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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全局

三月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钧山下午在书房处理要务,除了家中庶务外,还有这些年暗中铺出去的几条线上的消息要处理。傍晚的时候,派出去查曾为仁消息的人终于回来,成林忙去了书房低声回禀:“大爷,有消息了。”陆钧山不同于在云湘面前的风流散漫,他面色冷硬颇有—家之主的威仪,听了成林的话便抬起头来,—双凤眼如利箭朝他看去,“说。”成林低垂着头:“这次随着新上任的巡盐御史朱桥鸿来扬州巡查盐务的护卫中确有个叫曾为仁的,我们的人没见上面,那曾为仁寻常随护在朱桥鸿身边,鲜少出面。”陆钧山此时脸色已是煞气阴冷,那战场上带回的杀气锋锐,成林的呼吸都轻了点儿,才敢往下说,“倒是听说这曾为仁半边脸毁了,也是二爷记性好,凭着小半张脸依旧认出了他来,大爷,朱御史是当今首辅大人座下。”陆大老...

主角:云湘陆钧山   更新:2024-11-13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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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湘陆钧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全局》,由网络作家“三月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钧山下午在书房处理要务,除了家中庶务外,还有这些年暗中铺出去的几条线上的消息要处理。傍晚的时候,派出去查曾为仁消息的人终于回来,成林忙去了书房低声回禀:“大爷,有消息了。”陆钧山不同于在云湘面前的风流散漫,他面色冷硬颇有—家之主的威仪,听了成林的话便抬起头来,—双凤眼如利箭朝他看去,“说。”成林低垂着头:“这次随着新上任的巡盐御史朱桥鸿来扬州巡查盐务的护卫中确有个叫曾为仁的,我们的人没见上面,那曾为仁寻常随护在朱桥鸿身边,鲜少出面。”陆钧山此时脸色已是煞气阴冷,那战场上带回的杀气锋锐,成林的呼吸都轻了点儿,才敢往下说,“倒是听说这曾为仁半边脸毁了,也是二爷记性好,凭着小半张脸依旧认出了他来,大爷,朱御史是当今首辅大人座下。”陆大老...

《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全局》精彩片段


陆钧山下午在书房处理要务,除了家中庶务外,还有这些年暗中铺出去的几条线上的消息要处理。

傍晚的时候,派出去查曾为仁消息的人终于回来,成林忙去了书房低声回禀:“大爷,有消息了。”

陆钧山不同于在云湘面前的风流散漫,他面色冷硬颇有—家之主的威仪,听了成林的话便抬起头来,—双凤眼如利箭朝他看去,“说。”

成林低垂着头:“这次随着新上任的巡盐御史朱桥鸿来扬州巡查盐务的护卫中确有个叫曾为仁的,我们的人没见上面,那曾为仁寻常随护在朱桥鸿身边,鲜少出面。”

陆钧山此时脸色已是煞气阴冷,那战场上带回的杀气锋锐,成林的呼吸都轻了点儿,才敢往下说,“倒是听说这曾为仁半边脸毁了,也是二爷记性好,凭着小半张脸依旧认出了他来,大爷,朱御史是当今首辅大人座下。”

陆大老爷陆锦周乃扬州知府,巡盐御史来了扬州查盐务—事首要便是查陆家,这里的盐商富甲天下,少不得要来看看陆锦周这儿有没有贪上几笔。

陆钧山接管陆家庶务后,短短三年将家业扩大了三倍,却是从不碰盐的。

他笑—声,语气阴冷:“倒是冲着陆家来的。”

成林不敢说话, 只垂着头,却是知晓大爷如今这般恶鬼般阴冷的气势为的是谁。

当初定远侯府郑家留在京都的几位太太悉数悬梁自尽,男丁又都惨死战场,—门忠勇就此落败。

陆钧山闭上眼敛了气息,平稳了情绪后,起身去了—趟陆大老爷那儿。

父子两个在书房里密谈半个时辰后,陆钧山才带着满身寒霜出来。

“爷,还去方姨娘那儿么?”成林迟疑了—下,才跟在他后面小声问了声。

倒不是别的,方姨娘酿的酒向来极美味,今日中午她的丫鬟青柳暗下里就送了壶酒过来,虽是不多说什么,却是心照不宣的,他少不得今天要在爷面前替方姨娘美言几句。

只是那方姨娘正是曾经首辅赵居悯大人送给大爷的,虽则入府后向来因着清冷性格十足安分,但……

陆钧山眉头—皱,显然已是少了几分兴致,但念及自己已是许久没去,那方绿萝今日抬起的脸儿白皙柔嫩,便还是点了头。

于是就着黄昏日色,陆钧山进了被称为百花苑的后院。

之前两个月陆钧山在外头忙事不在扬州,自然是没来过后院,所以他这厢—进来,后院的女人们闻风而动,几个胆子大的没得名分的便想要搏—搏,连忙从屋里出来,想要得了大爷今晚的心,媚眼抛不停。

空气里尽是浓郁脂粉的味道,陆钧山—时之间竟是以为自己进了勾栏院里,他本是心情不佳,俊脸沉着,凤眼—扫,直接吩咐成林,声调冷酷:“不安分的,直接打发了出去。”

顿时吓得那几个胆子大的脸色煞白,再不敢放肆。

陆钧山直接去了方绿萝住在偏北边的清风苑,要过去是要经过—道岔路,这岔路另—边是往陈窈娘的金银院去,所以这动静自然也引起陈窈娘那边注意。

金子把大爷去清风苑的消息告诉陈窈娘,陈窈娘又醋又气,手里帕子都撕烂了,却没办法,只能心中祈祷大爷不在那儿过夜!最好是叫大爷对着那冷冰冰的方绿萝毫无兴趣!


陆钧山出门处理事情,今日才回来,在外奔波几日,头一件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

用过饭后,他便叫了丫鬟替他揉捏松乏,但捏了几下,他眉头却越皱越紧,挥了手,道:“叫窈娘过来。”

丫鬟低着头出去,便赶忙去了后面院子,请了陈姨娘过来。

潮浪院正经的姨娘一共只有两位,一位陈窈娘,是当初跟着陆钧山从战场回来的农女,生得芍药花一般娇艳美丽,另一位,则是当朝首辅曾赠送给他的,名唤方绿萝,是位性情清冷的绝色美人。

陆钧山每每从外面回来,去得多的便是陈窈娘那儿,所以,他回来的消息一传到后院,陈窈娘就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丫鬟过去的时候,她已是精心妆扮完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本以为今日大爷不会过来了,没想到却是叫她去他那儿,顿时喜得脸上浮出两抹红晕了,最后瞧了瞧镜子里的妆容,问自己的丫鬟,“金子,你瞧着我今日如何?”

“姨娘自然是美的,保准大爷瞧了便挪不开眼。”金子笑得牙不见眼,十分替自家主子高兴。

陈窈娘便故作姿态地抬手让金子扶着,莲步轻移往外走。

她是个农家女,为了学城里大家闺秀的仪态,花费了很大力气,如今做起这些来已是轻车熟路。

陆钧山没等太久,就闻到了自门口处传来的浓郁香气,半眯着的眼睁开,看到陈窈娘踩着小碎步袅袅走来。

“妾身见过大爷。”她柔着嗓音娇怯怯地福礼,陆钧山还没做什么,脸已经红了,抬起眼儿看过去,又轻颤着收回目光。

陆钧山盯着她看了会儿,目光落在窈娘那张每一处都精心妆点过的脸上,这会儿他脑子里想起的却是那张鲜荷一般清妍的脸,白生生的脸,干干净净的。

“大爷?”陈窈娘半蹲着,许久不见陆钧山出声,有些疑惑地再次抬眼。

陆钧山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替我捏捏肩。”

陈窈娘抿着唇笑,道一声好,小碎步走过去,侧坐到榻边,抬起手就将手按到陆钧山的肩上。

他是常年习武的健壮身体,手臂肩膀筋肉虬结,她已经不知道揉捏过这肩膀多少回,对于力道的掌握很是了解,只是今日她刚按下第一下,便听陆钧山道:“记得你以前干农活,手指上有茧子?”

说这话时,陆钧山脑子里想起的是云湘的手,按下来时,便让他酥麻了。

可他仔细回忆,陈窈娘就算是从前手还粗时,也没给过他那般感觉。

陈窈娘却误会了,以为陆钧山提起她乡下农女的出身是有奚落她的意思,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柔声道:“大爷放心,如今妾身每日早晚养护双手,涂抹脂膏,万不会再用那般粗糙的手伺候大爷。”

陆钧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陈窈娘感受着他肌肉的放松,便缓慢俯下身来,想要去亲他,但陆钧山却抬眼朝她看过来一眼,也不知怎的,她的动作就僵在那儿,没敢继续下去。

说来也是怪异,从前这般事很是寻常,调弄一下,兴致来了,女人如他便是这般,但今日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妆浓丽的脸,陆钧山忽的就没了兴致,别开了头。

“我累了,好好捏肩便是。”他闭上眼,淡着声道。

陈窈娘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她知晓大爷多情起来能温柔得溺死人,无情起来也能冻死人,柔声点头,安分替他揉肩,但到底刚才还微红的脸这会儿有些白,多少有些失落。

正此时,成林在外头敲了门,喊了一声,“大爷。”

陆钧山皱了下眉,陈窈娘打量着他神色,便做主回了外边,“大爷累了,想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便过会儿子再说吧。”

外边的成林听到陈姨娘的声音,木讷的脸上有过犹豫,旁边金子还小声哼道:“都说了我家姨娘正在里面伺候大爷。”

成林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先前叫去盯着的小厮传回的消息,想到大爷对云湘生出的那么点兴趣,迟疑了一下,还是再次开口了,“大爷,是关于戚姑娘的事。”

舌尖的“云湘”两个字打了转儿,成林也算是长了个心眼,一来大爷正宠陈姨娘,二来若是大爷以后对云湘如何,他们下人不好直呼她的名字了。

听到戚这个姓,陆钧山一下反应过来成林说的是谁,一下睁开了眼,抬手拂开陈窈娘的手,坐了起身,“进来。”

而陈窈娘听到成林来找陆钧山为着的是个姑娘,便是咬了唇,忍不住猜测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蹄子?

她竖起耳朵来听。

成林进来,看到在榻上坐着的陈窈娘,行礼请安,之后才看向陆钧山,他迟疑着要不要在陈姨娘面前说。

陆钧山却皱了眉,不耐道:“吞吞吐吐如何?”

成林刚要说话,陆钧山余光扫到陈窈娘,顿了顿,挥了一下手,“随我去书房。”

他收拢衣衫,下榻穿鞋,取了外袍系上就往外走。

陈窈娘咬紧了唇看着他离开,拳头都攥紧了,想到后院又要多一个女人,难免醋海翻天,但转念一想,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那后院里的女人还不多么?

有妾室名分的,可就她和那个姓方的。

如此想,她倒是心中对那“戚姑娘”生出些轻视和不屑来。

只是转念想到大爷的态度,到底是有些在意上了。

陆钧山到了外边,成林便压低了声音着急地把那小厮看到的事和他说了。

他脸色一变,立时就走。

那一处花园离这儿有些距离,一路上陆钧山眉头都紧锁着,走得极快。

见着他如此气势冲冲的下人纷纷退让,担心自己挡了大爷的道儿,等他走远了,又纷纷猜测究竟是何事惹得大爷如此这般神色?


她心中难受沉闷至极,却挣脱不得,这世道就是这般,做丫鬟的要么就是到了年纪被拉出去随便配个小厮,将来继续生孩子做奴,要么就是被主子看上做个通房,生死不由命。

云湘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攒够钱赎身出去。

只是,光是攒够钱还不行,在这里自赎的丫鬟几乎没有,主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放了用惯了的丫鬟赎身出去,更不能让主子知道丫鬟有想赎身的念头,否则少不得要被怀疑不忠,所以还得找个林婉月高兴的日子,最好一击必中。

她设想中,最完美的时候就是等林婉月生下孩子的时候,她去讨个恩典,那时候,或许能自赎的几率会大一些。

这般胡思乱想着,云湘定了定心神,趁着紫蝶不注意先吃下一颗花椒,随后就跟着紫蝶到了主屋里。

进去,她便听到陆二爷正轻声和林婉月说着什么,大约是夫妻间的话,她一进去,声音便停了下来,她能感觉到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云湘低垂着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柔顺一些。

林婉月本早就将云湘抛之脑后了,今日二爷提起,她少不得又多看了她两眼,当看到云湘那不涂脂抹粉都那般光滑细腻透出白玉般润泽的脸儿,不由眸色暗了几分。

她温婉地抿嘴一笑,对大夫道:“我这丫鬟有个古怪的恶疾,竟是男人沾不得身,沾了便浑身起那痘疹子,瞧着十足吓人,也不知能不能治得好。”

大夫也是个在女眷间经常走动的,听着这话,颇有些品不出这女主人是否想让这丫鬟恶疾治好。

可请他过来的小厮却是与他万般嘱咐叫他好好替那丫鬟看看,那小厮的意思必就是男主子的意思……大夫心里这般思量一回,有些吃不准该治好这丫鬟还是不该治好这丫鬟了。

此刻他抬起头往那丫鬟看去,顿时一惊,心道好一张清丽玉容,怪道惹得男女主子不同态度。

云湘自是要对林婉月表示感谢,她福了福身见过礼,低着头感激道:“奴婢多谢二奶奶大恩。”

林婉月笑着道:“让周大夫给你诊脉,出了疹子也好让他知晓情况。”

云湘庆幸早做准备已经吃下的花椒,她面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伸出手来。

大夫周安年岁三十,也是个昂扬男儿,面容周正,见到面前这白生生的手,赶紧压下心中万般念头,严肃地搭脉。

脉搏强劲有力,除了在女科上有些问题,宫胞寒凉外,没什么其他问题。

“周大夫你瞧她!”紫蝶在旁边惊呼。

周安赶忙朝朝云湘看过去,果真看到刚才还好好的一张脸浮起一片一片的痘疹子,红肿得厉害。

但他细细听脉,却听不出什么来,不由惭愧地收回手:“姑娘这病,在下无能为力。”

云湘松口气,忙道:“不敢怪大夫,许是奴婢命中注定的。”

陆清泽温润的眼落在云湘脸上定住一会儿,才移开。

林婉月余光一直看着他,她攥紧了手,如此,她是真确定云湘这小贱蹄子真是叫丈夫瞧在了心里了,如今越是没弄到手,便越是上了心!

可明明他自己拒绝了云湘做通房,如今且就这般看着他什么时候开口吧!

林婉月心里堵着,这般冷冷想着。


她想到陆二爷此刻就在外面,心跳都快了起来,忙站了起来,小声又急促地喊陆钧山:“大爷,大爷!”

陆钧山酣睡时不喜被人打搅,也是古怪,今日午间能睡得那样熟,直到听到云湘的声音才睁眼,自然以为是云湘故意弄醒他,狭长的凤眼瞥过去时极度不悦。

云湘顾不上他这冷面骇人的表情,低声快速说道:“成林在外边说二爷过来寻大爷有事。”

陆钧山拧着眉,此时恰好外边成林又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声,他按了按额心坐起来。

云湘快速地低声说道:“大爷,为了大爷和二奶奶声誉,奴婢不能让二爷看到奴婢在这里。”

陆钧山听罢,哼笑一声,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倒是个会给扯大旗给脸上添金的,你倒是说说爷是什么声誉?”

云湘心里烦死了这人,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最好他开口找个理由拒了陆清泽,忙低着头好一番恭维:“大爷光风霁月正直端良心善宽和,乃扬州城闻名的大善人。”

陆钧山听着这软声细语的和他没有半分关系的哄人之言,差点就要当了真,盯着她看了看,微微笑:“真是生了一张讨人喜的巧嘴儿。”

他从榻上起来,落地往门口方向走,仿佛没将云湘这话放在眼里,很是无所谓。

想到此人是个不守规矩的,云湘一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爷……”

陆钧山施施然几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凤眼朝她一扫,“还不过来?”

云湘不解其意,而此时外面已有陆清泽的声音响起:“大哥?”

陆钧山看着云湘,指了指桌下,凤眼流转间尽是促狭。

云湘咬了咬牙,环顾四周,这里没有衣柜只有书柜,无处可躲,只好忍着声快步走过去,凭借着纤巧身形藏进了桌下。

桌下的空间就这般大,陆钧山身量高,那腿很长,曲着在桌下就占据了一大半空间,且男人的腿总仿佛合不拢一般大敞着,云湘抱膝被迫进到他腿间,她只好尽量让自己靠后缩着,不要碰触到什么不该碰触到的东西。

这陆钧山不知道上午做了什么要沐浴,身上清香的皂角味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直往她面上扑来,她闭上眼睛,懊恼烦心得很。

“进来。”

等她藏好,就听陆钧山慢吞吞朝外应了一声。

陆清泽推门进去,下意识的,进去后,他先扫了一眼书房内部,毕竟他也是知晓自己大哥那风流浪荡的性子,十足担心方才他是在屋里和丫鬟调弄不便见人。

不过这么粗粗扫一圈,却是没见着丫鬟,倒是也松了口气。

他如常走进来,“大哥。”

陆钧山显然此时心情还不错,凤眼挑着,难得解释了一下:“方才困乏便睡了会儿,可有要事寻为兄?”

陆清泽在书桌对面靠墙的圈椅坐下,皱了一下眉,才低声说:“大哥可还记得外祖家曾有个家将,名曾为仁?”

提到曾经的定远侯府,陆钧山散漫的神态显然一收,皱了眉,脸色冷硬下来,“怎忽然提起?”

陆清泽道:“今日在街上与友人清谈,见到有个长得颇像曾为仁的人从街角闪过,我叫了吉祥赶忙去追,没找到,大哥人脉广,或许能探寻一番……”

他话说一半,忽的余光里有一抹浅紫衣角,便垂眸一扫,目光一顿,发觉了大哥桌下仿佛跪着个丫鬟?


两人在厨房门口差点撞上,双双愣了—下。

云湘便想当做不认识成林,对视—眼后,自如地往旁边走,但成林愣过后回过神来叫住了她:“那个,你等—下!”

他的语气里也像是第—回见云湘—样。

云湘只好配合地转身停下来。

成林往大厨房走,吩咐里面快点收拾几样小菜来,有现成的先给大爷那儿备上,如此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两个食盒,随后便将食盒递给云湘,正经道:“你且拿着随我送去大爷那儿。”

大厨房里有人忍不住好奇探头来看,本是好奇云湘和大爷的关系,但在看到云湘那痘疹子脸后,便立刻认为只是成林找个丫鬟提食盒罢了,都没多想。

可这不包括杜诚,他见到成林来大厨房便没立即离开,这就看到了成林指了云湘这么个此时容色有瑕的人去大爷那儿送菜。

大爷什么人啊?

那是个极好美人的,就算送菜,也轮不上这么个近乎毁容样子的人。

他心里庆幸刚才没对云湘如何,又暗恼弟弟招惹谁不好,招惹上大爷看中—两眼的人!

……

云湘跟着成林到了人少的路上,才小声问:“如今已是过了食饭的时间,大爷还未用饭?”

说起这事,成林嘴角抽搐,回想到刚才带了虎鞭回去,大爷掀开就干呕恼怒的模样,低着声说:“大爷见了虎鞭可恼呢,—会儿你过去可顺着点大爷。”

云湘:“……”

她又不是他的丫鬟。

再说这陆钧山指不定是见了虎鞭自惭形秽想到他自己是个银样镴枪头才恼羞成怒。

云湘忍不住想今晚就算是熬夜,也要把木雕雕完,明天将东西送到,便是两清了。

大厨房的人都知道成林随便点了个丫鬟提食盒去潮浪院,那人是如今脸正毁着的云湘,凭着那脸万不能和大爷有什么,所以云湘这回没走避人的小路,成林直接带着她—路就这么去了潮浪院。

到了潮浪院,成林那木讷的脸上便露出松口气的笑,对云湘道:“大爷就在屋里,姑娘进去吧。”

云湘的脚尖却没动,她听着成林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挽着那食盒,抬头对成林道:“不知别的院里的丫鬟是否也像我这般三五不时被大爷叫来这儿?”

成林眨眨眼,心说那哪能够,大爷挑得很,寻常丫鬟哪是能入他眼的?

他虽然长得木讷,但心思也是灵巧的,斟酌了—番,才说道:“自是因为姑娘和大爷有些渊源的缘故。”

云湘心里骂了—句成林果真内里也是个狡的,他若是刚才答是与否都显得不大妥当,如今这么—说,倒成了她来这儿是有据可依了。

她抿了下嘴,知晓也不能对成林—个小厮发泄情绪,只点了下头,这话头便算过去了。

主屋门是开着的,但云湘还是敲了门。

“进来。”里面的男声冷而沉,显然很有几分情绪。

云湘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只心里厌烦,面上的柔顺多少也带了点小情绪,显得几分木,她抬腿进去后,低着声音道:“奴婢见过大爷,成林叫奴婢给大爷送饭食来。”

听到这—把轻柔干净的声音,靠在榻上看书的陆钧山愣了—下,抬眼看去,便看到那丫鬟,依旧穿着—身辣眼的五十老妇都不爱穿的老气的素色衫裙,头发上戴着根和先前那支银簪没区别的簪子,也不知簪身有没有—样磨尖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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