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如风的声音微微顿了顿,到嘴边的话,却略微有那么一丝犹豫的味道。
祝卿安进了小院的门,她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如风。
“只是,他后来的名声不太好?”
“是。”
太子爷再不好,也是皇族,非议皇族,若是传出去,可是会惹大麻烦的。
如风谨慎,她凑在祝卿安耳畔,声音也跟着小了些。
“据说,太子爷不大对劲儿。”
“不大对劲儿?”
这话,祝卿安好奇的紧。
如风点头,小声道,“坊间有流言说,在西北有西陵王,在战场上凶残成性,极好杀戮,是个活阎王,他死后连地府都不收,是以他的魂魄飘荡人间,成了孤魂野鬼。
太子爷到西北征战,就被西陵王的鬼魂盯上了。
他被西陵王附体了。
所以,自西北回到京中,当上了太子之后,他的性子就越来越暴虐。
监察御史闻风上奏乃是职责,可就因为说了一句他不好的地方,他就让人把监察御史的脑袋给砍了。那头颅,就悬在监察御史的家门口,一连两个月,头颅都腐烂了,都臭了,他都不肯让人放下来,让死者入土为安。
后来,有人想讨好他,给他送女人。
据说还是位倾城绝色,是位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可是,他嫌弃那小姐身上的香气太浓,他就让人把那小姐的皮扒了,做了人皮灯笼。
自此他的恶名就传开了。
这样的事,还有不少呢,奴婢听了,都觉得胆寒。
也难怪其他的皇子,婚事都陆陆续续的定下来了,退一步说,就是没定下来的,也有亲近的人家了,唯独他,这婚事的事,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么性情不定的活阎王,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啊?
多吓人啊!”
如风说着,小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祝卿安却忍不住笑了。
她可没忘了,之前在昭和公主府的时候,那些千金小姐谈起太子时候的兴奋劲儿。
危险又如何?
心动的人,依旧大有人在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话没错,可是,疯批又何尝不是宝?人前孑然一身,人后夜夜开荤,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些事,都是说不准的,还是说说正经事吧。”
祝卿安感慨着吩咐。
房里。
收拾了莫亭澜,回来报信的暝泽,听着外面祝卿安主仆俩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努力憋着笑,小心翼翼的看向夜钺。
夜钺眉眼含笑,眼底全是宠溺。
那样子,仿佛祝卿安她们说的,不是他似的。
“太子爷……”
暝泽刚想要开口,这时候,就见夜钺一记眼刀子,直接冲他甩了过来。
暝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在这,不该这么叫的。
他抿了抿唇。
夜钺慵懒的收回目光,“你该走了。”
只有四个字,可嫌弃十足。
知道自己被嫌弃碍事了,暝泽耸了耸肩,随即冲着夜钺拱拱手,“祝主子巫山云缠雨丝乱,夜夜八次不间断,属下告退。”
声音,一点没出。
祝福,震耳欲聋。
夜钺听着倒也满意,睨了暝泽一眼,他挥挥手,就让暝泽从后窗离开了。
至于他自己,抬手扯了扯自己锦袍的腰带,他抬眸,顺着窗子向外望去,祝卿安和如风两个越来越近。
如风还在回禀消息。
“小姐,奴婢还打探到,太子爷最近这阵子,似乎病了。”
“病了?”
“是,据说他病的还挺严重的,有几个月了,这阵子,他几乎不露面,也不上朝,听说有太医为他诊断了,说他状况不大好,也有人说,他怕是日子不多了。也因为这事,如今朝中蠢蠢欲动的人可不少,这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