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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全文+番茄

我读春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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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自己忌惮的只有始皇,孔礼便又笑了。这下,他算是想明白了,骂吧!你们骂!你们骂得越狠,到时候就越惨。孔礼想着,便转过头,不再看淳于越等人,这时候不能动手,有皇宫护卫队在。但他的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他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瞬间大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大家都清楚的,你不必如此说我。”既然不能立刻打你,那便先恶心你吧!而伏虎在这时则是被孔礼拉着袖子,但在孔礼说完话后,伏虎又跟着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你们以后回家小心点。”嗯,跟着大哥说话就对了,有气势。歪管重复不重复。孔礼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有说什么。他都习惯了,从孔家庄开始这都是他与伏虎的默契……看着这两人说完话后,渐行渐远,淳于越气急败坏,捂着脸大喊...

主角:孔礼扶苏   更新:2024-11-11 1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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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礼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我读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一想到自己忌惮的只有始皇,孔礼便又笑了。这下,他算是想明白了,骂吧!你们骂!你们骂得越狠,到时候就越惨。孔礼想着,便转过头,不再看淳于越等人,这时候不能动手,有皇宫护卫队在。但他的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他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瞬间大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大家都清楚的,你不必如此说我。”既然不能立刻打你,那便先恶心你吧!而伏虎在这时则是被孔礼拉着袖子,但在孔礼说完话后,伏虎又跟着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你们以后回家小心点。”嗯,跟着大哥说话就对了,有气势。歪管重复不重复。孔礼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有说什么。他都习惯了,从孔家庄开始这都是他与伏虎的默契……看着这两人说完话后,渐行渐远,淳于越气急败坏,捂着脸大喊...

《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但一想到自己忌惮的只有始皇,孔礼便又笑了。

这下,他算是想明白了,骂吧!你们骂!

你们骂得越狠,到时候就越惨。

孔礼想着,便转过头,不再看淳于越等人,这时候不能动手,有皇宫护卫队在。

但他的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他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瞬间大声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大家都清楚的,你不必如此说我。”

既然不能立刻打你,那便先恶心你吧!

而伏虎在这时则是被孔礼拉着袖子,但在孔礼说完话后,伏虎又跟着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你们以后回家小心点。”

嗯,跟着大哥说话就对了,有气势。歪管重复不重复。

孔礼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都习惯了,从孔家庄开始这都是他与伏虎的默契……

看着这两人说完话后,渐行渐远,淳于越气急败坏,捂着脸大喊了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

其他夫子,脸色也极其铁青,纷纷口吐芬芳,竖子小子之类的纷纷脱口而出。

但看着孔礼与伏虎那壮硕高大的身材,他们还是知道逼数的,只能说着一些混账话,但不敢去拦着,对方是真的敢打他们。

没看到淳于夫子现在脸都还肿着吗?

李斯见着这一幕,笑了一下,有趣。

这孔子后人并不是那么鲁莽。

倒是王绾,在这时忽然不出声了。

而淳于博,忽然对着护卫队长大声道:“他们打了淳于夫子,你们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吗?”

护卫队长看着淳于博,现在他一脸奇怪,其实他很想笑。

但想了想,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还是不笑了…

护卫队长摇了一下头,“我们的使命是护卫皇宫,也是阻拦你们的。”

淳于博语气一滞,现在才忽然想起他们之前是做什么的,他们之前是专门要进皇宫骂祖龙的……

而现在,他们竟要求护卫队长去为他们讨回公道…

护卫队长笑了一下,“保持队形。”

踏马的,你还吓我呢!这里有廷尉,有丞相,有御史大夫,哪轮得到我做主,我的职责是保护皇宫,听从陛下指挥。

这下,淳于博没有什么法子了。

而李斯等人也明白,戏已经看完了,也该离开了。

只是李斯总想恶心一下淳于越,所以忽然说道:“哟,淳于兄,这到底谁是君子与小人呢?我们都还不清楚呢!”

说罢,李斯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赵高等人也跟着笑。

淳于越脸色越加铁青。

只有丞相王绾,阴沉着脸,盯着淳于越,这个队伍不好带啊!

李斯在笑了一会之后,便又道:“诶,也不知道该怎么与陛下说。”

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忍不住。

淳于越的脸色越是铁青,对方分明是在气自己。

但他却没有办法。

李斯在做了说明之后,便带着法家之人大笑着离开了。

而丞相王绾,则是脸色复杂地看了淳于越一眼,便也离开了。

但这群儒生,却是在商议了一下之后,开始大骂了起来。

但在大骂的同时却又请求始皇责罚孔礼与伏虎。

孔礼在走出了有一段距离了,看着伏虎困惑的眼神,笑了一下,“伏虎啊!嘴骂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能确确实实的打人才了不起。刚才那种情况,我们还能再打他们吗?”

伏虎皱眉,“我不怕。”

孔礼语气一滞,“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吗?”


伏虎打脸之事,只字不提,谁叫前段时间就属这个淳于越骂自己骂的最狠的。

他乃乃的,还真以为自己没有脾气吗?

他也是有背景的,只是他这背景不能轻易动用,否则早就摊牌和淳于越对骂了。

不,对打,他是武将粗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再者,对于长公子扶苏与陛下对抗之事他也有所耳闻,暗地里听说都是齐人夫子淳于越唆使的,人家伏虎说的也没错……打得好。

齐人儒生看着护卫队长这样说话,越加生气了。

啊,你没长眼睛吗?是有人打了我们的领头人淳于越,你就不能替他说一下话吗?

你这护卫队长是怎么当的?

正要出声呵斥时,丞相王绾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了。

“好了,都静下来。”

接着,丞相王绾脸色阴沉地盯着伏虎,认真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挑衅大秦的律法,你在践踏大秦的威严。”

由于是丞相王绾开口,所有儒生便都静下来了,因为他们知道丞相王绾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

而护卫队长,则是脸色一变,也不敢多说,丞相王绾的权力比夫子淳于越大得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赵高李斯等人,则是齐齐等待着丞相王绾继续说话。

然而这时,孔礼却是拍了一下伏虎的肩膀,示意他静下来,凡事都有大哥给你罩着。

孔礼还真怕伏虎会忽然冲动,把说话的那个老头给锤死。

淳于越气血正壮,打了没啥事,但这老头却不行,太老了,胡子都一大把了,头发雪白的一一批。

再加上自己在刚才听到别人对他的细微称呼,不难猜到他就是丞相王绾了。

丞相王绾,按照路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是与夫子淳于越一道的,所以这身份呼之欲出了。

至于那个冯大夫,自是冯劫了。

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朝中的大佬,李斯在了,赵高估计也在。

但现在嘛!他这个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他刚入朝,谁都不认识……

所以孔礼抢在伏虎之前把话说了,笑道:“你这个老头,你是不是欺负我们不懂法啊!夫子淳于越专门堵在皇宫前咒骂大秦皇室,这才是使得大秦威严尽失的人,你怎么不说他,尽说我了?”

“我令伏虎打他,不正是为大秦出气,为大秦树立威严吗?”

淳于越咒骂大秦皇室的事,自是他进入皇宫前知道的,当时淳于越看见王贲就开始猛喷,骂得王贲体无完肤。

而王贲只是黑着脸,说这些人都是齐人夫子,今日且让一让他们。

没想到,现在便派上用场了。

孔礼话一出,现场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丞相王绾脸色越黑了,手指气得发抖,偏偏反驳不得。

难不成说陛下活该吗?这是活腻了啊!陛下那心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唯独齐人儒生想要开口反驳,但丞相王绾却瞪了他们一眼。

“还没闹够吗?”

孔礼说的确实在理。

于是,只好闭嘴,目前丞相王绾是儒家在大秦的最大靠山。

孔礼笑了一下,便想拉着伏虎赶紧走人,实在是今天碰到的大佬有些多,他怕一不小心都得罪了,以后尸骨都不知道埋在哪里……

然而淳于越身边的淳于博却是沉下脸,他也是淳于家族的人,淳于越还是他的堂兄。

他们是淳于家族在大秦下的注,而他的任务则是全力辅助堂兄淳于越。


始皇笑了起来。

张德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也是有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紧紧地跟着始皇的大政方针走,绝不搞那些虚的无的。

故此,始皇才愿意亲近他。

“好了,如此一来朕便也放心了。”

“淳于越,如今你可是有对手了啊!李斯出的计谋真好。”

“但朕更期待的,是扶苏能真正的令朕满意啊!”

始皇的目光,当即便深邃了起来。

……

皇宫前,丞相王绾与夫子淳于越等人回头看向李斯,见着李斯那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感一阵恶心,看戏的来了。

然而御史大夫冯劫却是如蒙大赦。

因为李斯是廷尉,是大秦的最高司法官,专门掌管刑罚的。

而目前自己所遇的这些事情,自是李斯来处理最好。

所以御史大夫冯劫立即笑道:“李斯呀!你总算来了,他们吵架,我没法阻拦,你来评评理。”

说着,也不管别的,御史大夫冯劫便让出了道,表示我才是看戏的,你们才是演戏的。

李斯意外了一下,随即笑道:“冯大夫,我只是来这里问了一声你便要我如此做?这不合理吧!”

这岂止是不合理,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我只是来看一下戏,结果你就要我成为被看戏的,这合理吗?

但御史大夫冯劫却是不管不顾地站在一旁,好似没有听到李斯的声音。

然而,孔礼的面色却变了。

来人,是李斯。

而孔礼在这时候自是要把李斯的面貌深深记住,因为李斯这人极其不简单。

后世多认为,大秦便是因为没了李斯,才亡得更快。

但夫子淳于越在这时,却是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他与李斯的良好基友关系基本已经决裂了。

所以,如果现场的是非由李斯来主持,李斯肯定会坑自己的。

夫子淳于越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李斯,你还有脸开口,你竟背弃了我们的友谊,唆使大王对齐国动手,其心歹毒无比。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李斯登时就愣住了,看着淳于越,脸色悠悠的开口道。

“淳于越,这是陛下的决定,不是我所能阻止的。还有,难道齐国不当灭吗?”

夫子淳于越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铁青了。

但孔礼的脸色,却是再度改变了。

卧槽,我面前的竟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夫子淳于越,那个骂战很厉害的儒生。

不得了啊!孔礼有些后悔为何没早打他一巴掌,净是会唆使扶苏与始皇作对,简直了。

然而,伏虎在这时却是扬起了手掌,随之便拍在了夫子淳于越脸上。

边拍下还边说道:“没想到你就是淳于越,那个让扶苏与祖龙作对的人,该打。”

这话一落,便啪的一声响起。

全场的人都呆了。

特别是孔礼,人都麻了。

伏虎这是作甚?哦,伏虎这是把自己的话都记得心里,自己曾经说过淳于越的坏话,因为淳于家族的威名盖过孔家,显得儒家是以淳于家族为主,而不是以孔家为主的样子。

所以,孔礼才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对着伏虎吹牛,说那夫子淳于越也不过如此如此,特别是其坏了扶苏与祖龙的关系。

天呢!这伏虎,真特么给力,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

只是,为何伏虎没记得自己与他说过在咸阳要谨慎再谨慎的话……难不成他是选择性记忆,孔礼有些呆。

但此时的夫子淳于越,却是在伏虎的这一大巴掌之下,瞬间便要歪着倒下去了。


听着丞相王绾的话,始皇脸色黑如锅底。

这王绾与扶苏极其亲近,他是知道的,也默认的。

毕竟,扶苏年纪也不小了,也可以随着这些人学习了,所以他就默许了这些人擅自去教扶苏。

王绾,便是其中最热切教扶苏的人之一。

而扶苏也喜欢被丞相王绾教。

毕竟,这老头子脾气虽然有些犟,但对于一些道理还是极其认同的。

只是此时,始皇实在气不过。

气不过不止这一件事,还有议立郡县制与分封制的事。

这丞相王绾,便是头号的分封制坚持者。

身为丞相,又倡导分封制,朝上自是有很多人跟随。

而他更头疼的是,扶苏偏偏也跟着这丞相王绾来闹,也坚持分封制。

今天虽然在议政殿讨论众多问题,但他却坚决不讨论分封制的问题,因为一讨论便是吵闹,谁也说服不了谁。

分封制的事,始皇决定等到朝会再行讨论。

至于货币与道路尺寸的问题,早已经决定好了,只要照搬便可。

难的便只是分封制与郡县制,这群大臣不依不挠,只为说服他。

可秦是个以律法治国的国家,他又不想权力分散,怎么可能答应?

所以便一直僵持着。

但此时不是理会这些事的时候,此时的重要事情是,他的爱妃胡姬好像闯祸了。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扶苏到底打不打胡亥?

这才是关键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个关键问题,那么这事便解决了。

因此始皇脸色一沉,开口问道:“胡姬,扶苏是否真的打了胡亥?”

他不想再与丞相王绾等人扯淡了,干脆不理王绾。

胡姬听到这话,才浑浑噩噩的觉察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顿时哭吼道。

“陛下,扶苏真的是在打亥儿,臣妾没有办法才来找陛下的。”

“陛下,扶苏真的在打亥儿,臣妾没有说谎。”

“荒唐。”王绾脸色越加铁青起来,昂起头来看着始皇。

始皇面色也极其不好看,这王绾太不给他面子了。

但他此时也不能呵斥王绾,毕竟王绾是在维护大秦的体面。

深吸口气,始皇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胡姬却是又道:“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说谎。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说谎啊!”

说着,顿时泪如雨下,谁受得了这委屈啊!

她不敢呵斥那个老头,因为那个老头貌似很可怕的样子,处处针对她,所以她只能向始皇诉苦了。

王绾还待要说,御史大夫冯劫脸色却是非常黑。

这丞相王绾一点都不看陛下脸色,也不给胡姬开口的机会,就想要强行驳倒胡姬,说都是胡姬的错。

而他作为御史大夫,本着监察百官的作用,这时候若是不发声便说不过去了。

但冯劫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呵斥丞相王绾吧!便显得自己一点都没有维护大秦的继承人威严。

若是不呵斥吧!便显得自己没有去实事求是,追求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目前只好拿自己的手隔着衣袖碰了碰王绾的衣袖,示意他安静一会,别那么无理取闹了。

但丞相王绾在这时反而看向御史大夫冯劫,眼睛一亮,冯劫暗道不好,王绾便脱口而出。

“冯劫,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为扶苏感到不平,扶苏多乖的一个孩子,你看被这女的害的。”

冯劫脸色彻底黑了,玛德,就知道,就知道这老头脾气起来啥都不顾。

冯劫只好立即道:“丞相,扶苏公子到底有没有打胡亥公子,这事要胡亥公子他娘说了算?你又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乱插什么嘴?”

李斯见有自己插手的机会了,也知道目前的争论所在,立即也跟着道:“陛下,冯大夫说得对,目前还是查清真相的好。”

至于王绾,则是恨恨的看向李斯,李斯一直与他不对付。

始皇见事情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了,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始皇刚刚最愿意听的,却是胡姬说她说谎,扶苏根本没有打胡亥,这样他三言两语便可把此事给敷衍掉了。

只是胡姬偏偏不识趣,他也没办法,只好顺着胡姬的思路去弄清真相。

再者,弄清真相也好,他也想看看扶苏到底打不打胡亥。

扶苏若是真打胡亥,那扶苏真是破坏掉他留在他心中的印象了。

始皇一直都觉得,扶苏这个人或许有缺点,但绝对是他儿子中脾气最好的,学问也最好的。

处理政事能力,似乎也不差。

所以,他颇有些得意。

但此时,却也不好把这些说出口。

“胡姬,你如何证明扶苏在打胡亥?”

随着始皇开口,议政殿内顿时寂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胡姬,胡姬压力山大,但胡姬还是开口道。

“是亥儿身边的侍女跑来告诉臣妾的。”

顿时,朝臣议论纷纷,但此时,许多朝臣也意识到了问题,这恐怕是真的。

而他们刚才,貌似真的错怪了胡姬。

只是,他们是不可能道歉的。

始皇听得这话,也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所以他便想开口宣那个宫女来到大殿,但此时的胡姬才傻愣愣的又想起扶苏正在打胡亥,于是一下慌张起来。

“陛下,扶苏可能还在打亥儿,臣妾来这是求陛下去阻止扶苏打亥儿的。”

听的胡姬这话,诸多大臣面面相觑,此时的他们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敢情人家母妃是来求始皇去阻止扶苏打胡亥的,而他们则是在这耽误时间,一力的指责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始皇心中无奈,有些气,也有些好笑。

这胡姬,还真是没有太多脑子,但爱子心切,也可原谅。

所以始皇此刻便看向那诸多大臣,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丞相王绾此时黑着脸,轮到他的脸黑如锅底了。

丞相王绾此时沉声道:“陛下,臣还是不信,臣请同去一观。”

不亲眼所见,王绾绝对不相信。

“臣也如此。”蒙毅等人赶紧道。

听得这群人的话,始皇才笑道:“那便一同去看看吧!”

他也想看看,扶苏到底有没有打胡亥。


近些年来,淳于家族一直都致力于替代孔家在儒家中的地位,可惜一直不成功。

特别是这丞相王绾,虽说与他是一道的,但一旦自己提到这些,定会阴沉着脸批驳自己。

而这次,因为孔子后人实在不算话,竟忍了下来,好啊!

淳于越笑嘻嘻地捂着肿胀的脸盯着孔礼看,孔家这次只怕名声扫地了吧!

嘶,疼。

而李斯与赵高等人,在这时自是静静站着看戏,儒家内讧,顶好。

这下子,咸阳的儒家便拧不成一股绳与他们作对了。

儒家的力量,还是特别大的,在这关头能不与他们作对,便不与他们作对。免得弄得不好替代了法家的地位。

分封制与郡县制,实际上也是儒家与法家两家之争。

而在这关头,基本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孔礼看了,便是要看他如何反驳。

但伏虎在这关头却是拽紧了拳头,想要冲过去一拳头把淳于越给撂倒,淳于家族这些年都颇为看不起孔家,伏虎是清楚的。

但孔礼却是按住了伏虎,示意他不要冲动,这里有皇家护卫队,皇家护卫队有兵器,咱们不能过分。

于是,伏虎只好大声笑了起来,“这是俺今年听过的最大笑话。什么儒学不闻孔家,只知淳于家族,这是天大的笑话。”

“若不是王贲将军用三千甲士绑架了我大哥,我大哥才不来这啥子咸阳呢!一群辣鸡,汰!”

说着,伏虎竟是竖起了中指,往下竖着,一脸傲娇。

李斯等人意外了下,孔子后人竟是被绑架来的。

而丞相王绾的脸色则是越加不好,就连御史大夫冯劫的嘴角都有些抽,王贲到底是要做什么?

但孔礼在这时却是想到了对策,连忙笑道:“我家老祖孔子曾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看来淳于夫子果真是小人了,如今我孔家只是稍微没落,便被淳于家族如此看不起,生出想要替代我孔家的心思,淳于家族是专门生产小人啊!”

孔礼呵呵笑了一下,便拉着伏虎要走开了。

这话太毒了,是个明白人听了都觉得讽刺。

关键是淳于家族最近还真有这些心思。

而伏虎在这时竟是也忽然附和道:“大哥说得对,夫子还说过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说的便是我们胸怀宽广,淳于家族斤斤计较。”

“我们是真君子,淳于家族是真小人啊!君子不与小人比,我们走了,以后出门小心些。”

说着,竟是也乐呵呵的笑起来了。

淳于越的脸色瞬间便变得难看了,他没有想到孔礼会如此回他,所以他只能立马道。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淳于博也立马跟着喊道:“对,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们也尊重孔圣,但我们说的是你这个让孔圣与儒家蒙羞的后辈。”

而孔礼,则是回头笑了起来,眼中绽放着危险的光芒。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于我,是当我不会真的噶你们腰子吗?

孔礼虽回头笑了一下,但脑海中却是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这是要继续与他们对骂吗?

对骂他一向不擅长,他只擅长动手打人。

在孔家庄,他一般看谁不顺眼只会直接套麻袋来打,不会去哔哔那么多,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而在咸阳,孔礼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改变了。

自己的内心有些畏惧,在忌惮。


一方敢骂,一方是真的敢打……就是不知道谁吃亏一些。

冯劫看向丞相王绾,眼神中的埋怨极其明显,你看这事闹的,你老还不快解决吗?

但王绾却是赌气的扭过头,目光看向孔礼是恨铁不成钢,以及孔夫子的后人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就犹如白天出门忽然在平日里极其整洁的街道上踩了屎的感觉。

而在这时候,御史大夫冯劫感觉事情更加难办了,因为丞相王绾不肯配合。

至于夫子淳于越,那是想都别想了,那家伙注定是与孔礼不死不休的。

这两人,存在着根本矛盾,根本无法劝说。

但孔礼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还要去看院子呢!

孔礼对冯劫道:“我说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便赶紧做,我还要记下他们的名字赶紧回去整理我的三进府邸呢!”

“粗鄙,粗陋,莽夫,不学无术,你简直是在败坏孔圣与儒家的名声。”靠近淳于越的一个夫子直接大喊了起来。

随着这个夫子大喊起来,便有更多的夫子要大喊起来。

冯劫赶忙大声呵斥道:“住口,都住口,都反了吗?都反了吗?都不听话了吗?”

冯劫实在是那个气啊!丞相王绾不配合,夫子淳于越那是铁定不配合了。

而在场的又没有身份足够大的与他对话,所以他便感到憋屈。

偏偏,他刚才选择留下来看戏,所以此时此事也不得不处理。

真闹出个事故,那还真的成了大秦的笑话,也顺便说他是个心黑的,眼见着出事都不理,偏偏他还是大秦的御史大夫……造孽啊!

所以此时,他便想着,要不先让孔子后人回家吧!

只是此时,近处忽然有一道笑声响起。

“这是怎么了?”这是李斯的声音,李斯在议政大殿说了些趣事便也准备回家了。

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遇到这事,李斯自是极其欣喜,他的决定是对的,孔夫子后人果真是对付淳于越的利器。

都没看到他们两个在对峙吗?

始皇专门处理政务的内殿,传旨太监张德低头走进。

始皇看向传旨太监张德,笑了一下,“那孔子后人怎样?”

传旨太监张德赶紧说道:“小德子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那孔子后人支持郡县制,反对分封制。”

始皇大笑了起来,他所看重的那个孔子后人便是因为他耳朵里听到的那一句有理的话,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能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这样一来,他当时在议政大殿内阻止丞相王绾去见扶苏便也是极其正确的了。

哼,他们都唆使扶苏反对自己了,还有脸再去见扶苏,真是给他们脸了…

“那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如何?”始皇再次问道。

人的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这是始皇的观念。他曾经便是以此来判断不少人与事,除了韩非的事使得他怀疑第一印象,他的判断基本上都是准确的。

传旨太监张德闻言,稍微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措辞,便开始回答。

“陛下,小德子对那孔子后人的第一印象是……好生威猛的一员虎将。”

始皇当即愣了一下,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传旨太监张德,可是想起王贲在路上对那孔子后人的描述,还真的是贴切……

“后来感官如何?”

“他说出的话,小德子如沐春风,他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皇宫前,此时的丞相王绾脸色阴沉如水。

他没有想到淳于越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有想到淳于越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而现在,朝会已经要开始了。

等一会,便要进入朝殿了,进入朝殿,便是肃静等待始皇到来。

可这时候,淳于越竟然还没有来,这不免令丞相王绾有些失望。

但此时的丞相王绾,却也感到有些恶心,淳于越竟然这么大的人还失禁……简直无脸对老祖宗。

嗡,宫门层层打开,一个太监站在高处大声喊了出来。

“进殿!”

尖细的声音,瞬间响彻四周。

而这些大臣,则一个个开始走入皇宫中。

不多久,便走到了朝殿之中。

可是还不待他们站好位置,便有急匆匆的身影到来,并且还响起巨大的叫喊声。

“王贲将军,我的位置在哪?”

王贲的脸瞬间便绿了,蒙恬脸色不变,王离却是面露幽怨。

可是王贲此时却不能置之不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回这小子他等会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他刚想回,孔礼便又大声道:“扶苏你也在啊!那我就在你旁边了。”

王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觉得不说话了。

敢情你刚才叫我是玩呢!

而孔礼,在走到扶苏身边后,也看到了王贲,瞬间便友好的挥手道:“王贲将军,早啊!”

王贲:“……”此时的他已经不想说话了,整个朝殿上都响起孔礼的声音,孔礼的声音在朝殿上回荡着。

而孔礼,似乎还不察觉,在与王贲打完招呼后,便又看向了王离,便又笑道。

“王离,早啊!”

王贲:我早你妈卖批。

你知不知道这是朝殿啊!陛下到来之前都要肃静的。你是专逮我王家坑是不是?

“肃静。”御史大夫冯劫皱眉看着孔礼。

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规矩?

于是,孔礼便给了冯劫一个笑脸,“冯大人早啊!”

冯劫:“……”

我和你熟吗?

扶苏看不过,赶忙拉了孔礼的衣袖。

而在这时候,淳于越一群儒生来到朝殿之上,朝殿上一瞬间便寂静的落针可闻。

于是,孔礼的声音立即响起,“扶苏啊!这淳于夫子要冤枉我,真晦气。”

淳于越:“……”

此时的淳于越已经站住了,他就默默地看着孔礼。

他有证据,他们趁夜去他房间打他了。

只是此时,孔礼并不理会淳于越,而是接着说道:“扶苏,温故而知新,为师交给你的功课你复习了吗?”

“复习了。”扶苏一脸谦虚。

“那为师再考考你吧!”孔礼一脸笑意的说道:“我家老祖孔子曾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你用抡语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扶苏笑了一下,显得很自信,“夫子,‘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的意思是我要求众多大臣都必须以德行来行政,众多大臣便会围绕着我而遵从我。”

这话一出,朝殿众多大臣都愣住了,他们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这句话是这意思吗?

你莫不是欺负我们不懂论语?

淳于越气的脸色发紫,他再也无法忍受。

“荒谬,荒谬。”

看着淳于越那发紫的脸色,孔礼莫名的笑了起来。

忽然说道:“扶苏啊!淳于夫子今早不知为何会叫住为师,似是家里有什么事,为师也不懂,扶苏你不如先问一问淳于夫子。”

“够了。”淳于越突然怒喝了起来。

根本就不由孔礼继续说。

实在是这件事太羞辱了,尽管很可能满朝臣子都知道。


而这样,主动权便回到了祖龙手里,对齐人儒生极其不利。

想到这,淳于越脸色便极其难看。

今天,他能感觉到,不少儒生已经忘了他们的最初目的了,而只记得请求祖龙责罚孔子后人及其奴仆。

而这,便使得他更难堪,偏偏他也无法再去凝聚这群儒生的气势。

不过好在,明天朝会上他们已经统一口径了,第一个便是先责罚孔子后人及其奴仆,第二个便是象征性的说一下祖龙,让祖龙向他们低一下头。

至于分封制,便不在这两件事之内,分封制是一定要坚持的。

而这点,才是他们的利益所在。

分封制,才是尊古重道,才是体现儒家治国的特点。

其余的,都是添砖加瓦。

但一想到那伏虎的巴掌,淳于越脸上便闪过恨意。

那伏虎,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

你个头大是吧!我权力更大。

夜,缓缓来临。

聚集在淳于越府上的儒生渐渐散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家媳妇。

淳于越在夜中缓缓捂着肿胀的脸躺下。

一脸郁闷,咋还这么疼呢?

不过有这家传消肿药在,明天就能消肿的差不多了,也算是一个欣慰吧!

都说打人不打脸,偏偏那伏虎打脸,并且还打得那么重,真是晦气。

而淳于越,在咸阳自是也有家室的,不然一个男人在一座府邸中,算啥事?

被打的是左脸,若是被她碰着了,都得痛死,所以他决定分房睡。

诶,这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一会了,孔礼与伏虎在听到隔壁府邸没有动静了,才用扶梯翻墙过去,接着把扶梯放下,而伏虎则背着一个麻袋。

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并非夜行衣,而是普通的、平常作案的衣着。

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去问路。

至于是否会被栽赃,这个他们根本就没有担心。

麻烦不会找他们,他们只会找麻烦,这个传统在孔家庄一直在保持着。

也就是没有鞭炮,不然孔礼与伏虎离开孔家庄,那些被孔礼与伏虎暗害过的人高低都得整一遍鞭炮来放。

而孔礼与伏虎,却并没有这个觉悟,都是别人的锅,他们只是想找回场子……

看见两个仆人走着,孔礼走了出去,一脸急切。

“夫子淳于越在哪,我有急事找他,明天朝会内容有变。”

顿时,那两个仆人面色大惊,急事便不说,朝会更是高端玩意儿。

于是,他们下意识的就指出了淳于越的睡房。

嗯,他们是知道夫子淳于越今天与夫人分房睡的,这些事在他们这些下人来看不是什么秘密。

见怪不怪的样子。

孔礼一脸感激,连忙塞入一点碎钱给这两人。

这两人也愣了一下,便接受了,接着孔礼与伏虎便急匆匆地去往淳于越的睡房了。

那两个仆人感到好生奇怪,那个壮硕的仆人为何还背着一个麻袋?

但那是主家的事,与他们无关,于是他们照常去做他们的事了。

而孔礼与伏虎,不久便走到了淳于越的睡房前。

两人都带着笑意,这也太简单了吧!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淳于越的睡房前并没有门房,大概是门房还在忙,处理其他事情。

但孔礼与伏虎可管不了那么多,轻轻地推一下门,好家伙,没有上门栓。

伏虎回头一笑,孔礼便知道结果了。

于是,这睡房的门便被他们慢慢推开了。


胡亥躺在地上,感觉人生无望。

那疼到骨子里的痛觉,让他把之前喝的兽奶都给尿了出来。

啊!好羞耻。

但此时的胡亥,已是管不得那么多了,眼泪巴巴的扭头望着扶苏。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向父皇告你的状了。”

“大哥,你别打我了。”

“呜呜呜。”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扶苏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孔礼黑着脸,这胡亥还没向他道歉呢!

扶苏注意到孔礼的脸,于是立即又习惯性的拍了胡亥屁股一巴掌。

啪。

“啊,好痛啊!”

“你还没向夫子道歉呢!”

啊?这。

你就不能不打吗?

“夫子,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骂你,都是我的错,夫子,我错了。”

“对,夫子,都是我的错,你说的都有理。”

看着胡亥这般恍若觉悟般的模样,孔礼愣了一下。

这不是男人应付女人的最佳策略吗?胡亥无师自通学会了?

但此时,却是不能这么罢休。

“扶苏,君子不重,则不威,后面还有一句,学则不固。学则不固的意思就是,胡亥即使挨打了,他也不会记得牢固,所以你以后还需要经常打他。”

胡亥看着孔礼一脸认真地说出这一句话,有点怀疑人生。

学则不固是这个意思吗?学则不固踏马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大哥,这先生有毒,他说错了。”胡亥激动了,不能不激动。

他感觉他平生所学都用上了。

“学则不固的意思的是君子即使读书,也会记得不牢固。大哥,这先生有毒,快,我们一起去和父皇弹劾他。”

胡亥因为这一句话都要挣扎着站起来,抱住扶苏的大腿了。

胡亥感觉,他从没有如此厌恶一个先生。

如果有,那就只有眼前的这个高大威猛强壮的夫子。

孔礼看着地上的胡亥,瞪着眼,大吼道。

“扶苏,你还不打他。他这分明是还不加以悔改,他还没有牢固的记住你的威严,既然记不住你的的威严,便成不了才,你还需要继续打他。”

扶苏看着大吼出声的孔礼,毫不犹豫的再次用力拍打胡亥的屁股。

啪。

“啊!我屁股要烂了,我屁股真的要烂了。”

啪啪啪。

“啊,大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悔改了啊!”

“先生,你说的都对,啊!先生,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呀!”

啪啪啪。

扶苏用力地再次拍了几下,便坐在地上开始喘息了,打胡亥真费力。

而此时的胡亥,声音早已哭哑了。

“大哥,我知错了。先生,你饶了我吧!”

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孔礼的脸色更黑了。

现在这种情况搞的打胡亥的人是他一样,实际上却是扶苏,这胡亥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

他只是在引导扶苏引导胡亥成才而已,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胡亥,没有眼力劲。

见状,孔礼再次说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扶苏你可知这句话什么意思?”

扶苏想了一会,便答道:“我说别人有仁德别人便有仁德,我说别人没仁德别人便没仁德。”

卧槽,扶苏悟到精髓了。

孔礼有些呆。

胡亥则是在一旁哆嗦着,尼玛呀!这不是花言巧语的人很少有仁德的意思吗?可大哥这个理解力,让胡亥顿感绝望。

他感觉,他大哥要变坏了,以后他都不大敢欺负他大哥了。

看着扶苏那双期待的眼睛,孔礼咳嗽了一下,便点头承认了一下扶苏。

“扶苏,不错,你悟到精髓了,这句话的大体意思便是如此。但还有一层意思你忘了,这是帝王术,而帝王术,所要教导的不仅仅是你的霸道,还有对他人的判断。”

“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话的意思是花言巧语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喏,胡亥便是如此,他刚才要讨好你,其实他心中并不想讨好你,所以他是一个坏人,一个没有仁德的人。”

“而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成才呢?扶苏啊!你还要接着打啊!”

卧槽,胡亥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理解?

那我是该求饶呢!还是不该求饶呢?

扶苏也呆了,但在呆了片刻后,便立即激动道:“夫子,我悟了。”

刚才,夫子肯定了他对论语解读的新尝试,紧接着又以一种新的方式来解读。

夫子,大才啊!夫子教的果然是帝王术。

而帝王术还分很多,有霸道,有对他人的判断。刚才自己解读的,便是霸道方面的。

啪。

“啊!”胡亥大声喊了出来,但却并没有说求饶与不求饶的话,此时的胡亥,懵了。

啪,啪。

“痛啊!我错了,我错啊!”

终究,胡亥还是痛哭流涕了起来。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胡亥双手拍打着地面,他感觉他的人生从没有如此灰暗过。

本以为是一个道歉便能过去的事,结果道歉便变成一个坏人,这天下哪有这样一个道理。

我冤枉啊!

见胡亥如此,且他的屁股也肿了不少,孔礼便知道差不多得了。

不能一下子打坏了,一下子打坏了怎么办?始皇还不得跟他拼命。

所以,孔礼便再次说道:“扶苏,行了,我这里还有一句《抡语》里的话要你解读。”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说看。”

胡亥终于喘了口气,一声不敢吱,此时的他,有点怕孔礼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净是胡乱解读《论语》,偏偏自己还无法反驳。

反驳也没有用,自己好惨。

扶苏想了一会,便立即答道:“夫子,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担心别人不理解我,别人要担心我不理解他。”

卧槽,孔礼呆了,这神级理解力。

这扶苏,可堪造就啊!

要是始皇知道了,会不会打死自己……

但孔礼此时还是认真回道:“好,说得好。但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胡亥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不仅要担心别人不理解自己,还要担心自己不理解别人。所以为了以防后患,要收集好证据,免得别人说自己冤枉了他。”

“嗯,待为师准备一番。”

胡亥,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瞪大双眼看着孔礼,我不理解你?是你踏马的不理解我吧!

我好惨。

呜呜呜。


听完孔礼的话,扶苏这才明白自己误解了孔礼,顿感一阵抱歉。

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谦虚的很。

儒家常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所说的便是不耻下问,方为聪慧。

扶苏当即温和笑道:“不知孔夫子刚才所说《论语》是何物?还请孔夫子详说。”

此时的扶苏,无比谦虚。

夫子,所代表的是老师。先生,所代表的则有长者与老师双重含义。

孔礼也露出温和一笑。

“扶苏公子,我所传的《抡语》,是为霸道之术,是为帝王之术。若学之,必不同于其他,你当真要学?”

扶苏郑重看着孔礼,又仔细回想着自己所学的东西。

自己,好似没有学过帝王之术,更没有学过霸道之术。

但对于儒家,他却是非常了解了。

他是大秦的长公子,朝廷里什么人没有,只要他想学的东西,身边人都会尽最大能力去帮他找到的。

没有先生,那好,去请。

没有书籍,那好,去找。

什么自个琢磨,全是笑话,顶多是自我思索。

而眼前的孔礼,也是他私自去请求王离请来的。

而王离,去齐国打仗是跟着他老爹去捡功劳的。

既然是去捡功劳的,自然是紧跟在他老爹身边的,他一有动作他老爹便注意到了。

紧接着,王贲恰巧得知了孔礼的消息,于是他便带着三千甲士亲自去“请”孔礼到咸阳了。

当然,这些消息扶苏并不清楚。

扶苏思索了一会,便认真回应道:“孔夫子,学生扶苏要学。”

见扶苏郑重回应,并且还自称学生了,孔礼颇为高兴。

《抡语》后继有人了。

“你既然要学,那你此生便是我学生,不可忤逆于我。”

“先行拜师礼吧!行了这拜师礼,我便教你帝王术,我便教你《抡语》。”

扶苏错愕了一下,这么认真的吗?

但随即兴奋了一下,这先生有真材实料啊!我要学,不愧是孔夫子后人。

“学生,拜见老师!”

扶苏随即行起了大礼,而孔礼,此时则是拿起了一张纸。

没办法,我这条命贱得很,要想办法保住。

孔礼见扶苏行完了大礼,随即又温和一笑。

“扶苏,来,签字画押。”

“啊?”

扶苏又愣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随即看到了纸张上的字。

只是此时,扶苏并没有注意那字,而是紧紧盯着这纸张。

这东西,竟然可以写字?

这字,竟然还如此简洁?

扶苏心神震撼。

但孔礼此时却是没想那么多,见扶苏愣住,又温和道。

“扶苏,快,写上你的名字。”

扶苏错愕地看着孔礼,但也没有反抗,想要去拿起毛笔,但孔礼却是递出他指导孔家庄工匠发明的钢笔。

见到扶苏的动作,孔礼识趣地收回自己的钢笔。

于是,扶苏的大名在纸张上落下。

只是,扶苏在这期间,全部心神都注意在那简体字上,那简体字,实在是太简洁了。

而孔礼,看着扶苏那鬼画符一般的秦字,表示他很受伤,他有点看不懂。

七国之间的文字差距有点大。

但孔礼还是一脸高兴地静等笔墨晾干,但扶苏却忍不住了。

“夫子,此是何物?”扶苏手指着纸张说道。

孔礼叹了口气,连厕纸都不知道,由此可知读者的生活个个都比皇子好啊!

但孔礼还是颇为耐心的回答:“此为纸,乃是我发明的,能写字,也能擦屁股,极为方便。”

扶苏又错愕地看着孔礼,写字的东西怎能擦屁股呢?

这先生,这先生?有股子邪。

还未待扶苏再问,孔礼便再次指着纸张上的字说道:“此为简体字,乃是我和学堂上那些先生一起研究的,颇为便利,比你那鸟字好看许多。”

“夫子,什么是鸟字,我这是秦篆。”

孔礼温和地笑着,微微拍拍扶苏的肩膀。

“这不重要,鸟字是形容你写的字好看的意思,你不是要学《抡语》吗?我这就开始教你。”

孔礼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扶苏也不再发问,他的神色也严肃了,因为他知道夫子开始教真正的东西。

“贤贤易色,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回夫子,这是对于妻子,要注重品德,不注重美貌的意思。”虽然扶苏不明白夫子为什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了。

夫子有问,必答。

但孔礼却是陡然大笑了起来,紧随着摇头。

“错,大错特错。我所教你的《抡语》,是抡人的抡,而不是论述的论。”

“扶苏啊!贤贤易色,对于你来说,不是注重品德不注重美貌,而是既要注重美貌,也要注重品德,如此才能成为你的妻子。”

“你的妻子,将是大秦的妃子,将是大秦的女子代表,怎可丑陋?又怎可无品德?”

“美貌代表的是大秦的脸面,品德代表的是大秦的素质,更是相夫教子的典范。”

“扶苏,难不成你想你的妻子满脸脓包,满脸疤痕吗?请问这样的妻子在你身边你睡得着吗?”

“夫子,我,我……”面对孔礼的大喝,扶苏愣住了,支支吾吾。

一想到那种场面,他就觉得往后余生不可回首。

满脸脓包,满脸刻痕,天呢!他扶苏将来要娶这样的妻子吗?

不,绝对不可以。

扶苏脸色陡然正直了起来,也坚定了起来,认真道。

“夫子,你说的对,那些先生所说的都是错的。”

想他这绝世容貌,竟娶那般面目丑陋的妻子,便觉得人生悲哀,做这太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孔礼笑了起来,扶苏,还是可以教的。

“因此,扶苏,这贤贤易色,在《抡语》中的意思是选妻子既要注重美貌,也要注重品德,两者都不可缺,一缺一个便是对你的侮辱。”

“你想想啊!你都是大秦长公子了,这美貌与品德,为什么不可以是两者兼有呢?为什么非要在其中两者选其一呢?”

扶苏想了想,点点头,目露激动。

“夫子所说极是。”

夫子所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本公子都是大秦长公子了,为什么不可以两者兼有呢?

夫子,大才啊!

“而这,便是帝王术啊!”孔礼目光遥远,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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