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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再难抚盛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乔裴言

充甜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们是不能透露其他患者的信息的,请您回自己的病房。”无论裴言如何哀求,护士始终不肯告诉他那个人的信息。“那好,我申请将存在医院里的所有血包捐赠给偏远山区。”护士略显意外地扫视他一眼,“这位患者,你叫什么名字?”“裴言。”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有些怪异的神色,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裴先生,如果您要捐赠血包,需要您的主治医师签字。”裴言点头,“那麻烦帮我叫医生。”沈乔从沈亭序的病房出来,恰好看到裴言站在走廊上和护士正在说什么,她眉心一跳,赶紧走过去打手语。“裴言?你怎么下床了?是哪儿不舒服吗?”护士见沈乔的动作一怔,看向裴言的眼神更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回了护士站。“没什么,只是问问一会儿有没有输液。”他注意到沈乔手中提着两...

主角:沈乔裴言   更新:2025-03-03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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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乔裴言的女频言情小说《清风再难抚盛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乔裴言》,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是不能透露其他患者的信息的,请您回自己的病房。”无论裴言如何哀求,护士始终不肯告诉他那个人的信息。“那好,我申请将存在医院里的所有血包捐赠给偏远山区。”护士略显意外地扫视他一眼,“这位患者,你叫什么名字?”“裴言。”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有些怪异的神色,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裴先生,如果您要捐赠血包,需要您的主治医师签字。”裴言点头,“那麻烦帮我叫医生。”沈乔从沈亭序的病房出来,恰好看到裴言站在走廊上和护士正在说什么,她眉心一跳,赶紧走过去打手语。“裴言?你怎么下床了?是哪儿不舒服吗?”护士见沈乔的动作一怔,看向裴言的眼神更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回了护士站。“没什么,只是问问一会儿有没有输液。”他注意到沈乔手中提着两...

《清风再难抚盛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乔裴言》精彩片段


“我们是不能透露其他患者的信息的,请您回自己的病房。”
无论裴言如何哀求,护士始终不肯告诉他那个人的信息。
“那好,我申请将存在医院里的所有血包捐赠给偏远山区。”
护士略显意外地扫视他一眼,“这位患者,你叫什么名字?”
“裴言。”
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有些怪异的神色,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裴先生,如果您要捐赠血包,需要您的主治医师签字。”
裴言点头,“那麻烦帮我叫医生。”
沈乔从沈亭序的病房出来,恰好看到裴言站在走廊上和护士正在说什么,她眉心一跳,赶紧走过去打手语。
“裴言?你怎么下床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护士见沈乔的动作一怔,看向裴言的眼神更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回了护士站。
“没什么,只是问问一会儿有没有输液。”
他注意到沈乔手中提着两个精致的饭盒,外包装上印有豪华酒店的标志性图案。
“你不是刚把工资给我了,怎么还有钱买这么贵的盒饭?”
沈乔顿了一下,才苦了脸继续打手语:“我们有个客户在这家医院,我想着趁你睡着的工夫再赚些外快。”
裴言眼神一暗。
“那我的午饭呢?”
“我刚看到医院食堂有盒饭,十五一份,有荤有素,我给客户送完就去给你买。”
裴言点点头,转过身的瞬间红了眼眶。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吃过午饭,沈乔接到一通电话。
她点开免提,对面说又收购了一批血包,需要她亲自去检验签字。
挂断电话,沈乔抱歉地打手语:“对不起,裴言,我下午的兼职时间要到了,等我忙完就来陪你好吗?”
“好。”
面对如此冷淡的裴言,沈乔有些奇怪,但想到他有可能还在生气,就将这种反常抛诸脑后。
裴言目送她离开后,跟了过去。
果然,她又去了那间病房。
VIP病房里,沈乔吻了下沈亭序的额头。
“亭序再忍忍,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好了。”
沈亭序双眼泛红,他攥着沈乔的衣服,不舍地贴着她胸口。
“姐姐要嫁人了呢,真羡慕姐夫。”
沈乔宠溺刮了下他的鼻尖,“哪里有什么姐夫,为了救你的权宜之计罢了。我只会给他一场假婚礼,不会和他领证,等你彻底治愈,我就会安排他离开这里。”
“我的新郎永远都不会是他!”
“那谁才是姐姐的新郎?”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等你身体痊愈后,我会说服爸妈,让你娶我,我的丈夫只能是你。”
沈亭序开心地将沈乔扯入怀中。
一双手却不老实,抚摸着沈乔的脸,带着一丝勾引,“姐姐。”
沈乔呼吸加重,抓住他的手,吻上那张嘴。
两个人啧啧的接吻声倏然传进裴言耳中。
他一想到沈乔每次和沈亭序亲热后,又回家抱他,就一阵反胃。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沈亭序瞥到裴言的身影后,下意识推开沈乔。
一张略红肿的嘴唇欲盖弥彰。
“姐姐,有人。”
此刻的温情被打断令沈乔十分不悦,但转过脸来看到裴言时,她脸上的不悦被掩饰得很好,瞬间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裴言,你怎么来了?”
裴言面无表情递上一张纸。
“你下午的兼职地址落下了。”
沈乔接过纸条,随手揣进兜里,用手比划着:“还是裴言心细。”
“没想到亭序也住院了,要不我留下来陪他吧,你等下不是要去兼职吗?”
“不行!”
沈乔下意识反驳,发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后又解释,“裴言,你的身体也还没好,我还是打电话让家里人来照顾亭序吧!”
沈亭序露出一抹笑,“没事儿的姐姐,工作要紧,就让未来姐夫陪我吧!”
沈乔一脸不赞同,背过身说道:“亭序别胡闹,裴言是个聋子,他能陪你做什么?乖,等姐姐办完事就回来陪你。”
沈亭序扬扬手机,“我可以和他打字沟通啊,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联络感情。”
沈乔只好回头和裴言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房门一关上,沈亭序扬起笑脸说道:“聋子,我们聊聊吧!”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沈乔没有来接他出院。
裴言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传闻中那个性格暴戾,被称为罗刹的女人,司语茉。
她一身昂贵的黑色连衣裙,冷白的面皮上画着精致的妆。
妩媚,又高傲。
“裴先生?”
声音竟意外的好听。
裴言收拾好东西,打量对方,“司小姐?”
“我来接你回家。”
家这个字眼,让他一阵恍惚。
四年的时间,也没能将那个出租屋变成家。
现在这个还算陌生人的女人,却轻易说出接他回家。
好像那里本就是他的归属一样。
裴言心内五味杂陈,一时忘了反应。
司语茉丝毫不在意他走神,伸手拎起了他的包。
这让裴言立刻回了神,颇为抗拒。
“司小姐不必如此,一个包我还是能拿的。”
包被两个人同时攥住背带,很明显司语茉没有放手的意思。
他想到那些传言,悻悻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怕我?”
再可怕的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
他摇摇头。
“想必司小姐已经听说了我的事,我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不但害了姐姐,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她一定在心底笑话他有多蠢吧。
谁知,肩膀上突然多出一抹温暖。
司语茉拍拍他的肩,牵住他的手,“没关系,裴先生以后有我。”
裴言以为她会很强势,没想到感知到他的不喜后,轻易让他撤回了手。
只是他还很虚弱,离开了倚仗,晃悠着往后倒去。
司语茉伸手一揽,将他扶住,怕他再次不适,后撤一步,只虚扶着。
他没有血色的脸上渐渐涂开一抹红晕,气色好看了许多。
“抱歉,刚才没经过你同意就牵了你的手,我是顾虑到你身体还很虚弱,失礼了。”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司语茉似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指。
虽然不知道司语茉为什么会提前来海市接他,不可否认的是,有了她,裴言只需要安静坐着就好。
所有的事情,都被这个女人一手包办。
办完出院回到出租屋,裴言把要带走的东西装进行李箱。
装完才发现,他能带走的竟连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
而后,他摘下那枚不值钱的银戒指,放到桌子上。
“舍得?”
不知道为何,裴言总觉得这两个字里带着一些不明意味。
“没什么舍不得。”
沈乔之于他,和这枚戒指一样,他都不要了。
裴言将沈乔曾经送自己的礼物找了个箱子放好,还有一张自己珍藏了多年的糖纸,也塞了进去。
那张糖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沈乔的名字,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字迹有些糊了。
只怕沈乔都忘了。
提前联系好的房东来验房,裴言顺便将箱子托房东交给沈乔。
办完退租后,司语茉陪着他去了墓园。
裴言轻抚上照片里姐姐明媚的笑容,他心里沉甸甸的。
“姐姐,对不起。”
是我的愚蠢,害死了你。
司语茉朝裴婉的墓碑鞠了一躬。
“我会好好照顾他,放心。”
裴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发现沈乔给他发了消息。
裴言,你在哪儿?护士说你已经出院了。
“需要我帮忙吗?裴言哥哥?”
裴言不小心点开语音,没来得及说话,却录进了司语茉悦耳的声音,慌乱中松开手指,发送了出去。
刚想撤回,沈乔的电话立刻弹了出来。
裴言点了拒接。
紧接着,他将所有的录音和录像都发到了沈乔邮箱里。
还附上了一封信:
沈乔,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我执笔经年,再不复见。
随后他将沈乔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
“裴言哥哥的自觉,我很满意。”
司语茉的车驶向机场时,他始终沉默地望着窗外。
暮色里,私人飞机划破云层时,裴言如同大梦终醒。
舷窗映着他微红的眼,脚下的城正被云海吞没,他终于与这座城市的一切划上了句号。


四年前,他因为耳疾在学校被霸凌,是沈乔的出现赶走了那些人。
可恶意多了,他就不再相信所有刻意的善良。
沈乔没有在意,仍旧日复一日地为他出头。
直到有一次,有人朝他泼硫酸,是沈乔冲出来挡在他面前。
她不顾伤口,反而转过身打手语问他有没有事。
他后来才知道,为了能和他顺利交流,沈乔特意去特殊学校学了手语。
直到现在,她胸前还留有一块无法抚平的伤疤。
那种不顾一切的百般维护,他只在姐姐身上看见过。
所以他沦陷了,宁愿再相信一次。
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还有人会真心实意爱他。
在一起后,她在出租屋里为他扫平一切会导致受伤的物件,更换上适合耳疾人士的设施和物品。
她曾吻上他的耳垂,一字一顿对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
就连一向挑剔的姐姐生前都对她赞不绝口。
他为了在一起四周年的纪念日,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做了耳疾手术。
可现在他却亲耳听到,她最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养弟,沈亭序。
沈亭序从小体弱多病,药不离身。
裴言一度只以为沈乔对沈亭序是姐弟间的宠爱无度。
没想到原来一直在她心尖上的人,也是他。
“没办法,谁让亭序当时膝盖蹭破了皮,他有轻度凝血障碍,裴言存的血包正合用。”
在座的几人里,有的当时不在现场,被这件事吊起了胃口。
“我听说那天亭序的血包已经在路上了,小乔你就那么着急?”
沈乔叹口气:“十分钟这么长,我怎么能让亭序多等一秒。”
“那聋子就没怀疑过他姐的死因?”
沈乔招呼裴言开了瓶酒,抿了口后,才继续说道:“我说是他姐姐送来时间晚了,救治不及时,他怎么会怀疑深爱他的我?”
她姐妹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还是小乔绝,把那个聋子哄得死心塌地的。”
“亭序小时候因为救我才会落下再生障碍性贫血的毛病,我有责任护他一辈子。”
有姐妹听了难免神色复杂。
“前段时间我看裴言频繁去存血,可你不是已经从世界各地备了很多血包,为什么还骗他抽血?”
“你这么个抽法,他身体会坚持不住的,造血机能一旦下降,他随时可能因为缺血休克导致死亡。他四年来对你掏心掏肺,就不能让亭序用备用血包吗?”
沈乔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行!亭序已经习惯用裴言的血,不能排除其他血包的排斥性,我不能冒一点险。”
“如果他知道一切真相,你想过后果吗?”
沈乔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正色道:“他不会知道的,就算你们在他面前讨论得再大声,他也听不见。关键是,他离不开我。”
有姐妹开始鼓掌,竖起大拇指。
“要不说小乔牛逼呢,把那聋子吃得死死的。不过他这个身体早晚有跟不上的时候,你没考虑过其她方法?”
沈乔弹了下烟灰,淡淡道:“求婚那天,我会带他去抽造血干细胞。”
“听说只用造血干细胞也不能彻底治愈亭序的病。”
“造血干细胞只是给亭序打基础,真正治愈还需要裴言配合,所以我才要和他结婚。”
裴言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嘴唇被咬破,整颗心冷得要命。
39度高烧没烧坏脑子,现在却因为几句话,整个脑子都要裂开。
“小乔这招真高明!不过他要是知道小乔是海市豪门大小姐,估计恨不得把血抽干了好让小乔负责一辈子。”
“要不是裴言传统,那场婚礼都不会有。”
裴言在一众不解的眼神中跌跌撞撞跑出包厢。
他的无障碍手机突然蹦出一条信息。
沈乔:裴言,我晚上替老总挡酒走不开,你困了就先睡,我一会儿偷偷顺个小蛋糕回去给你当明天的早餐,爱你。
裴言咽下苦涩的眼泪,痛苦闭上眼。
沈乔,这个廉价的深情戏码,我不想陪你演了。


到了医院,趁沈亭序送去急诊室的间隙,裴言也去找护士开始处理伤口。
可不一会儿,就听见沈乔歇斯底里地怒吼。
“什么叫裴言的血包都捐了?我弟弟现在需要他的血包,马上给拿出来!”
“沈小姐,几天前,裴先生将所有血包都捐献给了偏远山区。”
沈乔抓住医生的脖领子,双眼通红:“你们怎么敢随意动我弟弟的应急血包?”
“是我捐的。”
裴言推门而入,将医生解救下来。
“是你?裴言,你怎么敢在没有我的允许下就把血包捐掉?”
“你不是一直说让我抽血是为了自己做保障吗?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沈乔一把扯过裴言掼到墙上,“我明白了,这都是你的计谋吧?你故意提前把血包捐了,然后推亭序下楼,让他没有血包可以用。裴言,你怎么这么恶毒?”
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开,裴言忍着疼痛反问:“沈乔,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血型。”
沈乔被裴言伤心欲绝的神情刺得一怔,松手放开了他。
还没等她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沈亭序指尖虚虚牵住她袖口:“是亭序活该......”
他蜷在床上缩了缩,“要真熬不过今晚,求姐姐别怨姐夫!”
沈乔心乱如麻,她忙上前握住沈亭序冰凉的手。
“亭序,你不会有事的!”
她转头指着身旁的医生喊道:
“现在马上去给裴言抽血。”
医生略显为难,“沈小姐,裴先生今天刚抽了造血干细胞,现在再抽血,会对他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沈乔听不进去任何劝阻的话,她亲自将裴言拖到一旁,掀起他的衣袖,怒视着旁边的护士。
“你要是还想要饭碗,就按我说的做!”
护士胆怯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沈乔,不敢多言,只能按照她的话照做。
沈乔此时掐在裴言肩胛的掌心滚烫,烫得可以融化掉,记忆中那个跪在雪夜里为他暖手的少女。
曾经他爱了四年的姑娘,如今为了另一个男人,就算抽干他的血也在所不惜。
四百毫升的刻度逐渐被填满,裴言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呼吸都轻了许多。
“沈小姐,不能再抽了,再继续的话,这位先生恐怕要撑不住了!”
沈乔心脏突然抽痛,喉结滚动着吐出半句迟疑:“要不......”
“姐姐,我疼。”病床上传来虚弱的抽噎。
仅存的迟疑被这声痛呼打破,她沉默片刻后,合眼叹气。
“继续,这是他欠亭序的!”
随着血液离开身体,裴言只觉得整个人失了温,上下牙止不住地磕在一起。
是不是她以为廉价的裴言就不会痛,怎么折磨都不会死?
之前那次幽闭恐惧症差点折了他半条命进去。
刚抽完造血干细胞,现在又抽这么多血,他感觉眼前开始出现一片花白,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倒下的瞬间,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
好像是,二十三岁的沈乔在呼唤他的名字。
...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言悠悠转醒。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自嘲,最近在医院的日子,比在出租屋的时间还要多。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医生。
和上次不同,沈乔趁他昏迷时,早已坐在了病床前。
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膝盖,连带那条兔子头绳都一跳一跳的。
裴言不懂,她心里不是只有沈亭序吗?
为什么还一直戴着他送她的头绳?
见他醒了,沈乔的眉头更拧紧几分。
“裴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有凝血障碍?”
裴言将头别过去,不想看见她的脸。
沈乔看他那副抵触的模样,胸腔里将要喷薄而出的话被卡在喉头,不上不下。
她包裹住裴言瘦弱的手,似乎在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那是亭序,我弟弟。你将来是要做他姐夫的。”
抽回自己的手后,裴言将整个身子都背了过去,闭上眼。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裴言,你好好休息,一个月后我一定让你做最帅气的新郎。”
她现在说的每个字,都再无法勾起他心底任何波澜。
四年相濡以沫,终归埋葬在谎言里。
随着病房门关上的刹那,裴言睁开眼。
还有两天。
他终于能无所牵挂地离开这里了。
沈乔刚走,沈亭序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裴言面无表情浏览了所有的图文内容。
裴言,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姐姐爱的究竟是谁了吧!
图片里有当时沈乔移交姐姐裴婉血包的签字,还有她每一次挪用他血包的同意书。
往下翻,是沈亭序做手术匹配血源的证明。
沈乔代替他,签了字。
看到了吗?识相的话就把位子让出来,否则下次我不敢保证你能活着!
裴言驱动着僵硬的手指,一字一顿打下:好,如你所愿。


“裴言,听说沈乔为你们俩的四周年纪念日准备了惊喜,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耳朵治好的事告诉她?”
裴言抿唇浅笑,“秘密。”
“哎哟,爱情的酸臭味。”同事假意扇扇鼻尖,又担忧地望向他。
“你还发着烧,别太拼,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远处几道倩影说笑着推门进了最豪华的包厢,其中一道身影让裴言晃了神。
沈乔?
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夜市做兼职。
那身衣服,也不是她能穿得起的。
一定是眼花了。
“听说今晚那个包厢里都是咱们海市的豪门大小姐,不好伺候,你小心点。”
听到那些人的身份,裴言暗笑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
他的女友沈乔,只是个和他挤在二十平出租屋,每天不停打工挣生活的穷姑娘。
“放心吧,不会搞砸的。”
加上今晚的薪资,足够给沈乔买下那双联名版帆布鞋做四周年纪念的礼物。
裴言做了个深呼吸,戴上口罩,推开包厢的门。
他没抬头正视那些富家大小姐,只是规矩地将酒摆好,退到一边。
“小乔,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一个月后。”
熟悉的声音让裴言讶异抬头。
略暗的光线下,沈乔一身高档奢牌连衣裙靠在沙发里,手指上夹着一支烟。
马尾辫换成了一头卷曲的大 波浪,价格不菲的手表旁边却挨着一根幼稚的粉红色兔子头绳。
那是他在路边摊给她买的。
她和四年里的枕边人截然不同,矜贵,倨傲。
今晚的酒,最便宜的一瓶就要上万。
她脚上的意大利手工高跟鞋,起码六位数。
眼前的女人和那个穷姑娘沈乔,犹如云泥之别,让人无法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可,那个头绳又提醒他,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说一个月后要结婚,和谁?
裴言交握的手指捏得青白。
“小乔,你不会真要和那个聋子结婚吧?穷吊丝的爱情故事还没演够?”
沈乔吐出口烟,烟圈一缕一缕飘散开,手指无意识搭上腕间的头绳。
“你们懂什么?这场婚礼是我为他量身定做的。”
裴言松了口气。
看来,她隐藏身份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哟哟哟,都演成情圣了。那让小乔说说,这种廉价的爱情有没有意思?”
沈乔低笑一声,把手腕举起来,发现那颗塑料兔子头被磨得几乎没了面孔。
“他啊,很好哄。随手在路边摊买个垃圾食物,都能开心半天,不像亭序。”
“那聋子怎么能和你家亭序比?亭序可是你锦衣玉食捧大的,可比他金贵多了!”
“不对呀,小乔,你要跟他结婚,那亭序怎么办?”
沈乔摸着手腕上的头绳,微微皱眉。
“假结婚而已,我爱的只有亭序,现在亭序还离不开裴言的血包。”
裴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脸色变得煞白。
他从未想过,自己爱了四年的女孩,只是把他当作沈亭序的供血工具。
她身边的姐妹大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对那个聋子真动心思,说来也是巧,裴婉和亭序正好都是特殊血型,当年他姐姐出车祸急需血包救命,你当着她的面把那聋子存在医院的血包拿给亭序,你们没看见,他姐姐死前不可置信的样子特别好笑。”
裴言瞪大双眼望向那些侃侃而谈的女人,只觉得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
一口气哽在喉间,刚才的那些话让他难以下咽。
四年来对他温柔备至的沈乔,竟是害死他姐姐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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