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早早死的这一天,是云锦月跟当朝太子的大婚之日。武安侯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云早早浑身溃烂,奄奄一息,像是一团烂泥,衣不蔽体的蜷缩在阴暗角落里。她费力的抬起眼皮,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到就连侯府的树上,都装扮上了亮眼的红绸,跟带着喜字的大红灯笼。这里,是侯府早就废弃的偏院柴房。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老鼠蟑螂,旁若无人的到处乱爬乱咬,胆子大的,甚至爬到她的身上。半年前,她得了怪病,浑身开始溃烂流脓,发臭。侯府的人嫌弃她,怕她把病传染给他们,便把她扔到了这里,每隔三五天,会有下人过来给她送点残羹剩饭。这次,府里从上到下,都在为侯府大小姐云锦月的大婚忙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来过了。往日省下的口粮,也在三天前吃完了。她本就病入膏肓,生不如...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云早早死的这一天,是云锦月跟当朝太子的大婚之日。
武安侯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云早早浑身溃烂,奄奄一息,像是一团烂泥,衣不蔽体的蜷缩在阴暗角落里。
她费力的抬起眼皮,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到就连侯府的树上,都装扮上了亮眼的红绸,跟带着喜字的大红灯笼。
这里,是侯府早就废弃的偏院柴房。
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
老鼠蟑螂,旁若无人的到处乱爬乱咬,胆子大的,甚至爬到她的身上。
半年前,她得了怪病,浑身开始溃烂流脓,发臭。
侯府的人嫌弃她,怕她把病传染给他们,便把她扔到了这里,每隔三五天,会有下人过来给她送点残羹剩饭。
这次,府里从上到下,都在为侯府大小姐云锦月的大婚忙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来过了。
往日省下的口粮,也在三天前吃完了。
她本就病入膏肓,生不如死,此刻更是饥肠辘辘,抓起身下垫着的稻草,一把把塞进嘴里,试图去缓解胃里难熬的饥饿。
有脚步声靠近。
云早早抬头,便见云锦月走了进来。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她一身凤冠霞帔,容色艳丽,尽显侯府千金的雍容华贵,看到云早早,一脸疼惜的道:“姐姐,你怎么吃起稻草来了?肯定是那些贱婢们,又偷偷躲懒不给你送饭,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云早早看到了救星,眼底漫上明显的喜色来,声音虚弱沙哑:“月月,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吧。”
她现在,只想要吃的。
“饿了?”云锦月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嘲弄:“姐姐放心,今日之后,你就再不会觉得饿了。”
云早早眼底神色一凝:“你什么意思?”
她跟云锦月,在二十年前,被接生的稳婆调换了身份。
云锦月是稳婆的亲孙女。
而她,被稳婆给扔到山里喂狼,被进山采药的师父捡到收养,从此便跟着师父在道观里生活。
五年前,师父留书失踪,她也被云家人找到,接回侯府。
回府的路上,她遭遇变故,未婚先孕,父母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替她求情,留住了孩子。
父母哥哥偏心,是她帮她说话,她触犯规矩被罚禁闭,是她偷偷给她送吃的,她一直心怀感激。
“整个大周朝都知道,太子娶的是武安侯府嫡女,你活着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耻辱,都在提醒我,我不是侯府嫡女。”云锦月眼底神色骤然狰狞扭曲,恶毒的盯着她:“只有你死了,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唯一的嫡女!”
“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云早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脊背一阵阵发凉。
“不是我疯了,是你太蠢了。”云锦月嫌恶的看着她:“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你都要死了,难道还不知道侯府的人都讨厌你吗?”
“我知道。”云早早眼底神色落寞,声音苦涩:“他们都喜欢你,你才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她来到侯府之后,拼了命的想要讨父母哥哥们的欢心,获得他们的肯定。
父亲中毒,她便以身试毒寻找解药,救回了父亲,自己落得一身余毒。
母亲身染瘟疫,她便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煎药喂药,直至她痊愈。
大哥身体不好,她便日日给他炖药膳调理身体。
二哥是读书人,她便亲自进山采药,为他制作能清心明智的明心香,助他读书。
三哥霉运缠身,她便耗费自己的寿命,为他扭转气运,逆天改命,助他事事顺遂。
可是她做的这些,在他们的眼里,都抵不过云锦月的一声爹娘,一声哥哥!
云锦月笑出声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未婚生子,让侯府丢尽颜面,我染了怪病,让侯府……”云早早话没说完,突然抬头看她:“难道这些……”
“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云锦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接你回府的路上,是我雇人劫持你,给你下药,扔到了满是乞丐的破庙里。
我的好姐姐,乞丐的滋味怎么样?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还满意吧!”
“云锦月!”云早早双眸骤然赤红,整个人如赘冰窟。
她当时只以为是意外,做梦都没想到那件事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姐姐别生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怪病吗?”云锦月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串上,盯着那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云早早浑身一僵。
手串,是大哥送她的。
云锦月嗤笑一声:“这是大哥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爱如珍宝,不过你不知道吧,这手串是我做的,是我缠着大哥,借着他的名义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云早早一时间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喉间阵阵腥咸,悲愤交加:“你在手串上做了什么?”
云锦月趾高气扬的睨着她:“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手串上那颗血红色的珠子,是我亲生祖母给我的,让我用这个来对付你。
她说这是我亲生母亲在山里捡到的,捡到之前,她身体强健,捡到戴在身上之后,她就生了怪病,身体溃烂,流脓,发臭,最后化成一滩烂肉死了!”
云早早听到这里,只死死的咬住牙关,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骂,只是自嘲的低低笑出来,嘶哑着声音,一字字道:“是我太蠢,误把仇人当恩人,死不足惜!”
云锦月没想到她知道了真相后如此平静,让她很不满意,继续刺激她,恶狠狠的道:“云早早,你放心去死吧,你生下的那个小孽种,昨天晚上,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扔下悬崖喂野兽了,在地府等着你呢!”
云早早双眸骤然紧缩,整个人像是濒死的野兽一般,对敌人发起最后的致命攻击,用尽全力朝着她扑了过去,一声满是恨意,愤怒到极致的咆哮:“云锦月,我要杀了你!”
可是。
病魔已经把她折磨到奄奄一息,没了力气。
她整个人扑空在地上。
云锦月嘲弄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点燃火折子,扔到了稻草上,看着火焰燃起来,畅快淋漓的大笑:“我的好姐姐,就用你侯府嫡女的命,给我当新婚贺礼吧!”
云早早瞬间,被炽热的火焰吞没。
……
她迷迷糊糊中,鼻尖还弥漫着身体被烧焦的味道。
却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云早早,月月的药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你说不说?”
侯夫人却是皱了皱眉,一脸凝重。
武安侯更是一张脸比锅底还黑,努力压住心里的不安跟愤怒,盯着九皇子跟正隆帝的方向,也在观察着太子的脸色。
九皇子退婚,对他们侯府,对月月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哪个世家大族的嫡子,会愿意娶一个被人退婚过的女子,更别说太子这样金尊玉贵的天之骄子了。
“你胡闹。”正隆帝一声呵斥,威严尽显,一双蕴着怒火的眼睛睨着他:“是朕多年没管教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吗?”
“陛下,你消消气,阿珩他从小就敬你爱你,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皇后赶紧劝解,看向萧珩,问:“阿珩,你为什么要退婚,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母后说。”
萧珩自然随意的靠在轮椅上,越发显得他整个人慵懒散漫,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唇角勾起,略带嘲弄:“侯府大小姐云锦月年纪过大,相貌甚丑,儿臣不喜。”
宴上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云锦月的身上。
说云锦月丑,他们这些外人,都绝对是不认同的,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整个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漂亮的女子。
说她年纪大,双十之龄,是大了些,可如若不是太后的事情耽搁了,她跟太子,早该在三年前就成亲的,哪里还有今天的事。
可九皇子现在既无兵权,在朝廷里也没有任何职位,只空有一个九皇子的名头,人又废了,年纪也二十又三,他凭什么嫌弃人家年纪大!
云锦月一时间羞怒交加,脸色涨的通红,用力的绞着手里的手绢。
该死的。
他一个残废。
她答应嫁给他,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他当众退婚就算了,还如此侮辱于她,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云早早知道,萧珩既然跟她定了契约,肯定不会娶云锦月。
可他在宫宴上,大张旗鼓的跟皇上闹,在万家欢庆之时,给所有人找不痛快,想想在情理之中,是他个无所顾忌的疯子能干出来的事,可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皇后面上的表情,此刻也是有点儿撑不住了,努力让自己保持着该有的端庄,问:“武安侯府大小姐,可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第一美人,阿珩连她都看不上,那母后倒是要问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呢? ”
“她是儿臣的红颜知己,儿臣是一刻都离不开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儿臣只愿意跟她共度余生,携手到老。”萧珩终于动了,只是动作依旧散漫,对着帝后一揖:“求父皇母后成全。”
云早早:……
宴上的众人也是神色各异,互相对视,小声议论。
因看不到他的眼睛,大家无法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可从他那丝毫未变的懒散态度,和漫不经心的语气可以推断,他随便扯出来一个红颜知己,就是故意气皇上的。
云锦月从小也是众星捧月着长大,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只恨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该死的,她倒要看看,他的红颜知己到底是什么人!
她目光逡巡着,就落到了一直立在他身侧,那位身形跟其他亲卫相比,明显就单薄瘦弱了些的亲卫身上,目光阴沉。
皇后也是不负众望,目光也落在了云早早的身上:“哦,你既是一刻也离不了她,她今日何在?”
之前之所以瞒着她的事情,是怕月月难受,也怕她山里长大的,不知礼仪,言行粗鄙,丢人现眼,更怕她未婚生子的事情被传扬出去,连累侯府的名誉受损。
可现在,事到临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管是出于对月月的宠爱,还是为侯府的未来考虑,都绝对不能让月月嫁给九皇子。
月月可是未来的太子妃,等今上一走,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后,她能给侯府带来无上荣光。
至于云早早,不过就是个棋子罢了,能为他所用,为侯府牺牲,是她的福分。
云家三兄弟听他这么说,思考了片刻,点头道:“是,爹。”
**
凭借着侯府在京城的权势。
云早早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只因早年身子弱,一直养在江南老宅,近两年才接回侯府教养的消息,第二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小栗子气得小身子都在颤抖:“不要脸,阿娘,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云早早嗑着瓜子,看着他揶揄的笑:“九皇子不是你向往的大英雄吗,我嫁给他,以后你就能跟他朝夕相处,说不得还能喊他一声爹,不好吗?”
小栗子的思维十分清晰:“他是大英雄,我也很佩服他,将来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可是我听人说他战败了,被皇上夺了兵权,人瞎了,腿还残了,配不上阿娘。”
云早早笑出声来:“哦,人家是瞎子瘸子,阿娘我就是天仙了是吗?”
她未婚生子,名声早就坏了,这辈子只想守着小栗子,找到师父,好好的过他们自己的日子,没想过再嫁人。
小栗子认真的点头:“嗯!”
云早早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掐了掐他嫩生生的小脸,道:“阿娘这辈子,不想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带着我家小栗子好好的生活。”
“阿娘可以靠我。”小栗子心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又乖又可爱:“我会快快长大成一个男子汉,做阿娘的依靠,谁都别想欺负阿娘。”
“好。”云早早应着。
“那阿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应对眼前的事情。”小栗子愁得不行。
侯府那么说,就是摆明了要把阿娘推出去嫁给九皇子。
以前风光无限,声名赫赫的九皇子,娘亲嫁就嫁了。
可现在他从云端跌落尘埃,人人都能踩上一脚不说,师父还说了,他人都瘫了,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别担心,阿娘有办法。”云早早神秘一笑。
**
云家的人,什么都料到了,可唯独没料到,云早早竟然这么胆大包天,会不顾她自己的名声,把事情都捅了出去,公之于众。
腊月二十三,也是小年这一天。
下了两天的大雪之后,天终于放晴了。
大中午,天最暖和,街上人也最多的时候。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癫和尚还有无尘等二十个安国寺的武僧,到了武安侯府门口。
他们从城门口,一路走过来,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路人,武安侯府有热闹瞧。
因为有安国寺的和尚在,引得很多人都追着看,到了侯府门口,已有数千之众,把侯府门口的路,都给堵得水泄不通。
云早早往侯府门口一站,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好,我就是云早早,可我跟武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是他们所说的嫡女。”
围观的百姓们,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云早早接着道:“四年前,侯府找到我,说我是他们府里出生时被抱错的亲生女儿,把我接了回来。
半个月前,他们又说弄错了,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把我赶出了侯府。
之后,圣上赐婚,他们再次对外大肆宣扬,说我才是侯府嫡女,逼着我回来嫁给九皇子,诸位说说,他们怀的是什么心思?”
云晋淮收到消息出来,就听到她这一番话,气得脸色涨红,一声大喝:“云早早,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就是我们家走丢的亲生女儿,是我们侯府的嫡女。”
她还敢来侯府门口闹,谁给她的胆子!
众人本来还对云早早的话持着怀疑的态度,此刻看到云晋淮如此气急败坏,立时便信了几分,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我听说,侯府的大小姐云锦月跟太子是青梅竹马,两人早就私定了终身,只等着太子孝期一过,两人就成亲。”
“我也听说了,那侯府这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们就是想找个人,顶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
“你们看看三公子对她的态度,哪里像是在对自己的亲妹妹说话,吓死个人。”
……
云晋淮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面对着云早早,又实在是压不下火气,只能试图转移矛盾:“大家别听我妹妹胡说,她是为赐婚之事,在跟我们生气呢!”
谁人不知,九皇子现在是个废人,不愿意嫁给他,闹脾气也是顺理成章的。
云早早嘲弄的看着他,道:“你说我是你妹妹,你就拿出证据来。
你敢不敢把你们云家的族谱拿出来,让大家都看看,我云早早的名字到底在不在你家族谱上!
如果我在,我就认了,我嫁给九皇子。
若是我不在,你们侯府别想推我出来,为你们做嫁衣!”
人群里有人跟着起哄:“三公子,这位姑娘说的在理,把你们家族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若是她不在,你们侯府让她去嫁九皇子,犯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很多人跟着应和起哄,让他拿族谱出来。
云晋淮气得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对身边的心腹道:“你去找我父亲拿族谱。”
等把族谱拿来,她就没办法抵赖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心腹回来了,覆在他耳边小声道:“三公子,侯爷让你赶快回府,关上府门,不要跟她胡搅蛮缠。”
云晋淮也不是个傻子,听到这里,就知道事情不好,咬着牙又看了云早早一眼之后,转身回了府,吩咐道:“关上府门。”
这一举动,在围观的众人看来,就是拿不出族谱,没有证据,心虚了。
陈公公道:“瞧殿下说的,父子哪来的隔夜仇,陛下要是生气,能让女婢来给您送药吗,陛下他是时时惦记着殿下的。”
萧珩端起药碗,仰头把汤药一饮而尽,空碗往桌上一放:“陈公公替我谢过父皇的赏赐。”
陈公公把空碗收起来,一脸笑的道:“老奴一定会的转告的,殿下好好歇着吧。”
云早早安静的在一边看着, 等到陈公公走了,才神色复杂的看向他:“你们皇家还真是父慈子孝啊!”
萧珩微微抬了下巴,喝了药喉咙润了许多,慵懒的声音也多了一分清亮:“你们侯府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云早早被噎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们俩是半斤八两。
上辈子,最终害死她的是云锦月,可对她的境遇冷眼旁观,不闻不问,落井下石的云家人也是帮凶。
而九皇子,他爹是真的下药要毒死他。
萧珩见她不阴不阳的一句话之后,又不说话了,惫懒的靠在轮椅上,道:“云小姐有什么需要,找宁商。”
他这句话,就是送客了。
云早早打量了一下他惨白的脸色,问:“你不需要解个毒吗?”
他刚刚喝的可是毒药!
萧珩道:“不用。”
“告辞。”云早早抱起儿子,转身就走。
宁商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道:“云小姐,跟我走吧。”
云早早跟着出了院子,一路过去,入目萧瑟一片,清清冷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鬼宅呢!
宁商把她带到了一处院子,道:“云小姐,府里很久没有人打理了,院子里的下人也是这几日刚买来的,许会伺候不周,您将就一下。”
云早早对这些也不甚在意。
她除了在侯府的时候有下人伺候,跟师父在道观的时候,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打理,还得打理师父的,在安国寺,也是自己打理。
院子里,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灯也亮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很是应景。
两个十四五岁的婢女和两个粗使婆子已经在候着了。
宁商对他们道:“这位是云小姐,你们好生伺候着。”
几人恭敬的看着她:“云小姐。”
云早早微微颔首,第一句话就是问:“你们会包饺子吗?”
大年三十,不吃顿饺子,总觉得这年跟白过了一样。
粗使婆子为难的看了宁商一眼。
宁商道:“云小姐稍等,我马上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说完。
转身就要走。
云早早又喊住了他:“宁大哥,麻烦再给我拿点烟花过来。”
这鬼地方,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还是得听个响,热闹一点才像样。
可惜了,她本来是打算在安国寺,带着癫师父跟无尘他们一起热热闹闹包饺子放烟花守岁的。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饺子包好了。
下锅的时候。
云早早道:“等一下,我去放烟花,我放了饺子再下锅。”
以往在道观里,师父就喜欢这么做。
小栗子开心的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早就已经摆好的烟花跟前,站在最左边,摆成了星星形状的烟花前,喊:“阿娘。”
星星,一共有五颗。
云早早到了最右边,道:“左边三颗我的,右边三颗你的,我喊一二三,一起点。”
小栗子拿着手里一根燃着的香,集中了精神。
云早早开始喊:“一二三。”
三字落。
小栗子兴奋地点了一颗星星,又跑去点第二颗。
点完了之后。
云早早的三颗星星也点完了,抱着儿子就往后撤,捂住他的耳朵,抬头看着夜空。
因正隆帝在宫宴上大发龙威,宫宴不欢而散。
该死的老和尚,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等她嫁了太子,等她成为皇后,一定要下令,把他连同这个碍眼的寺庙,一并给烧了!
两个婢女,也是一脸怨气的瞪着癫和尚。
在侯府,他们小姐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他们作为小姐跟前的一等婢女,也被人高看一眼,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该死的云早早,都怪她,一个在侯府人人厌弃的贱人,倒是很会矫情。
夫人跟三位公子轮番来请她,都无功而返,害得他们家大小姐不得不亲自出马,过来请她,大冷天的受这份罪。
要是他们家大小姐因此受了寒,落下什么毛病,看家里的主子们不扒了云早早这个小贱人的皮!
癫和尚还在晃着,吃完了一个鸡腿,又拿出来一块冒着腾腾热气的卤牛肉:“来,给你闻闻香不香?”
云锦月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喉间哽了一口血,只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忍!
且让他们得意一下,她只要能把云早早给弄回侯府,一切就在她掌握之中了,不怕报不了今日受辱之仇!
癫和尚又吃了两口肉,故意冻的一个哆嗦:“好冷啊,进屋里烤烤火。”
云锦月肺都要给气炸了:……
癫和尚回了屋,道:“早早,炭盆里多添点炭火,屋里才暖和。”
云早早听他的话,又烧了两个炭盆。
癫和尚带着小栗子,把饭桌放在了门口,正对着云锦月的位置,把热气腾腾的吃食都给摆好了,感慨道:“今儿天冷,最适合赏雪涮锅子。”
屋里三人,烤着火,涮着锅子,吃的不亦乐乎,肉菜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屋外,大雪飘飞,北风呼啸,为了使苦肉计,只穿了一身单薄冬裳的云锦月,恨得咬破了舌尖,铁锈的腥咸味,让她因为寒冷濒临崩溃的神智又变得清醒了一些。
她很想现在就昏迷过去。
可是不能。
她决定使用苦肉计的时候,就算计好了,要在云家人过来的时候晕迷,让他们看到她的诚意跟决心,让他们看到云早早的绝情跟狠毒,让一切矛盾跟利益都达到最大化。
时间。
从白天到夜晚。
雪越下越大。
云早早他们开始晚上的第二轮涮锅子时。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紧跟着就是云晋淮惊慌失措的心疼呼喊:“月月。”
云锦月听到声音,知道自己计谋得逞,早就被冻的僵硬的身体,恰到好处的倒了下去。
云晋淮速度最快,飞也似的过去,伸手抱住了她。
云晋驰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大氅给她裹上,道:“老三,快点抱着她去屋里暖暖。”
云晋安气得一脚把两个跪在地上认错的婢女给踢倒,愤怒的训斥:“好啊,该死的贱婢,你们怎么敢替她瞒着,让她一个人过来胡闹!”
月月她到底跪了多久了?
这么冷的天,她本就身子虚弱,要是出了意外,让他们可怎么活!
两个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认错:“大公子息怒,奴婢知道错了。”
云晋安对着护院吩咐:“把她们俩给我带下去,一人仗五十,交给陈嬷嬷,把她们给发卖了!”
两个婢女哭的涕泗横流,大声求饶:“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大小姐您醒醒,救救奴婢们吧!”
云晋安神色冷酷,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跟上了云晋淮的脚步,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云锦月,担忧心疼的喊:“月月,月月。”
云晋淮已经到了门口,想要进屋。
云早早往门中间一站,挡住了去路。
云晋驰黑着一张脸呵斥:“还不让开。”
云晋安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怒道:“云早早,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回侯府之后,月月她待你如亲姐姐,什么都想着你念着你,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
他承认,他们之前对她是忽略了一些。
可月月从没有对不起她。
“怎么,大公子心疼了,不开心了?是不是要把我也发卖了?”云早早双手抱胸,嘲弄的笑出声来:“可惜我不是你们侯府的人。”
云晋安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肺都要炸了,咬牙低斥:“让开。”
云早早道:“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死了也与我无关,你们要发疯要心疼,滚回你们侯府去,别在我这里发癫。”
云晋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就算是遇到陌生人,也不该见死不救,你怎能如此歹毒,你简直无可救药!”
云早早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云锦月道:“你们还不赶紧滚,是想等着你们亲爱的妹妹冻死在这里,一起来讹我吗?”
云晋淮气急,红了眼睛,看着怀里晕迷着,脸色惨白的云锦月,心知今天是进不去她的屋了,恨恨道:“大哥,咱们走。”
云晋驰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怒的瞪她:“你不可理喻!”
她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月月要是有什么意外,落下什么毛病,他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的。
云早早嗤笑一声:“你说的对,她跪了一天都没事,你们来了,她晕倒了,这种苦肉计对你们有用,对我可没用。”
云晋驰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云锦月,而后眉心微蹙,转头警告她:“云早早,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苦肉计?
月月从小单纯善良,万事都为别人着想,过来找她也是怕她在外面过的辛苦。
只有她这种从小在山野里长大,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才会把别人都想的跟她一样脏,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每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云锦月冻到昏迷不醒,需要取暖,被安置在客堂里。
武安侯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万般考量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把三个儿子喊到身边,神色阴沉:“既然她怎么都不听劝,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马上安排人,把云早早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宣扬出去,等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有陛下的圣旨在,容不得她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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