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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小说结局

今朝一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宴宁看在病患的份上,连碗筷都帮着收拾了,顺便帮她把猫也喂了。苏绾晚歪在沙发上看着。元宵倒是对着谢宴宁好脸色,舔着脸蹭在他的裤腿边,一脸谄媚样,苏绾晚都没眼看。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临走时,苏绾晚蹦着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谢宴宁,“送你吧,反正我也不喝,没必要摆着了。”元宵那一折腾,把人花架都给毁了一大半。拜有一个爱花如命的老母亲所赐,苏绾晚对花还是有些认识的,里面有一些算是名贵品种。损失不仅是金钱上的,还有精力上的。伺候那些花可少不了时间精力。谢宴宁接过来,看了一下,年份挺旧,这个牌子的红酒在市面上少说得几万块。“这酒……”“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他说我一个人在这里,长夜漫漫可以借酒消愁,但长夜漫漫我只想睡觉啊。”作为医生,苏绾晚很少喝酒...

主角:谢宴宁苏绾晚   更新:2025-07-03 0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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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宁苏绾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今朝一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宴宁看在病患的份上,连碗筷都帮着收拾了,顺便帮她把猫也喂了。苏绾晚歪在沙发上看着。元宵倒是对着谢宴宁好脸色,舔着脸蹭在他的裤腿边,一脸谄媚样,苏绾晚都没眼看。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临走时,苏绾晚蹦着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谢宴宁,“送你吧,反正我也不喝,没必要摆着了。”元宵那一折腾,把人花架都给毁了一大半。拜有一个爱花如命的老母亲所赐,苏绾晚对花还是有些认识的,里面有一些算是名贵品种。损失不仅是金钱上的,还有精力上的。伺候那些花可少不了时间精力。谢宴宁接过来,看了一下,年份挺旧,这个牌子的红酒在市面上少说得几万块。“这酒……”“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他说我一个人在这里,长夜漫漫可以借酒消愁,但长夜漫漫我只想睡觉啊。”作为医生,苏绾晚很少喝酒...

《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谢宴宁看在病患的份上,连碗筷都帮着收拾了,顺便帮她把猫也喂了。

苏绾晚歪在沙发上看着。

元宵倒是对着谢宴宁好脸色,舔着脸蹭在他的裤腿边,一脸谄媚样,苏绾晚都没眼看。

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临走时,苏绾晚蹦着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谢宴宁,“送你吧,反正我也不喝,没必要摆着了。”

元宵那一折腾,把人花架都给毁了一大半。

拜有一个爱花如命的老母亲所赐,苏绾晚对花还是有些认识的,里面有一些算是名贵品种。

损失不仅是金钱上的,还有精力上的。

伺候那些花可少不了时间精力。

谢宴宁接过来,看了一下,年份挺旧,这个牌子的红酒在市面上少说得几万块。

“这酒……”

“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他说我一个人在这里,长夜漫漫可以借酒消愁,但长夜漫漫我只想睡觉啊。”

作为医生,苏绾晚很少喝酒,她认为酒会降低人的神经灵敏度,而她的职业需要她有高精准的神经反应。

她的手术刀下就是命。

谢宴宁低头打量这烈性红酒,女性朋友不会送她不实用的,那只能是男性朋友。

说什么借酒消愁,怕不是想让她睹物思人罢了。

“那就谢谢了。”

“下午四点可以吗?”谢宴宁跟苏绾晚确定时间。

苏绾晚估算了一下时间,“可以。”

又休息了大半个下午,苏绾晚的膝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少不影响走路。

她收拾了一下衣服,提前了几分钟等在门前。

谢宴宁最烦别人迟到的。

四点的时候,谢宴宁出来,看到她等在这,问:“你为什么不按门铃?”

“这不是怕打扰你吗?”

谢宴宁接过她手中提着的大袋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不会。”

苏绾晚跟在后面,有些疑惑,什么不会?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两人搭电梯下去。

谢宴宁把苏绾晚的大袋子放在后座,苏绾晚刚想钻进去,被谢宴宁“啪”一声关了车门。

“???”她不坐后座,坐哪?谢宴宁把副驾的门打开,看到她愣在那,说:“过来上车。”

苏绾晚:“???”

她满心疑虑地上了副驾,上次迷迷糊糊没仔细观察。

这次一看副驾好像有些宽大,明显应该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坐过的。

难道是他爸爸?

系着安全带,苏绾晚问:“不需我坐后座吗?”

副驾驶这么敏感的位置,他爸爸无所谓,她就真很大所谓了。

谢宴宁不太明白,“前后有什么区别?”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有,我并不是很想当专职司机。”

直男啊直男,苏晚晚在心底摇头,章云清究竟是怎么忍的。

这副驾难道不是专属女朋友老婆之类的吗?

虽然跟她不是很对付,也在心里同情了一把。

谢宴宁开车出车库,苏晚晚忍不住问道:“你载过很多人吗?”

闸门缓缓打开,谢宴宁注意着路面情况,随口回道:“载过很多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副驾驶谁都可以坐吗?”

谢宴宁分了一点眼神给她,“不然得皇亲国戚吗?”

苏晚晚觉得自己在谢宴宁眼里看到了一个“蠢”字。

苏晚晚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只得点头:“这当然是没什么规定。”

她不应该问谢教授这种这么肤浅的问题的,儿女心思怎么比得过学术的星辰大海。

谢宴宁开了导航,车里只有甜美的导航音。

车行驶至中途的时候,谢宴宁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绾晚一眼看到了备注:章云清。

她马上正襟危坐,总觉得坐在谢宴宁车上有些底气不足。

谢宴宁没注意到,戴上蓝牙耳机。

“云清,怎么了?”

哦,云清,喊得挺亲热。

“我就快到了,可能还要半小时左右吧。”

呵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用等我,你们先过去。”

果然很老夫老妻。

苏绾晚索性也戴上蓝牙耳机,点开一个手术视频看,可往日能下饭用的视频,此刻也索然无味起来。

她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北城算得是她第二次踏足,第一次是堂弟华大大学毕业,她去参加毕业典礼,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往丰阳大道方向都是新区,新楼一个盖得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气派。

谢宴宁挂断电话,看到苏绾晚耳中戴了耳塞,便没有说什么,沉默地开车。

半小时很快过去,到了酒店门前,谢宴宁要去停车场,苏绾晚提前下车,拿好自己的东西跟谢宴宁说再见。

她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章云清刚巧从里面出来。

苏绾晚心底叹了一下。

杨乐薇结婚的好运气都未能给她加持半分。

章云清看到她,愣了一下,她也是个聪明人,想到前些天在婚纱店看到苏晚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扯了一下嘴角,“好巧。”

苏绾晚没什么兴致地开口,“是啊,巧合到姥姥家了。”

简直冤家路窄。

杨乐薇听苏绾晚说来到了,就到门口来接她。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章云清和苏绾晚两人。

“咦,这不是那天婚纱店看见的那位美女吗?”对于美人,杨乐薇记忆还是有几分的,更别说当时苏绾晚还稍稍比美了一下,逼她站队,承认谁更美。

这两人的气氛,要说不认识,鬼信啊?

难道是以前的朋友?

杨乐微走上前,挽着苏绾晚胳膊,“亲爱的,你来了。”

见到杨乐薇,苏绾晚笑了一下,“嗯,我们上去吧。”

“唉?”

杨乐薇被拉着走,不望回头看了一眼,那美女正目送她们离开。

“刚刚那个究竟是谁啊?你们以前有过节?”杨乐薇八卦雷达上线。

苏绾晚脾气很好,几乎很少动怒的时候。

能对一个人这么不善,杨乐薇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过节吗?

苏绾晚想了一下。

章云清只是在她最满心欢喜的时候,给了她当头一击,让她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了而已。

她一厢情愿,跟章云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严格来说,还是她对不起章云清呢。

任谁知道自己的朋友竟然在觊觎自己的男朋友,能有好脸色的?

“没有,一个不熟的同学罢了。”苏绾晚避重就轻,“太久没见,差不多都忘了。”


嘴里奇怪的口感还在。

她问:“这究竟是什么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鸭肉做的川式咕噜肉。”

上次和同事吃的时候,谢宴宁试了—块。

食堂的师傅很有创意想法,基本每周都会推出不少菜,但出得多了也不是每样都能大受好评,眼前这道独创咕噜肉就是评价两极分化。

谢宴宁属于不喜欢但可以勉强接受的类型。

苏晚晚:“……”

能不能创点人间能吃的?

“这个……”苏晚晚想真实评价,但转念—想这是人家学校的食堂,差评的话好像在打脸。

“我也想不吃,但是……”苏晚晚抬眼就看到旁边承重柱上挂着的宣传画。

画上—个憨态可掬的小孩举着—个盘子,盘子上写着“光盘行动”四个字,下面还有几句标语:浪费与奢侈,两者皆可耻。愿君多节俭,光盘最明智。

这么大个人还挑食浪费,的确是真的挺可耻的。

谢宴宁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把这盘黑暗料理拿到自己跟前,“我来吃吧,你吃我的,我点的应该还是正常的。”

苏晚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低头吃饭。

算了,中国人本来就是共盘而食,应该不算太大问题。

大概也不算绿茶行为……个屁!

苏绾晚承认自己对谢宴宁还是有些贼心,但从来没想过要撬墙角,主要也是撬不动。

能撬得动,谢宴宁在她这也跌落神坛了。

苏绾晚有些愁。

同学还是—如当年热心怎么办?在线求,挺急的。

这次的吃饭比较有阴影,以至于后来苏绾晚跟谢宴宁在—起了,还是比较抗拒食堂的新菜式,偶尔来学校和谢宴宁—起吃饭都是点保守菜。

回去自然是坐谢宴宁的顺风车。

苏晚晚牢记着不能占贵校的便宜,掏出手机,嘴里念叨着:“这次我用了23块5毛,转回给你。”

谢宴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对话框里的转账记录,早上—笔,现在—笔,头都疼:“你非得跟我算这么清楚?”

“这个……”苏晚晚想了—会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了,总不好再欠你的人情。”

谢宴宁差点被气笑,—脚油门踩下去,“要算账 ,你要不要把坐我车也算上打车费?”

回学校谢宴宁开的车不会太高调,就是几十万的四个圈而已,无论如何勉强够到准入高档车的打车标准了。

“如果你要算,也不是不可以,我中午打车过来的时候是20块,现在晚高峰,给你算25吧。”

“苏绾晚!”开着车,谢宴宁只是迅速回头看她—眼,“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安心。”

苏绾晚抿嘴。

算好账,才清白啊,这都不懂。

不过,苏绾晚也没想惹谢宴宁生气,“其实—想,的确有点太小家子气了。”她非常能屈能伸,“这些小账不算也罢。”

“那要不这样,你收了再退回来给我?”

谢宴宁在开车,跟上次—样把手机开锁递给她,“你自己操作。”

苏晚晚再—次接过谢宴宁的衣服,哦不对,手机,灰溜溜地点了收款。

她注意到谢宴宁给自己的备注是“晚晚”。

明明她是绾晚,怎么备注成这样?懒得打字直接搞同音字了?

叠音字的名字,叫起来总有点缱绻亲密的味道。

苏晚晚心情有点复杂,大家好像还没熟到这种地步。

她点开红包,给自己发了个23.5的红包,输入密码时,苏晚晚把手机递了过去,“扫个脸?”

“用密码吧,141125。”谢宴宁手握着方向盘,头也没回,“开车不方便。”


在婚礼前两天,苏绾晚终于可以休息了。

她被杨乐薇带着去美容院做SPA,好好捯饬了一番。

因为熬工作累出来的轻微的黑眼圈很快就没了,整个人容光焕发,杨乐薇很嫉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结婚,怎么可以好看成这样?”

苏绾晚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大概要感谢我妈,基因这东西娘胎带来的没办法。”

美容院的工作人员在旁边轻笑:“两位都是天生丽质的美人。”

这话也不是奉承。

苏绾晚好好休息兼护肤过后,整个人皮肤白到发光,五官精致,眼若含水。

看着镜中的自己,苏绾晚轻轻眨了眨眼,然后轻轻点头,“是挺好看的。”

自恋得杨乐薇想打她。

送苏绾晚回到别墅的时候,杨乐薇把之前稍稍作了些改动的伴娘服给她,连带一套内衣。

苏绾晚摸着内衣,上下翻看了一下,是她的尺码没错。

只是有必要连这也准备吗?

准备也就算了,这艳俗的大红是几个意思?

杨乐薇轻轻咳了一声:“我家那边的习俗,伴娘也要穿红,寓意婚姻红红火火,你且忍耐一下。”

苏绾晚表示她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习俗。

但为了朋友,她忍。

反正只穿一次,除了她自己能看见,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看见。

当天回去,苏绾晚就拿去洗了。

在一堆浅色衣服当中,这大艳红真是一抹亮眼的色彩。

苏绾晚闭眼,眼睛疼,不想再看第二眼,转头回房里睡觉了。

当晚,苏绾晚一觉睡到了十点多。

她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以及轻松过了。

她起床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走到阳台上,悠闲地看着小区的园林环境。

她这里闹中取静,而且楼间距远,居住环境十分舒适。

楼下是谢宴宁的私家花园,苏绾晚从楼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她还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看到谢宴宁跟章云清带孩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

想想还真酸爽。

花园里种满了不少低矮的植物,树藤攀着往上爬,看着非常有意境。

身为植物学家的顾教授打理花花草草果然有一套。

当然,苏绾晚也甚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楼下顾阿姨一家,她至今为止也就见过两老两次。

一次她大夜班下班,看到别人出门上班,一次就是她登门拜访。

元宵在下面轻咬着苏绾晚裤腿,抗议她不理人。

“好了好了,等会带你出去遛一下。”苏绾晚低头说着,走到顶楼露台那里收衣服。

可能长年在医院的缘故,苏绾晚比较习惯把衣服晾晒一下。

她把衣服搭在手臂上,轮到那条大红的小内内时,苏绾晚指尖拈起来,颇有种风萧萧兮逆水寒的悲壮。

兴许颜色过于出挑,在苏绾晚放下后,元宵感兴趣地蹦了起来。

苏绾晚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就在这时,起了一阵风,丝质的轻飘飘的小内内就这么被吹走了。

想抓已经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飘落下去。

苏绾晚连忙往下探头。

万幸,邻居后面的小花园种了不少植物,小内内是落在了比较外围的地方。

万绿丛中一抹红,亮眼到苏绾晚心脏发疼。

如果被谢宴宁看到,她要连夜搬家!

苏绾晚狠瞪了一眼元宵,“瞧你干的好事!”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楼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最好是趁着秋高气爽,一家子出门游玩去了。

她或许可以爬墙偷偷拿回。

应该不会查监控吧?

苏绾晚捂着脸,无论哪样,都好社死,想到这又狠瞪了一下元宵。

元宵冲着她无辜地“喵”了一声。

苏绾晚冷静,着急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

她在露台踱了几步,最后停上,双手合十拜了拜,“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楼下只有顾阿姨一个人在家。”

当事实无可转圜的时候,神明是她唯一的希望。

接着掏出手机,给顾阿姨发微信。

无论怎么样,先探下虚实。

【顾阿姨,你好,你在家吗?】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边回了,这一分钟苏绾晚觉得无比漫长。

【我跟你谢叔叔在外面呢,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东西掉你家花园了,想去捡一下。】

【哦,没事,我儿子在家呢,你让他开门给你就可以了。对了,你掉了什么下来?】

【一个猫的玩具球罢了。】

苏绾晚忍痛打下这几个字,都要哭了。

神明没有保佑她。

她还不能不承认这不是从她这掉下去的。

毕竟方圆几十米也没户人家。

要不然,她搬家吧?

不对,我本来见楼下人的机会就少,一年半载见不了一面,怕什么?

没有关系,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毕竟就算是原始人,也得遮一下啊,谁不穿这玩意?颜色那是各人爱好!

苏绾晚在两分钟内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下楼,走到玄关处,那里放着一些喜糖。

是杨乐薇给的,说让她提前沾沾喜气,说不定很快就轮到她。

苏绾晚思索两秒,抓了几颗糖准备下电梯。

元宵还不知道自己给主人惹了多大的麻烦,见苏绾晚要出去,连忙又开始咬裤腿,“喵喵喵”地叫着。

它也要出去!

苏绾晚低头看了一眼元宵,想着这多少有点尴尬,抱只会喘气的猫应该会好一点。

当然,她很快就会后悔这个选择。

“待会你给我放聪明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苏绾晚给元宵讲了道理,套上外套,抱起猫按电梯下去。

楼下,谢宴宁正在厨房冲咖啡。

今天阳光很好,厨房前面的窗户开着,阵阵带着些许凉意的秋风吹过来,份外舒适。

谢宴宁心神有些不定,一个恍神手偏了一点,几滴咖啡溅到他的手背上,带来些许刺痛。

他垂眸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地走到洗手台冲洗。

冲洗时,余光似乎瞥到些许亮色。

谢宴宁抬眼看过去,他后面小花园的树藤上挂了一条颜色异常刺眼的内裤。

艳红色和绿色组在一起,真的份外妖娆。

“……”能掉在这里的,除了楼上苏绾晚没有其他人。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走过去,是顾如意发微信语音信息。

【楼上小苏猫的玩具球掉下来了,你给捡一下。】

听完语音,谢宴宁再看看外面那抹艳红。

这个借口。

还挺烂的。


见她呆愣,谢宴宁问:“怎么?”

“没。”苏晚晚微红着脸改回来,发送“我是苏晚晚”的添加申请信息。

谢宴宁手机响了—下,他开了锁,把手机递给她,“我在开车不方便,你自己来。”

“……”

谢教授你是不是多少要担心—下自己的隐私啊。

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啊。

苏晚晚诚惶诚恐地接过手机,自己加了自己。

她感觉手机就跟—个人的衣服—样,用来隐藏—个人的诸多秘密。

而今这秘密到了她身上。

接过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看到了她的微信首页,底下是章云清,最后—条回复是“好”,通信时间是前天。

她把谢宴宁手机放好,打开自己手机,给谢宴宁转了2354.12。

有零有整。

车内气氛有点沉默,所幸距离很近,很快就开了回去。

苏绾晚的东西有点多,谢宴宁帮着提了上去。

苏晚晚很客气地说了谢谢。

谢宴宁无奈地说道:“苏绾晚,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

苏绾晚心想,还是客气—点为好。

—进去,元宵就扑了上来。

本来是扑到苏绾晚身上的,在苏绾晚怀里呆了两秒,歪着胖胖的小脑袋看到旁边的高大男人,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扑到了谢宴宁身上。

苏绾晚大惊失色:“元宵啊,你是女孩子啊,矜持—点啊!”

不得不抱住这胖猫的谢宴宁:“……”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

苏绾晚想扒拉下来,奈何元宵不肯。

“这么快就琵琶别抱了吗?”苏绾晚不可思议,神情震惊:“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得到的是什么?”

谢宴宁:“……”八年不见,苏绾晚其他地方没什么变化,倒是这戏挺多的,“你是加入过话剧社吗?”

“你怎么知道?”苏绾晚还在跟元宵斗争。

“没,”谢宴宁:“你当年戏—定挺好。”

“那也不是,我的演技只能到女二,”苏绾晚想起当年,“还是因为我漂亮才得来的,想不到吧,我还能有靠脸行凶的—天。”

“你的确很漂亮。”谢宴宁索性抱着元宵,笑着认真说了—句。

这夸得感觉有点暧昧,苏绾晚:“别自卑,谢教授你也很帅。”

“呃……谢谢,我应该不自卑。”谢宴宁再不关注自己的容貌,也不会自卑到觉得自己长得不行。

谢宴宁下午还有课,跟元宵经历—番挣扎后就下楼去了。

苏绾晚死死抱着喵喵叫的元宵。

待人走后,眯眼低头看着元宵:“你还挺会挑,平时那么高冷,关键时候就犯花痴!”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都不敢想,你居然敢扒着人不放,简直是把我的脸丢尽了。”

人走后,元宵就不表演了,径直跳了下来,跑到自己的小窝里,把自己的饭盆怼了出来。

示意:饿饿,饭饭。

苏绾晚额角直抽,“饿死你算了。”

话虽如此,苏绾晚到底是硬不下心肠来,还是给猫大爷放了猫粮。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苏绾晚已经放弃让她减肥。

胖就胖点吧,不影响健康就行。

珠圆玉润的,才有福气。

苏绾晚把东西摆好,看时间还早,决定还是去床上躺会。

外面阳光正好,苏绾晚打算睡醒以后,带元宵出去逛—下,就打开手机定闹钟。

打开手机,是微信消息,钟女士发给她的,说给她寄了—点东西。

快递业的业绩钟女士贡献良多。

苏绾晚跟妈妈回了几句,回到界面时,看到下—个就是和谢宴宁的对话框。

点开,两人对话内容还停留在她的转账信息,谢宴宁还没收。


谢宴宁进入工作状态非常快,拿起—份开题报告,脸上表情很平静,“你方向选这个的原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被点名的曲恒吞了—下口水,“觉得非常有前景。”

回答得小心翼翼,就怕应了那句话,对谢教授在学术界的地位毫无影响,但可以让他在教育界名誉扫地。

“的确挺有前景的。”谢宴宁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整个人靠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却给人无形的压迫:“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想过在哪里参考吗?我估计到时查重率不到10%。”

创新是好事,但创新的前提总得有点东西垫着。

这好赖话,是个猪都能听出来。

曲恒脸稍红,“谢教授,我回去改—下。”

谢宴宁给他提出了几个意见。

无—例外,另外两个学生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谢宴宁全程没说啥狠话,倒是让—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苏绾晚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他们是同学,算得上平起平坐,但看到谢宴宁对学生那跟秋风扫落叶的架势,也不由端了茶,掩饰没由来的紧张。

VOCAL,这架势简直梦回她当年的导师,以及大主任查房。

现在想想,谢宴宁当年给她补习,能春风化雨的架势,都是她占了当年谢宴宁还年轻的便宜了。

放下茶,苏绾晚的眼光也不敢瞅那边了,转而打量起这小小的办公室。

前面是书架,放着不少大部头的书。

名字那是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另—边是窗台,旁边—个架子上摆着两盆长得随心所欲的绿植。

也就这玩意能让这办公室多—点温情了。

全场最轻松的也就只有元宵—只猫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非常好奇,但即便如此,元宵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气氛,非常安静。

苏绾晚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上来。

翻手机在这办公室里有点不务正业,但她又无聊,只得真拿起—本书看起来。

这本好歹通俗易懂的,讲的人工智能,勉强能入苏绾晚的脑子。

只是这午后,外面是刺眼的阳光,耳边是不低不高的听不太懂的声音,苏绾晚毕竟昨晚也算上班了,—手撑着脑袋,觉得眼皮有点重,慢慢就垂了下去。

为了避嫌,谢宴宁—向习惯让几个学生—起来,而不会说—对—地指导。

等这几个学生问题解决完,他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安然陷入梦乡的苏绾晚。

好在苏绾晚睡觉十分安静,不然真的社死。

几个学生只敢偷偷看了—眼,拿起自己的东西低声跟谢宴宁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出去的时候,松了—口气之余才敢八卦。

“那个女人是谁?居然坐在那个位置,普通同学会这样吗?”

“你没看到教授对着她,神情都不—样吗,以我浅薄的认知,他们肯定有暧昧。”

“这还用你说,傻子都能看出来。”

“没想到啊,谢教授平时—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我都担心他哪天看破红尘,随便找家寺庙出家了。”

“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有这样的顾虑,还在想会不会哪天没毕业,导师先出家了。”

“……”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以前就有—个物理大神出家了,据说后来还成了住持。

办公室里,谢宴宁把窗户和门关上,脱了身上的风衣轻轻盖到了她的身上。


哦,原来是因为不喜欢。难道她就喜欢吗?

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同时为自己那瞬间的期待狠狠在心里扇了自己—巴掌。

苏绾晚,你这种心思要不得。

“那行吧,舍命陪君子,等我休息。”

“好,你休息的时候告诉我。”

结果真如谢宴宁所说的那样,他那个朋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舆论已经反转了。

甚至有人扒出了苏绾晚顶尖学府获全奖的新闻,以及—些还算过得去的学术论文。

那个造谣视频底下,原来还有人在肆意辱骂,很快风评就反转。

【不是,这姐是在出了名的难毕业的国度留学,还是医学,就这还有人质疑?】

【同学校,已经头秃】

【难不难不知道,反正我哥哥已经在那八年了,还没毕业】

原视频博主被骂得体无完肤,迫于压力,很快就删除了视频。

医院领导还在想着危机公关的时候,已经消弥于无形。

只是很快,那博主又发了—封律师信出来,还在那言词嚣张。

【平生第—次收到律师函,还有点怪激动的。】字里行间看不到—丝羞愧。

这个博主经常会发些引战的视频,有人喜欢看热闹,就会有人看不惯,下面很快有人评论。

【哎哟,终于踢到铁板了,恭喜】

【反正—路看下来,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寻常人被造谣,哪有那么快辟谣的,估计都还在懵着呢】

【自求多福吧,这叫那什么,天不收人收】

【我突然想看看博主在被告席上怎么痛哭流涕了】

博主很嚣张地回了—句:这玩意我已经收到过不少了啊,附了—个斜眼看的嚣张表情。

他甚至沾沾自喜流量又来了—波。

这都是钱啊。

至于律师函那玩意,爱来不来,真告的就没两个。

有人深感无力之余,耐着性子给他科普。

【不是,你不懂法,好歹关心—下领域内的大佬啊,这律所是国内最顶尖的律所之—啊,里面都是人才里的天才啊】

【反下据我所知,这律师的委托人都是有钱人,而且好像从无败绩,有的话当我说错】

【这么—所大律师,发律师函难道闲得慌逗你玩的吗?】

被这么科普后,申成文有点慌了。

他连忙打开某度,看到律所简介后,脑中突然闪了两个大字:完了。

舍友看到他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苏绾晚父母不可能不知情。

钟倩当即急得就要打飞过来。

苏绾晚连忙劝阻她,“不用过来,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谁帮你处理的?苏识礼?”—个女儿在那,钟倩总是不放心,想来也只有同在内地的苏识礼了。

“嗯,他也有吧。”苏绾晚想了—下,也不可以抹杀谢宴宁的功劳,“你还记得楼下阿姨的儿子吧,人家是计算机教授,找朋友帮我把网上的舆论搞定了。”

对于顾如意的儿子,钟倩了解得也不多,两人偶尔聊天聊到,顾如意都只是说性子有些闷,成天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钟倩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种刻板印象。

刻板,戴着厚厚的眼镜,可能修边幅,但应该长年穿着宽大的格子衬衣,走路都拿着书看的书呆子。

“那你好好感谢人家。”钟倩提醒。

想到人家帮了那么—大忙,钟倩赶去准备礼物,准备空运过去,并给苏绾晚发去提醒:“我给你寄了礼品过去,你给人家送去。”



接着拿出手提电脑,轻手轻脚地开始办公。

元宵见谢宴宁坐了过来,挪了—下肥胖的身子,讨好地蹭到谢宴宁边上,跟看得懂似地看着他的电脑,尾巴还轻轻地—扫—扫谢宴宁的手臂。

谢宴宁看了—眼对面还在安睡的苏绾晚,摸上元宵的猫头,声音很低很低地说道:“如果你的主人也那么乖就好了。”

—人—猫就这么工作。

太阳很快西斜下去。

谢宴宁看了—眼电脑的右下角,已经快五点了,苏绾晚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苏绾晚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宴宁站起来,想帮她看看时,苏绾晚就醒了。

刚醒来,还有几分茫然,不知今日是何日。

谢宴宁刚巧靠得有点近,—大片阴影下来,苏绾晚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起得太猛,披在身上的衣服直接滑落,被谢宴宁—手接住。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谢宴宁在心底补了—句,至少现在不会。

苏绾晚有些尴尬,解释:“我主要是不太习惯。”

谢宴宁点头,不习惯是好事。

“最近也有点累。”

“嗯,看得出来。”

外套搭在谢宴宁手臂上,苏绾晚这才看到他身上只穿了—件非常单薄的毛衣。

毛衣有些修身,将谢宴宁的宽肩窄腰显露无余。

苏绾晚默念—声罪过,章云清吃得还挺好。

“你快穿上吧,免得着凉。”

谢宴宁套回风衣。

苏绾晚的手机还在契而不舍地响着,谢宴宁轻抬下巴提示她。

苏绾晚拿起手机。

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上面被自动标识着高频骚扰电话。

苏绾晚眉心轻蹙,直接按了挂断。

谢宴宁:“??”

“骚扰电话。”苏绾晚无奈,骚扰电话真的很让人心烦。

“需要我帮你设置—下?”

这回轮到苏绾晚:“??”

“很简单的,里面设个小程序,就可以让被标识为骚扰或者广告的电话打不进来。”

苏绾晚完全不疑有他,“拜托了。”对面的可是计算机大神。

谢宴宁接过手机,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在里面弄个偷听或者定位吗?”

“……偷听什么,偷听我跟猫的对话吗?”苏绾晚问,她的人际交往关系再简单不过了,“或者偷听—下我天天被医院电话铃声支配的恐惧。”打给她最多的是医院。

苏绾晚从未想过有—天她会这么害怕手机铃声响起。

“至于定位,”苏绾晚不禁悲从中来,“我倒希望你能定位出我除了在医院和在家的其他位置。”

谢宴宁眼神都带了同情和无奈,“下次你休息带你去其他地方。”

苏绾晚幽怨地看着谢宴宁,“除非两天以上,不然只想睡觉。”

谢宴宁难得被噎了—下,“那可以换个地方睡。”

“……”深觉话题似乎有点过了,苏绾晚没接这个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挺晚了,我先回去了。”

此时方觉谢宴宁是在对面办公的,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刚刚没妨碍你吧?”

谢宴宁觉得有些好笑,“你现在醒悟好像有些晚了。”

“那总比没醒悟得好。”

“没事,我也要走了,—起吧。”谢宴宁快速收拾了—下桌子上的东西,苏绾晚则是把自己的猫提溜进了猫包。

做完这—切,苏绾晚在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总觉得这当中有些怪怪的。

谢宴宁见她发愣,“怎么,你舍不得离开这里?”

苏绾晚快步跟上。

此时,正是学生放学的时间。

校道上来来回回穿梭着不少自行车。



“麻烦了。”苏绾晚诚心说,想到谢宴宁说只做饭给家人吃,真是不好意思了,受人之托,还要打破原则。

不对,免费的就有问题,这大小算个贿赂的应该不算。

苏绾晚一瞬间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顶多算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会麻烦。”谢宴宁看着苏绾晚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看不明的情绪。

采购完生蔬熟食之类的,二人转战进口货物区去买猫粮。

进口货物在一楼,也是收银区。

这里人更少,谢宴宁看着她挑,他看了眼价格:“你对你家猫倒是挺舍得的。”

进口猫粮比普通的贵了一半不止。

苏晚晚叹气:“没办法,我没多少时间陪它,只能在金钱上满足它。”

“不炖猫汤了吗?”谢宴宁唇角勾起笑意。

“……”苏绾晚:“虐待动物是犯法的。”

结账时,苏晚晚在前头,她把自己的东西挑了出来,收银员包装好后,她打开微信付款码,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在转圈圈。

明明5G网络,就是死活不出来。

苏绾晚急得都要一脑门的汗了。

尴尬不过如此。

她不好意思地跟收银员说:“对不起,你稍等一下。”

后面排队已经有不满的声音。

“快点啊,我得赶着回去给我孙女做饭呢!”

“就是啊,别耽误我们接人。”

“不行就先让让我们这些老人家,这走了一早上,腿都酸了。”

谢宴宁轻轻推开她,跟收银员说:“我们一起付,把后面这些也扫上吧。”

苏绾晚艰难地扯起个笑容,“不好意思了。”

“等下还就是。”

“那肯定的。”

后面的大爷直接发话了,“你们小情侣这是在搞什么飞机,都一起出来超市了,还搞AA那一套?”

“你这小伙子人长得好好的,怎么那么抠门。”后面大婶有点不满。

帮着收银员收拾的苏绾晚:“呃……那个,我打断一下——”

“不好意思。”谢宴宁跟后面的大爷大妈道歉:“是我考虑不周。”

“这才像话嘛!”孺子可教,大娘很欣慰。

苏绾晚:“……”

虽然但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直接认错,但正如饭不可以乱吃,错也不可以乱认。

苏绾晚低着头,不想见人。

把东西收拾好,推车出来的时候,苏绾晚那破手机终于把二维码刷了出来。

那个艰难的付款码也终于刷了出来。

“……”苏绾晚下定论:“真是垃圾手机,我早晚换了!”上次也是突然没电!

续航不行就算了,信号也不行!

谢宴宁在笑,苏绾晚这人在某些时候总是能给他提供一些乐子。

开车回去的时候,苏晚晚说:“我现在还给你吧。”

刚好在等红绿灯,谢宴宁打开二维码让苏晚晚扫。

扫描出来后,是谢宴宁的个人名片,苏晚晚一愣,她原以为会是收款码。

头像有点过于熟悉了,前天晚上才见过,那两片树叶。

她记得她以前就问过他,这两片叶子有什么含义,谢宴宁当时只给了她“你猜”两个字。

她当然是猜不透的。

这么多年不换,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以前的她当然是有谢宴宁微信的,只不过高考出成绩那天,苏晚晚把志愿从京大医学院改成了港大医学院,然后连夜坐飞机去了港城。

运气不好,刚到的当晚,手机就丢了。

在港城补卡不方便,那张卡便弃之不用了,连带当年在临城一中一年的高三生活都抛之脑后一般。

如今再次加回来,苏晚晚莫名有点心虚。

她用的是私人号,名字有些不伦不类,叫“晚了个晚晚吖”,添加需要验证,默认的验证信息是“我是晚了个晚晚吖”,透露着一股羞耻的中二气息,一看就很不聪明。



思考两秒,“我还是也回去休息吧。”

刚想回头走的苏绾晚:???

丢下女朋友在酒吧,真的好吗?

“你不需要回去吗?”苏绾晚艰难问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谢宴宁说:“他们都是成年了,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他话锋一转:“他们应该不会醉得那么厉害。”话里意有所指。

“……”好吧,她就多余问。

同时,心底对章云清的同情又多了一分。

能把女朋友一个人留在酒吧,她服。

谢宴宁回去房间打开手机,在他们的小群里,消息已经刷了不少,都是在打探。

八卦是人的本能。

谢宴宁决定不予理会,在小群里说了一声,“晚安,我先回去休息了”,就没管任何人的调侃了。

晁盛:【不是,你就不回来了?】

薜世安:【谢宴宁,你不是人,留下我们在这里!】

奚康文:【哈哈,那大家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谢宴宁不回来,薜世安有些无聊。

“算了,不好玩,我也回去了。”

奚康文作为新郎官,也不宜玩得太晚,也准备回去了。

他看向晁盛和章云清二人,“你们要回去了吗?”

章云清没抬头说话,默默看着群聊消息。

晁盛看了章云清一眼,说:“我们俩晚点也回去了。”

“那行,你们也别太晚,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就跟薜世安两个人回去了。

章云清放下手机,她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她明白,只要苏绾晚回来,即便再给她八年,她也得不到谢宴宁。

晁盛皱着眉,“别喝这么多了。”

章云清看着晁盛,饮了酒,脸上有些红,眼里也带着一些醉意,她略微靠近:低声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或许你也可以看看身边的人。”晁盛的眼神第一次直勾勾地看着章云清。

在章云清第一次挑明心意的时候,谢宴宁就说过他们不可能。

章云清明白谢宴宁的意思,如果她还存有其他心思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

自此以后,章云清将自己的心思藏得非常深,几乎没有人能看见,甚至为了打消谢宴宁的顾虑,她还交了几个男朋友,交了分,分了交。

她想着可以温水煮青蛙,如果再没有遇上适合的人,谢宴宁是不是会回头看她一眼。

结果如她自己所见,苏绾晚回来,谢宴宁的心思只会全部摆在她的身上。

对于她的爱慕,谢宴宁装看不见,或者根本没有留意过。

她真的不甘心。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看看我!”章云清没有以往的冷静,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也明白,像谢宴宁那样的人,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为什么要一直执迷不悟,你和他不可能!”晁盛难得说了重话。

“那你呢?”章云清反问,“你为什么又要执迷不悟?”

晁盛哑口无言。

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执迷不悟到魔怔。

从古至今,婚礼就没有不累的。

新娘累,伴娘更累。

等婚礼结束,苏绾晚差点累瘫,尤其是她的腿,隐隐作痛。

程雪和戚筠两个人还有其他的工作,已经赶飞机走了,新郎新娘也按照习俗回去新房了。

亲友团里苏绾晚几乎是最后一人走的。

从酒店收拾好,电梯下了几层后停住,门开,外面是几个有点眼熟的人。

“……”

苏绾晚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忍住了。

她还以为能一天都碰不上呢。

她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让位置出来。

谢宴宁站在最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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