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想起林曼的蝴蝶胎记，想起母亲深夜熨烫碎布的模样，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林曼下飞机时，暴雨再次倾盆。
她冲进医院，正撞见周浩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
“曼曼，妈她……”周浩举起照片，“你和妈，早就认识？”
林曼接过照片，指尖抚过童年的自己和年轻的张美凤。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孤儿院的老缝纫机“哒哒”作响，张美凤总说：“小曼的蝴蝶胎记，是天使吻过的痕迹。”
“原来……妈就是孤儿院的张阿姨。”
林曼的声音发颤。
她冲进病房，握住张美凤的手，哽咽道：“妈，我是小曼啊，您醒醒……”张美凤的手指轻轻颤动，在林曼手心里划出蝴蝶的轮廓。
心电监护仪的曲线突然波动，画出蜿蜒的纹路，竟与林曼的胎记遥相呼应。
周浩望着这一幕，想起母亲偷偷整理碎布的日夜，终于泣不成声：“曼曼，对不起，是我们……”林曼摇摇头，泪水砸在张美凤手上：“都过去了。”
她转身对医生说：“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救醒她。”
暴雨渐歇，阳光穿透云层。
林曼站在病房窗前，看着张美凤安详的睡脸，终于明白：那些刁难与伤害，不过是命运埋下的伏笔。
而她与婆婆之间的羁绊，早在童年的蝴蝶胎记上，就已写下和解的密码。
深夜，林曼在医院走廊打开铁盒，碎布上的蝴蝶纹在月光下闪烁。
她将碎布拼成蝴蝶形状，轻声道：“妈，等您好了，我们一起设计新旗袍，就叫‘破茧’。”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中，张美凤的手指动了动，仿佛在回应。
林曼知道，这场跨越数十年的缘分，终于等到了破茧成蝶的时刻。
第九章：缝纫机的心跳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林曼坐在张美凤床边，手中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她正在缝补一件碎布旗袍，每一针都沿着蝴蝶纹的轮廓，仿佛在修补一段破碎的时光。
老缝纫机“哒哒”的声响在深夜格外清晰，那是周浩特意搬到医院的，说母亲听着这声音睡得安稳。
“妈，您还记得孤儿院的老缝纫机吗？”
林曼轻声说着，指尖抚过张美凤苍白的手背，“那时您总说，我的蝴蝶胎记是天使的印记。”
她的声音哽咽，“其实，您才是我的天使。”
心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