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旺仔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完结版夜时舒尉迟凌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完结版夜时舒尉迟凌

一碧榶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就连床榻边两名护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与魏家三口和夜庚新惊呆的神情相比,夜时舒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承王,她先前只想着利用他,完全没想到,这承王竟然会主动开口,且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最先回过神的葛氏脱口道,“承王殿下,舒儿无意亵渎您,那种情况之下她只知您的安危最是要紧......”尉迟凌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甚至不等她说完,眸光泛着冷意射向夜时舒,“三小姐,本王要你给个说法!”夜时舒心中那个激动啊,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立马贴囍字、摆红烛,直接与他当场把堂拜了......“王爷,臣女亵渎了您,臣女知罪,任凭王爷发落。”她莲步上前,带着歉意和恭敬跪在床边。“好,那本王就罚你,从今日起到承王府为...

主角:夜时舒尉迟凌   更新:2025-02-22 10: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夜时舒尉迟凌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完结版夜时舒尉迟凌》,由网络作家“一碧榶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就连床榻边两名护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与魏家三口和夜庚新惊呆的神情相比,夜时舒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承王,她先前只想着利用他,完全没想到,这承王竟然会主动开口,且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最先回过神的葛氏脱口道,“承王殿下,舒儿无意亵渎您,那种情况之下她只知您的安危最是要紧......”尉迟凌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甚至不等她说完,眸光泛着冷意射向夜时舒,“三小姐,本王要你给个说法!”夜时舒心中那个激动啊,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立马贴囍字、摆红烛,直接与他当场把堂拜了......“王爷,臣女亵渎了您,臣女知罪,任凭王爷发落。”她莲步上前,带着歉意和恭敬跪在床边。“好,那本王就罚你,从今日起到承王府为...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完结版夜时舒尉迟凌》精彩片段

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连床榻边两名护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
与魏家三口和夜庚新惊呆的神情相比,夜时舒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承王,她先前只想着利用他,完全没想到,这承王竟然会主动开口,且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最先回过神的葛氏脱口道,“承王殿下,舒儿无意亵渎您,那种情况之下她只知您的安危最是要紧......”
尉迟凌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甚至不等她说完,眸光泛着冷意射向夜时舒,“三小姐,本王要你给个说法!”
夜时舒心中那个激动啊,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立马贴囍字、摆红烛,直接与他当场把堂拜了......
“王爷,臣女亵渎了您,臣女知罪,任凭王爷发落。”她莲步上前,带着歉意和恭敬跪在床边。
“好,那本王就罚你,从今日起到承王府为婢一年!”
夜时舒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巨大的丑陋的疤痕,别说这张丑陋的脸是假的,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是真毁容了,即便这巨大的疤痕是真的,此时此刻在她心中这个男人都是天下第一美!
“谢承王殿下!”她红着眼眶,喉咙忍不住哽咽。
比起嫁给承王,她当然更愿意到承王府做婢女!
一年......
她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可以揭穿魏家的虚情假意!
甚至有望在这一年中揭穿魏永淮和骆丽娴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而面对承王的发落,魏家三口脸色就跟猪肝一样,眼中全带着怒,可迫于承王的身份,又无人敢驳斥。
就连夜庚新都说不出话来。
毕竟承王也没有要强拆他女儿与魏永淮的姻缘,只是让他女儿到承王府做一年婢女。虽说这处罚让他致和将军府有失颜面,毕竟她女儿再怎么说也是致和将军府的嫡女。可认真计较起来,女儿在救承王时确实触碰了承王的身子,说亵渎之罪也只得认下。
而且,他瞧着女儿谢恩的样子,非但不觉得屈辱,反而还很是乐意......
女儿一直和魏永淮好着,即便不能时常见面,书信也从未间断,怎么突然间女儿就反感上魏永淮了?
不,他有留意女儿对魏家人的态度,那冷冰冰的神色与平日里柔和的性子简直判若两人,甚至莫名的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恨意......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缄默无语时,尉迟凌继续开口,仍旧是对着夜时舒说话,“你且去收拾一番,即刻随本王回承王府。”
“是!”夜时舒恨不得长翅膀飞出魏家人的视线,有他这一声‘命令’,她赶紧起身,无视魏家三口以及门外众多看热闹的宾客,麻溜无比地回了她的悦心院!
她离开的速度有多快,魏家三口的神色就有多难堪。
还未过门的儿媳要去伺候别的男人,这比夜时舒嚷着要退婚还要耻辱,试问哪家能受得了?
可偏偏这是夜时舒自己‘招惹’的承王,且又是承王亲口降下的惩罚,他们连指摘的底气都没有!
魏广征黑沉着脸对夜庚新道,“夜兄,家中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给身旁的葛氏和儿子使了个眼色。
一家三口僵硬地冲尉迟凌施了一礼,然后在宾客的议论声羞愤离开了致和将军府。
夜庚新目送他们离开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心绪恢复平静,然后向尉迟凌说道,“王爷,您请自便,臣去交代小女一番,让她去了承王府后必须尽心尽力做事,免得她粗枝大叶再冒犯您。”
尉迟凌淡淡地点了点头。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三人。
俩护卫憋了一肚子话,见无旁人后都迫不及待地要开口,“王爷......”
但尉迟凌却抬手,眸光冷肃地睇着他们,“有何话回府再说!”
俩护卫只得把到嘴的话又憋回肚里。
悦心院。
夜时舒正带着冬巧在房里收拾衣物和用品,见夜庚新进来,夜时舒一点也不意外,而且主动支走冬巧。
“舒儿,你今日为何......”
夜时舒没等他说完便朝他跪下,仰着头反问他,“爹,您相信女儿吗?”
夜庚新一把拉起她,“你这是做何?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同爹说?什么信不信的,爹除了你大哥二哥,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不信你还能信谁?”
夜时舒眼眶通红,哽咽道,“爹,如果我说魏永淮并非良人,您信吗?如果我说骆丽娴怀了魏永淮的孩子,您信吗?如果我说魏家娶我是为了我娘的嫁妆,您信吗?”
她一连串的反问让夜庚新双眼圆瞪,犹如听到天方夜谭似的,脱口道,“舒儿,你在胡说什么?骆丽娴怎可能怀上永淮的孩子?她夫婿虽然早逝,可她的婚事是魏夫人操持的,如若她与永淮有私情,那魏夫人何不直接撮合他们?再说魏家贪图你娘的嫁妆,更是不可能!你娘与魏夫人乃是多年闺中密友,若魏夫人真有私心,早就对你娘下手了,还用得着在你身上打主意?”
夜时舒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
可这也不能怨他识人不清,毕竟魏家现在还没有露出狼子野心。
正在这时,老管家郝福来报,“将军,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夜庚新忍不住皱眉,主要是女儿想退婚的事还没问清楚。
夜时舒没作任何解释,只是突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仰着认真看着他,“爹,既然承王要我去承王府做婢女,那女儿的婚事就搁着吧,让它顺其自然好吗?”
夜庚新没好气地瞪着她,“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你和永淮的婚事,我是担心你这一去承王府,不但魏家会想办法退婚,将来你连婆家都找不到!”
夜时舒,“......”
是啊,她这一去承王府,不知道会面临多少流言碎语。一个近身伺候过男人的女人,以后哪家敢娶?
她爹这是把承王当成了她的灾星。
可是,只有天知道,承王是她的福星!
助她脱离苦海的在世菩萨!
别说给承王做奴做婢,就算每天让她给承王烧香叩拜,她也能一个时辰做一次,直到把他供上天!
今日夜时舒救承王落水一事虽然让前来赴宴的朝官看足了热闹,可认真计较起来,谁也不能说夜时舒做错了。
毕竟谁敢说自己看到承王殿下落水见死不救?
承王的事自然没人敢当众妄议,可魏家就魏广征一个四品官员,有几人不笑上几声的?
本来魏、夜两家的亲事在旁人眼中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身为一品将军的嫡女嫁给四品官员的儿子,这就是彻彻底底的下嫁,如今被承王‘横插一脚’,魏家可以说不嫌弃未过门的儿媳下水救承王,但未过门的儿媳现在要去承王府伺候承王,就算魏家再说不介意的话,那面子、里子也丢尽了!
而回到魏家的三口,全都铁青着脸。
葛氏最先开骂,“我真没想到夜时舒会那么贱,居然跑去勾搭承王!”说完她怒目瞪向儿子,“淮儿,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把她得罪了?为何她要突然悔婚?”
“我......”
不等儿子开口,葛氏又怒瞪向一旁的骆丽娴,“是不是你们的事被夜时舒发现了?我平日里怎么说的,你是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说了,你若敢在夜时舒过门前让她发现你和淮儿的事,我就弄死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不敢拿你怎样?”

夜庚新点头,“太子方才也说了,死者为大,臣决定遵从小女生前的心愿。”
尉迟睿眸底闪过一丝寒芒,但下一瞬,他脸上恢复了温润,连语气都恢复了亲和,“将军爱女之心令人动容,本宫方才还以为你是悲伤过度才盲目与承王议亲,看来是本王多虑了。”
说完,他又平易近人地劝魏家几人,“魏公子仪表堂堂,何愁娶妻?改日本宫亲自为魏公子保媒,定许魏公子一桩良缘。魏大人,你意下如何?”
退掉与夜家的婚事,魏家几人自是不甘心。
毕竟这是他们盼了多年的美梦,一朝梦碎,任谁都接受不了。
可眼下太子当面发话,他们岂敢反驳?
相反的,听到太子要亲自保媒,魏广征还有些受宠若惊,忙跪地叩拜,“殿下恩德,微臣感激不尽,犬子的婚事就拜托殿下了!”
他这一跪,葛氏和魏永淮、骆丽娴也只能跪下谢恩。
尉迟睿的眸光突然停在骆丽娴身上。
一丝惊疑从他眸底飞快闪过。
“这位小姐是?”他脱口问道。
在场的人,也就骆丽娴一个年轻女子,众人纷纷朝她看去,骆丽娴也倍感意外地抬起头,确定太子在询问她的身份后,她立马又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回道,“回太子殿下,民女姓骆,唤丽娴,是魏大人与魏夫人的义女。”
“你是哪里人士?”尉迟睿又问道。
“回太子殿下,民女自小便是孤女,居无定所,幸得魏大人和魏夫人收留才得以在京城落脚。”
孤女?
尉迟睿眼眸微眯。
有如此巧的事吗?
许是察觉到自己问太多了,他又正色抬手,“都起来吧。明日散朝后,魏爱卿可随本宫去东宫商讨魏公子的婚事。”
“是,微臣遵旨。”魏广征又磕头道。
“既然两家婚事作罢,那你们也别打扰夜将军了。”尉迟睿用着体贴的口吻又道,“就让夜将军和承王好好商议夜三小姐的身后事吧。”
接着他看向夜庚新,“将军,本宫也不多扰了。”
夜庚新没挽留,抬手引道,“殿下,臣送您。”
就这么的,在太子一番说动下,魏家几人离开了将军府。
把人都送走后,夜庚新重新回到了厅堂。
看着车轮椅上独自饮茶的承王,他抿了抿嘴,示意郝福把下人都带下去,然后才低声询问,“王爷,小女真的没事?”
尉迟凌将茶盏递给文墨,勾唇看着他,“将军以为那字条是本王仿造的?”
夜庚新赶紧解释,“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担心小女安危。”
尉迟凌收起笑,叹了口气,“罢了,要怨也怨本王多管闲事,不该让三小姐去本王府上!如今,本王被三小姐连累不说,还得罪了一帮子人。”
夜庚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女儿假死又退婚,的确把承王连累了。
不止是连累,还凭白地给承王树了敌!
“王爷,臣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为何要如此帮小女?”他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疑问问出口。
“俗话说,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本王这副模样,不缺人嫌恶,多几个记恨本王的又算得了什么?既然三小姐需要本王帮这个忙,那本王发善心做个好人又何妨?”尉迟凌笑说道。
“......”夜庚新双目微眯。
说这些话,承王自己信么?
“不过,如今太子与魏家都知道本王要与三小姐结冥婚,这戏怕是无论如何也得唱下去。”
“......”
夜庚新无语死了。
女儿把事情搞得如此大,若是现在让她现身,魏家怕是又得回来纠缠。
一想起他们一家贪图女儿嫁妆的嘴脸,他就恶心。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瞎眼的,竟会觉得魏家有情有义!
眼下为了摆脱魏家纠缠,他也只能把女儿嫁给承王。
只是......
承王这毁容后变得丑陋的脸可以忽略,但他双腿已废,据太医说终身都无法行走,女儿若是嫁给他,能幸福?
尉迟凌今日明显是有备而来,在他沉默之际,吩咐文岩和文墨,“把马车内的聘礼抬进来!”
“是!”
不多时,院子里就多了六口大箱子,珍珠玛瑙、丝绸布匹、古董花瓶......可谓是琳琅满目,直叫人眼花凌乱。
夜庚新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都是珍品,心中惊诧倍出,看尉迟凌的眼神都带着不可思议,“王爷,您这是来真的?”
尉迟凌挑眉,“你看本王像是惺惺作态之人?”
“可您与小女......”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的心意。”
“可......”
“将军。”尉迟凌再次打断他,狭长的黑眸中多了一丝不耐,“想必将军对本王的处境应该有所了解,今日本王只要空手离开将军府,本王敢保证,不出半日宫里就会来旨意替太子接走三小姐的牌位。可太子已有太子妃,莫非将军是想让三小姐进东宫做侧妃?即便将军愿意,三小姐可愿意?”
夜庚新脸色唰地难看起来。
正因为他不想让女儿卷入权势争夺中,所以在亡妻与葛氏定下婚约时他才没有反对。
他何尝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想拉拢自己,特别是太子,在他凯旋回京后已经明里暗里地试探了他多次。
他不明白,太子已是储君,又受朝臣拥趸,何须再助长势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与太子有何牵扯,那势必会引起皇上猜忌。
他夜家世代忠良,为君王尽忠、为社稷效力,可不是哪个皇子手中的利剑!
反观面前的承王,如今已不成事,如果非要他女儿从中择一人,他宁可选择承王保身,也不会选择太子去惹君王猜忌!
“好,那就如承王所愿!”
听到他首肯的答复,尉迟凌绯红的唇角勾起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
御书房。
帝王刚批阅完奏折准备回寝宫,就听太监禀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尉迟晟抬了抬眼皮,示意让澜贵妃进来。
片刻后,一身雍容典雅的澜贵妃进到御书房,身后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宫女。
“皇上。”澜贵妃端庄地行了礼,然后一脸关怀地说道,“都这个时辰,听说您还未回寝宫。臣妾让人做了参汤,便擅作主张来这里找您了。”
尉迟晟也很给面子,在宫女呈上参汤时,接过饮了小半盅。
只是他刚把剩余的参汤递给宫女,就听澜贵妃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是为什么而苦恼。
“怎么了?为何叹气?”
“皇上,承王太气人!”澜贵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让他在府中好好休养,结果他没事往致和将军府跑,明知将军府嫡女与人有婚约在身,他非但不避嫌,还把人弄到了自个府上。这也就算了,听说那夜时舒出事,跳了护城河,他还跑去将军府把人牌位抱去了他府中!皇上,您说说看,他这是不是胡来?”

夜庚新转身看去,忍不住羞愧,“贤侄......”
虽然魏广征在朝中只是一个四品大理寺少卿,其子魏永淮如今还尚无功名,可魏夫人与他亡妻是结义金兰的姐妹,魏、夜两家多年往来知根知底,女儿即便下嫁,但在魏家肯定不会受委屈。
何况他对魏永淮也极为赏识,模样俊朗不说,还饱读诗书满腹才情,若无意外将来一定会登科入仕,再凭着魏、夜两家的扶持,平步青云那是指日可待。
如此有潜力的人做夫婿,哪里比不上一个残废又毁了容的王爷?
看着魏永淮那张充满怒火的脸,夜时舒一脸的平静,眼眸虽望着魏永淮,可对上他的怒眼,她眸光却是半分波澜都未起,只冷淡地说道,“魏公子,今日之事不仅你看到了,来我将军府所有的宾客都看到了,我与承王殿下有了肌肤之亲,即便承王不愿对我负责,我也不能再嫁你为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还趴在承王身上将其抱着。
魏永淮明显被刺激到了,激动得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承王身上扯了下来,然后握住她双肩,痛心地瞪着她质问,“舒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知道这份情意有多可贵吗?不仅如此,我们的婚约还是你母亲在世时与我母亲定下的,若我们取消婚约,你母亲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息?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那我对你的真心呢,你也要视而不见吗?”
他的激动在旁人看来是情真意切的彰显,站在他的角度,发生如此变故,换谁来都无法接受。
可夜时舒非但没一丝动容,反而在听到他这番强烈的质问后更是满心满眼溢满了寒气。
眼前的男人,多么诚恳、多么的深情、多么的受伤......
可上一世,那一碗又一碗的慢性毒药由他的手喂进她嘴里,是那么的阴狠、那么的毒辣、那么的无情!
两年......
整整两年......
从新婚洞房到死不瞑目,他每日都在毒害她,无一日间断......
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上天怜悯让她重活一世,难道是让她重蹈覆辙?
她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她要退婚而满脸羞愧的父亲,心里如压着千斤巨石喘不过气。
她要如何让父亲相信,魏永淮早已与他的义妹无媒苟合且暗结珠胎?
她要如何让父亲相信,魏永淮娶她,是为了顺理成章继承她母亲丰厚的嫁妆以及获得夜家倾囊相助的扶持?
她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要父亲相信魏永淮是一个虚情假意、揣奸把猾、毫无人性的畜生根本不可能,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承王把自己从婚约中解救出来......
她拉下双肩上魏永淮的双手,走到夜庚新面前,红着眼眶说道,“爹,女儿的身子已经被承王抱过,如果您与魏家觉得此事影响不到女儿的名节,那女儿无话可说,任由你们安排。只是,女儿无颜再见世人,待完成母亲遗愿后,女儿会自行去到黄泉陪伴母亲。”
如果说先前夜庚新还想说服女儿继续履行婚约,那在听到女儿最后一句话时,心中顿然一骇,赶忙抓着女儿胳膊说道,“舒儿,有话好好说,凡事都可商量,你可别做傻事!”
见他果然舍不得自己轻生,夜时舒心下有了底气。
只是,还不等她暗自高兴,魏永淮的父母魏广征和魏夫人葛氏便走了进来,夫妻俩同是沉着脸,看父女时都明显压着怒火。
他们径直走到床榻边,先向承王行了礼,然后再转身到夜庚新面前,葛氏先开口,“将军,今日之事我们都有目共睹,舒儿入水救承王殿下是因她救人心切,别说舒儿,就是府里所有人都不能置之不理,只要能保证承王殿下安然无恙,即便搭上性命那也是他的福气。我们魏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不可能因为舒儿救了承王殿下就嫌弃她,相反的,舒儿舍己救护承王殿下,如此仁心仁义,娶她更是我们魏家的荣耀。”
有自家母亲这番话,魏永淮一瞬间恢复了斗志,赶紧上前掷地有声的对夜庚新说道,“将军,我母亲的话正是我想说的,不管别人如何评论此事,舒儿舍己为人的品性都值得我们魏家敬重!我魏永淮发誓,此生只会加倍疼爱舒儿,若有半点轻视之意,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夜时舒低垂的头,没人看到她脸色是如何蜡白。
这葛氏是她母亲的闺中密友不假,可葛氏存的什么心,只有死过一次的她才知道!
她母亲出生皇商之家,出嫁时的嫁妆那可是铺了好几里地,葛氏与她母亲结义金兰图的是什么?
就凭上一世她嫁入魏家被毒害的两年,葛氏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可知葛氏对她母亲的姐妹之情全是虚伪的!
或许就是因为她母亲说过,要把自己的嫁妆留给她,所以葛氏此刻才急了!
他们一家子,图谋的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按照上一世的路数,她虽没有与魏永淮圆房,但骆丽娴的孩子过继到了她名下,成了她名副其实的继承人。她死后所留下的一切是回不了夜家的,将全部被骆丽娴和魏永淮所生的孽种所继承!
“舒儿。”葛氏抓住她的手,真诚且急切地表态,“你放心,我们魏家是不会让你委屈的,相信葛姨好吗?你和淮儿的姻缘不是儿戏,是我与你母亲姐妹之情的见证,也是我们两家多年来的期盼,你好好的与淮儿成亲,别的事都不需要操心,不论谁在背后对你说三道四,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撕掉那人的嘴!”
魏广征也对夜庚新保证道,“夜兄,凭咱们两家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们吗?今日我以魏家列祖列宗起誓,舒儿嫁入我们魏家,谁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便是对我魏家不敬,就算淮儿他胆敢让舒儿受一丝委屈,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他逐出家门!”
门外站着三五成群的宾客,虽没人探头进来,但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也正因为魏家敢当着朝中官员们的面表态,夜庚新也打消了退婚的念头。
眼瞧着他要被魏家说服,夜时舒心都快凉透了。
如果今日她自导的一出‘失去清白’都无法与魏永淮退婚,那她重生一次还有何意义?
不!
她不认命!
她就是自行了断也不会再入魏家半步!
倘若父亲坚持要她嫁给魏永淮,大不了她离家出走!
“咳!”
就在魏广征和葛氏表完态度等待夜庚新回复时,床榻上传来承王低沉的咳嗽声。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
忽律掉承王那张丑陋吓人的脸,只见承王一双黑眸极其不满地瞪着他们,冰冷的嗓音从两片冷硬的薄唇中溢出,“就没人在意本王的清白吗?本王被夜三小姐触碰,难道夜三小姐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甩上。
“母亲?”游清柔慌张地下床。
温氏扑向她,紧紧将她抱住,反手指着门外,哆嗦道,“夜......夜时舒......她......她变成鬼......”
因为温氏挡着门缝,游清柔并没有看到女鬼的模样,但那声‘舅母’她是听见了的,此时听到温氏的话,她也忍不住哆嗦起来,“母亲......我们该......该如何办......”
“舅母......我好想你啊......”
“表姐......我的东西你可喜欢......你何时还我......”
听着门外低幽瘆人的声音,母女俩‘啊啊啊’的不停尖叫。
然而,女鬼完全不在乎她们受惊的程度,还继续发话,“表姐......你要是不还我......我就去侯府取......”
游清柔一听,带着哭腔回道,“我还!我还你!我明日就把你的东西全都还给你!”
女鬼声音再传来,“那我明日回将军府等着......舅母......表姐......你们休息吧......我先去了......”
温氏和游清柔抖得站不稳脚,蹲在地上抱成一团。
过了许久,一直没听见再有鬼声,母女俩才相扶着起身,然后颤颤惊惊去开房门。
确定门外再没有白影后,温氏抓着女儿的手立马冲出了房,飞快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书房里。
文墨捧着肚子憋着大笑禀报情况,“王爷,那对母女被吓跑了!您都没看到她们逃跑的样子......噗!太好笑了!”
正在这时,夜时舒从门外进来。
看着她白森森的鬼面妆,尉迟凌眼角狠狠一抽。
文墨回头一看,笑着的他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冲夜时舒竖起大拇指,“三小姐,您这招真妙!”
夜时舒忍不住勾唇。
她不笑还笑,这一笑,大红唇配着大白脸,诡异又瘆人,把尉迟凌和文墨这对主仆都看得鸡皮直冒。
“三小姐,您快回房洗洗吧。”文墨忍不住提醒她。
“我这样很吓人吗?”夜时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手心沾上的白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方才上妆仓促,一不小心抹多了。”
“知道抹多了还过来?”尉迟凌没好气的瞪她。
“王爷息怒,小女就是过来同您回个话,不是有意吓您的。”夜时舒赶紧福身解释。
“是。”
再说魏家。
魏永淮天黑才回府。
葛氏一直等着他,听说他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把他叫到了跟前。
“淮儿,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你听到了吗?”
“母亲,儿子已经听到了。”魏永淮冷着脸道,“今日太子还为此提醒了我,让我注意名声。”
葛氏焦急道,“可不是嘛!你马上要科考了,断不能被这些污言秽语伤了名声!何苦你还要帮太子做事,更不能落人话柄!”
魏永淮走近她,在她耳旁低语起来。
葛氏听后,拧着眉沉默了良久。
魏永淮道,“母亲,我知道您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比起孩子,儿子的前途才是最要紧的!再说了,这也是太子给我出的主意,我觉得甚妙!”
一听是太子的主意,葛氏心中那点不舍瞬间没了。只是她很是惊讶和不解,“太子让你拿掉骆丽娴腹中孩子,然后把骆丽娴送进东宫做他的女人,如此一来外面有关你和骆丽娴的流言蜚语便不攻自破。这法子好是好,可是太子为了你把骆丽娴这个残花败柳收进东宫,未免牺牲太大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魏永淮笑道,“母亲,太子是男人,娴儿长得美,他对娴儿一见钟情有何不妥?”
葛氏皱着眉认真问他,“那你呢?你真舍得把她拱手让人?”
魏永淮笑容收起,眼神中满是狠绝,“无毒不丈夫!如今没了夜时舒,我好不容易入了太子的眼,可不能再错失这天赐的机缘了!这些年爹在朝堂孤立无助,缘由就是我们魏家没有根基,太子亲口许诺我,只要骆丽娴进了东宫,他不但能让我爹被重用,还会保我金榜题名!为了我魏家今后世代荣华,一个女人算什么?”
葛氏呼出一口气。
早前儿子把骆丽娴带回来时她生了好大一场气,毕竟儿子从小就与夜时舒有婚约在身,正妻都没迎进门就把外头的女人带在身边,要是让夜家那父子三人知道,还不得扒了她儿子的皮啊?
为了帮儿子瞒住夜家,她不得不认骆丽娴做义女,然后明面上安排骆丽娴的婚事,让她与人假成亲,再把骆丽娴送去外乡两月后,又对外宣称她夫婿病逝,然后又把她接回魏家。
费了这么多劲儿,就是为了瞒天过海,让夜时舒一家怎么都不会怀疑骆丽娴和他儿子的关系。
如今儿子清醒了,还知道拿女人做人情,她确实欣慰......
偏院。
骆丽娴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侧的位置承了重,她不由地睁开眼。
不待她看清楚人,一道身影便欺上了她身。
闻着熟悉的气息,她忍不住嗔道,“几日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呢!”
“太子召见,我实在分不开身来陪你。”魏永淮啄着她的唇,一边笑一边去摸她的肚子,“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子,乖娴儿,你可不能为了这几日的冷落就与我置气。”
“呵呵!”骆丽娴幸福地笑出声。
“娴儿,这几日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嗯?”魏永淮的手开始移向别处。
“你说呢?”骆丽娴察觉到他熟悉的欲望,忍不住抬手抵在他胸膛上,娇嗔提醒,“淮哥哥,现在可不行......”
魏永淮拉下她的手,呼吸转到她耳鬓,温柔地哄道,“好娴儿,我不会乱来的。我都忍了整整一个月了”
骆丽娴还想说什么,但下一刻便被他的唇封住。
缠绵悱恻的吻瞬间让她放弃了拒绝,想着他一直很看重她腹中的孩子,她更是放心了......
只是情欲二字说来简单,但上头的那一刻又有几人能理智?
而久别的亲密,魏永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疯狂。
待云收雨歇之际,骆丽娴突然感觉腹部阵痛,忍不住呻唤,“淮哥哥......我肚子痛......”
魏永淮赶忙下床去点烛火。
屋中有了光亮后,魏永淮回到床边,定睛瞪着骆丽娴身下,脸色瞬间大变,失声喊道,“好多血!娴儿,你流了好多血!”
翌日。
夜庚新派人偷偷给承王府的女儿送信。
信中说,游清柔一大早就让人送了许多珠宝首饰到将军府,还主动交代那些东西都是平日里从夜时舒那里拿去的。
看完书信后,夜时舒忍不住冷笑。
还算游清柔识趣,不然等到她的‘回魂夜’,她肯定要亲自‘飘’去裕丰侯府问候他们一家......
正在这时,文墨来请她去书房。
她赶紧把书信收好,然后去见承王。
“骆丽娴小产了。”尉迟凌直接又简洁地开口。
“啊?”夜时舒微愣。
文岩见她仿佛没听懂的样子,赶忙解说道,“三小姐,王爷派去魏府盯梢的人传回消息,昨夜骆丽娴小产,还是同魏永淮行房时发生的。”
夜时舒惊诧不已。
也不怪她反应大,主要是上一世,骆丽娴是平安生下了孩子的,而且那个小男孩在一岁时还过继到了她名下。
“怎么,不信?”尉迟凌挑眉。
“不是。”夜时舒摇了摇头,“王爷,以我对他们的了解,魏家及魏永淮应该很在乎骆丽娴腹中的孩子才对,就因为行房把孩子弄没了......”
她想说荒谬,但突然发现这话题太露骨了,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尉迟凌落在她脸上的眸光轻闪,突然又道,“魏永淮近日与太子走得极近,太子还送了两个美人给魏永淮,魏永淮养在了外面。”
“真的假的?”夜时舒脱口反问

半个时辰后,在京郊的一处别院内。
骆丽娴跪在男人身前,感激涕零道,“多谢太子殿下收留,您的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尉迟睿端坐在大椅上,面色温和地让她起身,“听闻你刚小产,就别跪着了。你若不愿回魏家,从今日起就住在这里吧,本宫会安排人手照料你的起居食用。”
骆丽娴都不敢相信他的话,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主动安置她这么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太子殿下......民女惶恐......”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尉迟睿没听她说完,便直言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魏永淮的女人,而是本宫的女人!骆丽娴,你可接受?”
闻言,骆丽娴犹如被雷劈中,惊得抬起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什么?!
太子殿下要她做他的女人?!
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而她说好听点是魏家的义女,说难听点那便是魏永淮见不得光的女人!
做太子的女人,纵然她有野心,也没胆子妄想如此高攀!
尉迟睿微敛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盘。不是观察她的反应,而是在仔细打量她的五官。
骆丽娴被他这赤裸裸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忍不住腹诽,难道是因为她长得美,所以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不然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太子殿下的举动?毕竟他们除了今夜见面外,就只有上次在将军府见过一次!
“如实告诉本宫,你可愿?”
低沉的嗓音比之方才多了一丝压迫感,骆丽娴头皮一麻,几乎是脱口道,“蒙太子殿下垂爱,民女自是愿意!只要太子殿下不嫌弃民女,民女就算不要任何名分也会尽心尽力服侍好太子殿下!”
尉迟睿似是很满意她的答复,语气又温和了起来,“魏广征在朝中虽然品阶不高,但你既是他的义女,也算身靠名门。你且在此调养好身子,待你身子恢复后,本宫便接你入住东宫,赐你良娣之位。”
骆丽娴跪在地上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
太子良娣......
她一个嫁过人且流过产的女人竟然还能做太子良娣?!
本以为她这一生会守着魏永淮度过,只要魏永淮宠她、疼她、护着她,哪怕没名没分,她都认了。
可谁能想到,魏永淮竟将他们的誓言抛之脑后,还在她小产之际抛下她去外面与别的女人厮混......
如此背叛好比晴天霹雳,让她痛得几近崩溃,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突然间,天降神祗,太子殿下的出现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她的心扉,驱散了她身心所有的悲痛和难受。
不管太子殿下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另有所图,在这一刻,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老天派来拯救她的,是她心中尊贵的天神!
“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房休息。待你身子养好,本宫再来看你,到时与你商议进宫之事。”尉迟睿从座起身,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
骆丽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眼中的关怀,她脸颊一烫,羞涩得赶紧又低下头。
“民女恭送殿下。”
尉迟睿走到厅外,对这处别院的管事细细叮嘱了一番。不但要别院的人以骆丽娴为主,还让他们立即去为骆丽娴准备吃的和穿的。
包括她用的物件,一律添新的。
恭送他离开别院后,骆丽娴在管事带引下进了一间卧房。
房间宽敞不说,家什物件无不奢华贵气,一时间让骆丽娴既兴奋又有些手足无措。
长这么大,她也就在夜时舒身边看见过价值千金的物件,没想到今日自己不但拥有了,还如此之多!
太子良娣......
不久的她该是如何的富贵?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魏永淮的容貌,蓦地咬紧了牙,满眼全是恨意。
曾经的她让魏家看不起,今后的她定会让他们高攀不起!
......
那枚飞镖是夜时舒送的。
骆丽娴前往城西那处小筑时她也跟着去了。
在房顶上,她听着骆丽娴和魏永淮互生嫌隙的对话,心中全是报复的快感。
可她还没高兴太久,太子的马车便出现了。
看着骆丽娴被太子亲自接上马车,看着马车往城郊去,她脑子里全是不解。
她想追上去,文岩却突然出现,及时拦住了她,“三小姐,太子身边有麒麟卫,您不能近身!”
麒麟卫,就是上次追杀她的那些灰衣人。
夜时舒不甘地瞪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尽管心中愤恨不已,但她也知道,现在的确不能现身。
太子因为她要嫁给承王,本就容不下她,已经派人暗杀过她了,若是现在让太子知道她还活着,那还不得掘地三尺追杀她?
“三小姐,回去吧。再不回去,王爷该担心了。”文岩看出她心有不甘,只能把自家王爷搬出来劝她。
“嗯。”
......
后面几日,夜时舒暗中监视魏家时,发现骆丽娴自那夜上了太子的马车后再没有回过魏家。
不但如此,魏家对骆丽娴几日不归竟不闻不问。
直到尉迟凌再度把她叫去书房,告诉她,“太子要让骆丽娴进东宫,赐封良娣。”
“什么?!”突来的消息让夜时舒震惊不已,“太子要让骆丽娴进东宫,还赐封良娣?!”
坐在车轮椅上的尉迟凌很严肃地开口,“此事你如何看?”
夜时舒脱口道,“太子是找不到女人了吗?先不说太子是否知道骆丽娴是魏永淮的女人,就骆丽娴嫁过人的身份,太子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如此?”
“此事确实蹊跷又荒谬,所以本王才问你,你如何看?听闻你曾与骆丽娴交好,并以姐妹互称,想来你对她应该有所了解,她真的只是一个孤女吗?”
夜时舒认真回他,“王爷,小女被魏家虚情假意所蒙蔽,曾与骆丽娴确实来往亲密。但对于她的出身和底细,恕小女愚笨,小女还真是知之甚少。”
“一年多前她出现在魏家,魏广征与葛氏对外宣称此女与他们有缘,他们膝下又无女儿,于是便将她收作义女。小女也是偶然发现她与魏永淮的奸情,正因如此,小女才看清了魏家所有人的虚伪,才迫不及待要与魏永淮退婚。”
尉迟凌凤目微敛,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扶手,低沉道,“太子为人重权重利,绝对不会做无用功的事,何况是女人,他只会看中对他地位有帮扶的权臣之女。他看中骆丽娴,绝非为了美色,这其中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夜时舒懂他的意思,一来是给她提个醒,让她多加防备,防着那些人狼狈为奸。二来,希望从她这里能得到有力的消息,好判断太子接下来的举动。
她苦着脸道,“王爷,小女是真没想到太子会看上骆丽娴,而且还给她如此高的份位,要小女说,小女只能说太子口味独特、癖好异于常人。”
尉迟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确定她真不解内情,这才改变话题,将桌上一卷黄帛递给她,“父皇赐婚圣旨已下,追封你为本王正妃。”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