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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后复仇,她成了九皇叔的怀中宝柳云儿柳明汐全文免费

青墨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姨娘恨其不争:“且先不说六皇子会不会娶她,即便是不娶她做正妃,难道你以为你能嫁给六皇子做正妃?我们是什么身份,六皇子乃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让一届庶女为正妃!?”柳云儿被秦姨娘这番话说的煞白了一张小脸,眼眶都红了一圈。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心肠再狠,可少女艾慕被如此残忍的击碎,她实在是难以接受。她虽是庶女,可她有哪里不如柳明汐?难道娶柳明汐为正妃可以,娶她却不行?只因为她是庶女?凭什么!?秦姨娘放缓了语气:“云儿,姨娘虽说的不好听,可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再者,柳明汐想要嫁给六皇子,六皇子未尝对她无意。哪怕她生的不好看……”说到此处,秦姨娘眸底流过一种隐秘的暗色。她握着柳云儿的手,轻声道:“六皇子要娶他做正妃,并不是为了她,而...

主角:柳云儿柳明汐   更新:2025-03-27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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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儿柳明汐的其他类型小说《归来后复仇,她成了九皇叔的怀中宝柳云儿柳明汐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姨娘恨其不争:“且先不说六皇子会不会娶她,即便是不娶她做正妃,难道你以为你能嫁给六皇子做正妃?我们是什么身份,六皇子乃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让一届庶女为正妃!?”柳云儿被秦姨娘这番话说的煞白了一张小脸,眼眶都红了一圈。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心肠再狠,可少女艾慕被如此残忍的击碎,她实在是难以接受。她虽是庶女,可她有哪里不如柳明汐?难道娶柳明汐为正妃可以,娶她却不行?只因为她是庶女?凭什么!?秦姨娘放缓了语气:“云儿,姨娘虽说的不好听,可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再者,柳明汐想要嫁给六皇子,六皇子未尝对她无意。哪怕她生的不好看……”说到此处,秦姨娘眸底流过一种隐秘的暗色。她握着柳云儿的手,轻声道:“六皇子要娶他做正妃,并不是为了她,而...

《归来后复仇,她成了九皇叔的怀中宝柳云儿柳明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姨娘恨其不争:“且先不说六皇子会不会娶她,即便是不娶她做正妃,难道你以为你能嫁给六皇子做正妃?我们是什么身份,六皇子乃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会让一届庶女为正妃!?”

柳云儿被秦姨娘这番话说的煞白了一张小脸,眼眶都红了一圈。

到底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心肠再狠,可少女艾慕被如此残忍的击碎,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虽是庶女,可她有哪里不如柳明汐?

难道娶柳明汐为正妃可以,娶她却不行?

只因为她是庶女?凭什么!?

秦姨娘放缓了语气:“云儿,姨娘虽说的不好听,可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再者,柳明汐想要嫁给六皇子,六皇子未尝对她无意。哪怕她生的不好看……”

说到此处,秦姨娘眸底流过一种隐秘的暗色。

她握着柳云儿的手,轻声道:“六皇子要娶他做正妃,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这个嫡女身份,还有她镇国公外孙女的身份。她有个好外公,你明白吗?”

柳云儿愣怔的抬起头来,望着秦姨娘:“姨娘,你是说他要娶柳明汐,并非真心,而是为了权势?”

柳云儿总算是从一腔爱慕之心中挣扎出来,动用自己的脑子仔仔细细想了想。

秦姨娘颔首:“是,所以只要柳明汐愿意嫁,他势必会娶她做正妃,这事你便不要再想了。姨娘会帮你谋求一位更好的如意郎君。”

话说到这份上,柳云儿只能不情不愿的低低应一声:“知道了,姨娘。只是我如今离及笄也不远了,可除了六皇子,并未见过什么外男。那日席间倒是见到了不少府上的年轻少爷,可是有什么用,我一个也不记得,更不觉得有什么好。”

若是要她嫁给那些连见过后记都不记得的人,她必然是不愿的。

秦姨娘微微一笑,抚着柳云儿耳边的发丝,在她耳边压低嗓音询问:“云儿先前在镇国公府的时候,除了六皇子,可还曾见过摄政王?”

摄政王?

柳云儿自然是见过的。

当初摄政王与六皇子,还有安和公主一道入镇国公府,她一眼便见到了摄政王……

摄政王要比六皇子生的更俊美,只是冷冰冰的,她不敢多看。

可匆匆一瞥,那副俊美的容貌也让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模样。

姨娘这时候提起摄政王做什么?

柳云儿想到秦姨娘的用意,雪白的脸颊再度浮现出一点淡红,只是眼中的羞涩很快消弭:“姨娘,你提摄政王有什么用?摄政王比六皇子还要位高权重,我连六皇子的正妃都做不得,难不成还能嫁进摄政王府?”

当真是异想天开。

六皇子生母出身低微,她或许还能想一想,可摄政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姨娘觉得她连做六皇子的正妃都没可能,怎么好端端的,还觉得她能嫁给摄政王吗?

难道入摄政王府,她就能做正妃?

秦姨娘瞧着柳云儿的脸色,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姨娘笑着,压低声音道:“这便是你不知道了。其他王公贵族,我确实不愿你嫁进去,因为你进去唯有做侧室一条路。可这摄政王不同。他天生体弱,虽然权柄在手,可高门贵族的好女儿家都不愿意嫁给这样的病秧子。”

柳云儿想要说话,被秦姨娘眼神压住,示意等她说完:“原本有不少女子肖想嫁给摄政王,可这么多年来,他都不近女色,你若是能使法子成了他第一个女人,他自然知道女子的好处。你有这副美貌,又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愁不能将他迷的神魂颠倒?届时,你想嫁入王府为正妃,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柳明汐继续道:“母亲前些时日着人送来的那批倪尚阁布料,都是最新的花样料子,恰巧我很是喜欢这一批料子的花样,送来之前,我都是一一瞧过的,可这匹的花样,却是去年的,倪尚阁现如今,应当早就没有这样的花样,即便有,也不会在年关供给咱们府中同样的旧料子,除非倪尚阁的掌柜不想做这门生意了。”

柳明汐轻声道:“自然,祖母与父亲听汐儿一言,若是不信,也可以叫人去库房查,或是等到明日一早,将倪尚阁的掌柜寻来问清楚。若真是倪尚阁的掌柜将陈年料子送来,那咱们柳家解决完这件事,还是换一家布庄为好。”

柳天成瞧着柳明汐那信誓旦旦的模样,与老夫人对视一眼:“母亲,这事还是查清楚的为好。”

老夫人颔首:“这是自然!”一双浑浊的眼眸扫视着屋内众人,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做鬼,祸害她的孙子。

柳天成立刻摆手,叫身边的小厮去将管家叫来,查看核对库房账本。

送了什么花样,账本会记得清清楚楚。

倪尚阁送来布料,是先要入家中大库,才会被按照夫人的吩咐,送往各处院子的。

到底送来的什么花色,一查便知。

柳明耀顿时忍不住,冷笑一声:“秦姨娘,你说这布是母亲吩咐送来的,可这偏偏不是母亲送来的那匹布料,你说巧不巧?”

柳明决轻声呵斥:“二弟,父亲与祖母都在,你说什么话?等着管家来查账本便是!”

柳明耀赶紧装出一副被教育了的鹌鹑模样,“哦……”

实则,这是他们兄弟俩惯用的伎俩,先把要说的话让柳明耀说了,柳明决这个做哥哥的假意呵斥,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兄弟俩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柳明汐走到洛绾绾跟前,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温声说:“母亲,此事定然不是您做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一心想要污蔑您。”

至于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秦姨娘与柳云儿咬咬牙,险些忍不住回嘴,若不是瞧着柳天成的脸色实在难看,只怕要忍不住柳明汐这般的暗中挑衅。

柳明汐向来是被她们拿捏在手中的,哪有这样给她们使绊子的时候!?

前两次便罢,是她们被柳明汐这贱人从前的伪装戏弄了。

可今日的事,为何计划的好好的,也能让这个贱人搅和了!?

管家很快便抱着一沓账本,匆匆赶来,满头大汗的当着家中主子们的面翻看,一一查对。

先是确认此次给秦姨娘送的布匹中没有这个花色,管家擦着额角的汗,在大冬天硬生生被这屋里的氛围吓得出了一额头的冷汗,低声道:“回老爷,老夫人,倪尚阁前些时日送来的布匹中,却是没有这个花色,先前给小少爷院子里送来的冬衣料子公三匹,分别是天青花,墨竹宣,还有一匹红赤兽团纹。”

管家看了看桌上的料子花样,又道:“倒是半年前,倪尚阁也来送过一次料子,因着是去年的旧样式,所以没有收府中银钱,走了个人情。这批料子入了库房之后,是夫人三月前吩咐下人送到各院去的。”

也就是说,这料子分明是三月前,就在秦姨娘院子中了。

管家说完,用袖口擦擦汗,不敢抬头去瞧老夫人与老爷的脸色。

柳天成额角隐隐抽痛。


柳云儿如此有恃无恐,便是抱着柳明汐好糊弄的想法。

她原本还计划着,能在柳明汐醒后,私下同她道歉,用是丫鬟失手碰到她的理由糊弄过去。

毕竟柳明汐与她的亲娘一样,都是好糊弄的蠢货。

只要她说几句好话,再表现出自己害怕被惩罚的模样,柳明汐一定会说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

甚至,可能不需要她解释什么,柳明汐自己就替她隐瞒过去了!

哪想如今竟然马前失蹄!

不仅柳明汐告状打乱了她的计划,洛绾绾也跟疯了似的,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将他们找来院子中问责!?

她难道就不怕外面人传她恶毒的名声吗?!

心中咒怨着,柳云儿的面上却哭的更加凄惨无辜:“母亲,云儿当真不知情啊!母亲一定要信云儿!”

她望向被床幔挡住内里情况的床榻,里面安安静静的,什么响动也没有。

柳云儿想着洛绾绾方才说的话,柳明汐这贱人明明醒了,却躲在床上不见人!

她在装什么病弱!?

柳云儿抬头,冲着柳明汐的方向哭:“姐姐,你醒了吗?难道你也怀疑是云儿推你下水的?云儿当真没有!姐姐平日对云儿多好,云儿全都记在心中,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害姐姐性命的狠毒之事?”

她擦掉眼泪后,甚至帮柳明汐辩解一句:“姐姐,我知晓是因为当时只有云儿和丫鬟与你在一处,你才迫不得已怀疑云儿的,云儿并不怪你,可是你得相信云儿,这事的的确确不是我做的!”

“我与姐姐坐在一处时,正在看湖面上的风景,还未转头便听见身旁姐姐落水的声音,见姐姐落水后也是最先去叫人来救姐姐的!家中奴仆婢女都是知道的,是云儿去叫他们来救姐姐的呀!又怎么可能是云儿推姐姐下去的呢?”

柳云儿说的感情真挚,泪水沾染在她那张柔弱的脸上,看起来叫人好不心疼。

而此刻躺在床上偷偷看着那边的柳明汐,这时不屑的送了她一双白眼。

就会装可怜!

要不是上辈子柳云儿来她宫里炫耀时无意间说出这件事,她都会以为是她身边的丫鬟推的她,哪里想到是柳云儿亲自动的手。

秦姨娘也在一旁适时帮腔:“是啊,若是二小姐有意害大小姐,那何必叫人来救大小姐,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一幕,看的洛绾绾有些动摇,觉得有几分道理。

若是柳云儿真想害她女儿,晚上一时半刻再喊人,岂不是更好?

柳明汐察觉到母亲的沉默,当下便开始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咳的厉害,一副停不下来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听着,恐怕以为这是病入膏肓了。

秦姨娘的身体一顿,柳明汐真醒着?怎么一直不说话?

洛绾绾险些动摇的眼神,因为听见柳明汐的咳嗽声,立刻恢复冷淡,怒火升腾。

她的女儿还在病中,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醒来,这对母女却在她面前装柔弱可怜!

柳云儿再如何哭,能有她女儿可怜!?

这两人在她面前演什么戏?

这世上便有那么多巧合,恰好一起发生?

恰好柳云儿约汐儿去水边,恰好弄掉了她的披风,支开汐儿身边的贴身婢女,再恰好让汐儿在扭头的时候落水,偏偏柳云儿也恰好在这时扭头,什么都没看见?

她们是拿她当傻子糊弄吗!!?

洛绾绾冷笑:“那倒真是巧了,这么多巧合在一块,偏偏让你们撞上了?”

秦姨娘见洛绾绾这次怕是真糊弄不过去了,咬咬牙,忽然转头指向柳云儿身边的一名大丫鬟:“留香,你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一直跟在二小姐身边。二小姐扭头没看见,你难道也没看见!?还不从实招来!”

她望向留香的眼神狠厉,暗含威胁,什么意思不予言表。

留香顿时脸色一白,本就随着柳云儿跪下的身体瑟瑟发抖,伏趴的更低:“回、回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推大小姐下水的!奴婢并非有意要害大小姐,是奴婢走路不长眼,不小心踩着石子朝前滑了一跤,才碰到大小姐!”

她能感觉到一道刀刮似的,落在自己背上的视线。

她也很清楚,让嫡小姐落水这种大罪,就算是姨娘小姐犯下,都得被严惩,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婢女。

可她全家的卖身契都在秦姨娘手中,这罪她不替二小姐背下,结果只会更惨。

留香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说:“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奴婢!是奴婢鬼迷心窍,害怕责罚才一直没敢承认,不想牵连二小姐!这事与二小姐无关,二小姐什么也没做,还请夫人明察!”

她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将额头磕在地面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了血。

秦姨娘立刻出声叱骂留香:“你这丫头好狠的心!二小姐从未薄待你,给你吃穿,还让你做贴身大丫鬟,你竟然是如此报答二小姐的!还还得夫人险些冤枉二小姐,届时传出夫人失察,冤枉二小姐的名声,这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骂的是留香,却像是在指桑骂槐。

留香连连磕头:“是奴婢的错,全是奴婢的错,请二小姐责罚,请夫人明察!”眼泪与血糊在脸上,看起来分外凄惨。

柳明汐却不为所动。

她死时,她的孩子死时,要比这凄惨得多。

留香是柳云儿的左膀右臂,帮着柳云儿做过的恶事不少,坑害她的事怕是更不计其数。

她恨不得能立刻让对方死掉!

只是眼下,她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没想到秦姨娘竟然如此轻而易举便将柳云儿未来的左膀右臂推出来,替柳云儿背罪。

如此一来,无论是她与母亲都不好继续追究柳云儿与秦姨娘,只能将留香发落草草了事。

洛绾绾拧着眉头,瞧不得留香那满脸血的样子。

她何尝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只是眼下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冷冷道:“既然如此,留你也没用了。府中给你吃穿,你却连府中的小姐都敢坑害,如此不忠的奴仆,还是离我柳家远远的好!”

“来人,将她拖出去,先打三十个板子,再让管家将她发卖了。”

小丫鬟出门叫人,立刻进来两名粗使婆子,抓住留香的胳膊拖了出去,不顾她的哭叫声。

其中一名婆子很是聪明,径直抓了她手中原本握着的帕子,捂住她的嘴,免得哭喊声吵到屋内的主子。

她们大小姐可还在病中,不能被这丫鬟惊扰到了。

外面,传来了留香被打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板子打下,留香的嘴里似乎是堵着什么东西,让她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屋子内的人不能听见。

只是,听着门外一下又一下打板子的声音,跪在地上的柳云儿身体瑟瑟发抖。

秦姨娘小心的露出点笑脸,望向洛绾绾:“夫人,既然查明二小姐是无辜的,还是让二小姐快起来吧?二小姐身子弱,跪久了怕是不好。您一向心慈,必不会再同二小姐计较的。”

洛绾绾心中还憋着口火气,未能帮女儿责罚真正害了她的人,眼下瞧着秦姨娘,更觉得碍眼。

听见秦姨娘这一通话,当即冷叱道:“留香是她的大丫鬟,出了这样的事,便是她管教下人不周!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尚且如此背主,到底是如何管教下人的!?若是都按这样的法子管教,下人岂不是个个都要爬到主子头上来!?”

“你作为她的姨娘,不好好教导她,却在这里帮她遮掩,你作何居心!?难道你要我府上的女儿日后嫁出去管家时,被人嘲笑连个身边的下人都管不住吗?”

“二小姐管教下人不周,罚半年月例,抄写女诫十遍!明日让丫鬟送来,我亲自检查!”留香要发落,柳云儿也不能这样轻飘飘的放过!

柳云儿险些没能维持住自己的神情。

半年的月例银子!?

她本就没有多少月例银子,若是再罚半年,这此后半年如何过!?

柳云儿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她要出门,总不可能半年不买新的衣裳首饰,届时定然会被其他名门闺秀耻笑!

更别提她还要打赏下人!若是不备足银钱给下人,如何让那些下人听她的话,如何收买人心!?

难道都走中公,那岂不是要处处受辖制!?

还要抄十遍女诫!明日就要,如今都已经是下午了,女诫字数虽不多,可抄十遍,怕是今晚她还得熬夜。

可眼下,洛绾绾的神色极冷,显然容不得一句反驳。

秦姨娘也是没想到,洛绾绾这次能发这样大的火气,原本以为推出留香便罢,竟然还是让柳云儿连带着受了罚。

洛绾绾放缓脸色:“罢了,起来吧,别再跪着。回去抄写女诫,好好反省。”

她说着,瞥了眼秦姨娘:“秦姨娘若是教不好女儿,便少在二小姐跟前晃悠。你一个姨娘,难免带坏二小姐。”

瞧着这母女俩一模一样的做派。

洛绾绾愈发心疼自己的女儿。

若是早知道柳云儿是这样的货色,她哪里会让自己的女儿同柳云儿相处?

若非因为柳明汐,洛绾绾也不会拿柳云儿当自己半个女儿对待。

府中庶子庶女不少,唯独柳云儿比别的庶女地位要高些。

现今才发现,简直是养了个白眼狼!

秦姨娘被洛绾绾一句话说的,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她只能低下头:“夫人教训的是……”

她扶着柳云儿起来,母女俩搀扶离开。

柳云儿微微俯身行礼,声音中隐约还带着哭腔:“多谢母亲,云儿先行告退。”

然后惨白着一张脸,同秦姨娘一道离开。

一直等到出了院子,四周没有其他下人,母女俩的脸色立刻变了。

柳云儿阴沉着一张脸:“柳明汐当真是醒的早,那样冷的水怎么没能呛死她?”

秦姨娘脸色也不好看,明明是张美人脸,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狰狞:“留香被发卖,你还被罚了半年的月例银子,日后出手难免拮据。府中下人还能听你的话?接下来这段时日,娘的月例银子分你一半。”

她的月例银子也不多,只能暂时分给柳云儿一半,再加上些不用的首饰与多年积蓄。

柳云儿一听秦姨娘要将月例银子分给自己,更是紧咬牙关,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姨娘,莫要着急,我总有法子收拾柳明汐这个贱人。”

柳云儿母女走后,柳明汐紧绷着的心绪骤然放松。

她望着床边晃动的穗子,想起柳云儿身边的留香,原本能帮助她不少事。

柳云儿到底是个小姐,做许多事都不方便,皆是由她身边的留香去做。

那留香,说是她的左膀右臂都不为过。

如今虽然没能对柳云儿如何,但能一口气除掉她日后的左膀右臂之一,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只是,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柳云儿欠她无数,她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老夫人杵了杵拐杖,厉声道:“此事事关府中子嗣,非同小可,哪儿能如此轻率!谁做的便是谁做的,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若是污糟下人看管不周,那便将下人发卖,我柳家却是容不得这种奴才!若是主子,也得按照规矩处罚!”

老夫人发了话,谁敢辩驳?

洛绾绾心中十分生气,气的指尖掐入掌心,才能不让自己失了主母仪态,垂着眸子冷眼瞧着秦姨娘与洛绾绾。

秦姨娘像是害怕,朝着柳天成靠的更近了些,向他寻求庇护。

洛绾绾咬着牙,怒到极致,心中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她从前只晓得秦姨娘与柳云儿这对母女手段龌龊,有害人之心,却不想秦姨娘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手!

那样小的年纪,如此折腾,难道不心疼吗?

老夫人既然发话,那便是要查到底了。

屋里的丫鬟婆子却小心翼翼的,用眼光瞥着洛绾绾,想知道夫人是何反应。

正在这时,一直按捺不动的柳明汐终于说话了:“秦姨娘,你说这布料是母亲送的?你确定吗?”

她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被妹妹按着的柳明耀与柳明决也随即将目光转向柳明汐。

什么意思?

这事根本与母亲无关?

所有人都瞧着柳明汐,等着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连被污蔑的洛绾绾都有些愣神,瞧着自己眉眼冷静的女儿。

柳云儿死死盯着柳明汐,暗自咬牙!

这个贱人,父亲已经起了疑心,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插一脚!

她与秦姨娘已经做了万全计策,难道还以为仅凭她一己之力,能帮夫人脱罪吗!?

绝不可能!

柳云儿眼中的恶毒之色一闪而逝,声音柔柔弱弱,还带着丝哭腔:“云儿知道姐姐是想为母亲开脱,可是这布确确实实是母亲送来的,咱们府中各处院子的东西,从哪里来谁送的,送了什么东西,都是有管事丫头帮着记好才会入自己的小库房,哪里会弄错呢?”

屋里的小丫鬟也哭着道:“这……这布料确实是夫人命人送来的。”

柳明汐瞧着柳云儿那柔弱作态,垂着眸子睨一眼,而后轻轻扫过。

不知为何,柳云儿觉得柳明汐瞧她的眼神冰凉,有几分冷嘲,还有些瞧着她做戏的可笑与审视,瞧得柳云儿眼中的泪都凝顿了许多,险些哭不出来。

柳天成瞧着柳明汐说话了,问:“不是你母亲送的?”

柳明汐笑了笑,缓步走到桌边,指尖轻轻拂过布匹,少女的声音轻快:“母亲之前的确是叫人送来了一批倪尚布匹,是为了赶制年关要穿的新衣裳,这布匹送来府中后,各院里都是送到了的,也不止秦姨娘这一处。”

秦姨娘立刻道:“大小姐说的是,可是这布匹是分开的,即便各院都送了,也不代表这布匹便没问题,王大夫是明明白白的瞧了,这毒就在这布匹中啊!大小姐的意思,莫不是说王大夫验错了?”

王大夫为柳家的主子们诊脉多少年了,怎么可能遭受这种污蔑?

当下,王大夫便道:“老朽行医多年,虽然医术比不得宫中太医,但也断不至于连这都会验错的。”

柳明汐浅浅笑着,眉眼沉静的望着秦姨娘:“姨娘这话可是曲解我的意思了,王大夫自然验的是对的,只是这布匹不是母亲送来的罢了。”

秦姨娘被柳明汐看的一愣。


洛绾绾闻言,眉头皱紧,但旋即,她便想通其中的理由。

柳明汐这样说才是对的。

只要柳云儿还没蠢透,就知道卖个乖,顺着柳明汐的话,承认自己是想要救人才落水。

否则真闹出来,最后难看的必定还是柳云儿自己。

洛绾绾轻轻拍了拍柳明汐的头,温声肯定:“你做的对,是该这样做。只是——”

她话头一转,声音变得有些冷厉:“这柳云儿,实在是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看来我不好好管教她一下,她真要当我这个嫡母死了。”

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接二连三的被伤害。

柳明汐起身,软着沙哑的嗓音道:“娘,我想回去了。”

洛绾绾立刻道:“好好好,咱们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翠玉扶着柳明汐,洛绾绾让自己的贴身妈妈也扶着柳明汐,一起回了柳明汐的院子中去。

另一头,柳天成去了柳云儿的房间里。

柳云儿昏着,全是丫鬟婆子照顾,大夫给柳云儿诊脉时,眉头紧锁。

大夫沉吟片刻,才起身为柳云儿写下方子,柳天成瞧着大夫面色不算好,而柳云儿现在还昏迷不醒,担心的问:“我这二女儿,眼下如何?”

大夫道:“大人不必担心,二小姐虽然眼下昏迷不醒,情况要比大小姐严重不少,但也不算是大毛病。风寒入体,呛了不少水,幸而有婆子帮她将水排出来不少,不然才是麻烦。待我写一副方子,照着这方子好好喝上几天的药,便能好。”

柳天成算是松口气。

瞧着柳云儿昏迷不醒,只好叹口气,对婆子道:“将二小姐照顾好,使人送去院子中,告诉秦姨娘一声,叫她好生照顾。”

秦姨娘到底是生母,照顾的会比他人细心一些。

秦姨娘也听闻了柳云儿落水的消息,正要匆匆忙忙赶来呢,还在半路上,便听见有丫鬟婆子将二小姐送回了院子中,于是又掉头,焦急的朝着柳云儿的院子去,想瞧瞧人到底怎么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去瞧摄政王,让摄政王能对她有个印象,最后竟然当着摄政王的面落水了呢!?

还是和柳明汐一起落的水!

秦姨娘匆匆忙忙赶回了院子,瞧见送柳云儿回来的婆子,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婆子道:“听闻是大小姐落了水,二小姐心急去救人,这才不慎自己呛了水。要说二小姐也是心善,这么冷的天,竟然也往池子里跳。难怪大小姐从前最爱同二小姐一道相处……”

秦姨娘:“……???”难道云儿是想用苦肉计,先得到柳明汐那个蠢货的原谅,以后再见机行事?

婆子察觉自己失了言,不该当着秦姨娘的面这么多话。

秦姨娘虽然身份比不上夫人小姐们,可到底也是半个主子。

而且眼下大小姐与二小姐闹掰了,府中上下无人不知。

婆子告退一声。

她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

秦姨娘勉强笑了笑,叫身边的妈妈去取了赏银,给了婆子一吊钱。

婆子喜笑颜开,她是干粗使活计的,这赏钱平日里可不好拿。

拿了赏钱,她高高兴兴走了,秦姨娘忙着叫人按大夫的方子去抓药熬药,一勺一勺的给昏过去的柳云儿喂下去。

柳天成叫人送柳云儿回去,自己马不停蹄的去了轩辕宸所在的院子。

冬日冷风吹拂,可硬生生给柳天成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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