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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沈知音霍斯年全文+番茄

弧光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跟陆书意约定好交接工作室的时间,沈知音回到霍家。她给自己半个月的倒计时,是因为十年有太多事情发生,她不能简单一走了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最重要的,就是霍家上上下下。偌大五百平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只是因为霍斯年一句“聒噪”。每天家中卫生都由沈知音收拾。沈知音要走,就要像个完美秘书一般退位让贤,这是她身为沈大小姐的骄傲。韩苏自然是不能做家事的,所以她要为丈夫跟孩子选择一个优秀的保姆。白天面了许多人,让她们一个个以霍斯年的喜好煲汤,晚上沈知音在家吃饭,忽然门口传来急切的声音。“赵叔,快叫家庭医生!”是霍斯年。沈知音怀着孕,对血腥气味很敏感,登时有些反胃。她皱起眉头,本能一般泛起担心。怎么回事?他受伤了?她下意识要去门口迎接,结果见霍...

主角:沈知音霍斯年   更新:2025-02-25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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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音霍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沈知音霍斯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弧光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陆书意约定好交接工作室的时间,沈知音回到霍家。她给自己半个月的倒计时,是因为十年有太多事情发生,她不能简单一走了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最重要的,就是霍家上上下下。偌大五百平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只是因为霍斯年一句“聒噪”。每天家中卫生都由沈知音收拾。沈知音要走,就要像个完美秘书一般退位让贤,这是她身为沈大小姐的骄傲。韩苏自然是不能做家事的,所以她要为丈夫跟孩子选择一个优秀的保姆。白天面了许多人,让她们一个个以霍斯年的喜好煲汤,晚上沈知音在家吃饭,忽然门口传来急切的声音。“赵叔,快叫家庭医生!”是霍斯年。沈知音怀着孕,对血腥气味很敏感,登时有些反胃。她皱起眉头,本能一般泛起担心。怎么回事?他受伤了?她下意识要去门口迎接,结果见霍...

《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沈知音霍斯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跟陆书意约定好交接工作室的时间,沈知音回到霍家。
她给自己半个月的倒计时,是因为十年有太多事情发生,她不能简单一走了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最重要的,就是霍家上上下下。
偌大五百平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只是因为霍斯年一句“聒噪”。
每天家中卫生都由沈知音收拾。
沈知音要走,就要像个完美秘书一般退位让贤,这是她身为沈大小姐的骄傲。
韩苏自然是不能做家事的,所以她要为丈夫跟孩子选择一个优秀的保姆。
白天面了许多人,让她们一个个以霍斯年的喜好煲汤,晚上沈知音在家吃饭,忽然门口传来急切的声音。
“赵叔,快叫家庭医生!”
是霍斯年。
沈知音怀着孕,对血腥气味很敏感,登时有些反胃。
她皱起眉头,本能一般泛起担心。
怎么回事?他受伤了?
她下意识要去门口迎接,结果见霍斯年公主抱着一个女人匆匆走来,冬季京市下着绵绵白雪,淋湿男人头发与肩膀,他恍若未闻。
将女人放到沙发上,愤怒催促:“人呢?快点!”
沈知音都不用去看女人的脸,就知道她应该是谁。
韩苏。
沈知音披着厚实的睡衣,站在一旁淡声询问:“她怎么了?”
早晨两个人刚吵了一架,男人瞥了沈知音一眼,像是并不想搭理,嗓音厌烦回。
“碰上讨债人,肩膀被捅了一刀。”
“讨债?谁的债?”沈知音好奇。
堂堂峰盛集团总裁,不会破产了吧?
没等霍斯年回话,面色苍白的韩苏可怜兮兮道:“对不起,知音姐,是我的错。”
“我爸爸在外面欠了赌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打听到我是霍总的秘书,蹲在夜路上想绑架我,我情急反抗,这才受了伤。”
“幸好,霍总也在加班,刚好撞见救了我,不会我可能就会被他们杀了吧。”
“别乱说话。”
霍斯年严肃训斥,“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只不过现在你的租房处并不安全,我已经报警,在抓到犯人以前暂且住在霍家吧。”
“不行。”
沈知音想都没想出声拒绝。
霍斯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面色也很白,但是是健康的瓷白,今日或许是她离了职、又跟闺蜜解开心结的原因,心情好了不少。
双颊白里透粉,披着毛绒绒的真丝睡袍,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本来从早上一直有股无名火,在听见沈知音拒绝后消散了。
霍斯年别过头,似有讥嘲。
果然,又是欲擒故纵的戏码,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不还是嫉妒韩苏?
他沉声警告:“沈知音,这里是霍家。”
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想留谁,就留谁。
“那也不行。”
沈知音斩钉截铁道,“房间不够,她没地方睡。”
霍家很大,占地足有三层,可能够休息的卧室只有三间。
星星一间、她一间、霍斯年一间,已经满了。
曾经霍家是有多余的客房的,但两人新婚的时候还很甜蜜,霍斯年大手一挥将其余房间全都改造。
有豪华的母婴室、衣帽间、存放奢侈品的专柜,以及沈知音拿来消磨时间的花房、绘画工作室、瑜伽室。
就是没有卧室。
其实三间卧室都是霍斯年想着以后给一儿一女居住。
但那时的新婚夫妻不会想到,两个人有一天会因感情隔阂分床睡。
没想沈知音会是这个理由拒绝韩苏入住,霍斯年倏然黑了脸。
他嗓音好似有些咬牙切齿:“沈知音,你睡在主卧。”
他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二人是可以一起睡的。
毕竟就算再隔阂,三个月前,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不然沈知音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但她根本不在意,三个月前也都是因为男人喝醉了酒而已。
做恨,现在恨都没有了,更不用做了。
沈知音站在原地倔强又坚持,看得霍斯年怒火中烧。
在关键之时,霍时星睡眼惺忪从楼上走下:“爸爸、妈妈,怎么了?我听见你们好像又在吵架......”
他委屈巴巴诉说,说完看见沙发上还留着鲜血正在被治疗的韩苏,瞬间清醒。
“苏苏阿姨!”
霍时星连忙跑过去,“阿姨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疼不疼?没事吧?”
韩苏微笑摸了摸霍时星头发:“没事,星星乖,睡觉去。”
“不睡!阿姨受伤了,不等阿姨好起来星星都不睡!”
小孩粘人得很,当即抱着韩苏不松开。
见他这么喜欢韩苏,沈知音忽然扯起唇角:“星星,别担心,这几天阿姨可能都会住在我们家里。不过家中没有足够的卧室了,让苏苏阿姨跟你睡,可以吗?”
“真的?!”
霍时星眼睛都瞪大了,一脸开心雀跃:“好啊好——”
话说一半,连忙捂住嘴。
“不是的,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怎么都忘了,妈妈很讨厌他喜欢苏苏阿姨,以前悄悄跟苏苏阿姨玩太久,忘记回家的时间,妈妈生了好大的气。
从那时开始,爸爸就教他,在妈妈面前不能暴露苏苏阿姨有多好的事。
“没关系,你可以是那个意思。”
沈知音幽幽道,睡衣下冰冷的双手摸着小腹。
什么叫生出一个白眼狼,她今天终于认识了。
还记得星星出生那天,沈知音难产了足足两日,医生都说救不活了,让霍斯年选保大还是保小。
男人通红着眼,在手术室门外疯狂嘶吼只要沈知音。
但沈知音不愿意,声泪俱下求着医生,她要孩子,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能放弃与霍斯年的孩子。
最后还是她支撑一口气,在麻药都未打一针的情况下顺产生下霍时星。
为他放弃工作,亲力亲为抚养。
换来的却是他喜欢别的女人,想换个妈妈。
沈知音真的累了。
腹中的这个,其实她都不想生,在上周产检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打掉。
她的生活太过绝望,没想过再给霍斯年生个。
可是想到要离开,沈知音又好像产生了点希望。
这次没有霍家这层枷锁,她跟孩子都自由成长,会不会好一些?
想到这,沈知音不再顾念,转身离去。
霍时星不知沈知音怎么会这样,呆愣望着母亲离开的身影,沉寂许久,忽然崩溃大哭起来。
小孩子敏感,就算他什么都不懂。
可是冥冥中的血脉相连在告诉他,他好像被抛弃掉了。
“呜哇——!”
韩苏吓了一跳,抱着霍时星安慰:“星星别难过,阿姨在这呢。星星,别怕了星星。”
她惶恐看向霍斯年,委屈的水眸像在告状。
看看,沈知音又把孩子欺负哭了。
霍斯年脸色很沉,眼眸深邃看了二楼一眼,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五分钟后。
黑色的路虎疾驰向医院,后座的霍斯年冷着脸,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她眼皮一动,他就看到了。
“沈知音,醒醒?”
沈知音闻到霍斯年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凉气味,缓缓睁开眼。
她正坐在霍斯年腿上,靠在他怀里。
视线跟霍斯年的深眸对上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男人眼里闪过惊喜。
“你怎......”霍斯年眸里的惊喜很快沉下。
他在沈知音眼底看到了冷漠。
她没有一丝留恋的从霍斯年身上起来,往旁坐了坐,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霍斯年眉头一挑,只当沈知音小性子耍得没完没了。
“沈知音,你多大年纪的人了,知道自己过敏不去医院,非得闹到当着我、当着星星的面昏过去,让我们担心好围着你转,你才满意是吧!”
最近两天,不知是不是被沈知音冷漠的态度气到,霍斯年原本想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却成了责怪她作。
沈知音两侧的手无声攥紧拳头,撇向窗外的小脸微微发白。
见她如此,霍斯年越发的不悦,掐住沈知音的下巴迫使她扭头看过来。
“说话!”
“不惜伤害身体用苦肉计,现在,我跟星星都亲自陪你去医院了,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冷漠?”
沈知音咬了咬牙,将霍斯年手拍开,自嘲一笑:“我用苦肉计?霍斯年,我对花香过敏你是失忆了还是装不知道......”
霍斯年眉头紧锁,原本阴沉的脸更冷,看沈知音的眼神像是在纵容她无理取闹。
算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沈知音突然就觉得没劲了,一切都无所谓。
察觉到车内另外两道视线,她抬头看去。
前排,韩苏一脸无辜的看着闹剧,霍时星依偎在她怀里。
沈知音看过去时,他埋怨的努嘴,似在怪她大惊小怪打扰人。
但无一例外,父子俩在她过敏昏厥后,第一反应不是担忧她,而是在怪她用苦肉计拿捏他们。
甚至怕她迁怒韩苏,还无声的护着韩苏旁边。
“知音姐你没事吧?”
韩苏眼含泪意,似特别关心沈知音,还贴心的递上一瓶水,“别怕,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我跟霍总、星星会陪......”
“啪”
伸过去的手被沈知音不留情面的重重拍开。
韩苏闷哼了声,好似很痛但她又强忍着,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块。
“妈妈,你干嘛老欺负苏苏阿姨?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霍时星童音变得尖锐,朝沈知音吼了一句,握着韩苏的手,小嘴吹气:“呼呼~苏苏阿姨的痛痛飞走......”
沈知音嘴唇微抖,欲言又止的闭了闭眼睛。
眼前的一幕无疑像把刀捅进她心口。
霍时星从小就好动,男孩子喜欢爬上爬下,每次不小心磕碰一下常有的事。
每当那时,奶气奶气的小人儿总是撇着嘴,抱着沈知音,一脸委屈的哭。
沈知音就对霍时星磕碰的地方吹气——呼呼~妈妈吹口气气,小痛痛飞走了。
只要沈知音吹气哄,霍时星就立马不哭,抱着她撒娇几句,又活蹦乱跳的去玩。
而今......
看着自己当宝贝心疼的儿子把另一个女人当‘母亲’痛,沈知音觉得讽刺极了。
父子俩没注意到韩苏眸底的得意,和跟沈知音视线对上时,那嚣张的挑衅。
“好啦,星星真好,苏苏阿姨不痛了,知音姐没用劲呢。”
韩苏眼眶红红,任由霍时星揉搓了几下,将手背到背后,抬眸,眼含委屈的瞥了眼霍斯年。
“沈知音,给韩苏道歉。”
冷冽的又带着些不耐的语气,沈知音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霍斯年。
“你让我这个受害人给她道歉?”沈知音气笑,“她害得我过敏昏厥,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她?!”
韩苏刚开始是跟在她身边做事,几乎算是沈知音一手带出来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花香过敏。
之前在别墅里闻到香味,沈知音就隐约感觉到不对,结果还是......
“霍总,不用逼知音姐道歉,我知道她是对我有误会。”
韩苏硬挤出一抹笑,一副不想让沈知音误会更深的委屈模样。
“不用替她说话!”霍斯年目光森冷,“是你对她太包容了。”
沈知音听出霍斯年的言外之意,他也对她太纵容了是吗?
再一次的,霍斯年毫不犹豫的偏袒韩苏。
她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算什么?
沈知音突然感觉腹部收紧,有阵阵痛感传来。
孩子!
她不着痕迹的护上小腹,紧张的抿着唇,不欲再解释半句。
车内氛围僵持,好在车子很快赶到医院,霍斯年率先下车。
“知音姐,身体重要,别随便赌气反而伤到自己身体要紧。”
车子里,年纪小的霍时星没听出韩苏话里挑衅讽刺味十足。
只当苏苏阿姨心善还关心着冷漠无情的妈妈。
沈知音脸色闻言又苍白了几度,捂着小腹,冷冷的看向韩苏,“之前烂好心帮你,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后果我受了。”
沈知音言罢拉开车门,下车前丢下一句,“以后你好自为之。”
真以为霍斯年的太太是那么好当的?
而听了她这话的韩苏压根没放在心上。
等她斗垮了沈知音,她就是霍斯年身边唯一还亲近的女人,成为霍太太还是不是手到擒来。
沈知音下车没走两步,晕眩感袭来,快摔倒之际被霍斯年接住。
“医生!”
“快来人!”
霍斯年能清晰的感觉到,沈知音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
一张巴掌大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霍斯年看着突然心慌。
很快,医院的护士推着急救车将沈知音推进了进教急救室。
“病人过敏症状危机,得用......女士,你有什么药物过敏史吗?”
急救室里,医生照例询问。
沈知音手摸着肚子道:“医生我怀孕了,不能用药。”
“怀着孕?”
医生大惊,随即道:“可你过敏症状严重,若不立马进行脱敏,很可能神经麻木,窒息而死。”
“请给我常规不影响胎儿发育的医治吧。”沈知音强忍着意识的混沌感,“还有,我怀孕的事,别告诉我老公。”
“这、这不和规定,若是有后果......”
“我是沈氏集团的千金,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拜托......”
沈知音话都没说完,就昏厥在手术台上。
急救室外,看着亮起的手术灯,霍斯年不自觉握紧拳头。
沈知音只是过敏,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暗吐口气,手不由抓住衣角,手指突然摸到一块湿濡的地方。
瞳孔蓦地剧烈收缩。
血?
是沈知音的血?

沈知音蹙眉,彼端的书意怕是听到霍斯年的咆哮。
她下意识的按了挂机。
霍斯年看她挂电话,心情更不好。
她在跟谁打电话?
看着被甩在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沈知音心居然很平静。
“字你签了吗?”
她表情平静,情绪稳定的像在问他吃饭了吗?
霍斯年眉心跳了跳,不知是气笑还是当沈知音在赌气,重复问:“你不要霍时星、不要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了?”
“对!”
沈知音仰起头看她。
她的眸子向来清澈明亮,像一股深泉,清澈干净。
此时看着她,眼里再无从前那种依恋。
她平静道:“我不要他了,反正霍时星也不喜欢我这个妈妈。”
可说到最后,沈知音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痛。
霍斯年心脏微微滞闷,皱眉道:“星星年纪还小,他不懂那些话会让你难过,再怎么说,你也是他妈妈。”
他不懂,曾把霍时星当成命的沈知音,怎么说不要霍时星就不要了?
“母子没有隔夜的仇,你没必要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霍斯年气质矜贵清冷,眉头微微一皱,就显得异常冷漠。
此时看上去,似是对沈知音不耐烦之极。
他在怪她这个当妈的,居然跟六岁的孩子小心眼了。
沈知音嘴角抿紧,导致唇色微微发白。
“好了,离婚的事不要再提,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霍斯年说完想走,被沈知音挡住,“我说离婚是认真的。”
她把离婚协议递给霍斯年,“签字吧,我想尽快把婚离了。”
霍斯年额头青筋暴起:“沈知音,你到底想干嘛?有完没完了!”
他愤怒的一把夺过离婚协议,当着沈知音的面撕碎。
“我说了不离,这话你以后不许再提!”
霍斯年愤怒一洒,撕碎的离婚协议撒了满地。
沈知音清晰没受影响,盯着霍斯年阴鸷的寒门强硬道:“你不离,那我们法院上见,我不介意跟你打离婚官司,闹得满城风雨!”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斯年目光沉沉,握住沈知音的手腕,寒声道:“你非要离婚的原因,是外面有人了?那个帮你离婚的律师?”
沈知音觉得他不可理喻,挣扎欲拽回手。
可她越挣扎,霍斯年就握得越用力。
挣得沈知音小脸微白,没忍住痛呼出声,霍斯年才稍稍冷静下来松手。
她白皙的手腕处被钳出一圈明显的淤红痕迹,格外的显眼。
“我......”
霍斯年眼眸微暗,想上手被沈知音躲开。
她别开脸,冷漠道:“滚!”
“沈知......”
“滚!”
沈知音倔强的别过身子。
霍斯年只看见她侧脸有滴晶莹的泪珠快速流下。
他伸出的手,握紧拳头,松了又紧,最后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他一走,沈知音粗粗的擦掉眼泪,恨自己没用,再次在霍斯年面前落泪。
好一会,她才整理好情绪,才发现刚才的一会功夫,陆书意给她打了十几通的电话。
想来,刚才霍斯年的话她听到了。
沈知音调整情绪,给陆书意回电。
“音音,你没事吧?霍斯年那混蛋没对你做什么吧?!”
电话一接通,陆书意担心的模样沈知音能想象出来。
“我没事,他......”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接你!”
陆书意急的都听不见沈知音的解释。
刚才电话里,她听到霍斯年那充满压迫感的质问,都怕沈知音被家暴了。
“不用的书意,我真没事,离完婚我就回来了。”
“不行!”
“我放心不下,霍斯年那渣男万一家暴你,我怎么帮你?赶紧发我地址,我立马来接你!”
“书意......”
“沈知音,不许拒绝,赶紧的,我马上来接你!”
陆书意一股倔劲不容拒绝,她性格沈知音很了解。
答应道:“那好,你来的路上小心。”
陆家全国各地都有生意,正巧陆书意在隔壁市,让自己等一个小时,她来接自己走。

一个小时左右。
沈知音接到陆书意的电话,她马上就到别墅区外了。
她换了身衣服。
没成想,下楼的时候会遇到霍斯年。
他笔直身体坐在大厅沙发上,见她下来微微一愣,以为沈知音是下楼哄他。
他瞥过眼去。
沈知音脚步微微一顿,径直朝别墅门口走。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直到沈知音走到门口,霍斯年才发觉,她不是来哄他的,而是要出门?
沈知音身子微顿,没停留继续往门口走。
“嘭—”
霍斯年在身后不知摔了什么东西,讽刺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晚出去,是见你那见不得人的情人吗?”
“是挺见不得人。”
沈知音嗤笑,回头看着霍斯年,冷笑道:“哪比得上霍总你,带着小三登堂入室,见谁都没羞没臊的潇洒呢?”
说罢,她没看霍斯年什么表情,迈着步离开别墅。
自己出轨,就以为别人跟他一样都出轨?
沈知音出去的声音正巧遇到陆书意的开着车过来。
“音音上车。”
沈知音上了副驾驶,俩人多年未见,陆书意解开安全带抱着她就是一顿哭。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沈知音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意,不然陆书意哭得更凶。
好一会,陆书意收起眼泪,“现在夜生活才开始,音音,走,我带你去喝酒,今晚该哭哭,该闹闹,明天就让渣男高攀不起!”
说罢,离合器一踩,车头调转 ,风驰电掣的朝小区往开去。
“喝酒就算了。”
“放心大胆的喝,一切有我......”
“我怀着孕,不能喝酒。”
“什么?!”
“吱呲——”
急刹车让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
陆书意瞪着沈知音,都要离婚了还怀着前夫的孩子?
“这孩子,霍渣男不知道?”
沈知音听她喊霍斯年渣男有些好笑,摇摇头。
刚想说什么,后面有司机按喇叭催促她们,“会不会开车?豪车就能随便停路边啊?”
陆书意看了眼后视镜,道:“我先带你回我那吧。”
回到酒店天色已晚,沈知音跟陆书意聊了半宿,才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被手机玲声吵醒。
沈知音顺手接通电话,外面的天幕已亮。
是霍斯年的声音。
“知音,星星想喝你做的汤了。”
沈知音困意稍减,淡淡道:“所以呢?”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慢慢消失,沈知音没去管外面发生的事情,戴着耳塞和眼罩一觉睡到天亮。
既然已经决定回去继承家产,这边的工作就得辞掉。
自生下星星后她很少出现在集团了,但当初霍斯年继任家业的时候,是她在身旁一点一滴陪同男人打拼。
峰盛有现在全国第一的成绩,沈知音没少做贡献。
因此就算她不坐班,每年还能拿巨额分红与奖金。
清晨,沈知音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微卷的深棕色长发,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桃花眼中丝毫没有笑意。
沈知音长得美,就算她成为家庭主妇、日夜操劳,但还是没怎么影响她的美貌。
唯独因为怀孕害喜、再加上家中人的冷暴力,精神折磨叫她双眼无神,像没有生气的死鱼。
峰盛集团顶楼,沈知音在等离职报告被打印出来。
这时,身后几个员工说话声传到了沈知音的耳中。
“你们看到韩苏的朋友圈了吗?”
“还没,她又发了什么?”
“发了好多呢,看起来像是她在给谁过生日,你快看看吧。”
员工笑嘻嘻打趣,结果抬头看见沈知音,笑容瞬间僵住。
“沈、沈秘书长?”
“秘书长,您有空来公司了?”
沈知音随意点头,员工们打完招呼立刻仓皇逃走。
走时又听见几句闲言碎语:
“真晦气,那个沈知音怎么来公司了?”
“都爬上总裁夫人的位置了,何必再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炫耀呢?”
“切,我看霍总跟她关系挺一般的,指不定要离婚了呢。”
听这些话沈知音没什么反应,她在公司人缘并不好,早习惯了。
要不是以前遭遇各种职场霸凌、霍斯年帮忙甚多,她也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
等得无聊,沈知音干脆打开手机朋友圈。
映入眼帘的,是韩苏发的九宫格图片。
第一张是昨晚星星生日会现场的照片,布置的很华丽,中间巨大的三层蛋糕显眼极了。
吸引沈知音的是一张在医院的照片,三只大小不一的手叠在一起,显得十分温馨。
烫伤而已,怎么又去医院了?
沈知音可笑,又翻她评论区,基本上都是祝福和羡慕的。
“哇,宝宝的生日会吗?好幸福啊!”
“又秀恩爱,姐夫到底是谁啊?不给好闺蜜看看?“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
“......”
她知道,韩苏故意发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她破防生气,想让她歇斯底里去质问霍斯年。
如果是从前,她的确受不了这幅绿茶的模样,也受不了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却留自己在家中,去关心一个从头到尾低劣模仿她的女人。
然而,现在的她都要离开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沈知音扯扯嘴角,指尖轻点,一个红心的赞亮了起来。
拿到离职书后,沈知音马上就去了总裁办公司,交给现在霍斯年身边的贴身助理。
秘书办的人本来跟之前窃窃私语的员工一样,不屑她来公司显摆,可看见离职报告的一瞬间惊呼出声。
“我、我没看错吧?”
“沈秘书长要离职?!”
助理瞬间脸僵硬了,惶恐不安:“夫、夫人,霍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报告要不等他结束再给?”
“不用,挂名的秘书长而已,你有权审核离职,何必麻烦他?”沈知音清浅笑着。
周围的人低声叹息:“传言不会是真的吧?沈知音跟霍总婚变了?小三是韩秘书?”
“为什么是韩秘书?她不是有家室吗?”
“你傻啊,朋友圈那手一看就是霍总的,除了咱们霍总,整个京市谁还能带得起那么贵的劳力士?”
“对,没发现秘书生育休息后,她所有工作都是韩秘书接替吗?”
“现在她离职,说不定就是退位让贤了!”
沈知音知道这些人有多八卦,以前听见这些她定然难受要死,晚上躲在被窝偷偷哭泣。
现在她忽然发现,其实看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她就跟聋了一般对所有人微笑,恭敬鞠了个躬:“十年来,辛苦你们了。”
“希望峰盛以后也能长虹繁盛。”
众人尴尬,沈知音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这些年她置办的东西。
十年老员工,座位上被堆得满满当当,有她刚入行时买得各种资料书、也有在成为霍斯年秘书时揣摩上司记下的笔记。
上面清晰写着:
1、他每天早晨要喝一杯手磨咖啡。
2、他不喜欢迟到。
3、他不让任何女人喷香水。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知音的心血。
天知道她为了干好一个秘书付出了什么,别人总以为“秘书”这个职位就是男人的玩物,用身体就可以轻松胜任。
只有霍斯年能看见,沈知音每天加班到深夜,看合同、做ppt、背调峰盛每家竞争对手,对大小商业报道如数家珍。
因为沈知音足够努力,贵不可攀的“太子爷”才会走下神坛。
沈知音曾以为霍斯年会成为这辈子最理解她的人,是她错了。
不过十年,什么往事情深,终究成了灰湮。
沈知音专心致志收拾着工位,这时会议结束,韩苏先走出来。
她本来喜气洋洋,但见到沈知音的一瞬间僵了脸色。
这女人怎么来了?
是看见了朋友圈,来质问发疯?
韩苏想到就激动,坐立不安回到工位,等待狂风暴雨来临。
但面上,她埋头红了眼眶,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霍斯年最后出来,路过秘书办就见沈知音竟然在上班。
她的工位离霍斯年办公室最近,能够彰显沈知音的地位,曾经是二人恩爱的证明。
但现在,霍斯年见到女人身影就不由感到厌烦。
特别是沈知音似乎心情不错,翻阅着书籍,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
旁边工位的韩苏垂头丧气,用纸巾默默擦拭泪水。
他皱起眉:“进来。”
敲敲沈知音桌角,霍斯年命令。
沈知音抬头,神色自若回:“好。”
进门以后第一句便是:
“公司目前并不需要你,没有特殊情况,以后不要来峰盛。”

“囡囡,上回说得事你考虑好了吗?爷爷病重,我跟你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还是不想回家继承集团?”
空落落的房间里,沈知音拿着画笔,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疲惫的嗓音。
昏暗的房间内,她勾勒画上三口之家的最后一笔。
就在电话那头以为这一次又无法劝动她的时候,沈知音突然开口:“好。”
沈母怔愣住,像是有些出乎意料,“你、你同意了?”
“是的。”沈知音的语气平静:“我同意了,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完这边的事,半个月内我就会回去。”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
沈知音离开房间,俯视着大厅里的三个人。
她的视线扫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生得极好,深刻却并不凌厉,气质内敛而深沉,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整个人看起来矜贵极了。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坚定拒绝家里安排,为此不惜与家里决裂,非他不嫁的男人。
京城的霍总向来不苟言笑,圈子里的人称他为“冷面太子爷”,现在他却在跟一个女人温声说着什么。
一旁的五六岁、生得格外精致的男孩扑到女人怀中,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苏苏阿姨,我想吃松鼠鱼,你给我做好不好?”
韩苏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微笑:“好啊。”
霍时星眼睛一亮,开心极了:“苏苏阿姨,你真好。不想我妈妈,都不让我多吃。”
说罢,还撇了撇嘴。
韩苏笑着安慰:“那今天星星要多吃点哦。”
霍时星点点头,笑容甜甜的,“苏苏阿姨真好,如果你是我亲生妈妈就好了。”
韩苏的笑意更深。
而站在楼上的沈知音只觉心脏隐隐作痛。
小孩子吃东西容易贪多,她控制他的饮食,只是不忍心看到儿子吃多后肚子不舒服罢了。
沈知音无心在看下去,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他们三个看起来才像一家人,她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了。
她转身回了屋内。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韩苏走进来。
韩苏画着精致妆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知音姐,我们一起下去给星星庆祝生日吧。”
韩苏曾是她手下的实习生,她家境贫寒,能力仅仅只是说的过去。曾经她向自己哭诉她的经历,说自己如果还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回去嫁人了。
沈知音一时心软,将她招进公司。
可谁会想到,她会亲手招个破坏家庭的第三者进来。
韩苏刻意模仿自己,想取代她成为峰盛企业新的女主人。而等到自己察觉的时候,韩苏已经登堂入室,与自己的老公和儿子相处的很好。
沈知音早已看透她这张脸下的伪装,也暗恨过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
她冷冷道:“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韩苏状似无辜的劝道:“知音姐,你是孩子的妈妈,星星需要你的祝福。”
沈知音皱着眉想继续拒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霍时星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影响到他。
做为霍时星的母亲,她有必要给自己的儿子祝福。
想到这,沈知音放下画具,擦着韩苏的肩下楼。
被忽视的韩苏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眼中划过阴狠,也跟着下去。
看着霍斯年和霍时星,沈知音愣了一下。
十年前,她为了历练自己进入峰盛集团,认识霍斯年,他们打打闹闹步入婚姻。她拒绝了家里的安排,执意嫁给霍斯年,甚至还与家里决裂。
这十年里,她从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有钱帅气对她好的老公,智商高长得可爱的孩子。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幸福。
但,沈知音看向殷勤的笑着,为父子俩夹菜的韩苏。
她的出现,改变了这美好的一切。
沈知音默默夹了菜准备吃的时候,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忙放下筷子跑去洗手间,开始干呕。
霍斯年担忧的起身准备去看沈知音,却被一脸焦急的韩苏拦住了。
韩苏拉着霍斯年,眸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霍总,知音姐这是怎么了?”
霍斯年柔声安慰:“她最近都这样,没事,别担心。”
说完又转头看着沈知音,冷冷嘲笑:“这次借口又是什么?感冒?家里的菜难吃?”
沈知音不说话,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要是说怀孕,这些人信吗?
算了,都要走了,告诉他们做什么?
别破坏了她老公和小三姐的感情。
身为一个秘书,韩苏却还有胆子责怪上司,娇嗔:“霍总,别这么说知音姐,她可能是真的难受,最近瘦了许多。”
说着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沈知音递过去。
“知音姐,你没事吧,快喝点水。”
沈知音还有些恶心,更不想面对她这张脸,有些心烦推开她。
她明明没用力,却不料,韩苏顺着沈知音的力度,水倒在自己手上。
“啊——”韩苏痛呼。
“苏苏!”
“苏苏阿姨!”
霍斯年和霍时星几乎同一时间到了韩苏身边,担忧的看着她的手。
韩苏白皙的手被烫的通红。
霍时星一双眸子里含着泪,心疼不已:“苏苏阿姨,是不是很疼啊。”
韩苏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没事的星星,是阿姨自己不小心的,阿姨不痛。”
霍斯年望着沈知音,一双眸子快要喷火。
他语气快要凝结成冰:“你又在折腾什么?!”
沈知音心疼得要命,对上韩苏得意的目光,又看到儿子呈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韩苏身前,绝望闭上眼。
“我没有。”
可男人怎么会信?
家庭医生来了,霍斯年扶着韩苏,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深邃的眼眸同样写着失望。
“知音,你变了,曾经的你不会因为嫉妒作出这种事。”
她变了?
她是变了。
十年前的她不会因为顺产满肚子皱纹、不会因为昼夜颠倒皮肤暗沉;
更不会因为男人一句话,放下工作洗手作羹汤,结果被新人代替。
沈知音突然觉得很累,咽下想要解释的话,转身上楼。
在进屋前,沈知音转头俯视着下面混乱的场景,最后看了她曾经爱如生命的老公孩子一眼。
二人还是那样,一大一小围着韩苏,三人难舍难分。
沈知音自嘲摇摇头,然后温柔摸摸自己的肚子,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离开倒计时。
转身,毫不留恋的回屋内。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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