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南京特派员的手下在香槟塔后拆卸勃朗宁手枪,而南云凉子的木屐声正在逼近通风口。
安全通道的门轴发出锈蚀的呻吟,陈宛之闪入时撞翻消防栓,红色铁箱砸地的回声惊动了楼梯间的卫兵。
她抓起散落的消防水带钩住栏杆,纵身跃向下一层旋转楼梯。
追兵的皮靴在头顶炸响,而下方宴会厅突然爆发枪声——穿长衫的账房先生正用算盘格挡南云凉子的武士刀,翡翠算珠迸裂时露出里面微型胶卷。
陈宛之跌进厨房储物间,腌酸菜的陶缸后藏着带血迹的实验室白大褂。
她摸到袖口烧焦的痕迹,这是兄长常去的虹口化学用品商店特供面料。
白大褂内袋残留的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凑近嗅到兄长惯用的龙涎香混着苦杏仁味——氰化物挥发特有的死亡气息。
冷藏库的铰链突然转动,陈宛之躲进挂满哈尔滨红肠的货架后方。
穿貂皮领大衣的俄国男人正在清点冻鱼箱,他掀开鳕鱼腹腔的动作像在拆信,鱼鳔里掉出的微型胶卷被他迅速塞进伏特加酒标夹层。
陈宛之摸到口袋里的光谱仪镜片,那是今早在密室发现的,此刻正将冷藏库顶灯折射成诡异的三角形光斑,恰好笼罩住俄国人后颈——那里有注射针孔排列成的摩斯密码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