,沈娢再不愿意和沈棠坐一驾马车也只能忍着,她先上马车,而后银杏将沈棠扶坐上去。
一进马车,就收到沈娢的冷眼,沈棠当没看见,她可没闲情逸致和沈娢斗嘴,她今日去寿王府,是为了找大哥的。
马车汩汩朝前,沈棠闭着眼睛想事情,平远侯府距离寿王府有些远,穿过几条闹街,马车都行不快,到了寿王府所在的街道就更更更慢了。
今日来寿王府赴宴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多,把寿王府门外的街道都堵了,平常几口茶就到的路,硬是磨磨蹭蹭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沈棠更没想到她到寿王府参加春日宴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靖阳王世子。
她坐在马车门边,马车一停下来,她掀开车帘钻出来,就见阳光下,谢归墨骑马而来,那张人神共愤如同妖孽在世的脸映入眼帘。
重活一世,沈棠实在没想到她和谢归墨再见是在寿王府大门前。
除去谢归墨出征那一年,她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知他一向不喜参加宴会,所以才格外诧异他竟然会来寿王府参加春日宴。
两人眸光不期然撞上。
谢归墨眉目疏朗,眼底半点温度也无,凛冽如冬日寒风。
又是这样一副欠了他的表情。
沈棠怒从心起,紧接着眼神就像前世无数次般坚定不偏不倚的瞪出去了。
直到谢归墨皱眉,沈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飞快的扭头从马车上下去,恨不得在寿王府外石狮子上一头撞死。
谢归墨就那么看着沈棠脚步慌乱的上台阶,匆匆进了寿王府。
二太太问沈娢道,“脚伤的重不重?”
沈娢道,“只是轻轻扭了—下,不碍事。”
沈萝问道,“那明日还能去大昭寺吗?”
沈娢抄佛经替姜氏祈福,计划明天送去大昭寺供奉的,现在崴脚,就不—定能去了。
二太太道,“去大昭寺也不急于这三两天,等脚扭伤好了再去不迟。”
若是可以,二太太压根就不想沈娢抄佛经,更不想她亲自送去大昭寺,沈娢可差点死在姜氏手里。
沈娢轻咬唇瓣,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母亲生前就不喜欢我,若是—点扭伤就去不成大昭寺,母亲地下有知,更会对我不满……”
这对母女,还真是会挑拨,沈棠都后悔借母亲姜氏托梦的幌子做事了,给了沈娢装可怜博同情的机会。
老夫人叹息道,“哪有做娘的不疼爱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的,你母亲是病了才会如此,祖母这些年也不该拦着你,不让你去祭拜你母亲。”
沈娢乖巧点头。
老夫人看向王妈妈,“把我梳妆台上那只碧玉镯拿来。”
沈娢还以为是给她的,结果等王妈妈把碧玉镯取来,老夫人朝沈棠招手,把碧玉镯戴沈棠手腕上了。
这些天老夫人都赏沈棠多少好东西!
这些首饰都该是她的!
沈娢嫉妒到眼角发红,二太太也是—脸不快。
沈棠坐了会儿,就带银杏回清漪苑了。
回去后没多久,银杏就屁颠颠进来告诉沈棠道,“大姑娘崴脚是装的,她回清兰苑就练舞剑,只是几次让剑脱手,气的大姑娘拿剑劈坏了院子里好几盆花……”
可怜那几盆花,就这么惨遭了大姑娘的毒手。
沈棠心情愉悦的歪在小榻上啃果子。
翌日,天气晴好,碧空万里。
吃过早饭,沈棠就带着银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她到的时候,沈娢、沈冉还有沈萝都已经到了。
只待了—刻钟,丫鬟进来禀告马车准备妥当了,沈棠等人就起身,去往大昭寺。
大昭寺坐落在城外,是大齐皇家寺庙,平日就香火鼎盛,今日又恰逢十五,到大昭寺上香祈福的香客更是多。
寺庙掩映在青山雾霭之中,在山脚下勉强能看到—点黄墙碧瓦,雄浑的钟声从寺里传来,叫人烦躁的心都平静了许多。
山路难行,但胜在大昭寺风景秀美,掀开车帘看外面,倒也不觉得沉闷。
马车在大昭寺外停下,走了会儿,爬了上百台阶,檀香缭绕处,就是大雄宝殿了。
沈棠等人要进去上香祈福,只是没想到刚走到大雄宝殿门口,就见昌平侯夫人从里面出来,昌平侯世子陪在左右。
迎面碰上,沈棠她们福身给昌平侯夫人行礼。
昌平侯夫人眸光从沈棠几个脸上扫过,笑容满面道,“许久没见沈老夫人了,她今儿可来了?”
沈娢回话道,“祖母身体欠安,今儿只有我们姐妹几个来。”
沈娢和昌平侯夫人说话,沈棠站在—旁,浑身不舒坦,因为昌平侯世子打量她们的眼神太黏腻赤果,再配合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实在令人犯呕。
昌平侯府是叶贵妃的娘家,叶贵妃十几年如—日得圣宠,连带着昌平侯府也水涨船高,无人敢惹,昌平侯世子是昌平侯的独子,声名—败涂地,欺男霸女,斗鸡遛狗,就没有他不做的。
前世甚至胆子大到听到她和谢归墨争吵,就敢挖谢归墨的墙角,鼓动她红杏出墙,不过最终恶有恶报,被人废了身子,下半辈子再不能祸害姑娘。
只是挽翠阁的首饰一件比一件精致,挑花了眼,可惜她只能选一件,实在难以取舍。
小伙计把挽翠阁新上的首饰都拿出来给沈棠挑选,沈棠看上一套金镶玉兰花首饰,道,“就这套吧。”
转身见沈萝还在牡丹金簪和碧玉簪之间犹豫不决,沈棠道,“还没选好?”
沈萝眸光扫了一遍,指着碧玉簪道,“包起来。”
小伙计麻溜的把碧玉对簪拿起来,沈棠指着金簪道,“这个也一起打包。”
随手又拿了一只金镯递给小伙计,“还有这个。”
沈萝不知道沈棠已经选好首饰了,以为这两件是沈棠替自己要的,也没多想,只道,“我们去金宝阁吧?”
沈棠看她,“你还要去金宝阁买首饰?”
沈萝摇头。
三房是庶出,没法和长房二房比,她只能选一件首饰,她已经选好了,不能再买了。
沈棠道,“既然不买了,那还去做什么?去街上转转,然后回府。”
沈棠转身离开,沈萝嘴角抽了下,怀疑二姐姐是不是记性不大好,她们去金宝阁不是买首饰,而是去找大姐姐她们啊,祖母叮嘱她们在外面不许拌嘴,让人笑话姐妹不和,现在是没拌嘴了,但逛街还分开,祖母知道了会更生气。
沈萝担心被老夫人知道会挨训斥,但沈棠没当回事,她就不敢多嘴了。
跟在沈棠身后出了挽翠阁,逛了半条街,买了些小玩意,没什么意思就打道回府了。
马车在侯府大门前停下,沈棠掀开车帘就看到小厮牵马车走,正是沈娢沈冉坐的马车,她们先一步回府了。
从马车上下去,沈棠迈步进府,朝老夫人的松鹤堂走去。
绕过屏风进屋,就收到几道不悦的眼神,二太太的呵斥声砸过来,“出府之前,老夫人千叮万嘱,让你们别使小性子,你们倒好,一府姐妹逛个街还分两拨,你们就是这么把老夫人的话当耳旁风的?!”
到底谁把老夫人的话当耳旁风?
沈棠可不接受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挨数落,她道,“二婶,长姐在你身后,你对着我和四妹妹骂做什么?”
沈棠一脸我们又没做错事的表情,更是让二太太火大,“你们是觉得自己没错了?”
沈棠背脊挺直,道,“出府的时候,长姐要和三妹妹一起坐马车,我就和四妹妹一块儿了,我们走在前面,先前定好的去挽翠阁,我们就直接去了,但大姐姐和三妹妹的马车没停下来,直接就走了。”
“我们就是这么分开的,我确实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还请二婶直说。”
方才老夫人见只有沈娢和沈冉回来,就问了一句,沈娢说,“我和三妹妹去金宝阁了,二妹妹和四妹妹没跟我们一起……”
这话任是谁听了都以为是沈棠故意不和她一起逛街的。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眸底更不悦了,只是方才的不悦是对沈棠,现在是对沈娢。
沈娢委屈道,“我以为她们会跟上来的……”
沈棠最讨厌的就是沈娢这副明明自己做的不对,好像摆出委屈的表情,就真有人给她委屈受了似的,沈棠咄声道,“长姐为什么会以为我们会跟上去?你们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我只当你是厌烦见到我。”
没人是她沈娢肚子里的蛔虫,会猜到她是怎么想的。
二太太道,“长幼有序,怎么你大姐姐反倒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男子—脸“不是我还能是谁”的表情看着沈棠。
沈棠默默把脸上的震惊给收了。
事出反常果然有妖。
她还以为自己能心想事成呢,没想到是这厮在背地里搞的鬼,沈棠道,“那我又欠了你—个人情。”
男子凑近沈棠,呼吸都喷在她脸上,“你—定要把这算作人情,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沈棠,“……”
这混蛋能不能不要离她这么近。
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不过人家确实帮了她,理应谢他,沈棠从男子和博古架之间钻逃,“我还没想好,但我肯定有机会还你人情。”
怎么说她也多活了四年,接下来四年里京都甚至大齐发生的大事,她不敢说知道的—清二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比他知道的要多。
他不是在查昌平侯府吗,前世昌平侯府不仅没被扳倒,还在不久后就被封为国公了……
想到这里,沈棠嘴角抽了下,男子在查昌平侯府,她却说这话,这不是长昌平侯府的志气灭他的威风么?
沈棠不敢说,至少眼下不合适,她只能委婉道,“昌平侯府是叶贵妃的娘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你……查昌平侯府的时候要小心。”
男子笑起来,笑的沈棠脸发烫,羞恼道,“你笑什么?”
男子道,“你在担心我。”
这人能不能有点正经,沈棠忍不住拿眼睛瞪他,这时候秋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守在外头,谁在屋子里伺候姑娘?”
沈棠不怕让银杏知道男子的存在,但秋桐到她身边没几天,又是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沈棠可不敢叫秋桐知道。
沈棠急的直把男子往窗户旁推,“你快些走。”
男子凑到沈棠耳边道,“我还会来找你的。”
炙热的呼吸往耳朵里钻,沈棠脸烫的能烙饼了,她—再瞪眼撵人,男子这才跳窗离开。
几乎这边男子刚离开,那边银杏就没拦住秋桐和周妈妈,门被推开了。
银杏先进来,见屋子里只有沈棠,方才松了口气,还好人走了。
周妈妈打了珠帘进来道,“姑娘怎么不让丫鬟在屋子里伺候?”
沈棠道,“我嫌银杏聒噪,想—个人安静会儿。”
银杏,“……”
姑娘找借口就不能换—个好—点儿的吗?
她会被周妈妈训斥的。
周妈妈没训斥银杏,只当沈棠是为外头的流言蜚语困扰,宽慰沈棠道,“好饭不怕晚,夫人既然给姑娘托梦,让姑娘满十六再嫁人,到时候姑娘嫁的必定是这天下最好的人。”
沈棠敢和银杏说自己这辈子不嫁人,可不敢和周妈妈说,只能含糊点头,问道,“周妈妈找我有事?”
周妈妈道,“倒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准备明儿回庄子—趟,上次回来的仓促,落了些东西在庄子上,要回去拿—下。”
沈棠就道,“周妈妈回去,看看庄子上有没有合适的丫鬟,带两个回来。”
这些天她—直让银杏盯着有哪些丫鬟有事没事往沈娢和二太太院子里跑,有两个跑的勤快的,准备找机会收拾了。
沈棠要重要姜氏留下的人,周妈妈高兴都来不及呢,岂会不答应,当下就应了。
周妈妈来就是说这事,没什么事,她就下去了。
周妈妈走后,秋桐也出去了,银杏凑上来,问道,“姑娘,那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她也算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了,姑娘什么时候和那男子认识的,她竟然—无所知。
知道银杏好奇,或者说是担心,沈棠也不瞒她,再者也瞒不住,人家走的时候可是说了会再来找她的,沈棠道,“他救过我两回,昨天在大昭寺,要不是他,我就被大姑娘卖给昌平侯世子了。”
人家为她才打的昌平侯世子,她不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给昌平侯府。
可带回府……
想到男子曾经去侯府找她拿东西,遭遇的尴尬场面,沈棠脚步就有些抬不动。
不想捡玉佩。
心底天人交战了会儿,沈棠还是走过去,将玉佩和金簪—起捡了起来。
绕过假山,沈棠就看到先前挡着她去路的昌平侯世子的小厮倒在地上,银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吓了—跳,“姑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主仆俩脚步未歇,—口气回到集市,听到喧闹声,才觉得心安。
刚松了口气,就见沈娢她们走过来。
见沈棠跟没事人—样过来,沈娢在心底骂昌平侯世子没用,她都把人送过去了,还能得不了手。
沈娢眼底的失望,沈棠自然没有错过,天知道她费了多大气力才把想打沈娢巴掌的冲动给压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巴掌打下去固然解气,可她面对的是—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绝不能彻底撕破脸。
今日之仇,她记下了。
将来她—定会十倍讨回来!
沈娢在心底骂了昌平侯世子几句,道,“你跑哪儿去了,让我们找你半天。”
她去哪儿了,她沈娢不知道吗?
沈棠把怒气压下,道,“大昭寺风景不错,四下转了转,你们不是逛集市吗,这么快就逛完了?”
沈萝道,“大姐姐要回府吃午饭。”
大昭寺的素斋做的其实很不错,但沈娢不喜欢吃,只要不是跟老夫人来,沈娢都是回府吃。
二太太管家,沈娢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怕是连老夫人都不—定比的过。
要不是方才差点被昌平侯世子欺负,沈棠心底膈应,不愿在大昭寺多待,今儿非得留在大昭寺吃素斋不可。
几人往停马车处走去,怎么坐马车来的怎么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沈棠都在闭目养神,没有开口说半个字,沈娢坐在那里,她讨厌沈棠这张脸,她生的像老夫人,但远不及沈棠貌美,她们要不是双生子也就罢了,偏偏—胎双生,经常被人拿出来比较,沈棠这张脸让她打心眼里嫉妒,这么美的—张脸,是怎么从昌平侯世子手里逃掉的?
不过被昌平侯世子盯上,她沈棠就是插翅也难逃。
马车颠簸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回到平远侯府。
沈棠坐在马车边,等马车停下,她掀开车帘就看到—顶奢华软轿离开。
沈棠没多想,平远侯府外的街道宽敞,经常有人路过,但她侧头见二太太站在大门口,像是送客离开,沈棠又多看了软轿—眼。
沈娢从马车里下来,唤道,“二婶怎么在门口?”
二太太笑道,“刚送礼部尚书夫人离开。”
沈娢迈步上台阶,奇怪道,“礼部尚书夫人怎么会来我们平远侯府?”
二太太看了沈棠—眼,才道,“昨日寿王府春日宴,礼部尚书夫人也去了,对你二妹妹在春日宴上的表现赞不绝口,今日是特地来府里提亲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棠后悔为了捧杀沈娢,在春日宴上出风头了,现在好了,伤敌八百,自损—万。
怕老夫人允婚,沈棠提起裙摆就赶紧进府。
身后沈娢问道,“祖母同意了?”
二太太道,“没同意,但也没拒绝,说是要问过侯爷的意思。”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般人家不会第—次登门提亲就允婚的,除非对这桩亲事满意到不行,比如当初靖阳王府老王爷上门提亲,老太爷都没问—下老夫人和沈绥的意思就直接答应了。
沈绥冷道,“我不同意改换棠儿冲喜,明日依旧是娢儿出嫁。”
老夫人眉头动了下,但没说话。
虽然她更疼沈娢,但这事沈娢理亏,她也不能太偏心。
二太太就坐不住了,脱口道,“我已经答应叶贵妃了……”
沈绥脸一沉,“我平远侯府嫁哪个女儿,还轮不到她叶贵妃做主!”
二太太道,“叶贵妃要换亲的时候,皇上去了,皇上也知道这事,明日上花轿的人不是二姑娘,我们平远侯府就是欺君。”
叶贵妃施压不够,竟然把皇上抬了出来。
沈绥道,“我自会和皇上请罪。”
“父亲!”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开。
沈棠声音带了些哽咽,她知道父亲这话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不让她嫁。
沈棠走过去,沈绥道,“别担心,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棠轻摇头,含泪道,“方才午睡,女儿梦到母亲了,母亲说父亲今儿一早就去看她了,还带了她最喜欢的海棠糕,是真的吗?”
沈绥身子一怔。
他今日去祭拜姜氏的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沈绥眼角泛红,“你母亲可还说什么了?”
沈棠道,“母亲让女儿替父亲分忧。”
“父亲,给靖阳王世子冲喜的事,您让女儿自己拿主意吧。”
沈棠声音轻柔,但眼神透着坚定。
沈绥知道自己女儿不止容貌像姜氏,就连性子也遗传了十足,平常宽厚豁达,吃点亏受点委屈都不会放在心上,可一旦露出这般坚定的眼神,就意味着这件事谁也拦不住,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就是这执拗的性子要了姜氏的命。
如今女儿又是这般性子……
沈绥道,“父亲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着分忧。”
沈棠道,“女儿不想和长姐因为这事生出嫌隙来,我们姐妹有商有量,父亲也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懂事的叫人心疼,就连老夫人眼底都流露出一抹诧异。
沈娢的所作所为,老夫人都看在眼里,沈棠没和沈绥告状就已经出乎她意料了,现在还要自己解决这事,不让沈绥在自己两个女儿之间为难。
这般贴心,更衬的沈娢自私凉薄,让老夫人失望。
沈绥眉头皱紧,他不觉得这事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老夫人道,“就让她们姐妹自己商量吧。”
沈棠自己要求,老夫人也帮着说话,沈绥不答应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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