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时,意外看到雨桐带队突袭。
她穿着防弹衣的样子真好看。
我躲在通风管道里,解决了两个准备从背后偷袭她的枪手。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就像她永远不会知道每个月我都会偷偷回来看她。”
“5月20日,晴。
在街角咖啡店远远看到雨桐。
她瘦了,眼下有黑眼圈。
我戴着帽子和口罩,她就坐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喝咖啡。
多想走过去抱抱她,但我身上还带着枪和窃听器。
只能在她离开后,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喝完她剩下的半杯已经冷掉的拿铁。”
“7月3日,暴雨。
新闻里报道雨桐破获了连环杀人案。
她站在镜头前的样子让我骄傲又心痛。
青龙帮的人也在看这则新闻,他们不知道我死死掐住大腿才能保持面无表情。
晚上回到安全屋,我把报道剪下来贴在墙上,然后对着她的照片喝到烂醉。
我是个懦夫。”
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陆远牺牲当天,字迹歪斜得几乎难以辨认,纸面上有深褐色的血迹:“身份暴露。
青龙发现了藏在手表里的微型摄像头。
他们用钳子拔我指甲时,我喊了雨桐的名字。
真蠢,这下他们一定会去调查她。
求求老天别让她卷进来。
如果必须死,希望尸体能被雨桐找到,至少...至少让她知道我从未背叛过我们的誓言。
雨桐,对不起,没能——”文字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被一大片血迹模糊。
沈雨桐用指尖轻触那片血迹,仿佛能透过干涸的血感受到陆远写下这些字时的痛苦。
她的眼泪滴落在纸面上,与陆远的血迹交融,晕开成一朵小小的花。
三天后,沈雨桐站在城郊废弃化工厂的某个仓库里。
这里是陆远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墙上还留着触目惊心的喷溅状血迹,地上有用粉笔画出的尸体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