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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李东生金花结局+番外小说

巧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还有这本事呢?”刘宏有些惊讶,对李东生的印象就是实在人,还不咋爱吭气。原本他还寻思,实在不行就回家跟媳妇商量商量,给他们一家腾个床,现在看来还省心了。“可不咋的,”李东生笑了笑,眼睛亮的很,“要没这本事,我也不敢带我老婆孩子走啊,这大冷的天,我一个人倒没啥,她俩可不能冻着。”听他这么一说,金花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复杂极了。“三哥,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我咋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李东生拍了下老四的脑袋,笑道:“走,给哥搭把手,趁天黑前搭个棚!”“成!”李秋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奇心重,还有一身虎劲。这会一个人就扛了两床被子。马头山的地势还算平缓,李东生选了个背风的山口当落脚点。大冷的天,风一吹就能要人半条命,不避着点...

主角:李东生金花   更新:2025-02-18 2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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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女频言情小说《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李东生金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还有这本事呢?”刘宏有些惊讶,对李东生的印象就是实在人,还不咋爱吭气。原本他还寻思,实在不行就回家跟媳妇商量商量,给他们一家腾个床,现在看来还省心了。“可不咋的,”李东生笑了笑,眼睛亮的很,“要没这本事,我也不敢带我老婆孩子走啊,这大冷的天,我一个人倒没啥,她俩可不能冻着。”听他这么一说,金花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复杂极了。“三哥,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我咋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李东生拍了下老四的脑袋,笑道:“走,给哥搭把手,趁天黑前搭个棚!”“成!”李秋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奇心重,还有一身虎劲。这会一个人就扛了两床被子。马头山的地势还算平缓,李东生选了个背风的山口当落脚点。大冷的天,风一吹就能要人半条命,不避着点...

《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李东生金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还有这本事呢?”

刘宏有些惊讶,对李东生的印象就是实在人,还不咋爱吭气。

原本他还寻思,实在不行就回家跟媳妇商量商量,给他们一家腾个床,现在看来还省心了。

“可不咋的,”李东生笑了笑,眼睛亮的很,“要没这本事,我也不敢带我老婆孩子走啊,这大冷的天,我一个人倒没啥,她俩可不能冻着。”

听他这么一说,金花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复杂极了。

“三哥,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李东生拍了下老四的脑袋,笑道:“走,给哥搭把手,趁天黑前搭个棚!”

“成!”

李秋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奇心重,还有一身虎劲。

这会一个人就扛了两床被子。

马头山的地势还算平缓,李东生选了个背风的山口当落脚点。

大冷的天,风一吹就能要人半条命,不避着点风,光靠这两床被子可护不了人。

“秋生,你帮我砍十根碗口粗的树来。”

“行!”

李秋生砍树,李东生从腰后拿出一把匕首,在一根枯木上掏了个小口子,然后从身上那件军绿色的破棉袄里,搓了点棉花放在凹槽上,再用树枝反复转,摩擦出火星子。

“爹,你这是在干啥呀?”

妙妙蹲在李东生边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妙妙过来,你爹在生火呢!

别给你爹吹灭了。”

金花这一开口,倒让李东生有些意外。

他手上没停,笑望着金花,问道:“你还知道钻木取火呢?”

金花也不知咋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因为李东生的一个笑乱了心思。

她别开视线,耳根子有些发烫,轻轻嗯了一声,“我小时候,我爹经常带我上山打猎,晚上他就是这么生火取暖的。”

难怪了。

李东生总觉得金花脾气好,性子也软,可骨子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狠劲,现在想想,应该跟她小时候打猎的经历有关系。

“爹,爹!

火燃起来了!”

“娘,你快来,这火好暖和啊!”

妙妙兴奋的不行,跳动的火焰倒映在她黑亮的眼珠里,也照亮了金花极漂亮的脸蛋。

李东生看着一幕,有些犯了痴。

金花长了一张鹅蛋脸,双眼眼角和眉毛都微微往上挑,明媚的很,也透着一点媚。

一米六七的个头,纤细曼妙,丝毫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还多了一股少妇独有的风韵......想到俩人晚上得睡一个窝,李东生就血脉喷张,感觉有两股热流从鼻孔中窜了出来,伸手一摸,果然见红了。

“你咋流鼻血了!”

金花吓了一跳,连忙从蛇皮袋里翻糙纸。

“没事,没事,不打紧的!”

李东生胡乱擦了擦就往树叶子上抹。

他一个血气方刚,还没经历过夫妻生活的男人,突然有了个尤物当媳妇,流点鼻血也很正常。

“那个......”我去秋生那边看看,正好瞅瞅有没有野鸡野兔啥的!”

“哎......”还没等金花开口,李东生就一溜烟跑了。

来看李秋生这边的进度,差不多砍了六七根棵碗口粗的树了。

“三哥,你来的正好,先把这几根搬回去,我这接着砍!”

“行。”

李东生蹲下来,刚要扛起一根木头,余光恰好撇见了一排湿润新鲜的野猪脚印!

而且从脚印的距离来判断步幅,这野猪的体型不算大,应该是头落单的小野猪!

“秋生!

想吃猪肉不想?”

“啊?”

“走!

哥带你杀野猪去!”

杀野猪!

李秋生听的玄乎,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三哥,你没开玩笑吧?

就咱俩个人,咋杀野猪啊?”

李东生也没点破,扬了扬眉毛,故意卖了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咋?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十七岁的少年最经不住激。

这不,李秋生挥了挥手里的柴刀,满脸写着不服气,“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我还怕它一头野猪?”

“走!”

李东生乐了,照着野猪脚印就追了过去。

穿过芦苇,顺着树林里一圈小路往上走了四五十米,隐隐约约就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哼唧声。

“在灌木丛里窝着呢,眼尖着点!”

李东生走在最前头,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李秋生则跟在后头,俩手紧紧拽着柴刀,就等着野猪出来往脑袋上砍!

两人一左一右进行包抄,还得时刻注意脚下有没有捕兽夹。

这大冷的天,河水结了冰,鱼虾藏在冰下头,想摸都摸不着,山上野货也不出窝,猎户也没法,除了安些陷阱碰运气,就只能啃啃树皮观音土,求菩萨告奶奶,希望能撑过这个冬天。

灌木路实在是不好走,野猪影都还没瞧见,俩人的腿上和胳膊上就被树枝划了血痕子。

“哼哼!”

哼唧声又响起来。

这回明显近了很多!

“三哥......嘘!”

李东生竖起的食指贴在唇边。

他瞧见了,就在左前方五米的距离,正趴着一头野猪崽呢!

说是说野猪崽,可那个头是真不小,皮毛黝黑,甩蹄子的时候,拱起的长鼻还会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三哥,它蹄子上好像扎了刺!”

李秋生眼尖,握着柴刀的手也紧了几分,“咱直接上吧!”

“行!”

趁它伤,要它命!

要不一头成年萨摩耶大小的体型猪崽,没个土枪傍身还真不好对付。


“呵呵,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好大嫂啊!

一毛不拔,尽想着让我出钱?

做梦!”

李东生心里冷笑。

在这个年代,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狠下心来,谁也别惯着!

“老三,你......”王萍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咋了,你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李东生一声怒吼,震得俩人皆是一愣。

随即他也不再废话,一把将王萍和李春生推开,带着金花和妙妙就要走!

“老三,这钱还没给呢,你想上哪去!”

王萍和李春生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

眼瞅着三人要走,那俩口子哪肯答应,一左一右就窜了上去,一个死命拽着李东生的胳膊,一个紧紧攥着金花的手。

“不许你们欺负我爹娘,放开!”

妙妙年纪虽小,但性子却随了她娘,看着软软弱弱的,可真碰上事了啥也不怕。

“小兔崽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王萍拉下脸,一把将妙妙推倒在地。

这力道不轻,加上妙妙的头又重重磕在了石尖上,顿时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妙妙!”

金花脸色煞白,甩开王萍就扑向了妙妙,急得泪花直打转。

王萍这会也懵了,哪晓得自己随手一下,会把人摔成这样。

“这可是她自个摔的,跟我没关系啊......王萍!

我他妈弄死你!!”

乍起的怒吼,也让王萍心里一咯噔。

扭头去看,只见李东生不知何时甩开了李春生,手里头还拿了把柴刀!

“老三,你想干啥?”

王萍看到李东生,心里有些发怵。

“我想干啥?

你打伤我闺女,还问我想干啥?”

李东生一步步逼近王萍,“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欺负我妻女的下场!”

李东生说着,举起柴刀,狠狠地劈在王萍面前的地上。

吓得王萍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春生这会也吓得够呛,浑身直打哆嗦。

可家就在这,他就算想跑,也迟早会被李东生逮到!

没办法,李春生只能赔着笑,硬着头皮当和事佬,“老三,你嫂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冲动啊!

要不这样......娘的医药费我给,你赶紧带孩子去卫生所吧!”

“李春生,你最好祈祷我闺女没事,要不然......老子就算坐牢,也要把王萍和你儿子一块砍了!”

李东生眼里闪着凶光。

撂下一句狠话,他抱着妙妙,拉着金花,撒丫子往镇上卫生所跑。

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冬天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可他愣是没觉得冷,心里就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妙妙,你可千万别出事啊......”金花眼泪就没停过。

她不敢想,要是妙妙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咋活啊。

卫生所里。


李东生吸了一口气,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饶是他具有丰富的求生经验,可猎杀野物也得讲究个“火力充沛”,否则一个不慎,很可能把命都搭进去了!

“动手!”

李东生眼神一狠,猛地跃起,手起刀落!

锋利的匕首刺在野猪的脖颈上,鲜血狂飙,嘶吼声也格外狰狞刺耳。

李秋生是头一回狩猎,心里要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但与之对应的,是亢奋!

“三哥,闪开!”

李秋生低吼着,手里的柴刀也划破空气,重重地砍在野猪身上。

可野猪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光往那背上砍,就算见血也没用啊,反倒还激发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开始对俩人进行了反击!

“曹!”

“还挺难杀的!”

李东生暗骂一声。

李秋生也显然没想到,一头野猪崽子还这么扛伤,明明都挨了一刀,脖颈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居然还能跟没事猪一样!

“秋生!”

眼瞅着野猪往李秋生的方向撞去,而后者就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僵在原地,李东生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但现在情况紧迫,他也没功夫想别的,近乎是出于本能的冲了上去,抢在柴刀被野猪甩飞之前从李秋生手里夺过,再手腕一转,朝着野猪面门就是一刀!

这一刀可是铆足了劲。

又恰好砍在了野猪的喉管上。

噗哧一声,柴刀拔出。

大片大片的血花往外涌。

映红了俩兄弟的眼。

“咕噜咕噜——”野猪崽子瘫在地上,痛苦的哀鸣声伴随着剧烈的挣扎。

哪怕它的挣扎越来越弱,哀鸣也渐成咽呜,李东生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以免这小崽子会突然窜起反击。

好在没一会儿,这野猪崽子就彻底没了动静。

“三、三哥......它死了吗?”

也不知是缓过了劲,还是卸了力,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张。

“没事,死了。”

李东生喘着粗气,后知后觉才发现,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湿了后背。

说起来,一头野猪崽子他是真不怕的,上辈子为了热度参加了不少求生赛,不是光着膀子在荒岛或无人区呆满一百天,就是开局一把刀,看谁熬的久。

可刚刚那一瞬间。

他是真慌了。

怕自己晚了一秒,李秋生的腿就保不住了。

“你小子是不是虎!

那野猪崽都张嘴往你这扑了,你还不知道躲?

要是被它咬上一口,那骨头都得干碎咯!”

李东生一巴掌拍在李秋生的后脑勺上。

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

李秋生缩了缩脖子,也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咋了,刚刚那一下脑袋就跟空了似的......三哥,我下回肯定好好表现,指不定不这样了!

你以后打猎还带我,成不?”

对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李东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唉,这大小伙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不就是嘴硬了点了,黏人了点嘛。

“这次也是我考虑不周,啥啥都没准备就带你来了,下回我教你做几个陷阱,保管安全还有用!”

“三哥,我就知道咱俩顶天的好!”

“少恶心我!

搬货!”

“嘿嘿,好嘞!”

李秋生一扫阴霾,乐呵呵的抱着猪头。

李东生也拔下了匕首别在腰后,两手抓起野猪后蹄就往上抬。

两人哼哧哼哧的把一头野猪抬回庇护所,那血滋呼啦的一幕,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俩血人来了,瞧着怪瘆人的。

金花乍眼一瞧,心里别提有多慌了,直到李秋生嚎了一嗓子,才叫人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三嫂,你看我三哥厉害不!

打了头野猪回来呢!”

少年的嗓音透亮,眉眼上扬,说不出的得意。

相比之下,李东生就显得沉稳很多,嘴角只带着浅浅的笑意。

“媳妇,你会收拾野猪吗?”

金花看了眼野猪崽,微微蹙起了眉。

犹豫了一会,她轻轻点头道:“这野猪不大,应该能行,我以前看我爹收拾过几次,照着干就成。”

李东生大喜,这腾出来的时间,不就能好好搭个庇护所了?

“那可太好了媳妇!

你慢慢整,最好能把整张皮拔下来,回头我给你们娘俩做个野猪披风,保管暖和!”

野猪披风?

只有她和妙妙?

那......他自己呢?

金花抿着唇,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就好像有一颗小石子突然落下,在心间荡开了一层漂亮的涟漪。

“行啊三嫂,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夸赞也从不吝啬。

但李秋生这一吭声,却像极了一盆凉水,浇寒了金花的心。

人前嘛,到底是要装装样子的。

她懂。

“你们先忙活去吧,要是路上瞧见佟叶啥的,就给我带些回来,正好能给猪皮防个腐,省得掉毛。”

金花嗓音淡淡的,管李东生要了把匕首就开始忙活了。

野猪崽个头足,往地上一摊,比妙妙还长。

“娘,妙妙可厉害了,不怕野猪!

妙妙来帮你!”

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倒挺肥的,说这话的功夫,人就蹲在了野猪边上。

白嫩嫩的小手扶着猪身子,尽量让它肚皮朝天。

“我宝真乖。”

金花揉了揉闺女的发顶,心坎暖暖的,杏眸弯弯的,像极了月牙儿。

也融化了李东生的心。

但剥皮是个技术活。

李东生想了想,还是待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只见金花一手拽着野猪的右前蹄,一手持刀,先将匕首划破蹄根皮表,再顺势滑下,延至胸腔后又一个九十度转弯,直划入颈。

剩下三个蹄子就依葫芦画瓢,没啥难度,只是背上那一整大块得花些时间慢慢剥了。

啧啧,就这手艺,这熟练度......要说是行家也没人不信啊!


“金花,你剥个皮就行,剩下的等我来收拾。”

李东生交代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天。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自己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怎么也得趁着天黑之前,给老婆孩子弄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于是他朝着李秋生招呼了一声,喊道:“秋生,时间不早了,咱俩得抓点儿紧!

先搭个简易的A型森林遮蔽所出来。”

“啥A型森林遮蔽所?”

李秋生挠了挠头,听得是一头雾水。

李东生也没卖关子,指了指不远处两棵斜着的松树,解释道:“你看那两棵松树,树头都快碰到了一块儿,像不像个字母‘A’?

咱们就仿照它,用树枝搭建一个三角形的架子,再盖上防水的塑料布,这样既能挡风,又能遮雨。”

李秋生恍然大悟,顿时兴奋道:“我懂了三哥!

就像盖个小房子呗!

这我拿手,我小时候经常搭鸡窝!”

“不过字母‘A’是啥,我咋没听说过。”

李东生怔了怔。

倒是忘了,这个年代教育资源有限,乡下人连字都认不得几个,更别说是学英文了。

自己有点儿惯性思维了。

不过这不重要,以后注意就好了。

重新收敛起思绪,李东生白了秋生一眼,笑骂道:“你小子,这可比鸡窝结实多了!

来,给我搭把手。”

两人说干就干,把早先砍的木头一一搬来,再用匕首削尖一头,合力扶起,狠狠地插进土里作为地基。

这部分可是个力气活,李东升为了省事,先松了松土,连排挖了七八个坑洞,再喊着李秋生一块帮扶着,将木头一根一根的扎进坑洞。

李秋生也实诚,一边干,还时不时用脚踩实地面,生怕这土太松,木头立不住。

“秋生,再使点劲儿!

这地基一定要牢固,不然晚上风一吹,你嫂子侄女都得玩完!”

李东生一边叮嘱,一边捡起之前砍好的木材扛在肩上。

“放心吧三哥!

我这把子力气,可不比你差多少!”

李秋生梗着脖子,鼓起肱二头肌,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两人配合得还算默契。

李东生爬上爬下,将一根根树枝固定好,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李秋生则负责搬运剩下的木材,递工具,忙得满头大汗。

“三哥,你看我这手艺咋样?

是不是跟你学得有模有样?”

李秋生邀功似的,指着自己搭建的框架,咧嘴笑道。

李东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小子有进步!

好好学着点,以后进山里打猎,这种遮蔽所用处大着呢!”

“放心吧三哥,我指定好好学!”

李秋生吸了吸鼻子,又接着忙活了。

等框架搭结实了之后,两人又将防水的塑料布展开,盖在上面。

李东生还捡来一些大块的石头,压住防水布的下沿,防止被风吹开。

“成了!”

他撑着膝盖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简易却实用的遮蔽所,长舒了一口气。

起码今晚上的住处是有着落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金花这头刚将猪皮完整剥下,不经意的一个抬眼,恰好瞧见逆光中的那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棱角分明,宽肩窄腰,俊得不像庄稼汉,倒像城里读书写字的富少爷。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忽然间想起说亲那会,她第一次见到李东生的时候。

打眼一瞧,少年眉眼温和,一件洗旧的白短褂穿在他身上,却还是挡不住那份明媚和耀眼。

哪怕是经历了这么些年的蹉跎,她还记得那一刻,因为少年忽然的闯入,心不受控制的雀跃和欢喜。

可人呐,总归不能只瞧着表面。

她但凡知道婚后的李东生是个啥性子,就算那日再欢喜,怕也是会犹豫吧。

“娘,娘!

你看!

爹盖好房子了,咱们又有家了!”

妙妙喜滋滋地拍着小手,小脸红扑扑的。

金花看了看闺女,又看了看李东生费劲搭起的遮蔽所,眼神微微一变。

这是......他们的家吗?

“妙妙喜欢新房子吗?”

李东生抹了抹额上的汗,大手一揽,将小小的丫头抱在怀里,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喜欢!

只要是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妙妙就喜欢!!”

妙妙搂着李东生的脖子,咯咯笑着。

李东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抱起妙妙转了好几圈。

金花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可很快这抹笑容又在转瞬消散。

到底是沾了秋生了光。

要不他也不会这么尽心尽责......“忙活一下午都饿了吧?

这野猪皮都剥完了,我抓紧给你们熬点肉汤,暖暖身子。”

金花敛下眸子,也藏起了那份苦涩。

只是不曾想,还没等她拿刀割肉,匕首就被一只大手抢先夺走了。

再抬眼时,是李东生如一轮曜日般的温柔。

“你歇着吧,处理猪肉是力气活,我是男人,该我干的。”

金花有些恍惚。

这五年来,她也不只一次生出妄想,拼了命的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将自己能干的,不能干的都一股脑接下了,只巴望日子久了,他总能发觉自己的好。

可再炽热的心,再热烈的跳动。

也终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冷漠浇灭。

或许。

生不出儿子。

就是原罪。

金花的鼻尖有些发酸,低着头没吭声,只是默认了李东生的操持。

她不该再自欺欺人的,也不该在李东生的伪装里,又一次起了妄想的念头。

金花啊。

要清醒一点。

......半个小时后。

等一餐香喷喷,热腾腾的猪肉汤下肚,四人嘴上都沾上了油花子。

妙妙舔了舔嘴皮子,又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还有些意犹未尽,“爹,你煮的肉汤可真香,妙妙明天还想吃!

行吗?”

“咋不行了?

有爹在,保管你天天有肉吃。”

李东生一脸的信誓旦旦。

而听到这话,小丫头别提有多高兴了,小小的牙花就没合上过。

金花这边也没闲着,刚吃饱就挽起了袖子,先将完整的猪皮放在盐卤水里泡着,再趁着这个空档,把李秋生摘来柊叶一一搓成汁液备用。

“三嫂,这猪皮得泡多久啊?”

李秋生蹲在边上,瞧着还怪新鲜的。


马头山腰,炊烟袅袅,柴火的木香弥散在冷风中。

红泥塔土灶台旁,李东生弯腰拨弄火堆,火光跳跃,噼啪作响。

几片炭火崩出,在地上溅起微弱的火星。

灶上的陶罐正冒着热气,猪骨汤的香味扑鼻而来。

金花坐在小凳上,双手轻拢在围裙上,目光落在李东生身上,心里涌起些许安慰。

谁能想到呢?

这个曾经忍气吞声的男人,现在能这样踏实地过日子。

“东生,汤好了,喝点暖暖身吧。”

金花唤了一声。

李东生抬头望向她,脸上多了几分从容,应了一声:“好,马上就来。”

金花看着天色渐暗,抬手擦了擦手上的汗。

低头见妙妙正乖巧地站在身旁,心里一阵踏实。

虽说日子还苦,可这锅汤,这眼前的人,都是真实的。

这日子,也算是安稳下来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是王萍和李春生。

得知李东生藏肉,王萍连忙拉来了李春生。

“哟,老三,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

这么香,馋得我肚子里的蛔虫都造反了!”

王萍的眼神牢牢地盯在陶罐上,恨不得立刻揭开盖子一探究竟。

李春生站在一旁,搓着手。

“大哥,大嫂,稀客啊,有啥事儿?”

李东生语气平淡,不见丝毫热情,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两个陌生人。

王萍眼珠一转,拉长了声音,“哎呦,老三,瞧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来看看你不行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前在家里,不都是一起吃饭的吗?

现在分家了,大嫂怪想你的,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觉都睡不着!”

李春生没说话,只是盯着陶罐,喉结滚动,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李东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知道这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没安好心。

“大嫂,大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劳你们费心。”

王萍脸色一僵,笑容有些挂不住,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干瘪瘪的。

“老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样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春生也沉下脸,装出一副大哥的派头,“老三,大哥以前可没少照顾你,你小时候生病,是谁背着你去看大夫?

是谁给你买糖吃?

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哥说话?”

李东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像一头雄狮俯视着两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照顾?

大哥,你确定你‘照顾’过我?”

你所谓的照顾,就是在他生病的时候,把他扔在柴房里自生自灭?

就是在他饿肚子的时候,把他的食物抢走?

就是在他被欺负的时候,袖手旁观?

李春生被他看得心虚,眼神躲闪。

王萍见状,连忙打圆场,“老三,你看你,跟大哥置什么气?

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往前看。”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揭开陶罐的盖子,像一个迫不及待想要打开宝箱的强盗。

李东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大嫂,这些东西是我家的,要拿,得先说一声。”

他语气强硬,眼神冰冷,吓得王萍一哆嗦,像触电一般,连忙缩回了手。

王萍见来软的不行,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尖酸刻薄道:“李东生!

你发达了就忘了本啊!

分家分得这么干净利落,六亲不认了是吧?

亏你大哥以前那么照顾你!”

李春生也挺直了腰杆,装出一副大哥的派头。

“老三,咱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你这样,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萍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地说:“哟,这香味儿,猪骨汤啊?

老三,你家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嘛!

不像我们家,连白面都吃不上呢。”

又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一锅汤还藏着掖着,也不怕腥着!”

王萍使劲吸了吸鼻子,陶罐里的肉香味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三,你忘了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你大哥的帮衬,你能有今天?

真是翅膀硬了,就忘了谁对你好!”

李东生看着两人贪婪的样子,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想起之前被他们欺负的种种,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要吃肉自己去山里找,别到我家来占便宜。

分家的时候账算得清清楚楚,你们家占了多少便宜,自己心里有数!”

王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没想到李东生如此不留情面,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李东生鼻子骂道:“好你个李东生!

你给我记住!

以后有困难,别来找我们!”

说完,她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逃走了。

李春生也撂下一句狠话:“真是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说完,他连忙追上王萍,生怕李东生会改变主意,把他们赶走。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王萍走后,金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

她走到李东生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东生,她要是回去和你娘告状,又想把妙妙卖了咋办?

你......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吗?”

想起妙妙差点被卖掉的那一幕,她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李东生知道金花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自己又像以前那样。

为了所谓的“孝道”,牺牲她和妙妙。

李东生看着金花惊恐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他想了想,还是轻轻地将金花搂进怀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分家了,咱们才是一家人,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和妙妙,包括我娘。”

“妙妙是咱们的女儿,谁也别想把她从咱们身边夺走。”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颗定心丸,让金花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但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这么多年,李东生在她面前说过的话,多如牛毛,可真正兑现的又有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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