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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李芸娘楚云霄 番外

竹枝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了糖捞面,又喝了一碗中药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婚后第一天,她睡了一天,是不是太尴尬了?李芸娘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感觉舒服多了,走出屋子,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尴尬,很快,她就想多了。院子里,楚云霄带着楚云辰和楚云川在挖地窖呢。三个人分工明确,楚云辰负责装土,楚云川则是负责将土挑到旁边的菜地里,他们埋头干活,都没有发现她起来了。她的视线落在楚云辰的背影上,他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用布巾扎着两个小揪揪,有点像程子期,但,不是。程子期一直说自己是秀才的儿子,别说这种装土的脏活了,就是家里顺手的活,他都绝对不会碰,他说:他的手,是要拿笔的,怎么做这种脏活呢?楚云霄抬头,见着李芸娘站在门边上,他问:...

主角:李芸娘楚云霄   更新:2024-11-18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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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芸娘楚云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李芸娘楚云霄 番外》,由网络作家“竹枝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了糖捞面,又喝了一碗中药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婚后第一天,她睡了一天,是不是太尴尬了?李芸娘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感觉舒服多了,走出屋子,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尴尬,很快,她就想多了。院子里,楚云霄带着楚云辰和楚云川在挖地窖呢。三个人分工明确,楚云辰负责装土,楚云川则是负责将土挑到旁边的菜地里,他们埋头干活,都没有发现她起来了。她的视线落在楚云辰的背影上,他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用布巾扎着两个小揪揪,有点像程子期,但,不是。程子期一直说自己是秀才的儿子,别说这种装土的脏活了,就是家里顺手的活,他都绝对不会碰,他说:他的手,是要拿笔的,怎么做这种脏活呢?楚云霄抬头,见着李芸娘站在门边上,他问:...

《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李芸娘楚云霄 番外》精彩片段




吃了糖捞面,又喝了一碗中药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

婚后第一天,她睡了一天,是不是太尴尬了?

李芸娘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感觉舒服多了,走出屋子,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尴尬,很快,她就想多了。

院子里,楚云霄带着楚云辰和楚云川在挖地窖呢。

三个人分工明确,楚云辰负责装土,楚云川则是负责将土挑到旁边的菜地里,他们埋头干活,都没有发现她起来了。

她的视线落在楚云辰的背影上,他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用布巾扎着两个小揪揪,有点像程子期,但,不是。

程子期一直说自己是秀才的儿子,别说这种装土的脏活了,就是家里顺手的活,他都绝对不会碰,他说:他的手,是要拿笔的,怎么做这种脏活呢?

楚云霄抬头,见着李芸娘站在门边上,他问:“芸娘你醒了?怎么样?还烧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谢谢你。”李芸娘快步走上前,道:“娘说你去打猎了,怎么回来也不歇会?”

“今天运气不错,猎了一只五斤的野兔子,已经放锅里炖上了,早点回来把地窖挖了,以后你种的白菜萝卜,就有地方放了。”

楚云霄抬起袖子擦了擦汗,道:“饿了吧?娘在锅里给你留了粥,晚上我们吃兔子。”

李芸娘想说不饿,但肚子‘咕咕’叫,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李芸娘快步走进了厨房,深吸了一口气,她安慰着自己: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正常。

她打开锅盖,就看到锅里温着一碗浓稠的粥,旁边还放了一碟酱菜,酱黄瓜,唔,酸酸的小粒挺开胃的,不过,盐放的多了点,配着粥,合适。

一碟子酱菜配上一碗粥,李芸娘吃的格外的饱,她顺手就将碗筷洗干净了,旁边的火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煮着兔子,香气不断的往鼻子里飘。

这要是再加上一点枸杞、沙参肯定更滋补。

李芸娘环顾着四周,楚家的厨房是简单搭建起来的,一个灶,一个木头碗柜,旁边放着一口大缸,缸里盛放着昨天买回来的米。

灶前整齐的堆满了柴,厨房虽简陋,但格外的干净,楚家,真是勤快人。

李芸娘出来想帮楚云川抬土,就被楚云川拒绝了,他腼腆的笑着:“我能行!”

李芸娘又想帮楚云辰,楚云辰道:“大嫂,别把你弄脏了。”

“没事,我不怕。”李芸娘笑了,不过就是一点泥土,有什么脏的?

“芸娘,这是男子的活,你要是闲的话,能不能帮我补个衣服?今天去山上弄破了。”楚云霄主动的开口。

闲着的李芸娘,立刻拿着楚云霄的衣服就开始补,她坐在院子里,手拈着针线,很快,就将衣裳补好了,看着上面一朵小花的时候,李芸娘顿时就尴尬了,她真是习惯了。

李芸娘刚想拆掉,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别拆。”

楚云霄拿起衣裳,上头是一朵兰花,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道:“很好看!”他的衣服都变得更好看了!

“真的?”李芸娘不可置信的抬头,她之前给程书的荷包上绣了一些竹子,被程书嫌弃的很。

“当然是真的,可惜,我这衣服太旧了,配不上这花。”楚云霄的手紧了紧。

“哈哈,不过是一朵小花。”李芸娘有一种被认同感,顺嘴说道:“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绣荷包上。”

话落,李芸娘就想反悔,荷包这样寓意十足的东西,万一被楚云霄误会怎么办?

“好啊。”

楚云霄满口应下,立刻就在针线篮子里找了两块蓝色的布,道:“能帮我绣吗?”

李芸娘看着伸过的布,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算了,是我没想周全,你还病着呢,绣个荷包太麻烦了。”楚云霄将布收了回来,话语中是难掩的失落,道:“我这旧的,也还能用。”

说着,楚云霄故意露出腰间那洗的发白的荷包。

“不麻烦的。”李芸娘直接就将布给抢了过来。

楚云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麻烦吗?”

“荷包很简单的。”李芸娘看着他问:“你喜欢什么花,或者还是祥云图案?”

“你绣什么都好。”楚云霄压住上扬的唇角。

“那,我就看着绣?”李芸娘见他喜欢兰花,直接就琢磨着,绣个兰花如意图好了,她低头认真绣着。

傍晚时分,李芸娘收起针线篮子,就去厨房开始忙碌了,她问:“楚云霄,我看水缸里还有茄子,今天晚上再做个茄子怎么样?晚上煮饭还是煮粥?”

“芸娘,现在是你当家,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楚云霄抬头,直接就让她自己做主了。

“行。”

李芸娘想着他们都干体力活,这不吃饱饭怎么行,特别是楚云川和楚云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直接拿饭甑开始煮米饭,米汤她也没有浪费,她加了一点随处可见的马齿苋煮成了米汤粥。

“芸娘,你怎么把饭菜都做好了?”楚母从菜园子里种菜回来,看到桌上已经做好的蒸茄子和清炖兔子肉,不由的道:“你身体才好,要多歇歇。”

“娘,我就随便做了点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李芸娘谦虚的说着,见着楚母只有担心她身体,并没有因为她做饭不高兴,她才放下了心。

“芸娘,你这米汤里加了什么菜?看起来好好吃!”楚母发现马齿苋煮的粥时,不由的震惊了。

“我加了点马齿苋,可以当粥喝。”李芸娘解释着,等到大家一块吃饭的时候,蒸茄子更是成了大家的心头爱。

“大嫂,你蒸的茄子比娘蒸的好吃多了!”楚云川喜欢吃肉,但放了辣椒蒜的蒸茄子,往米饭里一拌,更香!

“是比我做的好吃。”楚母一点都没有吃味,反而是夸赞着李芸娘。

楚云霄舀了一碗汤给李芸娘:“多吃点。”

“别,先给娘吃。”李芸娘受宠若惊,第一碗兔子汤给她这个假媳妇,怎么都觉得奇怪。

别说是假媳妇了,在程家,每回炖了鸡汤、鸭汤、什么好吃的,她都是最后吃的,运气好,她能捞到一点汤,运气不好,就剩下一堆要洗的碗了。

“云霄也会疼媳妇了。”楚母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道:“芸娘,你先吃,这么大一盆,大家都会有的!”

在楚家,好吃的东西,从来都是均分。




“哼,你知道就好,要不是......”郡主的话到一半,顿住了,目光哀怨且责怪的看着程书,她的手落在小腹处。

程书更加愧疚了,她堂堂郡主,却未婚先孕,顿时,程书拍着胸脯保证道:“郡主放心,明天我就找媒婆登门提亲。”

“那本郡主,可就等着了。”郡主娇媚一笑,吩咐道:“夜深了,我给你们父子安排了住处,今儿个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京都。”

郡主手里的团扇一转,挑眉道:“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程大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多谢郡主好意。”程书唇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银蝶引着程书离开,郡主手里的团扇轻摇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彩凤,你说姓程的是不是太蠢了?”

“郡主金枝玉叶,多少人做梦都想娶郡主。”彩凤的眼底透着不屑:“像程大人这种寒门出门,能攀上郡主,可不得紧紧抓住。”

“哼。”郡主冷哼一声,手放在小腹处,道:“管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过是给我的孩子找个爹罢了。”

“郡主放心,程大人并无背景,他能为了郡主,抛弃发妻,这种男人,就算给郡主养孩子,也是他的荣幸。”

彩凤略有些担心的问:“郡主,这李姨娘走了,如何以血供养郡主呢?”

“怕什么,不是还有她儿子吗?”郡主抬手轻摇的团扇,道:“去,让人给姓程的小子放点血,送到巫医那里去。”

“是。”彩凤应声,随即道:“万一,程大人不愿意怎么办?”

郡主睨了他一眼:“就说,替我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

“爹,这就是郡主娘娘住的地方?好大!”程子期到了厢房之后,一会摸摸这里,一会看看这个。

“这不过是一个别院,郡主真正住的地方,比这里还好!”程书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摆放着的红珊瑚,这样好看的红珊瑚,寻常人家,怕是正厅才摆一个,郡主这里,倒是连一个厢房都摆上了。

“程大人。”

彩凤的声音响起,程书睨了程子期一眼,让他乖乖坐好,这才开门请彩凤进来,只见彩凤端着两碗汤进来:“夜深了,郡主怕你们饿了,给你们送两碗燕窝汤。”

“劳烦郡主挂心了。”程书努力挺直着身体,看着那两盅燕窝汤,心底都乐开了花,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了。

“程大人马上就是郡马了,郡主自然要为郡马的身体着想。”

彩凤轻笑着,道:“程大人,郡主如今怀有身孕,夜里不能安寝,郎中说,需要以血为引,为郡主腹中胎儿祈福。”

“用我的。”程书立刻撩起袖袍,反正他是男人,为了他的孩子,他愿意。

“这......”彩凤摇了摇头:“程大人是成年人,血气方刚,不合适,要年纪小的童男子。”

彩凤说着,视线落在一旁的程子期身上。

“没问题,要多少血,彩凤姑娘尽管来取。”程书连一秒犹豫也不曾,将一旁的程子期推了出去,程子期不知道什么血,他紧张害怕的抓着程书的袖子。

“子期,你是哥哥,为了弟弟,只要取你一点血就够了,子期不怕疼,对吧?”程书低头问,虽然是询问,但他的眼底,根本不容拒绝的郑重。

程子期抿着唇,道:“子期不怕疼。”

“好,程小公子以后定然会是一个好哥哥的。”彩凤说着,立刻就让人将刀和碗拿了过来。

程子期吓的想跑,程书一把将他给抓住,道:“彩凤姑娘,这以血入药,会不会对孩子......”他可是听都没听过。

“程大人,这可是专为皇室治病的巫医,程大人若是不想让小公子献血便直说。”彩凤直白的话语,没有给他留半分情面。

“彩凤姑娘误会了。”程书不敢再问别的了,等到放血的时候,程子期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子期,这是为了你弟弟!”程书没有安慰,只有居高临下的俯视,问:“你还想不想去百川书院了?”

“......”程子期抽泣着,捂着被放了血的手腕,顿时就不敢再说了。

*

“呜呜呜~”

“爹、娘,你们说对了,他真的负了我,他真的变心了。”

呜咽的哭泣声响起,本就没睡着的楚云霄瞬间就爬了起来。

先前睡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李芸娘没睡,压抑的哭声,如果不是他刻意去听,根本听不到。

此时,李芸娘的哭声低低的,囫囵不清的话语,更让楚云霄觉得不对劲。

“芸娘?”楚云霄点了蜡烛,看到李芸娘面色通红,哭红的眼睛紧闭着,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子期不认我当娘了,他要认郡主当娘,爹娘,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李芸娘呢喃的话语,慢慢的传入到楚云霄的耳中,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青筋直跳:程家父子那王八蛋,到底将芸娘伤的多深?

才会让她在高烧的时候,还这么痛苦?

“芸娘,以后,他们不能再欺负你了。”楚云霄深吸了一口气,他起身悄悄的去端了一盆凉水,帕子打湿之后敷在她的额头上。

李芸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额头冰冰凉凉的,浑身重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她挣扎着起来,一块手帕掉了下来。

“这是......”李芸娘拿起湿的帕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夜里她怕是发烧了。

“芸娘,快躺下。”

楚母端着糖捞面进屋,看着李芸娘想起来,连忙叫住她:“你昨天烧了一个晚上,云霄说,今天你要休息,郎中给你看过了,你的身体长期劳累,要好好养。”

“我就一点发热,哪里还用得着请郎中。”

李芸娘听到请了郎中,浑身都不自在了,在程家,别说就只是一点发烧了,哪怕之前烧得下不了床,程母也不会请郎中的,按程母的话来说,费那钱干啥?

就连家里的活,她病几天不做,都得等着她病好了才来做。

“娘,我身体平时挺好的。”李芸娘解释了一句。

楚母笑了笑,将刚刚煮的糖捞面递上前:“快趁热把面吃了,我放了糖,你看够不够甜?”

清淡的糖捞面,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自从娘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吃到过了。




“那些账房先生,怕是也没有你算的厉害的!”

楚云霄朝着她竖起大拇指,道:“六石半米,我今天买了一石,那就还缺五石半,趁着入冬之前,我多往山里跑几回,总能将粮食给凑满的!”

“我也不能白吃,我手里有银子......”

李芸娘的话音方落,楚云霄板着脸打断道:“你现是在我娘子,是楚家人,哪有让你出银子的道理?”

可,我们是假夫妻啊。

李芸娘的唇动了动,话还没说出来,楚云霄道:“你手里的银子,就是你自己的嫁妆,好好留着傍身。”

李芸娘看着他板着的脸,明明看起来冷冷的,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温暖,她的唇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好。”

原来,嫁妆是要留着傍身的,可,她的嫁妆,全部都傻乎乎的添补到程家的衣食住行里去了。

“现在储存好明年的粮食,万一明年收成不好,也就不用担心了。”李芸娘一向是学着爹娘的,手里有囤粮心里不慌。

如今手里能动的银子不多,不然的话,李芸娘非得囤上两年的粮食才觉得心安,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秋天正是种萝卜白菜和大蒜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多种点。”

“还能种韭菜,芫菜......”李芸娘的眼睛亮了,为了讨好程书,但凡程书嫌弃的东西,她都不做,如今,总算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了。

特别是芫菜,作为一个吃面都要放芫菜的人,可就是因为程书不喜欢,她都好多年没吃上了。

“好,都种,凉拌芫菜也好吃。”楚云霄喜欢看着她鲜活的模样,他道:“原先的地窖,怕是小了点,我这几天,挖个大点的。”

不然的话,萝卜白菜到时候怕是没地方放。

李芸娘跃跃欲试:“我跟你一起挖。”

“不行,这种重活,哪能让你做?我带着云川和云辰挖就行。”

楚云霄看着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道:“要不,你跟我娘一起,给我们做饭?”

李芸娘的眼睛,瞬间又亮晶晶了,她拍着胸脯道:“不是我说,我的厨艺得到了我爹的真传,做的可好吃了!”

“那我可要期待一下。”楚云霄唇微扬着,她盘腿坐在床上,旁边的烛火映衬着她的脸忽明忽暗的,但她张扬明媚的笑容,却跟从前一样。

“保准你吃了还想吃!”李芸娘嘴快的说着。

楚云霄:“那,我以后可就有口福了。”

“那我天天给你做!”李芸娘的话音落下,突然想起他们是假夫妻的事情,她眼神飘忽了一下,直接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不早了,我睡了。”

李芸娘将被子一扯,背对着楚云霄,她轻拍着自己的嘴,她这样说,岂不是要被误会,她想要赖着他了?

“那我吹蜡烛了。”楚云霄将红烛吹灭了,看着她的背影,想:若是能吃她做的饭一辈子,那该是多幸福的事?

......

东兴国,京都,郊外,华清别院。

“爹,我们现在就要去见郡主娘娘吗?”程子期困意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别院,瞌睡瞬间就没了,小脸上满是兴奋。

“对,等会见着郡主,记得嘴巴甜一点。”程书怀揣着和离书,眼底满满都是笑容,他带着程子期上前敲门。

晚上郡主要见他们,肯定也是思念他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叩叩叩。’

朱红的大门被打开,程书见到郡主身边的银蝶姑娘快步走上前:“程大人和小公子来了,郡主一直在等你们呢。”

“咦,怎么不见李姨娘?”银蝶看向马车,她嘴里的李姨娘,便是李芸娘。

“她没来。”激动的程书,根本没发现银蝶听到李芸娘没来时,蹙起的眉头,他自顾的说着:“我有好消息要告诉郡主。”

“这边请。”银蝶引路。

程书还算好,进宫殿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程子期就激动了,一会说:“爹,这里好大!”

“爹,家里原来还可以有山,有湖?”

“原来罗子皓没骗我!”

程子期兴奋的自以为很小声,但前头的银蝶听得一清二楚,月色下,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子期。”程书示意他闭嘴,程子期张着嘴,顿时就不敢说话了,但兴奋的双眼生怕错过什么一样,哪里都要看看清楚。

一路到了后院,进了内室,程子期更是震惊的嘴里能吞鸡蛋了,这地上铺了毯子,踩上去都软软的,旁边的架子上摆着的红珊瑚,真好看啊。

“程书见过郡主,给郡主请安。”程书板正着身体,就连声音也在进门前特意清了清,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温柔。

“程子期给郡主娘娘请安。”程子期听到亲爹的声音,立刻拱手朝着郡主请安,不敢看郡主,他就盯着郡主的衣角看,绣着大朵芙蓉花的衣服,看着就很贵。

“银蝶说,你有好消息告诉本郡主?难道,李氏愿意自贬为妾了?”郡主斜倚在椅子上,她穿了一身芙蓉花百迭裙裙,裙边绣着大朵的芙蓉花,衬的格外的贵气。

她手执着一把粉色的团扇,一颦一笑间如盛开的芙蓉花,娇媚动人。

“不,我跟她和离了。”程书没注意到郡主冷下来的神色,喜滋滋的将和离书从怀里拿了出来道:“郡主,我如今是自由身,可以来迎娶你了。”

“和离?”郡主冷哼一声,冷笑的问:“程大人这是要抛弃糟糠之妻,让本郡主戴上强抢人夫君的罪名吗?”

“不是的,郡主。”

程书再粗心,也感觉到郡主的不满,他解释道:“那个贱人,跟一个瘸子好上了,刚和离就嫁人了,郡主身份尊贵,又怎么会做出强抢人夫君的事情呢?”

“让她做妾都是抬举她了,是她自己不识好歹。”

程书将李芸娘贬得一文不值,小心翼翼的看着郡主,安慰道:“郡主千万不要为了一个贱人生气。”

程书的视线落在郡主的平坦的小腹处,怎么也不能气坏了孩子,这可是他的孩子,沾了皇室血脉呢,他低头认错道:“千错万错,都是程某的错,唐突了郡主。”

琼林宴上,刚中探花的他,心情格外好,多饮了几杯,没想到喝醉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和郡主两个人赤条条的在一起,郡主哭着控诉着他仗着吃醉酒,就欺负她!

程书当即和郡主说,他愿意迎娶郡主。




“走,我们今天买点肉回去庆祝一下。”李芸娘笑着坐上了驴车道:“等会把麝香卖了,我们先买五石稻谷,囤放在地窖里也不怕坏。”

“还要买点决明子,给娘治治眼睛。”李芸娘掰着手指说着:“云辰和云川去京都上学,怎么也得多带两身衣裳,不能让人笑话了。”

“再买点棉花,天冷了,也该做身厚点的衣裳了。”

李芸娘看着他问:“楚云霄,家里还有厚的被褥吗?”如今天气还不算冷,楚云霄睡地铺薄薄的褥子行,这要是天冷了,这薄褥子就不够了。

“那,再多买点棉花。”楚云霄没有再提程子期的事情,听着李芸娘絮絮叨叨的要买的东西,他非但没觉得唠叨,反而一种幸福感充满在心间。

“楚云霄,我们买十五斤棉花,够不够?”

李芸娘问了半天,伸手在他面前扬了扬:“想什么呢?”

“听你的。”楚云霄回过身,牵着驴车就走,他回头看着埋头数银钱的李芸娘,怎么都觉得好看。

广明堂,药坊。

李芸娘跳下驴车,看着这广明堂的药坊,她回头叮嘱道:“等会进去了你别说话,我来!”

“我保准,什么也不问。”楚云川捂着嘴,一副自己什么也不问的样子。

楚云霄直接掠过了楚云辰,反正他一向话少,进了回春药坊,李芸娘已经跟人聊了起来:“掌柜的,你们这里的麝香怎么卖?”

“一钱五百文,你要多少?”店小二询问着。

“一钱有多少呢?”李芸娘不答反问。

店小二拿出一个小包包,打开纸包包一看,这麝香还不如指甲盖多呢,她问:“小二,麝香怎么这么贵啊?五百文钱,就这么一小点?”

李芸娘凑得近了,都快自己打个喷嚏直接将这麝香给喷没了。

“哎呦,你别离得这么近!”店小二赶忙将麝香给收了起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解释道:“这些可不是寻常老百姓用的,你既是要买麝香,又怎会不知其价值?”

“买不起瞎问什么。”店小二嘀咕着,李芸娘听了这话回头:“我先来问问价,回家凑银子不行吗?还是说,你们广明堂连药的价格都不能问了?”

一句话就将店小二堵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连走了三家药坊,李芸娘全部都是按着刚刚的话术询问的,一直到了回春药坊。

李芸娘问:“林大夫呢?”

“林大夫出诊了,你有什么事......”店小二话还未落,就见着出诊的林大夫挎着药箱回来,道:“林大夫人回来了。”

李芸娘高兴的凑了上前道:“林叔。”

“芸丫头,你的事我听说了,姓程的那王八蛋,迟早要遭报应的!”林大夫见着李芸娘很是高兴,安慰的说着。

“林叔,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给我夫君治腿的!”李芸娘将一旁的楚云霄拉了过来道:“林叔,你帮我看看,他的腿还能治吗?”

楚云霄都懵了,不是来卖麝香的吗?怎么治起腿来了?

“你夫君?”林大夫惊讶了一下,随即夸赞道:“你这夫君找的好,眉眼正,相貌堂堂的,不似那白面书生!”

经历过战场淬炼的楚云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但眉眼坚定,一看就不跟那姓程的王八蛋不一样!

“那当然,我爹以前也夸楚云霄是栋梁之才呢!”李芸娘想起过世的爹,有一瞬间的黯淡,说起来,当初爹爹希望她选的是楚云霄。

“好。”林大夫将他们请到了后院问诊,知道他是从边疆的战场上负伤回来,才瘸了腿时,林大夫看向楚云霄的眼底透着一丝的敬重。

“军医也给我的腿看过了,说是治不好。”楚云霄最开始的时候是十分不能接受的,回到临江县之后,不仅在临江县四处问诊了,还去京都找郎中了,最后,都是说治不好。

“若是刚受伤,我肯定能治好,但现在......”林大夫为难的蹙起了眉头:“如果药王谷的药王愿意出手,说不定......”

“林叔,药王在哪?”李芸娘听着有治好的希望,立刻追问着。

“只知道药王谷在赵州那边,求医问药的人不知凡几,但药王脾气古怪,又经常外出,谁也不知道药王在哪里。”

林大夫开了一辈子的药坊,曾经有幸得到药王的指点,这才医术大进的。

“林叔,那你帮我留意打听一下,若是见着药王了,一定要告诉我。”李芸娘郑重的说着。

林大夫道:“放心,你夫君的事情,我自是上心的。”当年若不是李芸娘的爹,他也开不起这药坊。

“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饭,你婶听到你的事,病了好几天,不巧,她去中州看女儿了,不然,肯定要来看看你。”林大夫又补充了一句。

“林叔,告诉林婶,我现在在大石村过得挺好的,让林婶放心。”李芸娘心中感动,原来,她也不是毫无人关心的。

李芸娘将麝香拿了出来,道:“林叔,云霄猎了麝鹿,麝香特意留到你这里卖,你看,能卖多少钱?”

“麝鹿可难猎。”林大夫看了一眼楚云霄,这才道:“麝香保留的也很好,阴干的恰到好处,二十五两银子!”

“哇!”李芸娘激动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叔,这个,可能值不得这么多钱!”

楚云霄他们问的店,可就值二十两银子。

李芸娘的坦诚,让林大夫笑了:“值的,若是别人,自是二十两银子收,但是你,我还能挣你的银子不成?只是略微少挣些罢了!”

“那就谢谢林叔了!”李芸娘开开心心的卖限麝香,又道:“林叔,我还想买决明子,蝉蜕......”

“你们家谁眼睛不好?”林大夫问,视线的在楚云霄兄弟三人身上一扫而过,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眼睛不好的。

“我婆婆眼睛不好,之前我公公出事哭坏了眼睛,现在经常眼睛不舒服,流泪。”李芸娘解释着。

林大夫看向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怜惜,就算是经历了程书的事情,她还是跟从前一样善良。

他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道:“你说的那几样药,再加上这几味药,一起煎服,熏洗眼睛,用上半个月,就能好了。”

临走之时,楚云霄忽然开口:“林大夫,麻烦你帮芸娘再看看。”




“摸摸肚子就知道了,我估摸着这一窝,最少六个崽。”李芸娘笑着跟李云川解释着,楚云川似懂非懂:“大嫂,你懂得可真多!”

“你长大了,就懂了。”李芸娘谦虚的说着,她去厨房的时候,就见楚母已经将狼肉处理好了,问:“芸娘,你说的红焖狼肉我没做过,怎么做?”

“娘,我来做吧,我爹以前猎到狼肉的时候,都是我做的。”李芸娘主动接过厨房的活,其实配菜都切好了,她只要拿着铲子做就行了。

李芸娘喜欢拿着铲子做出各种各样的美食来,她三下五除二将红焖狼肉给焖上了,一回头就见着楚母在揉着眼睛。

“娘你眼睛怎么红了?”李芸娘认真的瞅了瞅。

“没事,老毛病了。”楚母揉了揉眼睛,不在意的说:“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我记得决明子可以治眼睛。”李芸娘以前跟着爹做药膳的时候,也略略懂一些药理。

“花那钱做啥,我眼睛能看得清。”

楚母将洗菜刀,洗案板,拿盖子将水缸给盖上,闻着锅里传来的香味道:“芸娘,你这做饭的手艺也太好了,这狼肉都炖得这么香!”

楚母夸赞的话语,让李芸娘心底的成就感更大了,道:“娘若是喜欢,以后厨房就让我来?”

“那不行。”楚母一口回绝,让李芸娘眼眸黯淡了一下,下一刻,她的眼睛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只听得楚母说:“厨房的事情油腻又累,哪能一直让你来?”

“我不怕的。”李芸娘咧嘴笑着,以前在程家做饭的时候,一日三餐她都不落下,也没听得一句好。

清炖狼汤、红焖狼肉,再加上一碗下饭的大头菜炒辣椒,楚家人个个吃的狼吞虎咽的。

“芸娘这手艺,比我好太多了。”楚母给李芸娘舀了满满的一碗狼汤。

“好吃。”楚云霄将李芸娘碗里的狼肉都堆的冒尖了,只看到狼肉,没瞧见米饭!

楚云川和楚云辰虽然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大口吃菜的样子,取悦了李芸娘。

“托云霄的福,我们今天吃上狼肉和狼汤了!”李芸娘看着面前两个碗,一碗汤一碗堆的冒尖狼肉,她的心底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开心!

没多大一会,楚云川和楚云辰两个人就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掉,恨不得将沾了汤的饭碗都舔的干干净净。

“再去添饭,吃饱!”楚云霄看着他们两个齐齐震惊的眼神道:“昨天卖了钱,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吃饱饭!”

“谢谢大哥!”

楚云川和楚云辰兄弟两个异口同声的说着,下一刻,兄弟两个直接奔着饭甑跑去,一连添了两碗米饭,才摸着鼓鼓的肚子。

饭后,兄弟两个直接将碗筷收了,根本不给李芸娘动手的机会。

“你身子才好,多休息。”楚母拿着菜种子就去菜园子里忙碌去了。

李芸娘问:“楚云霄,你有没有想过,让云川和云辰兄弟两个去读书?不说考取功名,至少能识得一些字。”

“麝香卖了之后,家里能进账四两银子,他们兄弟两个去上学,一年一二两银子,笔和纸贵点,但是我今年冬天勤快一些,也是能供得起的。”

楚云霄默默的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道:“临川县可有什么好的书院?”

“临江书院不错,周院长是我爹的旧识,若是他们去的话,也能关照一二。”李芸娘没想到,她费心找上了周院长,他是三榜进士,学识是很好的!

可惜,程家人根本看不上。

“那就拜托芸娘了。”楚云霄郑重的说着。

“楚云霄,你干嘛呢!”李芸娘被楚云霄的郑重吓了一跳,道:“你帮了我这么多,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下午,李芸娘就去附近摘菊花了,九月,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晚上李芸娘挎着满满的一篮子的菊花回家,就见着角落里,一个崭新的兔子窝搭建好了!

“你,你这么快就搭兔子窝了?”李芸娘欣喜的看着那长长的兔子窝,欣喜不已。

楚云霄削着竹片,说:“早上你不是说兔子要下崽了?兔子窝不够,我再搭长点,多生点兔子,过年的时候就能吃兔子了!”

“也,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李芸娘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她早上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楚云霄记在心里了不说,还速度这么快的就将兔子窝搭的差不多了。

李芸娘有一种被关心的感觉,她扬起手里的篮子道:“我今天摘了很多菊花,到时候给娘泡水喝,对眼睛好!”

“谢谢。”楚云霄看着她篮里子满满的菊花,道:“你别碰冷水,等会我来洗!”

“楚云霄,我病好了!”李芸娘无奈的说着,这些日子,衣服是楚母抢着洗,她最开始醒来发现衣服被洗了,就想着洗好澡就洗,谁知道,楚母根本不给她机会。

特别是她病的那几天,她觉得比坐月子还夸张,不碰凉水,什么活都不用干,她荷包都给全家人绣了一个遍了!

“你帮云辰和云川找书院,让他们洗菊花怎么了?再说了,这是给娘泡茶喝的!”

楚云霄的话音方落,背着兔草,扛着竹子回来的楚云川和楚云辰兄弟两个震惊了:“大哥,你要送我们去读书?”

“我就不去了,太浪费钱了。”楚云川自知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还不如在家里干活呢。

楚云辰抿着唇:“我也不去。”

“连个字都不认得,你想当睁眼瞎?”楚云霄一个眼神睨了过去,视线落在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上,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襁褓里,转眼他们两个都七岁了。

“大哥,我坐不住,那些字认识我,我认不得他,万一什么都没学到,岂不是白费了大哥的钱?”楚云川鼓着腮帮子说着,大哥如今腿不好,挣钱太不容易了。

“要去,就让楚云辰去。”楚云川看向一旁的楚云辰,道:“他学了也是一样的。”

“我在家里也能学!”楚云辰表明着态度。

李芸娘站在一旁看傻眼了,原本以为会他们兄弟两个会高兴呢,谁知道,他们居然都拒绝了,再想一想程子期,为了进百川书院,对她这个亲娘下手。

李芸娘捂着胸口,一想到程子期,她的心就揪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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