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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

李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无渡抬眼看她。没有少年谢京漂亮凤眸中隐晦的火热。就像幼时待她如亲妹的太子,一时亲近是心怀目的,目的达到或者伪装的面具被撕破。那个戴着面具的“他”再也不会出现。沈棠宁心中憋着一团火,却无处可发,她自问不甘,句句讽刺谢无渡。可哪怕她说了如此有驳伦理的话,他也只是眉眼淡淡。像是听了街上陌生人的谣言,不愿解释或是本就是想将燕如画纳入羽翼,很轻松答应了养着藏在他身后的女子。沈棠宁冷了眼。“金帆。”话音刚落,身边落下面带鎏金面具的暗卫,拱手以待。她红唇轻启:“去坤宁宫,告诉父皇,延禧宫的人我带走了。”“是。”金帆要走却又听身后道。“若我阿娘在,便道延禧宫离坤宁宫不远,几步路的距离。龙体金贵,打地铺寒气入体有碍国体,不如赶走下榻延禧宫。”沈棠宁...

主角:李蓉沈棠宁   更新:2024-11-28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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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无渡抬眼看她。没有少年谢京漂亮凤眸中隐晦的火热。就像幼时待她如亲妹的太子,一时亲近是心怀目的,目的达到或者伪装的面具被撕破。那个戴着面具的“他”再也不会出现。沈棠宁心中憋着一团火,却无处可发,她自问不甘,句句讽刺谢无渡。可哪怕她说了如此有驳伦理的话,他也只是眉眼淡淡。像是听了街上陌生人的谣言,不愿解释或是本就是想将燕如画纳入羽翼,很轻松答应了养着藏在他身后的女子。沈棠宁冷了眼。“金帆。”话音刚落,身边落下面带鎏金面具的暗卫,拱手以待。她红唇轻启:“去坤宁宫,告诉父皇,延禧宫的人我带走了。”“是。”金帆要走却又听身后道。“若我阿娘在,便道延禧宫离坤宁宫不远,几步路的距离。龙体金贵,打地铺寒气入体有碍国体,不如赶走下榻延禧宫。”沈棠宁...

《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精彩片段


谢无渡抬眼看她。

没有少年谢京漂亮凤眸中隐晦的火热。

就像幼时待她如亲妹的太子,一时亲近是心怀目的,目的达到或者伪装的面具被撕破。

那个戴着面具的“他”再也不会出现。

沈棠宁心中憋着一团火,却无处可发,她自问不甘,句句讽刺谢无渡。

可哪怕她说了如此有驳伦理的话,他也只是眉眼淡淡。像是听了街上陌生人的谣言,不愿解释或是本就是想将燕如画纳入羽翼,很轻松答应了养着藏在他身后的女子。

沈棠宁冷了眼。

“金帆。”

话音刚落,身边落下面带鎏金面具的暗卫,拱手以待。

她红唇轻启:“去坤宁宫,告诉父皇,延禧宫的人我带走了。”

“是。”金帆要走却又听身后道。

“若我阿娘在,便道延禧宫离坤宁宫不远,几步路的距离。龙体金贵,打地铺寒气入体有碍国体,不如赶走下榻延禧宫。”

沈棠宁料想到宫宴的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他阿娘也不是傻子,云贵妃禁闭的消息一旦传出,自己的事情便瞒不了,皇帝哄不好怀孕多思的阿娘。

肯定会被赶下床。

然睡地铺多好,睁开眼还能见她阿娘。

心中有火难泄,矛头便射向魏明帝,谁让他母后和他儿子惹了自己。

对于破坏父母感情,沈棠宁没有丝毫愧疚。

见人不动,催道:“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办。”

金帆身体一顿,苦着脸应下。

他离开后,沈棠宁对谢无渡皮笑肉不笑道:“谢侍卫,瞧瞧本宫为了你,不惜得罪我那个爱吃醋的父皇,往后你可要记住本宫的好。”

沈棠宁离开宫门的这一刻。

坤宁宫门外也被迫站了个抱着被子枕头的帝王。

父女两人皆是恨对方恨得牙痒痒。

马车内。

沈棠宁来时的心情有多美妙,离开的时候心情就有多糟糕。

回想顾淮的反应,宫宴那晚他应是不知情。

但是太后母女俩竟然和李蓉搅合在了一块。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得尽快挑拨开她们双方,省的再作妖。

“阿京,你的伤没事吧?”燕如画担忧的声音入耳。

谢无渡短短两个字的无碍简直柔和到了极点。

“等回府后我给你上好药再休息。”

“不必,真的无碍。”

“······”

“我答应了你母后要好好照顾你。阿京,往后有我在,你不必一个人强撑着。”

沈棠宁在听到谢无渡道了声好后。

再无趣味分出精力来听两人亲亲我我。

待马车停下,夏兰和春梅迎迎上来,见到多了个人。

“公主,这位是?”

“谢侍卫的姨···”沈棠宁接到谢无渡的目光,轻笑了声转个弯:“意中人。将他们二人安排在同一个院子内吧。”

“好啊。没想到谢侍卫出了趟门能够遇到意中人,真是好缘分呐。”夏兰开心道:“公主往后也要多出府转转,说不定也能遇到个好缘分呢!”

“姑娘说笑了。”燕如画脸颊微红。

往谢无渡身后藏了藏。

谢无渡面色依旧没什么表情,像是个彻底的冰雕。

春梅上前换下公主的披风。

闻到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着梅花的香味,面色一变,忙仔细观察公主的脸色。

“公主,你今晚去见太子殿下了?”

“什么!?”夏兰听此也不顾谢无渡两人,脸色凝重:“公主,要不要去朱雀街请···”

“夏兰!”沈棠宁皱眉,对上两人担忧的眸色缓了缓语气:“我无事,你们送谢侍卫和燕小姐进府,安排好后便去休息。”

饶是大大咧咧的夏兰此刻也变得小心翼翼。

却暴露她心中的急切:“这些事春梅一个人便好,我陪公主!”

“想什么呢。”沈棠宁知晓要是不交代清楚,今晚是没法去快活一场,无奈道:“我只是想去快活楼。”

春梅夏兰对望,不敢逼她。

选择后退一步:“那奴婢明日一早便去接公主。”

马夫已经解开绳索,重获自由的马长长嘶叫一声,在沈棠宁上马后飞快而奔。

“公主没事吧?”燕如画察觉到了异常。

春梅和夏兰已经恢复面色:“公主武功高深,自然无事。谢公子燕小姐,请吧。”

两人准备领完人入府,便去见朱雀街的石斛长老。

公主的嗜血之症绝不能让人发现。

谢无渡脚步落后一刻,冰冷的目光落在远处马背上的女子。

继而很快收回目光。

迎着阳光奔驰出城门,沈棠宁骑着三年前偶然得的汗血宝马,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荒野。

“吁——”

眼前大片大片的芦苇映入眼底。

芦苇后是清澈见底的湖泊,这儿的人都叫它无忧湖。只因见到这般清澈的湖水,一切有仇都能忘掉。

沈棠宁下马,找了棵树飞身上去。

躺在粗壮的树枝上,往下望着一眼到头的湖泊,头痛欲裂的烦躁感渐渐被安静的美景冲淡。

云太后等人敢下药设计她和谢无渡,就要有承担她怒火的勇气。

沈棠宁血液沸腾,心中另有盘算。

“这时候要是来一波穷凶极恶的人,该有多好。”

她真的好想见血。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书上人的随口之语。

远处真的传来风吹草动。

沈棠宁听到箭矢划破长空的声音,翻身下来。

而此时,灰头土脸的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扑到她脚边,抱住她的小腿哭喊:“女侠救命,女侠救命啊!”

身后传来马匹阵阵踏地声。

可见是一场迅速且声势浩大的追杀。

沈棠宁动了动脚,没甩掉,声音冰冷:“再不松手我就在那群人来之前杀了你。”

“不要啊!”

灰头土脸的人抬头,在看到她的脸瞬间。

泪流满面。

“表姐是我啊表姐!我是你的小表弟季如风啊呜呜呜逃了十几天了终于见到亲人了!”

沈棠宁皱眉看着他脏兮兮的脸。

掂起他将人半扔进湖水里。

“洗干净再说话。”

待少年洗干净,露出十二三岁俊俏的脸蛋,和同季柔同出一辙的桃花眼。

才在幼时本就不多的记忆里找到个呆包。

沈棠宁嫌弃将他扔一边:“你不在盛京好好待着,跑上京来干甚。”

“这不是祖母七十岁大寿将至,我提前来给祖父祖母个惊喜嘛!”少年又蹭了上来:“表姐你都不知道这一路上我经历了多少危险,祖父要打我的时候你一定得护着我些。”

“松开,别让我扇你。”

沈棠宁低头看他将满身没洗干净的泥点子凑她身上。

是真的想揍他。

季如风鼓起双颊:“我不放!我这身伤可都是你选的夫君伤的,表姐你要负责!”

“你说谁?”沈棠宁拧他的耳朵。

“那个伪君子容瑾啊!他竟然一路追我追到上京,要不是我聪明将我好兄弟藏在小舅那,北地二十万大军早就被容瑾收入囊中,到时候姑姑和姑父还不知道往哪哭去!”季如风恨恨道。


殿门大开。

沈棠宁赶在太监撞开门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层层叠叠宫装在地上绽放。

金色的纹路同玉屑洒在裙摆,精美华贵,成熟的牡丹花极尽妍丽。

云贵妃一双利眼停顿在她脸上,勾唇笑起。

“昭宁宴上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吧?”她眼皮垂下打量一番:“这脸也像是刚抹了胭脂,比之前更为艳丽呢。陛下,这倒是让臣妾想起入宫初承雨露之恩呢。”

来的人只有皇帝和云贵妃。

皇上没发话,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

匆匆瞥眼沈棠宁酡红的艳色纷纷低下头。

天爷啊。

贵妃娘娘所言非虚!

“昭宁你···”魏明帝是过来人,见她这番模样匆匆出来,难免不往那处想:“云贵妃说的可是真的?”

沈棠宁没什么压力笑着反问他:“真的当如何?”

她扫了眼娇宠无边的云落月,嗤笑:“只许你口口声声说最爱我阿娘,却左拥右抱后宫三千佳丽。不许我这个做女儿的风流一夜?”

魏明帝老脸红了青,青了紫。

“昭宁!”

随着语气加重而来的是浓重的龙威。

周围跪倒了一片。

云贵妃也被吓了一跳,眼中却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自季柔入宫后,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

她探出手刚挽住魏明帝的手臂:“陛下息怒,昭宁也是年幼···”

“啊!”不等她含泪劝说。

整个身子被魏明帝甩开:“滚!”紧接着把沾染上脂粉气的外袍脱下扔掉。

“陛下?”云贵妃抬眼失声喊。

皇上登基前便性子清冷,继位后更是喜怒不形于色。

后宫众人为他的容貌气度五迷三道。

有些事情不是不懂,而是心甘情愿的,做这位帝王手中权衡世家的棋子。

云落月是太后嫡亲侄女,身份再高贵不过。

却也在姑母费尽心思拉拢的养子身上芳心尽失,留在后宫甘愿做妾,成了嚣张跋扈的贵妃替他制衡朝堂新贵。

她自认为自己是最懂眼前男子的人。

可如今见过他极为温柔耐心待过季柔后,又被他当众推倒,嫌弃扔了外袍。

她泪落成泥:“陛下竟偏心至此吗?昭宁长公主还未正式和离便如此胡闹,在您眼中,倒是成了臣妾的错。您有没有想过,此事传到前朝安国公一派老臣会如何刁难。皇亲国戚都会跟着她沈棠宁成了一个笑话!”

沈棠宁倚在门边。

脸色淡淡的,丝毫不担心魏明帝被说服。

如她所料,魏明帝不愿再听下令让人强硬带走云贵妃,使其禁闭半年。

待云贵妃连同她宫人走后。

只余下魏明帝和鬼精鬼精的宝贝明珠双双干瞪着眼。

“现在能让朕见见里面的臭小子了吗?”魏明帝要抬脚进去。

沈棠宁:“我劝父皇你还是赶紧回去陪着阿娘,保不齐贵妃娘娘闭关前给大家表演下什么叫狗急跳墙,到时若是我阿娘和十二弟出了事,我真的会怀疑自己。”

见她认真,魏明帝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怀疑自己什么?”他单手背在明黄龙袍后,冷哼一声:“这世间还有比你更精明的人不成,劝你莫要自谦过头。”

沈棠宁没理会其中的阴阳怪气。

精致明艳的眉目浮现认真之色:“我的意思是,如果出了意外,我会十分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才同阿娘说你值得她托付余生。”

魏明帝眯眸:“昭宁,过了些。”

“那您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护着我阿娘。”沈棠宁摆手。

“我这个做父皇的,总要看看那个拐跑你的臭小子。”魏明帝气的嗓音微沉;“你既不想让人看,方才何必当着众人承认此等风流之事,凭白伤了名声。”

沈棠宁回敬:“寻欢一场,过后陌路不相识,做什么让人家白受你冷眼。”

“···”魏明帝被噎住。

半晌。

他再度往里瞅了瞅,到底没再坚持。

“你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魏明帝尽量让脸色缓和下来:“总之,别让自己吃亏。”

他说完即转身。

沈棠宁眉目冷傲,今生不如风月,这世间再不可能出现让自己吃亏的人。

回到房间,她履行言行同谢京一如既往。

将那劳什子和欢笑惹出的祸端忘得干干净净,回到国公府也未曾露出丝毫马脚,倒是少年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沈棠宁忙着收拾东西搬回长公主府,因此忽略他良多。

谁知搬回长公主府的翌日。

谢京进了她房内,再度履行贴身侍卫的职责。

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梳洗装扮过后,冬菊端着温热的金丝燕窝进来。

见公主自个拿勺子喝着,转身将另一碗递给站得笔直的谢京:“谢公子,公主特意吩咐给你熬的,你就喝了吧。”

谢京微微侧身:“不必。”

一双漂亮的凤眸重新落回沈棠宁身上。

自从宫宴过后,公主便吩咐下谢京吃穿用度皆按她的来,说要把他当弟弟养着。可每每谢京都拒绝了,仍把自己按在贴身侍卫的位置上。

冬菊不忍这蛊燕窝再浪费。

“公子,虽然不知道你和公主在宫内发生了什么。但公主既说了将你当亲弟弟来养,你便是我们府上唯二的主子,就算要片刻不离跟着公主,吃喝住行完全没必要照以前的来。”

谢京这才知道府内所有人若有若无的尊敬。

不是因为他同沈棠宁那一晚行巫雨。

而是,沈棠宁将自己当做亲弟弟来养!

不知为何,后牙口十分的酸痒,连带着眼睛也燥热的很。

少年薄唇勾起冰冷肆虐的弧度。

漂亮有棱角的脸上漂亮凤眸明明灭灭,继而紧攥着袖口嘲讽道:“多谢公主好意,可惜,我只想当个从黑市买回来的奴隶。”

沈棠宁放下凉了许多的玉碗。

抬眼看他。

不明白他究竟在同自己赌什么气。

捕捉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倔强,她恍然一悟,叫其他人都出去,房中只余下他们二人后,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欣赏你的实力,忍不住想要提拔你。谢京,就算没有那晚,我也会提高你的待遇。”

还以为她再不会提起那晚,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现如今她主动提起,谢京眸中的浮冰融化:“嗯。”

沈棠宁见他不再那么冷,松口气:“下药的人在宫中根基深厚,我的人还没有找到证据。”

“你知道是谁。”谢京语气肯定。

“是。”


时宇的胞兄是天门左少主时承。

双胞胎兄弟叱咤天门,若没有沈棠宁拜入天门,这右少主理应是时宇。

所以三人的关系亲密又复杂。

时宇伸了个懒腰:“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哥绝不会让我吃亏的。你表弟可是许给我一百万两银子,这件事是肯定赖不掉的。”

摸了摸下巴,还是见见债主比较安心。

“他呢?”

沈棠宁淡笑,季如风那脑子,估计又被人坑了,作为表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做些事情。

故而戳破他的承诺:“为了感谢你舍命相助,我可以告诉你季如风从小到大做过的承诺多了去了,债主成百上千,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抠出一个蹦。以免找不到人,你还是现在就过去他床前守着的好。”

“正有此意。”时宇挑眉。

季如风不知道自家表姐狠狠坑了他一把。

当然,他也的确在醒来后想过第一时间逃走。

一百万两银子啊!

赔上爹娘和兄长的银子外加上祖父祖母的银子都不够,更遑论祖父要是知道他插手朝堂党派的事,还欠下这么大的债务,他肯定得被剥下十层皮。

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爬上窗户。

“抓到了!”

马尾辫被一只手抓住,季如风整个人往后倒。

他展开双臂往后伸,“哪位英雄?还请手下留情···啊啊疼!”

“别拽我头发啊!”

“手下留情?”时宇掂了掂他的身体,微笑:“我可不会放过欠我银子还想要逃走的人。说吧,什么时候把银子还给我?一百万两银子哦~”

季如风讨好一笑:“恩人,谁说我要跑了。我这是找我小叔借钱去呢!”

他这是有多大的运气才遇到这么个贪财的救命恩人。

关键是他身手比自己好,躲不开啊!

时宇清凌凌的眉眼笑了笑:“那就跟我去见见慕家主吧,正好我也有事情与慕家主商讨。你当场便把银钱要了嘛。”

“什么!不行不行!”

季如风又摇头,疯了吧。

这人竟然要他找小婶要钱,谁不知道小叔疼小婶疼到六亲不认。

他要是真拿了小婶的钱,小叔非把他打到亲爹亲妈都不认,那真是一辈子都要活在小叔阴影下了。

季如风使出大招,改成蹲在地上揪住时宇的下摆摇了摇,毫无包袱软声撒起娇:“恩人,我全家都是好官两袖清风,本就没有钱,我又爹不疼娘不爱,欠下这么多银子找他们要,那些长辈肯定会打死我的!恩人放心,银子我会自己还的,就是还的···可能要慢一些,前面那些债主也催的紧嘛。您别收我利息,我给您当小厮好不好?”

被宠坏的小孩眼睫弯弯。

下垂的眼睛又大又亮,世间少有的分尘不染。

时宇对上那双狗狗眼,笑着没说话。

好一会儿才抬起季如风的下巴:“男人撒娇比妖怪还可怕。当了我的小厮,就不许在别人面前撒娇,丢我的脸!”

这点小事,季如风表示很可以。

拍了拍胸膛跳起来:“好!”

两人还是一起去见了慕诗晴。

到的时候,沈棠宁等人已经落了座。

“慕家主,久仰大名!”时宇站定,对着上手的人道明来历。

慕诗晴容貌清冷,周身也是冷入雪的沉寂。

不过见到胆识过人的侠士,特别是他亦救了自己亲人,露出淡淡的笑容以示欢迎。

“我听你的师兄妹道了来意。完成历练前,你们尽管在慕家剑庄住着,有什么需要的,找我的丈夫即可,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剑庄内。”

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的儒雅青年。

季舟森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是当真无愧的君子之风。

多年沉淀,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地更圆滑和美好。

见小媳妇似跟在时宇身后的季如风,眸色一暗,温声道;“都是和棠棠差不多的孩子,不必拘束,快坐下吧,就把剑庄当成自己家来住。”

时宇面带笑容,想到季如风话中对长辈的害怕,挡住前方的目光。

拱手还礼:“多谢副庄主。”

他落座在沈棠宁的前面,看了眼身旁空着的位子。

又把目光放在活蹦乱跳的傻猴子上。

傻猴子·季如风接收到后,意识自己现在是债主的小厮,迈向沈棠宁方向的腿乖乖停下,扁了扁嘴,就要坐在时宇身旁的凳子。

季舟森:“如风,过来坐着,跟你堂姐多交流交流。整天在外面玩乐闯祸,正好这段时间让你堂姐好好带带你。”

“!!!”季如风张大嘴,看向和小婶一样冷冷清清的堂姐。

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小叔,我在这坐的挺好的就不过去了。再说了,我不小了,怎么能老是麻烦堂姐!”

“嗯?”季舟森望着他笑。

一股寒意爬上来后背,季如风求救看向沈棠宁,奈何表姐薄情,眼中只有那个不知好歹的谢侍卫。

他叹了口气,摆起双手叹气:“好吧好吧,我就陪堂姐玩一段时间吧。”

然后回头看了眼债主,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时宇从中读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自恋感后,面无表情躲开季如风抛的媚眼。

实则心底笑开了花,越发觉得季如风有趣。

欣赏够了盛世美颜,沈棠宁看了眼时宇,又看了眼季如风。

挠了挠谢无渡的手。

“他们怎么回事?你不也去了吗,说说,发生了什么让时宇这般在意傻小子。”她凑向他。

整个人像是倚在谢无渡身上。

刚把不省心的外甥从狼口中拯救过来的季舟森:“······”

为什么又要他看到外甥女被拐走的扎心画面。

“季如风!这么大人了好好吃饭都学不会吗?老看你表姐做什么!”

莫名其妙被骂一通的季如风:“三叔,我没有看表姐啊。”

然而对上的是沉沉的威压,季舟森青筋跳了又跳。

“看没看?”

“看了看了!”季如风马上去看表姐。

这一闹腾,沈棠宁早就坐直了身体,而本要凑过去回答的谢无渡见此,对着季如风一笑。

季如风:救命!又被姓谢恶心到了!

总算满意的季舟森露出几分真心的笑:“猜到你们要追回淮南王的印信,车队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瑶瑶,你可愿陪着妹妹一起去趟西北?”


慕瑶放下手中的木木仓。

看向父亲微微点头:“愿意。”

沈棠宁讶异看了眼方才见一面的表姐,似是没有想到她愿意踏进这片浑水。

她眉眼温柔,里面含满了温暖。

这就是亲人的爱,但因深刻明白其中危险,原谅她不能放纵自己的亲人插手进这件事:“小舅舅小舅母,还有表姐,我明白你们对我的爱护,但接下来的路,还是交由我一人来走为好。且不说江南到西北路途遥远颠簸,就是容瑾那等人的狼子野心,也不容小觑。这场祸事本就是因我助长安国公府气焰所起,那么也应由我一人来终结。”

瞧见季舟森满脸的不赞同。

她笑得灿烂如春日:“就当是我长大了,成长了,想要自己走一段路,小舅舅,相信我。”

凝着他意气风发的儒雅俊脸。

沈棠宁眨动眼中微不可见的水光,也请相信她这一世定会护好大家。

还不等季舟森谆谆劝导,被拒绝的慕瑶直接举起手中的木仓,朝着远处的墙体扣下板扣。

一声巨响,巴掌大的木仓发出一颗肉眼不可见的弹珠。

突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好厉害的冲击力!”

众人盯着厚厚墙体巴掌大的裂痕。

和中间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弹珠。

沈棠宁惊异看着这个物件,细细打量着慕瑶手中的木仓,新奇的从未见过的武器,莫名让她联想到花容贩卖的胭脂,和装胭脂的精美铁盒一样新奇稀有,一样令人眼前一亮。

她抿起红唇:“这个武器对人体的穿透力也能达到如此吗?”

仔细看,木仓体仅仅只是木质。很难让人想象它拥有巨大的杀伤力。

慕瑶点头:“有木仓在,会更安全。当然,需要我跟着表妹你们一起去西北。”

她清如幽兰的绝丽容貌绽放笑容,像是深夜开放的昙花一现,让人惊艳到流连忘返:“我想去看看这大好山河,这次远行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机会。”

话止于此,她语气带上些委屈和失落。

“若是表妹不答应,或许,我此生再难出淮南一带。”

沈棠宁愕然,很快寻着小舅舅的目光。

果然,看到小舅舅一脸心疼看着表姐,可以说是他脸色最精彩的一瞬:“棠棠啊,我和你小舅妈都不放心你表姐走那么远,可是有你和身边的小谢在,我们总归是放些心的。”

慕诗晴也是无奈道:“让她跟着吧棠棠,你表姐这个性子,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她一个人想要出远门我们肯定不会让她去,这次跟着你去西北直接回上京,你外祖父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我们一家人正好可以在上京团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棠宁没有不允的道理。

她也对慕瑶手中的木仓很感兴趣。

“好,我一定会护好表姐。”沈棠宁点头。

饭后,她直直跟上慕瑶。

“这把木仓是表姐你自己做的吗?”

沈棠宁接过巴掌大的木器,手指穿过一个洞口转动两下,发现整体很轻,行军时佩戴这种武器,既可以保存更多的体力,也可以提升速度。

何况它的威力也这么大。

小小的弹珠,足够射穿敌军的额头。

慕瑶对这位表妹了解不深,但从今天来看,发现是个很稳重的小姑娘。

比起她也绰绰有余。

要知道自己三十多岁从现代穿到这,又长成十多岁的姑娘。其实里子已经有了四五十岁的阅历,可眼前人的缜密和思虑,还要超过她些许。

故而她坦诚相告:“对,除了这个,我还改造了很多的武器。”

到了院内,慕瑶领人进了屋内。

将挂满墙的现代化冷武器和热武器坦克核武器的模型展示给她看。

这些东西果真让沈棠宁移不开眼。

她关好门,调动内力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方才开口:“表姐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难道也是同她一样,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吗?”

沈棠宁能感受到慕瑶的善意。

而她又是季家人,经过营救季如风这件事,她足以可见她的聪明。

慕瑶猛地看向她,抓住她的胳膊双眼定定凝视着她,嗓音比之以往所有都要紧绷:“我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这足以证明你的智商很高。现在你需要告诉我的是你认识的人是谁,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朋友?”

沈棠宁抿唇,心脏砰砰跳。

全然没想到短短几句话,能够套出她这么多信息。

更没有想到,慕瑶已经开始怀疑李蓉是敌是友,这份反应和心思,若是她的敌人···

慕瑶见此轻叹:“听着,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个世界科技和知识水平远远超过现在的朝代,我从出生便知道自己和这个朝代的人不一样。但感谢上天给的一次新生命,我没有任何想要表露和别人不一样的本事。可就在不久前,我出任务时受伤,发高热的时候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里面,季家所有人都惨死了,而当今陛下被太子逼宫死在龙椅上,大魏乱了,崛起的大凉和北狄却日益强大。最后两国联手吞并了大魏,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沈棠宁自小聪颖加上两辈子的记忆。

在此刻也忍不住瞠目结舌片刻,在脑中消化慕瑶道出她前世的惊骇。

苦涩一笑:“不是梦,是上辈子就是如此。”

她抬眸对上慕瑶坚定含着担忧的双眼,心在某一刻倏而落了下来,同时又伴着微微的心酸和涩意:“是我的上辈子。数月前我重生回来,便做出了改变同容瑾和离。在背后撺掇太子的是他。借着我的名头结党营私,靠近东宫,有谋逆之心的也是他。我同容瑾和离后便一直暗处监视他的动向,此次下扬州也是因为他和淮南王久有通信,我必须要阻止两人的合作,连同阻止他们的爪牙伸向西北。”

慕瑶作为看过现代小说的网络人。

很快理顺了如今的思绪。

她是穿越加上梦到前世的机遇,而这个小她一岁的表妹则是重生。

想到如今扬州城内的局势,她忍不住皱眉:“告诉你个很不幸的消息,淮南王亦有谋反之心。上次我出手扼制扬州瘦马贩卖人口之事便发现,淮南王府下的田地私自养着上万名民兵。”


跋涉的第五日。

五人一行终于窥见扬州地界。

马车在陡峭的山路上摇摇晃晃,因着赤羽北上,秋竹担当了马夫的职责。

几个时辰过去。

并未出现谢无渡滋事的情况,马车内端正坐姿,闭眼休整,面色如常。

这就很让季如风佩服。

要是他第二天知道被下药,身为天下绝顶高手是断不会息事宁人的,难道他真的喜欢表姐才吃下这个亏?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

沈棠宁扇了下他肩膀,冷冷道:“眼睛抽筋了?老盯着别人作甚。出去放哨,让东菊进来。”

“…”季如风肩膀发痛。

十分幽怨哦了声。

他撅着屁股出去,背影的每一段曲线都在诉说着不满。

掀开门帘,季如风拍了拍眯眼睡的东菊:“东菊姐姐,殿下让你进去。”

一路上炮制药材,晚上都没怎么睡的东菊睁眼,打了个哈欠,瞪了眼非要跟上来的小公子。

“是小姐,注意你的称呼。”

她转身进去。

留下被训的季如风呆愣站着,双手叉腰,脸颊气鼓鼓的:“好啊现在谁都能训小爷。不就是个称呼嘛,不管是殿下和小姐,就凭这个一穷二白的马车都不可能招惹祸端吧!”

他们行走江湖的,行侠仗义。

可是很了解暴徒,人家根本看不上朴实无华的马车,也根本想不到皇亲国戚会做这玩意儿上路。

他盘坐下来。

对着寡言少语的秋竹嘟囔:“最低等的山匪还看不上我们这樟木笼子呢,人家要劫肯定是珠光宝气的阔马头啊!”

秋竹五感中目力最好。

她巡视的双眼穿过光秃秃的山头,落在一排排大树后折光的秃头脑袋,手握上剑沉默:“…不一定,斜前方有人。”

“!!”季如风身体一僵。

五里外。

红头巾包着光脑袋的一群人蹲在树后,看着朴实无华的马车朝他们迎面走来。

刀疤男挪到后头。

对啃着烧鸡的高壮男人恭恭敬敬:“二当家,我们真要劫这个一看没什么油水的马车?大当家的可是交代了,他回寨子前必须备好十箱子白银和十个美人儿。要是有什么差池,光是淮南王那儿我们都不是好回差事啊!”

扬州是淮南王的地盘。

就凭他是先皇唯一的胞弟,这笔银子和美人也必须按时奉上。他们红枫寨在扬州城外发扬了百年,靠的就是这个绝不拖沓的献礼。

可半月前传来京城使者来访。

他们红枫寨忌惮了许久,这么多天都是吃老本,真的是吃穷了今日才出门打打牙祭。

没想到蹲了两天。

就这么一个没油水的马车。

那人高马壮的二当家扔掉鸡骨头,拍拍肥肚子狠狠呸了口唾沫:“待会儿老子非要将这辆马车拆个七八碎,吃干抹净!”

他山根宽大的眉间煞气横生。

站起来拔出大刀,在空中耍了两下举起大刀大喊:“兄弟们给我上啊!开个美人美酒来今晚大家伙一块销魂销魂!”

屁他妈的都给淮南王那瘪三。

今天抢的半点都不会给那瘪三!

“嗷嗷嗷!!”

光秃秃的山后面跑出一群秃头大汉,个个手里拿着刀,秋竹两人早就将情况禀告给沈棠宁,换来的确实不知能动手,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马车内。

沈棠宁将东菊护在身后,眉眼沉沉,时间过去的久远,只听见秋竹转述的话中带着匪,她不敢断定是不是前世被容瑾收编的吃人山寨——红枫寨。

外头嘶叫声越来越近。

沈棠宁:“待会不要暴露武功,就说是落难来扬州寻亲的。”

她转而看向谢无渡。

“帮我个忙,往扬州城北慕家递个信。”

她隐隐猜到他的目标是谁。

进扬州前,自然也不会让他先接触淮南王。

谢无渡抬眼看她:“小姐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山匪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没时间了!

她沉下眉,桃花眼微微弯起,威胁:“你也该知道,在上京,你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

虽然他那天甩掉了她的暗卫。

但究竟有没有甩掉,料想谢无渡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上京是大魏的都城,而她,是大魏的长公主。

谢无渡的确不能容忍。

嬷嬷年纪大,就算有人暗中护着,难免出现意外。回大凉前,他必须护好嬷嬷和燕如画。

他凉薄的唇张开:“好。那提前祝小姐一身犯险,能得到想要之物。如有不幸,我会每年给小姐烧海棠香。”

冬菊气到:“你咒谁呢!”

沈棠宁拦住上前的冬菊,扬起灿烂的笑:“放心,知晓谢侍卫不舍的本小姐死。我肯定会好好活着进城。”

她拿出袖中的信递给他。

“信以特制的线蜡封口,想要活命不多生事端,谢侍卫可要保管好此信。”

谢无渡接过信的一端。

猛的一扯。

另一只手托着细腻的后颈,薄唇印在她敏感的耳垂,金铛冰冰凉凉的,肌肤却是热的,如同眼前女人时而冰冷时而温热的心。

“会的。”

话毕,他松开手。

解开接信时中穴的冬菊,横着旋飞出窗口,一路向西的扬州城。很快背后的百十个山匪,化成地上的小黑点。

“二当家的,不好了!马车上跑出去个高手!”刀疤男气喘吁吁道。

二当家狠狠给了他一脑勺。

“怕什么!走了更好,我们跑几步就能飞没影的高手,你和我能惹得起!?”

马车被紧紧包围住。

胖胖的二当家打量马夫和盯梢的一男一女,露出满意的笑:“哈哈哈赚大发了,这俩小的都清清秀秀,里面的主子还不得美上天?”

说着他上前亲自去拉人。

秋竹眉头一直皱着。

腰间的剑也束在腰带间,谨记殿下方才的交代,没有施展内力的双手去阻拦那胖子。

很符合常理被撞到在地。

最后连着憋闷的季如风五花大绑,口塞抹布。

胖子大手一挥:“一波人去马车后面找找有没有宝贝!”

他则挥动停在帘子上的手,门帘掀开,露出两个抱在一起,花容失色的美人,其中一个堪称国色天香,胖子两双眼看得直直的,话都说的结结巴巴:“我的个、天、天爷奶奶,老子大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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