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嘉荣,看在锦瑶的面子上,这次饶过你。好好给锦瑶敬茶。”
白锦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开口道:
“管嘉荣,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这怪不了阿玲,要怪就怪你没本事,让阿玲生不出孩子。”
“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守我的规矩,我自不会亏待你。等你老了,我和阿玲的孩子都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沈玲满意地点头,周围人纷纷夸赞他宽容大度。
我的脸上一片平静,眼皮都没眨一下。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上去打烂白锦轩的脸,可如今我的心早就冷了。
反正我时日无多,他们这么作践我,自有天罚,现在逼得越狠,后面惩罚越重。
两个家丁把我摁住,逼我跪在白锦轩面前,递给我一杯滚烫的茶,让我双手举着敬茶。
白锦轩捂着嘴笑,眼睛盯着我颈间的红绳。
他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立刻伸手掏向我的胸口。
那里有我贴身佩戴的玉牌,我来这儿后就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没想到这么一根普通红绳,竟引起白锦轩的注意。
我死死护住玉牌,挣扎间,红绳将我的脖子勒出了一道血痕,顿时,脖颈之间鲜血淋漓。
沈玲见我死死的护着,面露不忍,但看白锦轩没有出声,还是说道,
“不过是个玉牌,给锦轩当赔罪礼。你想要,过后我再给你找一块。”
可这不是普通玉牌,而是我回天庭的令牌,没了它我回不去。
小厮力气太大,我身体早已虚弱不堪,根本挣不过。
只能任由他掰断我的手指,夺走玉牌,递给了白锦轩。
白锦轩用两根手指捏着玉牌,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本能地向前一扑,却扑了个空。
白锦轩哈哈大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戏弄,像在逗弄一只走投无路的狗。
我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再次不顾一切扑上前,喊道:“把玉牌还给我!”
可他却轻巧地侧身躲开,还故意将玉牌在我眼前甩了甩,仿佛在欣赏我的狼狈。
我发了狠,又上前抓白锦轩,刚碰到他的发丝,就被沈玲一脚踹在地上,额头撞在桌角,鲜血直流。
沈玲心疼地护住白锦轩,怒气冲冲地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跟泼皮一样!”
白锦轩带着被抓乱头发的怒气,把我的玉牌狠狠摔在地上,又抬脚碾碎。
鲜血从我的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那片被碾碎的狼藉上,我却浑然不觉疼痛,眼里只剩绝望。
剧痛再次袭来,一条透明的线从我的脊骨抽离,我的灵魂不自觉飘了起来。
我和沈玲的因果线终于断了,我一身轻松地飘在空中。
我看到了沈玲的身上黑气缠身,仿佛有数不清的劫数在她体内暗自孕生。
怪不得商行失火后,再没听到她破财的消息,原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而白锦轩,身后那条白亮的尾巴得意地摇摆,他根本不知道,沈玲身上的厄运正和他紧紧缠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