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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虔徒全文

红萝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办公室的门合上,沈津南径自走向透明玻璃墙。外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反应极快地移开,不是看天,就是看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沈津南拉动绳子,百叶窗瞬间合上,严丝合缝,阻隔外面一张张八卦的脸。林听手拿着保温盒,看了一眼凌乱到没有一点空间的办公桌,最终还是去了相对干净的茶几。将保温盒放到茶几上,顺手将散落上面的图纸收拢到一块,整齐摞在一边,烟灰缸浇了水倒进垃圾桶,又将上面几本书捡起来,放进不远处的书架。很快红木茶几上的障碍被扫清,腾出一块比较整洁的,可以吃饭的地方。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将里面盛着饭菜的夹层都拿出来,摆好,最后又倒了一碗汤。“可以吃……”她刚转身准备叫他吃饭,一具滚烫强悍的躯干就贴了上来——身高悬殊,她的目光所及,是他规律...

主角:沈津南林听   更新:2024-11-10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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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津南林听的其他类型小说《桀骜虔徒全文》,由网络作家“红萝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办公室的门合上,沈津南径自走向透明玻璃墙。外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反应极快地移开,不是看天,就是看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沈津南拉动绳子,百叶窗瞬间合上,严丝合缝,阻隔外面一张张八卦的脸。林听手拿着保温盒,看了一眼凌乱到没有一点空间的办公桌,最终还是去了相对干净的茶几。将保温盒放到茶几上,顺手将散落上面的图纸收拢到一块,整齐摞在一边,烟灰缸浇了水倒进垃圾桶,又将上面几本书捡起来,放进不远处的书架。很快红木茶几上的障碍被扫清,腾出一块比较整洁的,可以吃饭的地方。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将里面盛着饭菜的夹层都拿出来,摆好,最后又倒了一碗汤。“可以吃……”她刚转身准备叫他吃饭,一具滚烫强悍的躯干就贴了上来——身高悬殊,她的目光所及,是他规律...

《桀骜虔徒全文》精彩片段


办公室的门合上,沈津南径自走向透明玻璃墙。

外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反应极快地移开,不是看天,就是看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

沈津南拉动绳子,百叶窗瞬间合上,严丝合缝,阻隔外面一张张八卦的脸。

林听手拿着保温盒,看了一眼凌乱到没有一点空间的办公桌,最终还是去了相对干净的茶几。

将保温盒放到茶几上,顺手将散落上面的图纸收拢到一块,整齐摞在一边,烟灰缸浇了水倒进垃圾桶,又将上面几本书捡起来,放进不远处的书架。

很快红木茶几上的障碍被扫清,腾出一块比较整洁的,可以吃饭的地方。

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将里面盛着饭菜的夹层都拿出来,摆好,最后又倒了一碗汤。

“可以吃……”

她刚转身准备叫他吃饭,一具滚烫强悍的躯干就贴了上来——

身高悬殊,她的目光所及,是他规律起伏的结实胸口。

她紧张地往后退,后膝撞上冰冷的茶几边缘,没了退路。

许久,头顶一道沉寂低凛的嗓音落下来,“为什么过来?”

男人靠得很近,他的气息也无所不在,霸道,刻不容缓地罩住她娇小玲珑的身体。

她像是被逼在角落里楚楚可怜的绵羊,慢慢仰起头,“我来给你送饭。”

“只是送饭吗?”

沈津南的目光从幽冷渐渐变得几分玩味,“确定没有其他目的?”

林听抓住自己的裙摆,摇摇头。

“你学习挺好的吧?专业第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沈津南嗤笑一声,“所以,就算没有我,只靠奖学金,你也是能顺利读完大学的吧?”

林听眼底浮现一丝慌张,她完全没想到这个漏洞!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了?

她的心跳如雷,生怕下一秒就要承接他的暴怒。

“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这么放心地住进一个男人的家,又是打扫房间,又是做饭,现在更体贴,追到我工作的地方来了,你是不是……”

果然,他猜到了!

林听立刻垂下头,咬住下唇,一颗心像是被抽空了氧气,干瘪的任人拿捏。

“你喜欢我?”男人磁性的嗓音轻刮她的耳廓,让她浑身一僵。

什么?

林听错愕地抬头,对上那双幽暗的双眸,看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她柔粉色的唇瓣张了张,“我……”

“我劝你还是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嗯?

林听心思动了动,没解释,只怔怔看着他。

“我对青瓜没兴趣。”

青瓜?他说的是自己吗?

沈津南退开两步,俊脸又恢复以往的肃然。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没动,拿出一根烟点上。

男人漫不经心咬着烟,瞥见她还傻里傻气地站在那,又问了一句,“我说的话很难懂?”

林听这才出声,“不难……我懂了。”

就算她迟钝也明白,如果她否认自己不喜欢他,那他一定会追问她接近他的真实原因。

姐姐的死因还没调查清楚,现在还不到和他摊牌的时候。

林听打起精神,对他说,“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对你再产生任何想法,这辈子都不会,我保证!”

见她一脸坦荡,就差举手发誓,沈津南差点被烟呛到。

“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家了!”

林听说完就立刻逃出了办公室,生怕晚一秒钟,就会被他认为她还有所留恋。

沈津南高大颀长的身躯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吐出模糊的烟圈。

现在小孩的感情都放下的这么快吗?

他又低头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家常饭菜。

沈津南平时一个人懒得做饭,白天在车行吃工作餐,晚餐和夜宵也几乎都是外卖。

胃部隐隐传来痉挛……

沈津南眉梢微抬,似是自嘲地想,才吃几顿她的饭,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了。

他伸胳膊拿过烟灰缸,灭了烟,随手拿起了筷子。

***

沈津南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个看起来冒傻气的青瓜终于听懂了他的话。

具体表现在,她确实不在他眼前晃了。

接连几天回家看不到她人影,要不是门口还放着她的鞋,他都怀疑她已经搬走了。

起初他以为是单纯的时间没对上,直到有一天,车行工作告一段落,他提前回家,正好她从厨房出来。

她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回房了。

分明是在故意躲着他。

沈津南高大笔挺的身躯站在原地,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他脱下外套,露出健实宽阔的肩背,修长双腿恣意朝着卧室走,视线不经意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

行,让她放下,她放得够彻底,饭都不做了。

回了房间,他打开手机,叫了一份外卖,就去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

他打开卧室的门出去,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份牛肉饭的外卖盒。

他又看了一眼对面客房紧闭的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外卖很难吃,沈津南吃了几口就扔进了垃圾桶。

不用怀疑,他的胃口赫然被那小姑娘给养刁了。

第二天,沈津南去车行,吴铭吊儿郎当地叫了声南哥,顺便嘴欠的问道,“咱妹妹怎么不来了?我都馋她手艺了。”

沈津南黑着脸看他,“她是你保姆?”

吴铭其实就是随口问,谁知道他火气能这么大,赶紧摆手,“我开玩笑的。”

沈津南轻嗤了一声,他都吃不到她的饭了,何况一个外人。

晚上,沈津南准时下班。

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蔬菜。

停好车子,他拎着东西上楼,刚打开门,就看到客厅中间放着一个梯子。

而那个连着躲他快半个月的女孩正站在梯子上边,在拧灯泡。

客厅里的吊灯是北欧风格的,树枝一样的造型,上面颇具艺术地散落着十几个琉璃球造型的灯泡。

林听前几天注意到其中一个灯泡坏了,就在网上买了一模一样的,这不今天到了,她打算换上。

她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往后一看,男人英武的身姿站在那,一脸不解地仰头看着她。

平时都是她仰望他,现在视线交换,她觉得别扭极了。

像是被他炙热的目光架在火上烤似的不自在。

“我换完灯泡就回房间。”

她紧忙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和他撞上的。

沈津南看着她光着脚站在梯子上,眉心不禁皱起来。

他将购物袋放在门口,径自走向她。

林听也赶紧动作利落地换好了灯泡。

只是她一低头……

上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此刻看到离地面的距离,纤瘦的身子不由地晃了晃。

“别慌,稳一点下来。”

沈津南替她扶住梯子,胳膊上的肌肉贲出青筋,彰显雄性力量。

林听看着他,忽然觉得安心,放心地往下爬。

她穿的和平时没两样,白色睡裙,裙摆到光洁的小腿。

只是她在上,他在下。

随着她越来越近,沈津南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裙底,眸光微动,狼狈移开,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很快,禁锢她的几只手忽地—松,她整个人被人向后扯去。

她的眼前—晃,—道壮硕魁梧的身躯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沈津南回头看她,嗓音发沉,“你先跑,去叫人。”

“可是你……”对方人多,她有些担心。

他语气不容置喙命令,“快去。”

林听看了—眼对方,咬了咬牙,转身就跑。

对面两个男人见状就要追,沈津南上前拦住他们,冷声问,“你们什么人?”

“小子,劝你别挡路,我们和那女孩有仇,跟你无关,你现在让开,我们放你—条生路。”

沈津南不把男人凶恶的威胁放在眼里,轻嗤问,“我要是不让呢?”

“不让……”男人嘴角勾起,露出发黄的牙齿,“那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两个男人默契地从身后掏出—把尖刀。

沈津南眸光微沉,依旧—脸云淡风轻,“你们刚刚说报仇,是指为你们那些被打残扔进警局的同伴报仇吗?”

“你怎么知道?”

“那你们找错报复对象了。”

沈津南抬起漆黑明亮的眸,“把你们同伴打残抓进警局的是我,跟她无关。”

两个人立刻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道,“竟然是你。”

他们相互看了—眼,—起朝着沈津南冲了过去。

沈津南身手利落地躲开,—把薅住—个男人的手腕,猛地向下用力,男人—声嗷嚎,啪嗒,尖刀落了地。

另—个人见状,赶紧扑过来解救同伴。

沈津南—对二,缠斗半天。

他踢出—脚,其中—个男人哀嚎跪地,另—个男人挥刀扑过来,沈津南想要躲,可身下的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腿,沈津南行动受限,眼看尖刀就要朝他刺过来,忽然男人身型—阵,痛苦哀呼倒到—边。

沈津南这才看到,举着棒球棍站在男人身后—脸惊慌失措的林听。

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茉莉,坚韧又惹人垂爱。

沈津南—拳砸在身下男人的脸上,对方很快失去意识。

被林听打倒的男人迅速爬起来,举着尖刀朝着林听挥去。

林听挥动手里的棒球棍,几次打中歹徒的胳膊,歹徒杀红了眼,—下子冲过去,就在尖刀快要刺进她的胸膛,沈津南迅速冲过来,抱着她躲到的—边。

歹徒扑了个空,沈津南趁机推开林听,—脚踢在男人的小腹。

男人手上—松,尖刀掉落在地上,沈津南抓住男人的衣领,训练有素的身手,—记记重拳砸上歹徒的脸。

很快那张脸血肉模糊,没意识地倒下去。

空气内突然安静,唯有沈津南低沉剧烈的喘息声。

—阵脚步声响起,保安大队匆匆赶到。

沈津南白色背心几处沾了血,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玫瑰,强烈,刺眼。

林听扔了棒球棍,快速奔到他身边,“有没有受伤?”

沈津南黑沉的双眸紧盯着她雪白焦灼的面孔,然后视线往下——

林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白色背心的下摆已经被鲜血染透,看着触目惊心——

上次见到这么多血,还是姐姐……

林听孱弱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倒抽口冷气——立刻上前扶住他。

她的小手又白又软,因为紧张抓住他古铜色的肌肤,衬托她的手像块无暇的玉。

视觉冲击不小,沈津南眯了眯眼,“你想掐死我?”

他玩味的眼神瞥向她干净的粉颊,在对上她眼底的惶恐时,痞气的笑微僵,“你怎么了?”

“好多血……”

她怔怔盯着他的小腹,粉唇微颤。


怎么会对那种青瓜……

沈津南气的胸肌起伏,赤着身子进了浴室,狠狠冲了个冷水澡。

……

林听出现的时候,许轻月愣住半天没缓过神来。

她早就知道她的听听是神颜,不化妆的时候,又纯又欲,但没想到化了妆,还能成为明艳大美人。

许轻月擦了擦口水,上去一把抱住她,“听听,你今天也太美了吧!”

林听被她抱得快要窒息,笑着把她拉开,“你稍微低调点。”

“有这么漂亮的闺蜜,谁要低调啊!”

许轻月的身高有168,胳膊长腿长,此刻俯身往她身上靠,活像个黏人的牛皮糖。

直到电影开始检票,林听才拉着她的手,“我们先进去吧。”

许轻月却没动,神秘对她一笑,“等等,还差一个人。”

“你还约了别人?”

许轻月正要回答,眸光一扫,注意到一道高瘦的身影,赶紧挥挥手,“哥,这儿呢!”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清隽高大的男人正走过来。

男人年纪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五官英朗帅气,不同于沈津南那张常年冷若冰霜的脸,这张脸始终面含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许仲阳走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妹妹旁边,女孩正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那双眼睛碎光粼粼,粉唇淡淡抿着,乖软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

气质上,和张扬的妹妹完全是两种类型。

许轻月瞧哥哥的眼神,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有戏。

她清了清嗓子,搂着林听对许仲阳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我闺蜜,林听。”

又指了指自己哥哥,“这是我哥,许仲阳。”

说完她又低低在林听耳边补了一句,“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哥是不是长得很帅?”

“嗯……帅……”

林听怎么也没想到许轻月竟然来这招,先斩后奏地介绍她和她哥哥认识。

这太过明显的撮合意味,让她面对许仲阳的眼神时都有些尴尬。

许仲阳一眼看出林听的性格不似妹妹那样欢脱,赶紧开口调节气氛,“经常听月月提起你,今天看到本人才知道她没夸张,你确实长得比她漂亮。”

林听感觉出他话里的体贴随意,人也跟着放松,“月月也很漂亮,学校里面好多人追她呢。”

“喂,不带这样的,你想夸听听就直接夸,哪有还顺带损自己妹妹的。”

许轻月一句话换来许仲阳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她见好就收,拉着林听的手往里走,“电影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走在前面,许仲阳护花使者一样跟在她们后面。

电影票是许轻月买的,连着三个座位,她率先坐到最左边,林听没多想坐在她旁边,只剩一个座位——

许轻月对许仲阳挑挑眉,眉眼得意地用口型说,“不要太感谢我啊。”

灯光熄灭,电影准备开场,他只好在林听身边坐了下来。

电影是最近口碑很好的搞笑片。

林听看得投入,时不时笑出声。

她的人小小的,声音也轻,清丽温柔,许仲阳不自觉地调整坐姿,身体更倾向她那侧,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飘过来——

许轻月看时间差不多,对着林听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听正看着屏幕乐,没注意到她鬼灵精的眼神,“好。”

许轻月顺利离开,临走不忘跟哥哥使眼色。

许仲阳朝她挥挥手,她走了也好,免得在这弄得人家尴尬。

……

沈津南将牧马人停到车行门口的专属车位上,然后长腿一迈,下了车。

他刚进车行,就看到几个员工围在那聊得热火朝天。

车行不是公司,他对下面的人也没立那么多规矩,有活好好干,没活放松打哈哈,他也不会管。

只是他无意中听到他们说了几个词,“南哥妹妹男朋友还挺帅”

要是平时沈津南可能不会在意,可他一想到今天林听出门时娇俏动人的打扮0,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来到员工面前。

几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立即收起玩笑,赶紧挺直腰板,训练有素地站成一排。

“南哥!”

沈津南伸出手,“拿来。”

被点名的男人一慌,展露一个笑脸,“南哥,我刚刚是瞎说的。”

沈津南朝他挑眉,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却幽戾的可怕。

男人赶紧把手机递过去,一边解释道,“是铭哥发到小群的。”

沈津南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背景有些暗,能看出是在电影院。

年轻俊朗的男人注意力完全没在电影上,而是偏头专注地看着身边的女孩。

女孩虽然没转过头,但是仅是一个侧脸,沈津南也认出她了。

浅蓝色的小上衣,侧边一个麻花辫,不正是盛装打扮出门约会的小姑娘吗?

那边吴铭还不了解情况,一条条短信发过来,“你们说要是南哥知道他妹妹找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是不是会气炸?”

“还真别说,现在南哥那样粗矿硬汉型的帅哥已经不是受众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种的,唇红齿白的小鲜肉。”

“欸?你们怎么都哑巴了?”

听着短信过来的叮叮声,几个兄弟已经开始在心里为吴铭默哀了。

沈津南捏着手机,不知道是他本身劲儿大,还是用了些力气,手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咯吱作响。

看得哥几个心慌。

半晌,他回复了一个消息,“滚回来。”

“嘁,少学南哥跟我说话,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沈津南按住语音,发出一条消息,“既然你这么闲,新项目就交给你了,一个月后交工,晚一天,从你工资里扣一千。”

这条语音消息发出去,群里死一样沉寂。

沈津南将手机扔还回去,对方赶紧接住抱在怀里。

他转身走的瞬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

许仲阳开车和许轻月一起送林听回家。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林听下车。

许仲阳降下车窗,言行举止风度翩翩,“真不用送你到楼下?”

林听婉拒,“真不用,这个小区的治安很好的,太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许轻月从后座往前探,笑着摆手,“那你先走,我们看你进去再走。”

林听也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区门口,许轻月在哥哥眼前晃了晃,“行了,人都走远了。”

许仲阳收回视线,立刻在妹妹脑门上敲了一记,“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胡来?”

许轻月捂着脑袋,“我还不是为了撮合你们,好心没好报,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盯着人家看。”

许仲阳瞧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又伸出手。

许轻月赶紧抱头往后一躲,“干嘛?你还要打我?”

他啼笑皆非,“不打你,是想看看有没有弄疼你。”

许轻月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朝他挑眉,“怎么样,让我闺蜜给我当嫂子行不?”

许仲阳修长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想到女孩青涩娇羞的模样,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茉莉。

他看着妹妹跃跃欲试的样子,隐隐担心她会弄巧成拙,警告的语气道,“就算我同意,你也得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少瞎起劲——”

“你同意啦!”许轻月立马上前拍了一下老哥的肩膀,“我就说我们兄妹俩眼光一致,听听这个嫂子我要定了。”

许仲阳不置可否一笑。

……

黑色奔驰缓缓驶离,沈津南的车恰好和他们擦肩而过。

透过敞开的车窗,他认出主驾驶的就是今天和林听一起看电影的那个男人。

沈津南的车来到小区门口,识别车牌号,自动抬杆。

他踩油门往前开,果然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往前走。


林听简单炒了几个菜,又盛了两碗米饭,刚摆好,主卧的房门开了,一道英挺俊拔的身影走出来。

想到他刚刚生气的样子,林听不禁打起十二分小心,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饭菜是按照我的口味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或者,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跟我说,我晚上回来做。”

沈津南看着餐桌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几道菜,问她,“你什么都会做?”

她点点头,“应该都差不多,而且现在网上有各种做菜的视频,不会做的我可以学。”

沈津南视线掠过她干净姣好的面孔,拉开椅子坐下。

林听见他要吃饭,立刻很有眼色地给他盛了一碗汤。

看着她殷勤伺候的模样,沈津南又想到她刚刚在房间里说过的话。

他拿起筷子,随口问,“你会做家务?”

林听立刻点头如蒜,“我刚刚不是说了,我很能干的。”

他看了她一眼,略带深意地说,“能干这词儿你最好少用,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怎么会……”

他看着她的迟钝样,心想,真是念书念傻了。

“明天开始我会跟家政公司那边说不用派人过来了,以后家务你做,我按照市价给你结工资。”

林听连忙摆手,“不用给我工资,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就当我还债吧。”

沈津南抬眸瞟了她一眼,“倒也是。”

她还挺会摆正位置的。

林听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她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看来他暂时不会赶她走了。

偌大的餐桌,一高大,一娇小,两个人对着,沉默用餐,忽略尴尬压抑的气氛,画面意外地和谐养眼。

……

江城大学食堂。

午休时间,人乌泱泱一片。

角落里,许轻月坐在那正拿着镜子补妆,对面林听突然抬起头,“月月,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

“夸一个人很能干,能干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林听对沈津南昨天的那句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求助闺蜜。

她往嘴巴里又塞了一口米饭。

许轻月补妆结束,收起粉扑,轻描淡写地问她,“那要看你说的是哪个能干,是干活的干,还是床上猛如打桩机的那种能干?”

“噗……”林听一口米饭全喷出来。

几秒后,许轻月崩溃的尖叫声瞬间炸开,“听听,我刚补的妆!”

……

林听入学时候跟老师报备过自己的情况,再加上她自身成绩优异,老师平时也会多照顾她。

放学后打扫教室,赚的虽然不多,但是多少能赚个生活费,也不怎么耽误时间,林听就接了下来。

林听忙完学校的兼职回到家,预料之中,沈津南还没回来。

最近他好像总是很忙,有时候半夜回,有时候甚至凌晨她才听到对面开关门的动静。

林听回房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粉色短袖,白色短裤,露出匀称纤长的四肢。

虽然她的个子不高挑,但是好在身材比例好,小骨架,脂肪也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一次她在许轻月家里玩,换衣服的时候还被她暧昧调侃,“我们小听听的未来男朋友有福喽~”

林听扎了一个圆润的丸子头,然后进了卫生间。

洗衣机旁边有个脏衣篓,她注意到里面的衣服已经堆得冒出来。

衣服都是沈津南的,黑白灰色系的衣服偏多,混在一起。

林听把衣服掏出来,按照深色和浅色分类,突然,一件黑色布料抖落下来,盖在她的拖鞋上。

她弯腰拾起,当看清手里的那块布料竟然是一件黑色四角裤的时候,乌溜溜的眼睛瞬间瞠圆。

四角裤被穿过的痕迹很明显,最中间一大片布料已经被撑得失去弹性,比别的地方颜色偏浅。

她的手指渐渐翘起来,只留两根手指捏着。

脑海里突然回响起许轻月极不正经的那句话,“谁要问他好不好,我只在乎他多长。”

林听在心里定义,沈津南的尺寸可观……应该也挺长。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将那件四角裤又丢回脏衣篓。

这个……还是留给他自己洗吧。

林听先把浅色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倒上她刚买的洗衣液,清新的栀子花味道瞬间在卫生间里弥散开来。

洗衣机传来进水的哗哗声,然后开始工作。

林听戴上清洁手套,开始打扫房间。

……

傍晚时分,盛夏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远处景致和夕阳近乎烧融成了一条线。

沈津南跨步下了庞大吉普车,伟岸蓬勃的身躯迈着有力大步往单元门里走。

车行设计师发来几个改装方案,等他最后敲定,他低头回消息。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他阔步走出去,来到自家门口,解锁,开门。

门开的同时,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直往他鼻腔里钻。

沈津南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家,微微一怔。

阳台的窗户开着,裹着树木味道的微风柔和吹进来。

晾衣架上几乎全是他的衣服,整整齐齐晒了两排,正随风微微摆动。

只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挂着一条白色棉布长裙,风急时,它随风倾斜,紧紧吸附在旁边宽大的黑色T恤上,形成一种无意的,又略显亲密的纠缠。

沈津南阔步走进客厅,无意中瞥到沙发上拱起的曼妙曲线,脚步骤停。

林听此刻闭着眼睛,睡得正沉,浓密翘卷的睫毛随着呼吸节奏轻颤着,夕阳余晖亲吻女孩瓷白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柔金色泽。

侧躺的姿势,饱满弧度十分明显,短袖微微卷上去,露出一截平坦白玉般的小腹,短裤下的双腿又白又细,保护性的曲起来,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沈津南看着干净整洁的家,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家能用“温馨”这个词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睡冷了,沙发上的女孩无意识地搓了搓胳膊。

沈津南没错过她的动作,迟疑了几秒,他走到沙发前,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小毛毯,这时候,她突然翻了个身,他注意到她的眼皮动了动。

在她睁眼的前一秒,他直接将毛毯扔到了她的头上。

林听眼前一黑,脑袋被毛毯罩住,她就这样慢悠悠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抓住毛毯,轻轻扯下来。

她睡眼惺忪看着伫立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柔软黏糊,“你回来了……”

沈津南垂眸看了她一眼,视线不经意移开,低声嗯。


沈津南正被她浓郁呛鼻的香水味儿熏得头疼,一听她说要去他那,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个“麻烦精”。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一张青涩懵懂的脸。

“不方便。”他语气冷淡。

温蒂盯上谁哪是那么好打发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他硬实的胸肌上戳了戳,暗示意味甚浓,“那去酒店?”

沈津南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几分兴味,几分轻挑。

她以为他是动心了,心下一喜,细白的手大胆撩起他的短袖下摆,露出男人小腹上凸起的一串浅蜜色肌肉块,依稀能看见两条深凹的线条一路绵延向下,充满性张力。

温蒂满眼惊艳,还没机会碰,手腕突然传来剧痛,倒抽口凉气。

沈津南猛地将她拽到身前,俯身凑到她耳边,“我有洁癖,别人用烂的东西我不用。”

他离得近,温蒂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儿,裹着淡淡皂角香,意外的不难闻,甚至充满男人味儿。

温蒂心猿意马,片刻失神,竟忘了喊疼。

吴铭呼哧带喘地跑过来,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转,笑嘻嘻地说,“南哥,发动机还是有杂音,他们搞不定了,要不你去看看?”

沈津南冷着脸松了手,拽下衣服,将手里的本子甩到吴铭怀里,阔步离开。

他一走,吴铭连忙对着温蒂赔着笑脸,“我们南哥最近事多,他老家的妹妹来了,孩子年纪小,前几天闹离家出走,弄得他心烦,所以可能心情不好,温蒂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我哥的气。”

骄阳车队是江城最有钱的车队,虽然沈津南的技术一流,车行从不缺生意,但有钱不赚王八蛋,谁愿意和钱别劲儿。

更何况温蒂在圈子内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她闹翻了,对他们车行也没什么好处。

南哥不能降低身段,他吴铭可以。

只要对车行好,他什么都愿意干。

他见温蒂盯着沈津南离开的方向不说话,又看了看她手腕子上的红印子。

暗自擦把汗,这南哥还真不解风情,对女人也下手这么狠。

这下糟了,怕是这女人已经记仇了。

“他真没女人?”温蒂终于开口。

吴铭反应一会儿,意识到她问的是南哥,赶紧道,“真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温蒂低头揉了揉手腕,艳红的唇瓣缓缓勾起,“很快就有了。”

“啊?”

这女人竟然还没放弃打南哥的主意,怕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吴铭看着她眼底势在必得的精光,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唐三藏看到妖精多慌,他多慌。

不过很快,他又不慌了,毕竟他南哥浑身硬的跟铁一样,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下的。

沈津南从赛车场地离开,直接开车回了家。

在外面风吹日晒一整天,场地辽阔,灰尘又大,他满身汗味儿,衣服也脏兮兮的。

进了家门,他换上拖鞋,趿拉着往里走,顺手将身上脏了的短袖脱了下来。

虎背窄腰的身材,蓄满力量感的肌肉耀武扬威地紧绷着。

刚走到房门口,对面客房的门突然开了,

女孩儿穿着柔软贴身的吊带裙,面料轻薄,腰肢不盈一握,纤细的四肢露在外面,脆弱莹白。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那股幽若的柑橘香比平时还要浓烈。

两个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相对,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她扎着丸子头,露出柔美精致的五官,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沈津南十几岁开始就一个人住了,差点忘了家里多一个人。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说话开合的柔软唇瓣,嗓子低沉微哑,“今天收工早。”

学校下午没课,兼职的地方闭店休息,所以,林听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早,正好就和沈津南请的家政阿姨碰到了。

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沈津南会不会同意……

“哦,那你……”

林听的话还没问完,沈津南已经面无表情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吃饭了没?”

后半句显然他没听到。

林听走进厨房,台面上堆着她下午出去买的新鲜蔬菜和水果,小山一样。

沈津南一看就不常在家里吃饭,上次她煲汤的时候,发现厨房里的厨具都是崭新的。

冰箱里除了矿泉水,还有几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牛肉酱,已经过期了。

她下午把过期的东西都丢掉了,冰箱也差不多空了。

林听拎起蔬菜和水果袋子,重量不轻,细弱的胳膊崩出结实的线条,放到水池边。

水果和蔬菜都摘好,洗净,分类装进新买的透明食物密封袋里,整整齐齐摆进冰箱。

案板上还剩下一些她刻意留下来的食材,一会儿做晚餐用。

她正准备系围裙,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个想法,犹豫了一下,她放下围裙,走到沈津南门口。

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

难道他出去了?

她转身欲走,脚下又像是生了钉子,挪不动步。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就像是沈津南这个人,有太多她想知道的真相,等着她去探寻。

始料未及,眼前的门开了。

沈津南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黑色长裤,浅灰色半截袖,松松大大,裸在外面的手臂孔武有力,趁他更为大只。

刚洗完澡,男人乌黑微硬的发丝还滴着水,深肤色的脖子上搭着一条藏蓝色毛巾,他正拿着一头擦头发。

没想到她就在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他大步迈出,差点撞到她。

“你杵这儿干什么?”

“我……”林听半天缓过神,小声说,“我有话对你说。”

沈津南凝着她白净薄红的面孔,低声道,“进来吧。”

他说着转身回了房。

望着他宽厚庞大的背影,她又低头看看门口地板上泾渭分明的那条线。

她深吸一口气,穿着粉白拖鞋的小脚一迈,跟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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