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弹弓里裹的是葡萄,也收了力道,你就别装了。”
直到我膝盖处的伤口洇出血色。
宋惊澜才脸色一变,“你、这是你受父亲责罚弄伤的,可不关我的事!”
“要是下次还想使手段,企图代替我母妃,我就用石子射你!”
我看着他跑远的背影,转头朝贴身丫鬟说道。
“我腿伤了,行动不便,劳烦你帮忙买匹马。”
给出去十两银子,又将院内丫鬟遣些去了别院。
熬了三个日夜,将五十遍女戒抄完。
宋栀怀盯着我尚且还在发抖的手,将案桌上成沓的宣纸推进火盆。
火舌舔舐着未干的墨汁,映照在我平静的脸上。
宋栀怀眉目紧锁,肃声质问。
“沈银环,你遣散院中丫鬟,又迫不及待抄完女戒,就这么不想待在王府了?”
我俯首跪地,双手呈上笔墨,“民女只求一纸和离书。”
宋栀怀深深看着我,将笔墨也一齐扔进了火堆。
“你死了和离的心吧。”
片刻后,他又软了些语气。
“惊澜不过八岁,他已经失去母妃,难道真忍心看他再失去你?”
“我知晓你是担心桃幺在边塞受苦,想去陪她,本王已经命沈府将桃幺一起接来府中。”
“如此,你可满意了?”
我眼中盈满泪光,怔怔看着他,“你真把桃幺接来了?”
宋栀怀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难得青天白日露出些真情,将我揽在怀里。
“对,你马上就要和桃幺团圆了。”
我沉寂许久的心,终于再次活泛起来。
和桃幺五年未见,沈府传来的信也未曾提过她爱吃什么,每每问及都是“身体康健”四个字揭过。
于是便各式点心都准备了些,衣衫首饰也连夜采买了几套。
三日后,沈府的马车终于停在王府门口。
堂妹手里牵着个小女娃,软软糯糯,煞是可爱。
我眼泪夺眶而出,将人揽在怀里,“桃幺。”
桃幺避开我的触碰,靠近身旁的奶娘。
这一幕让我更心碎,亲生孩子居然认不得为娘。
奶娘将人拉近我,笑着开口,“这是你母亲,侧妃娘娘。”
我将人搂在怀里抱了又抱,将准备的点心首饰一一给她试过。
堂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