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悲呛从撕裂的喉咙中溢出。
“妈——”
陆嘉珩仓皇的伸手，想来捡起被他挥掉的遗像。
我先他一步重新抱回怀里。
“别碰，你别碰，我妈嫌脏。”
陆嘉珩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抬起头，眼里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
“阿宁，妈怎么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愤怒的出声。
“陆嘉珩，你还有脸问？”
“你和林殊月打雪仗那天，你让妈干了什么？你忘了吗？”
“我给你时间想一想，你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我的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陆嘉珩的心上。
他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却不想放过他，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说啊！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嘉珩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是为了给我送手套是吗？”
“准确点，给你的白月光林殊月送手套，结果就遇到了车祸。”
我哽咽的出声。
“你知道嘛，妈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把手套送给你。”
“陆嘉珩，你怎么配她对你的好？”
“她对你的好害死了她自己啊。”
我颓然的松开他，脑子沉重的像有坨铅球。
“你明知道她腿脚不便，你明知道她的为人，你明知道她有多疼你……”
“可你呢？“
“是怎么对她的？”
陆嘉珩痛苦的垂着头，眼泪流的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她给我送双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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