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宵靳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长风到最后也没有跟她道歉。祝元宵气得把抱枕当成他,摔了一晚上,直到抱枕破掉,里面的鸭毛飘散一地,她才停下。却没有善罢甘休。“你不道歉,我就让你的替身道歉!”祝元宵打开电脑,熬了一个通宵,重新画了一章漫画。漫画里,只露一只手,或者一个后脑勺的男主,只因买错了女主的口红色号,被女主故意逗弄。只点火,不灭火。洗了无数次冷水澡的男主,差点废了,最后不得不道歉求饶。嗯,爽!祝元宵上传了漫画,因为男主没露脸,漫画得以正常更新,而她也心情大好。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漫画里的男主早就穿到靳长风身上了。虽然他因为是纸片人,没能占领靳长风强大的意识,但他所有的感受,靳长风都能体会得到。比如说这团无名的火,此刻正在折磨着靳长风。“靳哥,你身上长虱子了?大半...
《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靳长风到最后也没有跟她道歉。
祝元宵气得把抱枕当成他,摔了一晚上,直到抱枕破掉,里面的鸭毛飘散一地,她才停下。
却没有善罢甘休。
“你不道歉,我就让你的替身道歉!”
祝元宵打开电脑,熬了一个通宵,重新画了一章漫画。
漫画里,只露一只手,或者一个后脑勺的男主,只因买错了女主的口红色号,被女主故意逗弄。
只点火,不灭火。
洗了无数次冷水澡的男主,差点废了,最后不得不道歉求饶。
嗯,爽!
祝元宵上传了漫画,因为男主没露脸,漫画得以正常更新,而她也心情大好。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漫画里的男主早就穿到靳长风身上了。
虽然他因为是纸片人,没能占领靳长风强大的意识,但他所有的感受,靳长风都能体会得到。
比如说这团无名的火,此刻正在折磨着靳长风。
“靳哥,你身上长虱子了?大半夜洗那么多次澡干嘛?”
周岸实在受不了靳长风的动静,裹着被子坐起来。
宿舍的另外两人也一样,都被吵得睡不着觉。
靳长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身体躁得像是吃了什么大补药一样,明明什么都没想,下腹就是有反应。
“周岸,你一天最多能硬几次?”
男生宿舍,没什么不能聊的。
“咳咳……”周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呛到,“不会吧靳哥,你别告诉我你大半夜洗澡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直接动手啊,就当我们不存在。”
这么点小事儿还用问吗?
“要不要来点助兴的片,我这儿有好几个T,什么类型的都有,你是要日.韩的还是欧.美的……”
“滚蛋!”
周岸话没说完,靳长风就朝他丢去一颗棒球。
“不过说真的靳哥……”周岸没再开玩笑,真诚建议他道:“你也该交个女朋友了,都大二了,竟然还是个雏,我都替你丢人。”
他跟靳长风是高中一起上来的,对于他的情史,他太了解了。
“对了,我前几天还见你在看少女漫画,难道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喜欢的姑娘,靳长风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是祝元宵的脸。
想到她,他更烦躁了。
他想为那天在会所的事儿跟她道歉,可回来之后才发现,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就离谱!
明明他们房开过了,唇印也留下了,居然还没有对方的电话!
“靳哥?”
“没有!”
靳长风冷冷丢下两个字,“砰”地一声,又甩门进卫生间,哗哗的水声立刻传出来。
周岸摇头,叹道:“没救了。”
十一月份的天气,一夜洗了七八次冷水澡,靳长风不出意外的感冒了。
感冒的靳长风,性情大变!
别人是喝多了闹事,靳长风是感冒了闹事。
希尔顿酒店。
脑袋烧得迷糊,脸色通红,靳长风已经在酒店大堂坐了两个小时,腰板挺直,一脸乖巧。
直到看到祝元宵从外面回来,他才跟上。
“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看看有没有课,没课我就去送你。”祝元宵问同行的祝秦霄。
祝秦霄在N市待了五天,明天就要回西班牙了。
这五天时间里,她都住在酒店,跟祝秦霄培养塑料兄妹情。
进了电梯,看到跟着进来的靳长风,她才知道原来他也在。
两人四目相对,靳长风一言不发,祝元宵也赌气的没有理他。
男神做错事也要道歉!
靳长风默默跟在祝元宵后面,看着她走出电梯,跟祝秦霄道别,然后转身去自己的房间。
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道黑影蹿了进来,祝元宵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那人就重重朝她倒下。
“哎呀……你好重!”
单凭味道,祝元宵就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那件中袖短衫还在她家。
“靳长风,你干嘛?”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他扶稳,“身上怎么那么烫?!”
“我好难受……”
靳长风脑袋沉沉的抵在她肩上,声音黏黏哑哑的,完全没有往日的嚣张和轻狂,虚弱无比。
在下面等了两个小时,他就硬撑了两个小时。
烧得更糊涂了。
眼睛里全都是重影,还会转圈圈,一睁眼他就感觉自己要倒下似的,所以他不想睁眼,只想靠在她身上。
祝元宵摸了摸他的额头,她的手是凉的,他的额头是烫的。
而且他好像把她的手当成是降温器一样,不让她拿开,一拿开就闹脾气瞎哼哼。
没办法,她只能以一手扶额、一手扶他的奇怪姿势,把他扶到沙发上。
“你松手,我去给你弄条湿毛巾。”祝元宵还是抽不回自己的手。
靳长风继续按着,脑袋又沉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开口:“小汤圆,你是一粒好汤圆……”
祝元宵:“嗯?”
小汤圆?
是在叫她吗?
为什么汤圆还分好坏?
“你就是一粒好汤圆嘛!”他跟谁争辩一样,加重语气又放轻,“而且还是我爱吃的红豆汤圆。”
祝元宵:“……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晚上的,他发着烧,就为了跑来跟她探讨他喜欢什么汤圆?
靳长风被她‘吼’,立刻委屈起一张脸看她,眼眶红红的,“我在跟你道歉,你怎么吼我啊。”
“我都说你是一粒好汤圆,不是坏汤圆了,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他委委屈屈。
祝元宵当场石化。
他到底是发烧了还是假酒喝多了?
这还是那个狂妄无敌、一点就怒的刺头院草靳长风吗?
他是被人穿了吧!
不过有一点她听明白了,“所以你是来跟我道歉的?”
靳长风脑子都烧成脑花了都还在嘴硬,别过头,飞快地应了一声,“嗯。”
这声“嗯”语调又轻又高,不细听还以为他说的是“哼”呢。
“那你说对不起。”
一说到这个,靳长风就开始病得厉害,终于肯松开她,倒在沙发里哼哼唧唧,“小汤圆,我好热……”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
靳长风回头看到她的模样,表情一顿,连忙脱下自己的皮夹克给她穿上,然后快速拉着她朝电梯走去。
“不用了,我有衣服。”
他里面只穿了件短袖,而且他也同样冷到不行,脸都被风吹得发紫了。
祝元宵想把衣服还给他,只见靳长风丢了一记眼神过来,把她的动作给瞪了回去,“你敢脱一个试试!”
“……”她默默放下手。
电梯里,他再次开口:“喝了多少?”
祝元宵把头低得更低,伸出一根手指,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一排加一杯……”
“呵!”
身旁响起一声讥讽的笑,这预示着靳长风对她今晚的行为已经不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
“酒量不错啊,还会跳舞。”他侧身过来看着低头在角落的她,一步步逼近。
双手撑在电梯的扶杆上,将她圈于双臂里,“祝元宵,我还真小看你了,怎么样,在舞池里被男人捧得特高兴吧?”
他说话时所有的气息都喷在她头顶,又被他拷问,祝元宵更加不敢看他。
“我错了嘛……”
“认个错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祝元宵也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而且这事儿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祝元宵!”
靳长风听出了她语气里说他多管闲事的意思,更生气了。
正好此刻电梯门开了,他弯腰再次把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地把门踢开又甩上。
靳长风扛着祝元宵朝楼上他的房间走去。
途中,他踩掉鞋子,也把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包包都丢掉,散落一地。
祝元宵身上只剩一件贴身小短裙和丝袜,“靳长风,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解释的。”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又脱她衣服,一旦上楼关起门来会发生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
“今晚这个聚会是钟情叫我去的,钟情是我们网站的小老板,我的漫画出了点问题,不参加聚会的话就没推荐位了……”
她不挣扎,一直在解释。
话语连珠,像机关炮一样,就怕来不及说清楚。
靳长风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
聚会的事情他已经不追究了,他在意的是今晚她在台上跳的舞!
还有她这身打扮!
他非常吃醋!
浴室门“砰”地被推开又关上,两人直抵浴缸前。
靳长风腰一弯,大手扶着她的背,直接把她往浴缸里丢。
“哗——”
祝元宵毫无准备,整个人沉到水下,呛了一大口。
“咳咳……你!”
爬起来欲开口,就看到靳长风跨了进来,单臂将她捞起置于他双腿之间。
出门前他在洗澡,浴缸里放了水,设置了恒温,才让他们一回来就能泡上。
“别动。”祝元宵在挣扎,他死死按着,“上楼的时候都抖成那样了,再不泡一下,你想感冒吗?”
祝元宵确实很冷,手脚冻得僵硬。
可尽管如此,她也不敢跟靳长风一起泡澡。
她再起,他再按。
来回两次,靳长风没了耐心,“我都没脱裤子你怕什么!”
他只脱了上衣和皮带,本来想把长裤也脱了的,又担心她害怕,就穿着泡了。
你是没脱,可我现在跟脱了有什么区别?
祝元宵在心里默默吐槽。
她身上这件抹胸短裙,上面十分贴身,下面的裙摆也只堪堪遮住臀.部,待在水里,裙摆上浮,就什么都难遮住了。
而且裙子吸了水变沉,她胸口的荷叶边一直往下掉,胸都快露出来了!
“说说吧,我要是不去找你,你今晚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靳长风没发现她的不自在。
“我拒绝给他献血!”
祝元宵被绑架到医院,在采血室里,她迟迟不肯签字。
她不是电视里散发圣母光环的女主角,可以这么的以德报怨,不计前嫌。
她一直坚信,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圣母。
特别是在帮助了人之后,又被骂她贱的情况下,还要她伸出援手?
她做不到。
上次被骂的话还在耳边,这次又被胁迫过来,要她签字?不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连梳头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她,就把她架来了。
她身上现在还穿着热裤和吊带小背心。
太没有安全感了!
“小姑娘,别闹脾气啊,人命关天,你来都来了是吧?”老太太抓着她的胳膊,想逼她签字。
“我说了,我拒绝!”
旁边的护士也在帮她说话,“老太太,按照规定,一个人献血的时间间隔,要在半年以上才能献第二次,您不能这样强迫别人。”
老太太不吃这套,强词夺理,“你少蒙我,那电视里都演了,人家手术的时候,主角都上赶着要抽血,咕咚咕咚的,一袋又一袋,她咋就不行!”
祝元宵真的要被气笑了。
这都什么歪理!
“姑娘,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救人要紧啊。”二百斤也上来劝。
“是啊,你快让护士抽血吧,等我表哥醒了,我们全家亲自上门感谢你。”
听听!
还要等那个家暴男醒了,他们一家才会感谢她,要是不醒,她还是连一句谢谢都落不到呗?
“我刚才说过了,以后但凡是他,我都拒绝献血!”祝元宵态度依旧。
老太太一家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开始恐吓威胁她。
“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不献这个血,出了这个门,我就让你也大出血,看谁能救得了你!”
她一个外地来上学的小丫头片子,敢跟他们本地人作对?
是不想活了吧!
“别跟她废话了,你弟还等着用血呢。”
老太太还是最无赖的,“把她给我按住,让护士抽血!”
说罢,两个二百斤的男人就把祝元宵的肩膀按住,喝声命令护士,“还愣着干嘛,快他妈给她抽血啊!”
护士早就看清这家人的嘴脸,没有动。
“八号床家属,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除非人家签字同意献血,否则我们无权采血。”
二百斤听此,随手抓了一支笔塞给祝元宵,“签字!”
祝元宵别过头,不肯。
“你!”
“啪!”
二百斤一气之下,抬手打了祝元宵一巴掌。
巴掌声从采血室传到外面走廊,走廊上所有病人及家属都听到了,他们全都围了过来。
祝元宵也被打蒙了。
脑子一顿晕晕乎乎的,双眼更是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八号床家属,你干什么!”护士挡在祝元宵面前,试图保护她不再挨打。
可老太太一家蛮横无比,动起手来,连医院都拿他们没办法。
“你他妈给我乖乖抽血,不然老子连你也打!”
“你!”护士气得脸色涨红,走到门外大喊:“叫保卫科来!”
“叫你大爷来也没用!”二百斤把护士拉进来,把门锁上,“今天要是不抽这袋血,谁也别想出去!”
老太太一家说得出,也做得出。
任凭门外医院保卫科的人怎么威胁劝说,他们就是不开门。
以报警警告也没用,还扬言敢报警就要对护士下手。
医院见状,不敢再激怒他们。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直到另一个比老太太还无赖的人出现,才打破了这场僵局。
“叩叩叩——”
一道敲门声响起,接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慵懒地开口道:“祝元宵,你离门近不近?”
靳长风!
祝元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之声一般,眼里放光,大喊:“门后只有两个男人!”
几乎是同时,她话音刚落,靳长风就把门踹开了。
门后四百斤的两座肉山,硬生生地被踹翻外地,可见靳长风的力气之大。
“你他妈谁啊!”
“我是你爹!”靳长风一拳打过去,二百斤的鼻梁骨应声而断。
老太太家其他人见此,全都朝他扑来,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医院保卫科的人按住了。
“我、我就不信,你敢对长辈动手!”老太太抓着祝元宵的手,躲在祝元宵身后,害怕地看着满脸是伤的靳长风。
“靳长风,你的脸?”
祝元宵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被打成猪头,右臂和小腿都缠了绷带的男人是靳长风,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脖子上那根吊胳膊用的纱布,现在却轻飘飘地挂着。
他用受伤的胳膊打人了!
靳长风盯着她被抓出淤青的肩和胳膊,还有脸上明显的巴掌印。
神色一暗,怒火中烧,对老太太道:“阿姨,我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好人,一会儿要是伤着你了,您可别怪我。”
说着,他伸手把祝元宵往自己身旁拉。
老太太不肯放手。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圆珠笔,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往老太太手背上戳。
“啊!”
老太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背被笔尖划出了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
祝元宵看得出来,靳长风是认真的。
要不是着力点不对,刚才那支笔,恐怕会扎穿老太太的手。
“出来也不知道穿件外套,你真当南方没有冬天啊!”
靳长风脱下身上的中袖短衫套在她身上,语气非常差。
她身上那件小吊带就跟内衣差不多,裤子又那么短,贴身的料子把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她是来医院游泳的吗?!穿成这样!
“我也不想啊……”祝元宵嘟囔一句,默默扣上扣子,“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被架进来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里,可没见有他。
“听声音。”他甩了甩胳膊,眉头皱得很深,似乎是疼得受不了了,“操!”
“你要不要再拍个片子?医药费我……”祝元宵突然顿声。
她忘了,被架来的时候,她根本没带手机!
所以别说帮他付医药费了,她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就算回去了,她出来时没带手机没带钥匙,要怎么进门?
祝元宵顿时感到好绝望……
要亲亲?
什么破恋爱脑!
做了一夜的梦,靳长风睡得不算好,醒来后还有点发懵。
虽如此,他仍清楚的记得昨晚那个梦。
那个该死的纸片人用他身体做的梦!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纸片人竟然只是因为作者没让他跟女主贴贴亲亲举高高,所以负气离画出走,穿到他身上来。
靳长风不得不想说一句:恋爱脑害人不浅!
连纸片人都不放过。
不过昨晚也不是一无所获,在梦里,他听到纸片人男主喊了一个名字——团团。
想来,这应该是女主的名字了。
有了名字,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作者。
让作者快点画男女主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画面,满足纸片人,纸片人就可以早点从他身体里滚出去。
“早。”
祝元宵早早醒了,也洗了脸刷了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他醒来。
见他睁眼了,她才敢发出声音,“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我家离这里比较远……”
这个医院离她家有两个区,她身无分文,脚上又是拖鞋,走回去她估计得废。
“顺路,一起。”
靳长风想也没想,掀开被子想下床时,月夸间顶月长的束缚感告诉他,现在不能下床。
该死的年少冲动!
祝元宵明白他重新躺下的原因,一抹绯红悄悄爬上她的耳根,“我们一起出去会被发现,我还是先下去等你吧。”
靳长风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到家之后,又替她打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等开锁公司的人来了,确定她安全进门,他才离开。
……
“靳遇?”
靳长风盯着电脑屏幕上好不容易搜到的漫画,手里的鼠标都要捏碎了。
这个该死的纸片人,竟然也姓靳!
而且更过分的是,漫画里这个男主,跟他有很多共同点,德法双语专业、棒球手、寸头,连长相都很相似。
难道画这个漫画的,也在庆大?
是祝元宵吗?
靳长风盯着漫画的第一章入神,这个场景前几天他刚经历过。
如果说他是画里那个男主的话,那给他提供柠檬水道具的女主视角,就是祝元宵。
会是她吗?
回忆跟祝元宵遇见的几次场景,靳长风实在不敢肯定是她,因为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偶然。
除了柠檬水事件,她跟漫画完全没有共同点。
漫画里的女主是个清冷的高岭之花,而祝元宵就是个小汤圆,所以不可能是她。
“哟,靳哥,你还看这种少女漫画,怎么,开窍了想谈恋爱了?那你问我啊。”
跟靳长风同宿舍的周岸昨晚去约会一夜未归,一进门就看到靳长风在看少女漫画,以为他终于铁树开花了呢。
“滚。”
靳长风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叉掉页面。
……
十一月的庆大来了一批外宾,是庆大与德、法、西三国高校进行交换交流的固定项目。
这几天,靳长风都会很忙。
祝元宵趴在教学楼走廊上,楼下是穿西装打领带的靳长风,他正领着一群老外在校园里转悠,给外宾介绍庆大的历史。
发音纯正、口语流利、从容不迫。
在一群穿正装的老师和外宾里,他运动员的身姿搭配剪裁得体考究的西装,显得格外挺拔、优越。
他拥有少年的意气风发,也有掌控全局的气势。
风吹开他敞开的西装外套,他顺势单手插兜按住,泰然自若。
就连庆大的校领导们都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变身听众,让他尽情展现。
“这边是艺术学院……”靳长风一个转身,视线与二楼的祝元宵撞了个正着。
祝元宵挥手跟他打招呼,心中暗叹:斯文败类!
他竟然戴眼镜了!
细边的黑金眼镜将他身上的年少轻狂和桀骜不驯收敛在眼镜中,增添些许书生气,狂妄又斯文。
靳长风的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不作回应,就好像没看到一样。
真冷淡!
祝元宵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软软的靠在走廊上,看着靳长风渐走渐远。
“嘟——嘟——”
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也没看顺手接起。
“团团,我到N市机场了,晚点儿希尔顿见。”
这个声音……祝秦霄!
祝元宵一个激灵,转身回教室拿了包就往楼下跑。
祝秦霄——大她五岁的哥哥。
她九岁那年,父母离婚,她跟爸爸,他跟妈妈。
她十三岁那年,父亲病逝,母亲另嫁,带着哥哥远走异国他乡。
从那以后,妈妈没有再回来过,倒是祝秦霄,他就跟个事儿妈一样,即使远隔万里,都要把她管得死死。
这一次突然回来,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祝元宵回家换了身衣服,就按照祝秦霄给她发来的地址过去了。
祝秦霄是个海王,人还没到,party就先开始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帅哥美女,在希尔顿旁边的会所包了两个房间,此刻包间里的男男女女已经喝起来了。
祝元宵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认识包间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坐在一楼大厅,静静地等祝秦霄,等他来了再一起上去。
谁知,祝秦霄还没等来,就先等来了靳长风。
靳长风是带学校外宾来吃饭的。
看到她,神色微微一滞,拧着眉头打量她。
一身红色亮片鱼尾裙,搭配黑色针织短衫,高跟鞋、小卷发,精致的妆容大胆热烈,跟她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小汤圆变小野猫了。
她穿成这样来这种标榜名利场的会所做什么?她又在等什么人?
“嘶——”靳长风一张脸拧得像麻花,额头渗出豆大的汗。
连皮带肉一起被剐掉,他现在整个手背都是火辣辣的疼,再被她这么一捏,他差点过去了。
血渗透纱布,用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她,他的伤是真的。
祝元宵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以为他是弄了个假伤欺骗大家而已,谁知道是真伤。
因为她这一捏,他好像伤得更重了。
“你别哭、别哭,我没事儿,再换个纱布就好了。”靳长风手足无措,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安慰她。
她的眼泪杀伤力还真大,他手都忘记疼了。
“……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两人一顿,同时往厨房跑去。
“啊!我的鱼……糊了。”
祝元宵看着锅里冒黑烟的鱼,用手里的锅铲翻了个面。
敲了敲,邦邦响。
“这鱼……”她迟疑的目光转向靳长风。
靳长风见状,扭头就走,“啊,我的手好疼,我受伤了,我要吃好的,不吃糊的。”
开玩笑,那鱼都烧成碳了,他可不敢吃。
不过除了锅里那条鱼,祝元宵做的其他两个菜,他可是吃得干干净净。
因为,她喂他了。
“盘子里还有,我还要。”靳长风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不肯停下。
他太享受被她喂饭的感觉了。
突然觉得,这次手伤得挺值的。
而且,值的还不止一点点!
吃完饭,靳长风要洗澡,他的手不能碰水,所以他理直气壮的跟她提要求。
“帮我洗。”
“……我给你裹几层保鲜袋吧。”祝元宵最终想了这么个办法,拒绝了他的要求。
靳长风很失望,亏他还故意把左手也夹了,就是想给自己创造机会,跟她培养进一步的感情。
谁知道她根本不吃这套。
“水我给你放好了,你进去洗吧。”祝元宵从浴室里出来,对坐在床沿的靳长风道。
靳长风一脸不情不愿,却还是站起来,准备脱衣服洗澡。
双手都被保鲜袋裹住,像两个球,他扯了老半天,裤腰带的绳子都没扯开。
他放弃,转去脱衣服。
棒球服相比其他运动服都贴身,又是冬季长款,他扭了半天,把自己胳膊都扭酸了,还是脱不了。
最后只听“嚓”地一声,衣服领口被他撕开了。
祝元宵见状,内心挣扎许久,咬咬牙,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在家一直不穿衣服,她又不是没看过。
靳长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可察的弧度。
刚才那出没白演。
脱了衣服,两人都站着不动。
“小汤圆,还有裤子呢。”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裤子我也脱不了。”
她知道,她刚才看见了!
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做心里建设。
可某人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她。
“好冷。”
“我脱我脱,反正又不是我吃亏。”
祝元宵败下阵来,用力一扯他的裤腰带,跑到他身后。
接着把他的裤子一扒,卸到脚踝处,然后转身双手捂住眼睛,冲他大喊:“你快进去!”
靳长风被她逗得发出一阵低笑,摸了摸她的头,“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你连看都不敢看?”
“它多可爱啊。”他低头自言自语,朝浴室走去。
“呼——”听到他的关门声,祝元宵才敢睁开眼睛。
他刚才说可爱?
她不敢苟同。
虽然她没真的见过他的,只是隔着衣服用脚感受过两次,但她知道,那东西绝对不可爱。
甚至是狰狞、可怕。
“小汤圆,泡沫跑到我眼睛里了,我看不见,你快来帮我。”
靳长风才没进去一会儿,生怕她走了似的,开始喊她。
她可真好骗。
艺术学院办公楼。
从未踏进过艺术学院办公楼的靳长风,破天荒的出现在这里。
他拿着一沓证据,敲开设计系系主任王有德的门。
“靳长风?”正在擦金蟾摆件的王有德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你找我?”
外语学院跟艺术学院向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存在,但他认得这个靳长风。
因为几乎每次学校的大型活动,甚至是他们领导间的会议上,都有靳长风的身影。
他在学校的地位,说句难听的,他们这些小小的系部主任,有时候说话还没他一个学生会主席好使呢。
靳长风脾气暴,特别是在看过他手上这些证据之后,更难压抑自己的怒气。
他一屁股坐下,“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东西甩在王有德桌上,兴师问罪般:“王老师,看看吧。”
王有德一脸狐疑,拿过那些纸张一看,脸色突变。
上面赫然是林禹指使别人删除祝元宵设计的聊天证据。
“这些,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王有德问。
几乎下意识的,他的手摸到了手边的电脑鼠标。
他的聊天记录删干净了吗?
“王老师,您别管我这东西是哪来的,我只想问你,怎么解决?”
其实靳长风的诉求很简单,学院方面,他只要求还祝元宵一个清白,并公开道歉即可。
至于林禹,那就另说了。
可是这么简单的诉求,王有德竟没有理解到,还试图推脱责任。
“这件事情待我们系部详细调查之后再说,若祝元宵真是冤枉的,我们会给她一个交代,你先回去吧。”王有德拿出师长的派头,打发靳长风走。
但他似乎忘了,靳长风可不是那些好糊弄,怕得罪老师被扣学分的学生。
他拍桌而起,大怒:“王老师,你是瞎了看不见这上面的东西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证据确凿,清楚明了。
他这么说,明显是想敷衍了事。
王有德被一个学生拍桌子指责,面子上过不去,也拍桌子,指着靳长风就骂:“靳长风,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的老师,尊师重道你懂不懂!”
“别以为你跟学校几个领导走得近,就真当自己是领导了?这里可不是你们外语学院,轮不到你跟我大呼小叫,给我滚出去!”
外语学院把他当祖宗,他可不会。
王有德的态度,直接点爆靳长风的脾气。
他攥紧拳头,骨节拧得泛白,脸颊的肌肉狠狠抖了两下,拼尽全力才把自己想打人的冲动按下。
他还不能动手。
一旦他动手,学校就会报警。
他倒不是怕警察,只怕耽误正事,不能早点替祝元宵讨回公道。
“王有德,这个位置,我只让你再多坐两天。”靳长风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然后转身离开。
紧接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庆大的学校论坛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送去艺术学院的那份聊天记录。
这件原本被艺术学院压下去,仅限本院学生知晓的事情,瞬间传遍庆大各个学院。
除此之外,庆大所有老师的邮箱里,也多了一份这样的聊天记录。
庆大所有师生,都在吃艺术学院的瓜。
事情发酵不到半个小时,副校长就到艺术学院了。
同时,祝元宵也被叫到了艺术学院。
“祝元宵同学,你既然是被冤枉的,那怎么不早点说呢。”
“把事情搞得那么大,你让我们学院在其他学院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祝元宵照做,打开浴室墙上的柜子。
可柜子里的东西,令她大开眼界,再次红透了脸。
“我拿了你的浴巾。”
祝元宵开门,低着头走出来,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靳长风很疑惑。
他已经做好了她出来之后负荆请罪的准备,好好跟她解释、道歉,接受她的审判。
可为什么她不仅没找他算账,还先跑了?
靳长风转身回浴室,看到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套.套和各种清凉的女士睡衣后,他才明白祝元宵为什么会有那个反应。
靳霆风,真有你的!
靳长风洗了澡出来,在房间里徘徊了很久。
他在犹豫要不要下楼去找祝元宵。
而导致他犹豫的原因,除了浴室里那些尴尬的东西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今晚她裙子滑落的那一幕。
他抱着祝元宵睡过,她在他怀里总是小小一团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大。
可当她裙子滑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以前他幻想中的她的身材,过于保守了。
他忘不掉那一幕。
也因为那一幕,现在的他,对她的渴望,浓烈到了极点。
以至于,他不敢下楼,怕看到她,他会忍不住。
祝元宵不知道他会这么纠结,还一直在等他。
盘腿坐在床上时,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踩过他下腹的脚上。
回忆方才,意犹未尽。
也不知道有多长……
祝元宵行动比想法快,跑下床去翻自己的绘图箱,找了把画画用的尺子,回床上比对。
正低头丈量的时候,靳长风推门进来了。
看到她在量自己的脚,一开始他并没有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她把刻度数得超过脚长,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想知道我有多长?”他揶揄道。
心里的忐忑,也在这一刻被放下。
原来她也馋他的身子啊,那他们半斤八两嘛。
靳长风走到床边,双手搭在裤腰带上,两边拇指陷在裤子里,“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啊,或者我脱了给你量,尺寸包你满意。”
祝元宵的小心思被当场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承认。
“谁想知道你多长啊,你有多长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觉得今晚的高跟鞋挤脚了,想量量脚买新鞋而已。”
她把尺子塞到枕头底下,钻进被窝里。
靳长风在她床边坐下,收起玩笑的态度,诚恳道:“小汤圆,刚才的事……对不起。”
害她哭成那样,他觉得自己简直罪无可恕。
祝元宵回头对上他的视线,用肯定的语气:“你看到了吧!”
“……”
“看到了。”靳长风不想说谎。
这句话说完,两人便陷入沉默。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话题还那么暧.昧,不沉默还能说什么?
“你……”许久,祝元宵率先打破沉默。
靳长风一脸希冀地凑过去,像是一直在等待她的发落一样。
“你赔我丝袜。”
“……就这样?”靳长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搞了半天,她只要求他赔丝袜,不是应该要求他负责吗?
再不济,敲诈他一笔也可以啊。
“行,我撕一赔千。”他躺进她被子里,大手摸上她光滑的腿,指腹轻抚,“让你每天都穿,特别是我在的时候。”
他微微发狠的语气,说着令人无线遐想的话,做着挑.逗的举动,祝元宵浑身颤栗,缩到被子里,不敢吭声儿。
她没有躲,这给了靳长风极大的鼓励。
长腿曲起,膝盖试探地挤到她双腿.间,软软/嫩嫩的细腻触感令他上瘾,高枕的脑袋渐渐靠近她,埋在她发间。
第二次进她家,靳长风就已经熟得像在自己家一样了。
把刚才在楼下买的拖鞋换上,他就去浴室了。
上午从靳家别墅离开之后,他回了趟学校,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整理,寄到泰澜的那套房子,让王姨帮着一起收拾。
忙了一整天,身上的汗湿了又干,臭得不行,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饿不饿?”在踏进浴室前,他身子往后倾,探出脑袋问她,然后又接着道:“我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祝元宵倒像个客人一样,紧张且拘束,他一开口,她连沙发都不敢坐了,“有。”
她家冰箱里一直备着一样东西。
靳长风洗得很快,只穿了条短裤,肩上搭条毛巾擦着他的短寸就出来了。
上身裸着,棕色的皮肤只捂了半个月就变冷白皮了,不过肌肉依然很抗打,结结实实的长在它们该长的地方。
一个男生,这么白!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把衣服穿好。”祝元宵强行逼自己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多项事实证明:女生的好色程度并不亚于男生,看到这种场面,是个人都忍不住在脑子里要自行车的。
“衣服太冷了。”靳长风在她的小餐桌坐下擦头发,“再说了,吃完就睡了,还穿什么衣服。”
他昨晚的衣服她洗了,晾在外面冷冰冰的,他不想穿。
祝元宵关了火,端了两碗东西过来。
“汤圆?”靳长风低头去闻,好像在确定是什么馅儿的。
“嗯,红豆馅儿的。”祝元宵以前都吃芝麻馅儿的,上次听他说最爱吃红豆馅儿,她就换口味了。
一听是红豆馅儿的,靳长风才动手搅开碗里的汤圆,“也好,吃完小汤圆再吃大汤圆。”
什么大汤圆……祝元宵装作听不懂,埋头默默地吃。
她不敢抬头,是怕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
祝元宵洗澡的时候,靳长风来敲门,“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脑,方便吗?”
“方便,没有密码的。”
靳长风坐在床上,根本没来得及在她电脑上翻看,她桌面上就有一个命名为“团团”的文件。
打开,果然是她漫画的手稿。
“……”她真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团团,我好想你。
——团团。我要亲亲。
文件一被打开,身体里的纸片人就像是诈尸一样活了过来,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诉求呼之欲出,靳长风都快控制不住他了。
也难怪,附在他身上一个多月了,跟他的女主角分开这么久,能不想吗?
但也不用通过他的身体去体现吧!
搞得祝元宵一进来,他就想去亲她,发狠地亲的那种。
祝元宵洗了澡进来,看到他已经坐到床上了,没办法,她只能认命去打地铺。
刚要把新买的被子拆开,靳长风一记冰冷的眼神就射过来,“你敢拆开试试。”
“啊?可是……”祝元宵指了指地毯,又指了指他们俩人,最后趋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敢再动。
可是他们总是一起睡,不太好吧?她在心里把那句话说完。
靳长风合上电脑,见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床边罚站,他扪心自问:他有那么吓人吗?
“团团。”
“啊?”祝元宵疑惑地歪着头看他,她有跟他说过她的小名吗?
靳长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开口就这么叫了。
又是那个纸片人搞的鬼吗?
“小汤圆,上来睡觉。”他换了个称呼,也换了副笑脸。
他不想叫她团团,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是属于纸片人的,不是属于他。
小汤圆?
“你果然又发烧了。”祝元宵一下就得出结论,跟他相处的姿态也放松了许多,“这次又要怎么撒娇?”
她走近,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不曾想,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拽过压在床上,靳长风咬牙切齿,“那天你果然看到了,是不是!”
他一发烧就会撒娇的羞耻毛病,果然被她看到了。
“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就不能……”
“别杀我灭口,我什么都没看到!”祝元宵保命要紧,双掌挡在脸上,闭紧眼睛求饶。
一双唇,抿得紧紧的。
杀人灭口?
她还真敢想。
靳长风用指腹帮她抹开紧张的唇,力道由轻变重,再由重变轻,最后直接变成用手描绘她的唇。
他真的好想尝尝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越靠越近,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祝元宵不敢动,或者说,她在等待。
等待他在楼下跟她咬耳朵时说的话。
但靳长风什么都没有做。
他松开她躺到一旁,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两人身上,“快睡吧,我给你找了个房子,明天你收拾一下搬过去,这里不安全。”
楼上那个男人虽然马上会被他送进监狱,但这个小区的安保实在令人担忧,祝元宵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搬家?”
祝元宵起身回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走了?搬到哪里?租金怎么样?”
尽管这些年祝秦霄都有给她钱,可是她始终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
放假了都不知道要回哪里的人,怎么敢轻易改变现有的生活,哪怕动一动,都会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你放心吧,租金照旧,条件比你现在好一点,而且离学校还近。”靳长风单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重新把她拉回床上躺下,然后跟她保持距离。
祝元宵还是觉得不妥,“可是我要的是长租,房东会答应我长租不涨价吗?”
孤身一人,最怕的就是搬家。
那种漂泊不定、居无定所的日子,在她看来比流浪汉强不到哪儿去,她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租多久都不涨价。”靳长风很好奇,“你那么怕搬家涨房租,那为什么不住学校宿舍?”
学校宿舍一年也就两千块,怎么也比租房便宜多了啊。
“学校宿舍寒暑假不让住。”祝元宵的声音莫名变得低落,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自嘲,“而且,她们也不希望跟一个小偷一起住。”
“什么?”她后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靳长风没听清。
“没什么。”祝元宵不想谈及那件旧事,“我明天就搬。”
如果他现在拿出来,会不会被她误会?
靳长风重新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刚才在楼下我打掉了他无人机,这是摄像头。”
“无人机上还有一件内.裤,被风吹到旁边的……”
该死,这个小区旁边是什么?
靳长风发现自己没办法圆这个谎,迟迟说不出裤子被吹到哪里去了。
打算坦白时,祝元宵接过了他的话,“要是掉到旁边那个废弃的湖,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呼……
靳长风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里全是汗。
“那我先把这个拿进去……”
“等等。”
靳长风叫住她,眼神晦暗不明,盯着她怀里的东西,“这些……你还要?”
“你知道楼上那个人,拿你的衣服做什么吗?”
他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用这些内衣做什么,“他或许抱着这些衣服睡觉,或许穿在身上出门,又或许……”
“你不用说了!”
祝元宵不敢往下想,且觉得怀里这些衣服,很脏。
“我还是丢掉吧。”
“你有剪刀吗?”靳长风看了一眼纸箱里的东西,“这些东西不能直接扔,你…丢衣服的人容易遭人说闲话。”
“剪碎再扔吧。”
祝元宵真的没有想到,他一个大大咧咧的男生,心思竟然这么细,她都没有想到的,他全想到了。
“我这就去拿剪刀!”
一把设计用的手工剪刀,外加一把厨房剪刀,两人一人一把,坐在客厅里,对着一箱衣服咔咔乱剪。
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
靳长风找了个话题,把他教训楼上那个男人的计划跟她说了。
“你的意思是,还要等三天才把那个男人抓走?”祝元宵皱眉,“那他要是命硬,提前挣脱了怎么办?这样我不就危险了吗?”
这一点靳长风没有想过,或者说,他对自己太自信了,觉得楼上那个男人逃不脱。
可现在要他上去放了他,他做不到。
狠话都放了,这个时候上去,会被笑话的,男人逞强的时候,嘴都硬。
靳长风收拾了两人剪下来的碎片,分几袋装好,拿下了楼。
他跑了很远,甚至特地打了个车到别的地方,把这几袋东西分别丢掉。
锦心花园这边。
靳长风走了之后,祝元宵就开始坐立不安,总觉得楼上那个男人随时会下楼来敲她的门一样。
她把家里的门窗全都关好,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压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粗。
即使缺氧难受到冒汗,祝元宵也不敢把头伸出去。
“叩叩叩——”
门外,轻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节奏缓且客气。
可在此刻的祝元宵听来,犹如地狱里来索命的鬼魂,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她门口冷笑的画面。
“祝元宵,是我。”
靳长风?
祝元宵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晚了,我没地方去,在你家……”靳长风话音未落,门就开了。
门里,祝元宵一脸惊惶不安、抽抽噎噎,看到他,眼里悬着的眼泪立刻扑簌扑簌往下掉。
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克制着不扑到他怀里。
靳长风一下就慌了。
“你、你别哭啊,你要是不方便,我走就是了。”
“别!”祝元宵拉住他的衣角,紧紧拽着。
靳长风低头看被她拽着的地方,都捏皱了,长腿跨进门,在她的注视下把门上锁。
“今晚我睡哪儿?”
被女孩儿需要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靳长风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英雄。
“……你能不能,跟我睡?”他敢问,祝元宵真敢答。
她刚刚经历过胆战心惊的恐惧时刻,不确定他在,她今晚恐怕很难睡得着。
好吧!
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跟靳长风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纸片人的诉求越来越强烈了。
这两天,靳长风能明显感觉到,穿到他身上的纸片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轻飘飘的依附在他身上。
而是慢慢在控制他的身体!
不然他怎么总是想见祝元宵?一定是受了纸片人恋爱脑的影响!
团团到底是谁?
那天在party上,除了祝元宵之外,好像是有几个眼熟的人……
靳长风再次点开漫画,本想找有用的信息,却意外看到最新更新的两章。
“噗——”一口矿泉水直接把电脑喷|湿。
这不是少女漫画吗?
怎么一夜之间变成黄.漫了!
“靳哥,你怎么了?”
周岸要出去约会,路过身后看到他电脑里的漫画,来了兴趣,“啧,靳哥,可以啊,开窍了。”
“处|男是要循序渐进的,先看这种小尺度的漫画,再看大尺度的电影,冲击力就小了是不是?”
靳长风朝他丢去一记肃杀的眼神,“有事没事?没事快滚。”
“好好好,我滚……”
周岸做举手投降状,忽然顿声,凑近电脑屏幕看了看,“团团?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我上一个女朋友提到过这个名字。”
靳长风听此,眼里放光,揪着周岸的领子把他往电脑前塞,“你仔细想想,想起来我把这颗球送你。”
他指了指桌上一个透明塑料盒里的签名棒球。
那是国内最有名棒球手的亲签,周岸一直想要。
“这可是你说的!”周岸来了精神,一屁股坐到靳长风腿上去划拉鼠标。
靳长风狠狠推了他一把,起身到一旁站着。
周岸看了很久,“靳哥,最新更的这两章,不就是你欲.火.焚身洗冷水澡的时候嘛,看个漫画都能这样,靳哥你这控制力不行啊。”
他在找跟前女友一起看过的章节,意外发现了华点。
是吗?
靳长风用手机打开那个漫画网站,在网站共同关注的那一栏里,赫然出现一行字:1个朋友关注。
“周岸,你前女友是哪个系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因为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画手是谁了。
没加祝元宵好友前,没有这行字。
那天在party上,他们前后进门,她进去的时候,那声团团就响起了。
最重要的是,漫画里男主莫名其妙被要求道歉的那一章,也是在他得罪祝元宵之后画的……
周岸:“艺术设计啊,我泡的都是艺术学院的妞。”
艺术设计!
很好!
靳长风牙关紧咬,眼神幽深,好你个祝元宵!
……
在宿舍门禁之前,靳长风冲了出去。
他一刻都等不了,今天一定要找祝元宵问个清楚,让那个纸片人早点滚。
锦心花园楼下。
祝元宵家的窗子黑漆漆的,没有亮光,该不会睡了吧?
心里这股气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肇事者”了,她却睡了?!
“操!”靳长风猛地踢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脚,烦躁到不行。
盯着祝元宵的阳台看,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把她摇醒的时候,一个闪着红点,发出轻微嗡嗡声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东西从祝元宵的阳台飞出,很小很小,要不是他练棒球听力和眼力好,恐怕都难发现。
那是什么?
靳长风上前两步,凭借那微弱的红灯闪光,他看清了那个东西,也看清了那东西下面吊着的东西。
一件女士内衣!
光天化日,用无人机玩变.态?
无人机飞进了顶楼的阳台,不一会儿,顶楼的灯亮了。
又一会儿,那辆无人机又飞出来了。
再次进了祝元宵的阳台。
这一次,无人机咬了件女士内.裤。
“操.他大爷的!”
靳长风眼神冰冷发狠,从花坛里捡了个趁手的石头,拿出棒球投手的气势,用力一投……
一击即中!
无人机垂直落地,摔了个稀碎。
靳长风上前,把无人机飞摄像头拿走,至于地上那件纯白的……
煞有介事的咳了两声,捡起来,收进裤兜里。
初冬微寒,破旧小区楼道里的灯,随着拾级而上的脚步声,忽明忽暗。
靳长风脱掉外套,取下手表和手机,放在祝元宵的门口,继续往楼上去。
“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重的敲门声响起,令房间里做贼心虚的男人绷紧神经,不敢出声儿。
“砰!砰!砰!”
靳长风敲得很慢,很重,每一下都拍在心跳上似的,吓得房间里的男人差点抽过去。
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未见有人,敲门声却未曾停下。
男人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小心地打开一个缝儿,寻找门外的人。
“小爷我在这儿。”
一只大手抓住门板,露出门后那张痞笑的脸。
男人大惊,抓紧门把要关门。
怎无奈,抵不过门外的靳长风力气大,门丝毫不动。
“兄弟,我有刀,我劝你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那些女人在这儿也待不下去。”男人举起手里的菜刀,威胁道。
大冬天的,只穿了件背心短裤,男人的额头依旧布满豆大的汗珠。
如此虚张声势,靳长风怎会看不出?
而且,就算男人真要打,他也不怵。
打架,他靳长风还没怕过谁呢!
“你倒是提醒我了。”靳长风慢慢使力,门越开越大,“一会儿打你的时候,还真不能弄出动静来,大伙儿都睡了。”
眼看着他就要进来了,男人双手都抓住门把,左脚蹬在墙上用力关门。
靳长风没功夫跟他玩关开门游戏,抬脚一踹,把男人从门口踹到屋里,然后进门,把门关上。
沉重的铁门“砰”地一下关上,发出巨大声响。
屋子里,脏兮兮的墙壁被震得掉渣,空气中充满恶臭的剩饭剩菜的馊味,叫人作呕。
靳长风脱下男人身上的背心,塞进男人嘴里,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墙上怼。
接着,一拳打上男人的肚子。
“唔!”
男人疼得发出闷哼,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脸都憋红了。
“你他妈死变.态,偷女人的衣服,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要是控制不住你第三条腿,老子今儿就替你废了!”
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可能拿祝元宵的衣服做什么,靳长风就气得想杀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