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传动图。
当她把南云凉子的刀伤角度与特高课行动规律叠加时,忽然发现所有伤口走向都指向饭店地下泵房——那里正是传说中亚细亚号列车头失踪的位置。
楼梯间传来军靴踏碎冰凌的声响,陈宛之将图纸吞进咽喉。
门把手转动时,她握紧拆信刀贴上墙纸裂缝,窥见南云凉子的刀尖正往下滴落融雪,而血珠在威尼斯镜廊里折射出无数个死亡预兆。
泵房铁门在陈宛之眼前以15度角虚掩,这是兄长教过她的应急建筑规范——当室内气压异常时门轴会自动偏移。
她抽出钢笔里的磷粉撒向门缝,绿色荧光顺着气压流窜方向勾勒出地下密道的轮廓,蜿蜒如哈尔滨老城区的俄式排水管网。
柴油机的轰鸣声里混着日语争吵,陈宛之贴着渗水的砖墙潜行。
穿防疫服的日军医官正在焚烧档案,她认出火焰里翻卷的正是满铁医院体温记录表。
当燃烧的纸灰飘过墙缝时,突然呈现逆时针旋转的诡异轨迹——这验证了她关于地下气流存在环状甬道的猜想。
暗处伸来的手帕捂住她口鼻,龙涎香混着硝石味刺入鼻腔。
陈宛之肘击对方肋下时,却听见熟悉的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