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到家门前,我却愣住了。
槐树下,站着医院里那个自作多情的怪人。
他来的好像不太顺。
手工皮鞋和定制西裤上全是泥点子,西装口袋里的缎面饰巾也早已脏污,肩头落了点槐花,发丝上好像还有小鸟飞过的残留物。
小花从槐树上跳下来,自然而然的去蹭他的裤脚。
是你?
我跳下车,根本没个好脸,你来干什么?
而舅舅和外婆异口同声:阿墨?
我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
你们,认识我?
你们认识他?
舅舅和外婆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突然都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张脸,我就厌烦,嫌恶。
心里,好像有道自动保护的防御机制开启,想将他彻底抵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