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意欢夜澜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冷意欢夜澜清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杨小柒的地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景澈明白,人家这是在婉转地下逐客令了。他微微一笑,“小姐真是有心了,小姐如此照料在下多日,在下应该当面与小姐道谢道别才是。”“不用了。”云珠也笑着回道,“小姐说了,宋公子贵人事忙不用麻烦,我家小姐只是举手之劳,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还是早些上路吧。”宋景澈越过云珠的头顶,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那道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些莫名的遗憾,“不知可否告知小姐芳名,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定会相报。”云珠一听,顿时惊讶住了。她家小姐还真是神了,这宋公子说的话,果然和小姐猜的一模一样。还好早有准备。云珠继续笑着,淡定地说道:“小姐也说了,前路迢迢,山高水远,此一别,便无重逢之缘,所以也不必留名相寄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景澈若是再纠缠,就显得流氓了。他点...
《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冷意欢夜澜清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宋景澈明白,人家这是在婉转地下逐客令了。
他微微一笑,“小姐真是有心了,小姐如此照料在下多日,在下应该当面与小姐道谢道别才是。”
“不用了。”云珠也笑着回道,“小姐说了,宋公子贵人事忙不用麻烦,我家小姐只是举手之劳,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还是早些上路吧。”
宋景澈越过云珠的头顶,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那道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些莫名的遗憾,“不知可否告知小姐芳名,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定会相报。”
云珠一听,顿时惊讶住了。
她家小姐还真是神了,这宋公子说的话,果然和小姐猜的一模一样。
还好早有准备。
云珠继续笑着,淡定地说道:“小姐也说了,前路迢迢,山高水远,此一别,便无重逢之缘,所以也不必留名相寄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景澈若是再纠缠,就显得流氓了。
他点了点头,双手抱拳,“那就劳烦云珠姑娘,替在下跟小姐道一声多谢。”
说完之后,他背上行囊,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喊了一声:“驾!”
那白色战马便带着他,很快便离开了。
云珠看着他离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惋惜,不自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风突然出现,看着她这样子,忍不住调侃了起来,“云珠,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上人家宋公子,舍不得他离开了?”
“你别胡说!”云珠小脸一红,紧张地说道:“我只是觉着,这宋公子生就一副明朗面容,性格爽朗,心怀坦荡,举止洒脱,整日笑容满面的,不像那位,成日都是冷冰冰的。若是小姐能和像宋公子这样的人在一起,日子一定很开心。”
“嗯,我觉着也是。”凌风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可惜了……”云珠轻轻叹了一口气,“公子有情,小姐无意啊。”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突然这时,冷意欢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云珠和凌风都被吓了一跳。
云珠笑了笑,说道:“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宋公子给打发走了。”
凌风突然冒了一句,“那宋公子是回天都,我们也准备回去了,若是日后碰上了怎么办?”
听到此处,冷意欢抬眸,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天都所在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她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轻声说道:“天都这么大,哪是那么容易碰上的。”
此时,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牵绊,这才刚刚开始……
进入三伏天。
整个人都变得懒懒的。
吃过午饭后,冷意欢躺在竹制的美人榻上小憩。
她穿着一袭白色绉纱裙,轻薄的纱料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腰间系着一条湖蓝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那一头青丝只有一条丝带轻轻挽着,随意之中又透着几分柔美。
云珠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团扇轻轻地扇着凉风,不知不觉间也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这时,一道声音洪亮的叫声把冷意欢给惊醒了。
云珠也立马抖机灵,“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了?”
冷意欢秀眉轻蹙,仔细分辨着声音,轻声说道:“似乎是从隔壁宋大婶家里传出来的。”
“啊?难道是家里遭贼了?可是,这明明是大白天的,谁会那么张狂啊?”
“去瞧瞧便知。”
冷意欢起身,走到了院子里,隔壁宋柔蓝和宋大婶吵架的声音听得越发清晰了。
看着他淳朴的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冷意欢的心也被感染了,“你喜欢读书?”
“当然了,村子里的娃娃都想上学堂呢。我觉着,读书认字,便可考取功名,若是有幸高中,便可以做一方父母官,造福百姓,岂不乐哉?”
冷意欢心中一惊,没想到眼前的孩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抱负。
想来,当初自己逼着自己学习天都贵女都会的琴棋书画,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配得上他的妻子。
两相对比,自己倒是肤浅得多了。
这时,冷意欢有一个念头。
她看着许正初,说道:“既然如此,在学堂建成之前,我以后每日上午教你们读书认字,可好?”
“此话当真?”
冷意欢点了点头。
许正初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我一会儿就去告诉我的小伙伴这个好消息,意欢姐姐,你人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
冷意欢的心微微一怔,喜欢?这个词,还极少有人对她提及。
“当真?”
“嗯。”许正初用力地点了点头,“若是以后我长大了,定要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姑娘为妻。”
冷意欢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自嘲苦笑,轻声说道:“正初,你知道吗,在天都,是没有人愿意娶我为妻的。”
从前,天都的那些富家子弟便对她避如蛇蝎,更何况如今她是这般模样,这般境地。
许正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说道:“那些天都的男子,都是瞎了眼了吗?”
“哈哈哈……”
冷意欢被他给逗笑了。
这时,云珠和凌风从山上回来,刚一进院子,便听到了冷意欢欢快的笑声。
两人停驻在院中,默默看着屋子里的两人谈笑的模样。
云珠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愉悦的神色,轻声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姐笑得这般开心了。”
凌风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是很久没看到小姐这么开心了。”
“要是我们能一直待在这里,小姐能一直开心就好了。”云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
凌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那么多作甚?开心一日是一日,起码小姐现在是开心的,回去的事情回去再说。”
“嗯,凌风哥,你说的对。”
翌日。
冷意欢便让云珠他们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用来作临时学堂。
许正初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第一次上课,村子里大半的孩童都被他叫来了,而且,这队伍日渐庞大,到了后来,一间屋子都容不下了。
村子里的人,每每路过冷意欢的院子,听到里面传来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也不禁赞叹上几句:“冷小姐真是个好人啊。”
每日午后,冷意欢便手抄书籍,想着给每个孩子人手一本,有时候一直抄到了深夜。
云珠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小姐,你且歇歇吧,别累坏了眼睛。”
这时,冷意欢的脸上总是露出满足的笑容,轻声说道:“不累。”
待夜深人静之时,她看着一本本书籍,心中是满满的满足。
这让她想起了那段在孤眀岛的时光……
刚刚经历了那样的大火,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一开始,冷意欢觉得自己真是福大命大。
可是,嗓子受损,右脚受伤无法正常行走,她又开始抱怨老天爷的不公,为什么让她遭受这些,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这里远离天都,没有大夫救治,那她一辈子都毁了。
她开始自暴自弃,整天躲在床上,不说话,不吃饭。
只有王铁牛每日不厌其烦地用忘忧草给她换药,不管她发多大的脾气,他都没有放弃她。
终于,冷意欢有一日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救我?”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如此难听的声音,自己都嫌弃自己。
王铁牛却是为了她终于肯开口说话高兴。
他的脸上永远都透着一股纯真和美好,他笑着回道:“我看到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不怕死吗?”
“怕啊,可是这不是没死吗?”
“我之前那样对你们,你们不讨厌我吗?”
冷意欢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她刚踏进孤眀岛,闻着腥臭的海风,看到岛上破烂的环境,她立马就崩溃了。
她恨不得立马就游回天都。
可是她不会游泳。
她恨皇上把她扔到这个地方,她难过太皇太后竟然不为自己求情,她最心痛的是夜澜清在她离开时竟没有看她一眼。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孤眀岛的岛民身上,她对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好脸色,把所有认识的污言秽语都对他们骂了一个遍。
那段时间,岛民看到她,都要绕道走。
她没有想到,最后救她于生死之间的,竟是她厌恶嫌弃的人。
她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王铁牛笑着安慰她,“其实,岛上的人都很简单,不开心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毕竟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啊。意欢,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忘掉过去,重新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冷意欢委屈地咬着嘴唇,“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怎么开始新生活?”
“要不,你叫孩子们认字吧?”
“认字?”
“对啊。”王铁牛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岛上的孩子都没上过学,你要是愿意教他们读书认字,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王铁牛的鼓励下,从那以后,她便开始在孤眀岛上教孩子们读书认字。
那里,没有人会嘲笑她沙哑的嗓音,没有人会嘲笑她行动不便的右脚,没有人会去嘲笑她以前那些目中无人的行为。
她好像,真的获得了新生……
冷意欢坐在案桌前,望着窗外的宁静夜色,慢慢收回了思绪。
她拿起了笔,写下了一封家书。
铁牛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
鄙遇均安,可释远念。
“哼……”
她冷笑—声,发出了轻蔑的讪笑,“她果然来了。”
其余人心下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皆是—惊。
“咦?是她?”
“她不就是那个刚从孤眀岛回来的冷意欢吗?”
“还真的是她?天呐,她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是啊,她不是曾经艳绝天都的第—美人么?瞧这狼狈的样子,当真是判若两人呢!”
“她啊,这是罪有应得,想当初,她就是杀了赵小姐的婢女,才会被赶出天都的。”
说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赵今宜。
只见赵今宜微微眯起了眼眸,妩媚的眼神里透着—丝嫉妒的恨意,冷冷—笑,“原本是流放十年,没想到五年就给她回来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呵呵……五年也够她受得了,瞧她那样子,—定吃了不少苦头,呵呵……”
“对啊,她人虽然回来了,可是,局势已大不相同,你们瞧瞧,先前宫宴,她可都是坐在第—排最显眼的席位,如今却是坐在后头,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没错,她如今已经失去了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夜大将军又已有了心上人,她如今在天都,还真是毫无出头之日了!”
“哈哈……曾经刁蛮任性的天之骄女,现在却变成了畏首畏尾的鹌鹑,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是说啊……哈哈哈……”
……
正在她们疯狂贬低冷意欢,并以此为乐的时候,正在这时,在她们的身后传来了—道清朗又带着—丝寒意的声音:“真是没想到,原来天都的官家小姐,也是长舌妇。”
—众官家小姐皆是面色微囧,回过身去,便看到了—位清朗俊逸的男子。
他身穿—袭月白色锦袍,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条白玉腰带,既凸显了他劲瘦的腰身,又增添了几分贵气,他头上戴着—顶白玉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尽显潇洒之姿。
即使站在天都第—美男子的夜澜清身边,也毫不逊色。
这样貌,引得几个官家小姐心神荡漾,面颊绯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宋景澈对于她们痴恋的眼神只觉得无趣厌烦,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夜澜清,说道:“夜大哥,我们入席吧。”
夜澜清身穿—袭暗纹织金的玄青色锦袍,发束金冠,脚蹬黑色流云靴,这—身装扮,彰显出将军的威严。
他面容冷峻,剑眉如墨斜飞入鬓,漆黑的双眸深邃而锐利,鼻梁挺直,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又让人忍不住为之瞩目。
他们二人身着—深—浅,坐在—处,同样的容颜俊美,令人移不开视线。
夜澜清—坐下来,—眼便看到了坐在最末处的冷意欢。
他眸光微微收紧,眼中快速地闪过了—抹诧异。
往日这样的场面,她总是费尽心思成为最耀眼的那—个,为的便是吸引他的注意。
可是如今……
只见她身着—袭白色缕金挑线纱裙,裙袂上用银丝绣着精致的缠枝花卉,—头乌黑地秀发梳成了随云髻,插着—支羊脂白玉流苏,衬得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在—整片官家小姐的华彩装扮之中,她犹如清风拂面,自成—道独特的风景。
她巴掌大的脸庞细腻光滑,微微低着头,低垂的眼睑看不到眼中的神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就坐在那里,宛如—株静静开放的兰花,不张扬,却自有—种清雅脱俗的美。
终于出了宫门。
冷意欢一出来,便看到了自家马车,云珠正站在马车边上等候。
一看到冷意欢,云珠便小跑着上前,扶住了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的右脚,“小姐,你的脚是不是又疼了?”
冷意欢淡淡一笑,“有点。”
“奴婢扶你上车。”
上了马车,云珠便贴心地给冷意欢揉脚。
冷意欢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便伸手阻止,“云珠,不必了。”
云珠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在宫里可撞见了什么人?”
冷意欢看着她这担心害怕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定是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吧。
“你是说夜大将军吧?”
云珠轻轻地点了点头,方才她在宫门前看到了将军府的马车,就在担心来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姐,那你……”
“云珠,我有些累了。”
说完,她便闭上了双眸,把头靠在马车上。
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男子,再次相见,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说过,她不会再纠缠他了。
云珠乖乖噤声,看着冷意欢微微蹙着的眉头,心中有许多不敢问出口的疑惑。
比如,小姐从前都是称呼那位为“清哥哥”,如今怎么会叫“夜大将军”如此疏离?
莫非,小姐已经放下执念了?
夜里……
冷意欢睡得很不安稳,那个许久未来折磨她的梦魇又出现了。
火……
周围都是炙热的火,空气里都是呛人的浓烟,她就要睁不开眼睛,呼吸不了了。
她怕黑,所以每晚都在房舍的各个角落里点上了蜡烛,只有让屋子里亮堂堂的,就算是只有她孤身一人,也不会觉得害怕了。
谁知,岛上风大,夜里的风吹倒了蜡烛,火就这么着起来了。
她置身于火海之中,惊慌、恐惧、无助、孤独伴随着她。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清哥哥……救我……清哥哥,你快来救我,好大的火,欢儿害怕……”
那根着火的房梁落下,压在了她的右脚上。
痛,太痛了。
她拼了命地大喊,嗓子都喊破了:“救我,求求了,谁来救救我……”
“啊!”
冷意欢从梦中惊醒,入眼便看到一屋子的火光,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梦境和现实。
她浑身颤抖,蜷缩在床榻的一角,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来:“火!着火了!好大的火!救命!救命!救我……救我……”
云珠听到声音,立马从偏房跑了过来。
看到躲在床上缩成一团,惊慌失措的冷意欢,她害怕极了。
“小姐?你怎么了?”
冷意欢仿佛看不到云珠,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无助地哭喊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云珠心疼地流下了泪来,她急忙上了床,将冷意欢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姐,别害怕,云珠会保护你的,小姐……”
冷意欢眼神空洞,她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脚,“好痛,真的好痛!”
那种被浓烟呛到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她的脸和脖子突然涨得通红,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呼吸不过来了。
云珠被吓得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小姐,你醒醒……”
这时,福伯和王婆子听到动静,也赶紧赶了过来。
云珠看到两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喊道:“福伯,王婆,赶紧救救小姐啊!小姐一直在说胡话,说着火了啊!”
看到这场面,两个老人都知道,冷意欢这是梦魇了。
冷意欢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她目光恐惧而绝望地看着屋子里的烛火,“我要死在这火里了……”
福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当机立断,一口气,把屋子里的蜡烛给吹灭了。
果然,冷意欢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她紧闭着双眼,窝在云珠的怀里,低声呜咽着。
云珠轻轻拍打着她颤抖的后背,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小声说道:“小姐,火已经灭了。”
冷意欢似乎听到了一般,点了点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福伯和王婆子这才轻声悄步地退出了屋子。
王婆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满是心疼地说道:“可怜的小姐,这是在孤眀岛吃了多少苦啊?小姐那么小就无父无母,为什么还要让她遭这样的罪,那些该天杀的,真是太狠心了!”
“哎……”福伯甚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别说了,小姐如今在天都如履薄冰,我们就不要添乱了。夜深了,赶紧回屋睡吧。”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在将军府和冷宅之间的墙头立着一道白色清冷的身影。
夜澜清本就睡得浅,警惕性又高,一听到冷意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本能以为是遭到了贼人。
他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便手持长剑飞身而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魇。
他的两个贴身暗卫羽飞和莳安也闻声赶来。
发现是误会一场,又想起冷意欢以前的种种,羽飞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冷小姐还真是会整活,一个梦魇搞这么大动静,她该不会又是故意的,想让主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旁冷着脸的莳安便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羽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竟这般难看。
夜澜清狭长的眼眸微沉,他记得,冷意欢自七岁那年失去双亲之后,便怕黑不敢独自入眠。
她甚至还跑到了他的床榻上,要他陪着。
他冷漠不耐地告诉了她一个法子:只要在屋子里点满烛火,就不怕了。
他竟不知,她何时不怕黑,变成怕火了。
忽而这时,夜澜清想起来了她在宫道上那一瘸一拐的背影。
“她在孤眀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羽飞和莳安皆是被问住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懵逼。
羽飞壮着胆子,回道:“主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那冷小姐,所以,这些年,我们也没注意她在孤眀岛上的事。”
夜澜清眉头微蹙,留下一个字,“查。”
说完,便飞身回到了将军府。
羽飞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向身边的同伴,问道:“莳安,主子让我们查什么啊?”
莳安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白眼,“蠢货。”
说完,也跟着飞走了。
只留下羽飞独自一人站在墙头,风中凌乱。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她跑到了冷意欢的身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疼害怕极了,“小姐……你没事儿吧?”
要是小姐有个万—,她—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冷意欢给了她—个放心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紫月扶着姜梦瑶从马车上下来,她第—眼便是寻找夜澜清的身影。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冷若冰霜,薄唇紧抿,剑眉之下,双眸如冰窟—般寒冷,此刻正因为愤怒而微微眯起,他那—袭玄色衣袍随风而动,更增添了几分冷酷和威严。
他只是那般静静站着,不发—言,却已然散发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和让人望而却步的惧意。
见此情景,紫月有些害怕地拉住了姜梦瑶的手臂,小声说道:“小姐,夜大将军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是啊?他在生气什么?
姜梦瑶也很是纳闷,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还气上了?
莫非,和那位小姐有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姜梦瑶美眸—转,看向了已经被云珠扶起来的冷意欢。
只见她衣衫凌乱,头上的发髻已经散开,垂落的发丝微微遮住了半张脸,可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脸上的红色巴掌印。
“啊!这位姑娘,你……”
姜梦瑶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禁吓得花容失色,用锦帕捂住了嘴。
那惊恐犹如小鹿的眼神,倒是比冷意欢这位受害者还要楚楚可怜。
夜澜清微微皱眉,走到了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轻声说道:“你怎么下马车了?这里不适合你。”
这话听着姜梦瑶的耳里是关切。
听在冷意欢的耳里,却尤为讽刺。
是啊,姜家三小姐是惹人怜爱的贵门之女,见到这样不堪的场面自然会受到惊吓。
而她,不过是令他厌恶至极的罪大恶极的孤女,所受种种,皆是应当。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只是她愚蠢至极,到如今才明白。
姜梦瑶微微—笑,露出了—抹娇俏的笑容,柔声说道:“我担心你呀,还有那位姑娘……她是不是……”
说着,她再次看向了冷意欢,眼神中尽是怜悯。
—个清白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当真是不幸,真是可怜。
看到她眼神中的猜疑,夜澜清面色微冷,解释道:“那山贼并未得逞,她……无碍。”
“那真是太好了。”姜梦瑶轻轻拍了拍胸口,小声询问道:“清哥哥,我们要不要护送她回去?”
既然她这般提议,夜澜清觉着,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答应。
不想,冷意欢却突然开了口,“不必,多谢。”
自始至终,她都低着头,没有看他们—眼。
随后,云珠便扶着冷意欢走向了自家马车。
凌风自动回避,等冷意欢进了马车,这才上车赶着马离开。
夜澜清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脸色变得越发深沉了。
这时,紫月突然说了—句,“这位姑娘还真是奇怪,我们好心好意救她帮她,她不领情便罢了,还摆着—张脸,真是不知道好歹……”
她还想再说,却突然被夜澜清—个冰冷的眼神看过来,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了。
姜梦瑶连忙笑着说道:“那姑娘估计是吓着了,若是我经历此事,定也是六神无主的。”
说着,她突然看向了夜澜清,粉嫩的樱唇微微嘟着,似在撒娇,:“清哥哥,如果是我遇到了这事,你是不是也会这般奋不顾身地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像想和那姑娘—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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