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楚瑾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玉婉楚瑾玄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米的醋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房丫鬟……也应该是家生子……”“世子爷说让我做贵妾。刘大哥,我哥哥到底在哪儿?他惹了什么麻烦?我不想让世子爷看低哥哥,影响他的仕途。”刘庆春惊掉下巴,“你是楚大人的通房丫鬟?楚世子?”刘庆春不信,程家小门小户远在辽东,国公府的奴才都比他们高贵。“刘大哥,世子爷答应给我名分,绝不会骗我。”刘庆春瞧出端倪,原来玉婉是没过明路的侍妾。他心中对玉婉失望至极,“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你为了富贵,愿意做个笼中雀?”玉婉好笑,刘庆春仰慕权贵,句句不离国公府,还有脸教训旁人,“世子爷答应我,定会照拂我家里人。”刘庆春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程兄考场作弊,正是楚大人最厌恶的人。”“作弊?”玉婉不信,哥哥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考个状元费劲些,但中个进士...
《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玉婉楚瑾玄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通房丫鬟……也应该是家生子……”
“世子爷说让我做贵妾。刘大哥,我哥哥到底在哪儿?他惹了什么麻烦?我不想让世子爷看低哥哥,影响他的仕途。”
刘庆春惊掉下巴,“你是楚大人的通房丫鬟?楚世子?”
刘庆春不信,程家小门小户远在辽东,国公府的奴才都比他们高贵。
“刘大哥,世子爷答应给我名分,绝不会骗我。”
刘庆春瞧出端倪,原来玉婉是没过明路的侍妾。
他心中对玉婉失望至极,“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你为了富贵,愿意做个笼中雀?”
玉婉好笑,刘庆春仰慕权贵,句句不离国公府,还有脸教训旁人,
“世子爷答应我,定会照拂我家里人。”
刘庆春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程兄考场作弊,正是楚大人最厌恶的人。”
“作弊?”
玉婉不信,哥哥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考个状元费劲些,但中个进士,很轻松。
父亲得罪权贵,子嗣不能入仕,哥哥的户籍落在舅舅名下,哥哥只想混个官身免军役,不会惹事。
玉婉扯谎,“可惜了翰林院的差事。”
“什么!楚大人会为程兄安排差事?”
刘庆春惊讶不已,两眼冒光。
玉婉继续说瞎话,
“翰林院编修,我虽不太满意,但……好歹是个京官。哎,只能等两年后,再为哥哥寻个机会。”
玉婉作势要走,“真不知他跑哪儿去?作弊,也不至于失踪呀。”
刘庆春连忙阻拦,
“既然程兄无缘科举,不如……让楚大人提携我。我来做你兄长,如此你也算有了娘家人可以依仗。咱们是同乡,互助才是。”
玉婉心中不屑,假装为难,
“可我不好一而再,再而三麻烦世子爷。三年要两官儿,太多了些。”
刘庆春闻言松了口气,
“程家小妹,程兄已无缘科举!他的功名已被做废。”
刘庆春舔着脸,“小妹,说我是你表哥即可。七品编修,楚大人不会放在心上。”
刘庆春厚颜无耻,玉婉瞧着心烦。
“我先走了。你想去做翰林院编修,就去打听下我哥哥的下落。”
玉婉冷着脸,转身离去。
哥哥的事,不宜声张。
现在又没了眉目!
她去哪儿找哥哥?
找楚瑾玄?
可他现在有空理自己吗?即便有空,又为什么要帮自己?
玉婉深知二人身份悬殊,她同楚瑾玄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要是让楚瑾玄知道哥哥的户籍是假的,更是糟糕!
“啊!!!”
玉婉狂踹桃树两脚,又捶了两拳,见花瓣纷纷落下,眼皮上翻,忽感害怕,
“我错了。莫怪,我抱抱你赔罪。”
桃树容易成精!
玉婉心虚地摸着树杆,“不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无能,不该对你发脾气……”
拱着脑袋在树上蹭了蹭。
“哈哈哈!我就说是玉婉吧!除了她没旁人能干出这儿事!玉婉,你干嘛呢?”
背后传来六姑娘楚乐欢的声音。
玉婉嘴角一抽,抱紧树干胡诌,“我在祈求桃花神仙赐我一个俊俏郎君,很灵,你要不要试试?”
楚乐欢张大嘴,“啊?真的!”
绕到玉婉面前去抱树枝,“桃花神仙显灵!”
“别听她瞎说。”
五姑娘楚乐妍走上前没个好气,拉着楚乐欢的胳膊柔声轻哄,
“六妹妹,少听她逗你,大庭广众,别惹人笑话,快放手。”
“我在她后面,她看不见我,她逗谁!刚才就她自己,她还念咒,嘀嘀咕咕,你也听见了,你说她疯了,玉婉,把咒语告诉我。”
玉婉得意洋洋,“天机不可泄露,只能告诉自己人,看你表现了。”
楚乐欢眉飞色舞,“你喜欢吃糕点果子,以后你的吃食,我包了。荷花糕,此刻就给现做,管够。”
“太好了!”
玉婉心情大好,“我还喜欢冰酥酪。”
楚乐妍气红了眼,
“玉婉!我们三房短你吃食了!什么好东西,不是先可着你。我母亲都不舍得自己用,都要送给你!你出来给三房丢人。”
玉婉一时大意忘记这儿事,嘟囔着,
“我就喜欢吃楚乐欢孝敬我得,我喜欢她喂我。”
六姑娘楚乐欢不耐烦,
“五姐,一点吃食罢了,不至于谁让谁吧。好玉婉,你快点说。”
玉婉躲不过去,故弄玄虚,
“跟我做。左手伸直,右手抱头,头搭在右手上,闭眼,转圈,左三下,右三下,晕了吗?”
没听见楚乐欢回答,定是晕迷糊了。
“左手不能弯,这个很重要,因为它指的方向就是你缘定三生良人的方位,你顺着找就成了。知道了吗?秘诀是先指后抬头,最后睁眼,要不不准。”
玉婉东倒西歪,站着直晃,秉承着想忽悠别人自己先深信不疑的原则,眼睛闭得紧紧地。
睁眼的时候,左手还抬得笔直。
面前一群人!
楚瑾玄和江月瑶站在正当中,她的手指差一点怼到楚瑾玄的胸膛。
江月瑶捂嘴轻笑,
“妹妹的意中人可是刚才穿灰袍的书生。我们在船上瞧见他从这个方向来,又从这个方向回,妹妹这个法子还真准。”
笑着瞄了楚瑾玄一眼,“表哥,可识得那个书生?”
楚瑾玄看向玉婉神情冷漠,
“不识。”
“书生早跑没影了,路被我哥哥挡个严实。按玉婉的意思,我哥哥才是那个缘定三生的人。”
楚乐妍讨好地看向江月瑶,
“六妹妹别胡说。江姐姐,您别在意。玉婉胡扯的,不当真。”
“什么不当真!你爱信不信,总破坏我的兴致干嘛!”
楚乐欢恼了,
“五姐姐,你太令人扫兴,你想讨好江姐姐去江家当丫鬟好了。”
楚乐妍红胀着脸,
“六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月瑶出言解围,
“五姑娘善解人意,温婉大方,她做事周到,将我这个客人照顾的很好。多谢,五姑娘照拂。”
福身一礼,感谢楚乐妍。
楚乐妍受宠若惊,“江姐姐客气了。”
江月瑶笑容大方,
“玉婉妹妹,刚才那个书生是你的意中人吗?我们在船上瞧见,你们聊了许久。”
定国公府别院
化名青年商人文瑞的定国公世子楚瑾玄靠在床上,脸色发白,发着虚汗。
许太医为他诊脉,
“回世子,您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近一个月吃得食物相生相克,加上药物催发和您身体太过劳累使病症发作得急些。您服药后,腹泻之症会慢慢好转,但完全康复需要三日后。”
楚瑾玄神色阴鸷,
“你是说……这儿药不只下了一次!”
“这位姑娘不但懂药理还心思缜密,她将药与食物做搭配,徐徐图之。用银针验不出来,更加不容易被发现。”
许太医捋着胡须,起身告退。
楚瑾玄拳头捶在榻上,
“还未找到她?”
侍卫回禀,“属下查过附近客栈,珏秀姑娘果真去过,只是不知何时走得,更……不知是否有人接应她。客栈的客人,属下正在逐一盘查。”
“不用费功夫。”
楚瑾玄冷笑,
“欲盖弥彰罢了。查车夫,做租赁马车生意的车夫,这个人……不能是青壮年,应是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去查查。”
侍卫领命而去。
楚瑾玄眸色阴冷,他倒要看看珏秀最讨厌的混蛋王八蛋是谁!
他居然排第二,第二!
“安庆,派人去官府盯着,她拿走了身契,自是要去改户籍,否则她永远是奴籍。”
*
国公府明礼堂
三夫人带着玉婉去拜见定国公夫人楚老夫人和当家主母大夫人。
到明礼堂之前,玉婉才搞明白,定国公楚天雄是楚家老太爷,世子是他的第三个孙子楚瑾玄。
定国公府有四房,除了三房是庶出,其余皆是楚老夫人所出。
大老爷任镇北大将军,常年驻守在边塞北地。妻子大夫人是明玉县主,大长公主的孙女。
独子楚瑾玄少年英才,八岁被爷爷定国公定为接班人,封为世子。如今是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朝廷红人,圣上的左膀右臂,位高权重。
二房二老爷有经商天赋,管理府中庶务,四房四老爷是个进士在外阜做官。
他们的夫人皆是官宦之女。
只有三房过得落魄。
楚三爷是庶出,身患腿疾,游手好闲,无官无职,三夫人是再嫁之妇,娘家无人,多年无子,只得了个女儿。
三房事事仰人鼻息。
玉婉叹了口气,姨母的日子不好过。
三夫人跪下身对老夫人哭诉,
“都是妾身未教好二姑娘,让她口无遮拦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妾身受辱无所谓,就怕连累了国公府。三爷赋闲在家倒是不打紧,就怕给世子爷,大将军和国公爷添麻烦。”
涉及到大房,老夫人面色沉重,
“你先起来说话。二姑娘骄纵不是你的过错。她自幼养在我身边,要怪就怪我纵得她无法无天。这事儿怪我!你先回去,她再敢放肆,你且来告诉我,我必不再偏袒她。”
玉婉站在厅外竖耳朵,这不还是偏袒,简直明目张胆。
大夫人扶起三夫人皮笑肉不笑,
“母亲不必自责。要儿媳说,这事儿怪二姑娘自己。大姑娘和三姑娘也自幼养在您身边,各各循规蹈矩,温柔贤淑,被婆家夸赞,唯有二姑娘。
前几日,成安公主寿辰,孔夫人就未带二姑娘参加,言辞之间对二姑娘颇有成见。
母亲,二姑娘在国公府没规矩,家人不会跟她计较。可孔家世代官宦,规矩大,二姑娘再口无遮拦,孔家早晚容不下她。
咱们做样子,也不好置之不理。否则,孔家教训她,不但罚得重,国公府也颜面无存。”
公然跟老夫人唱反调,老夫人落下脸阴阳怪气,“依你的意思呢?”
大夫人直接吩咐自己的嬷嬷,
“李嬷嬷,你去孔家警告二姑娘一番。再知会孔夫人一声,告诉她,国公府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家。她教儿媳规矩不是苛待儿媳,放心教好了。”
李嬷嬷听罢行礼告退,
“奴婢明白,老夫人、大夫人请放心。”
一副老夫人准许的样子。
老夫人面色不悦,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玉婉立在门口,低眉顺眼装得乖顺。
她看出国公府婆媳关系剑拔弩张。
三夫人向玉婉招手,玉婉跨进门槛,向大夫人请安。
三夫人语带讨好,面露为难,
“大夫人,这是我娘家的外甥女,她来投奔我,要在国公府住上些日子。三房院子小,本想住在雪竹居,但二姑娘将屋子锁了起来。还望大夫人为我的外甥女,再寻一个住处。”
大夫人神情寡淡,有些不耐烦。
玉婉猜一定是大夫人提议让自己去住二姑娘的院子,再寻一处不是没有,是嫌麻烦或者有旁的原因。
“启禀大夫人、姨母,我见雪竹居东侧有一个院子看起来不错,我想住那,不知可否。”
大夫人掀起眼皮又审视了玉婉一遍,
“流芳轩,以前姑娘们读书的地方。现在府里只有五姑娘和欢儿还未出阁,她们各自请先生教导,倒也用不上。只是它位置偏远又闲置许久,让表姑娘住,嫌得国公府待客不周了。”
就是准了。
玉婉笑得羞赧,“我远道而来,不懂府上的规矩,住得偏一些,正好可以慢慢学,不惹笑话。”
大夫人还算满意,
“既然如此刘嬷嬷命人打扫出来好了。”
三夫人急忙赔笑,“不用劳烦刘嬷嬷,妾身安排人手打扫就好。”
大夫人似笑非笑点头离开。
流芳轩面积不大,只有一间正房,玉婉住倒也正好。
三夫人过意不去,
“婉婉,姨母无能,让你受委屈。”
玉婉瞧出姨母过得差强人意,直言不讳,
“姨母平日里……是不是只知道孝顺老夫人,而与旁的妯娌不太来往。”
三夫人面色微红,
“二夫人与四夫人出身官宦,而我程家早已破落,平日里无甚交往。大夫人身为县主,出身尊贵,我更是说不上话,加上……”
三夫人附在玉婉耳侧,
“因为世子爷的婚事,大夫人与老夫人有些隔阂。大夫人钟意与世子一同长大的长乐公主。而老夫人相中娘家的侄孙女江侍郎的女儿。二人争执不休,我……不想参与这些。”
玉婉八卦,“世子喜欢哪儿个?”
“世子忙于公务,不近女色,说娶谁都行,看长辈的意思。”
玉婉撇嘴不信。
小丫鬟匆匆跑来,
“三夫人,您快回去看看吧。胡姨娘听说二姑娘在孔家受了责罚,抱着胡大娘子的牌位,跪在三爷书房前哭天喊地。三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让您快回去,那模样吓人得很。”
三夫人闻言脸色发白,
“婉婉,你舟车劳顿,你先休息,我回去看看。”
玉婉忙拦住她,楚二姑娘霸道蛮横,不是一天惯出来得,想必楚三爷同老夫人一样,对楚二姑娘格外偏袒。
“姨母,三老爷的原配和胡姨娘有亲戚关系吗?你此时回去,事情无法解决不说,你也会吃亏得。”
三夫人心中着急,
“胡姨娘是三爷原配夫人胡大娘子的庶妹。婉婉,你且放心,早些休息,三爷脾气不好,闹腾起来……我也颜面无存。”
待老夫人走后,三夫人喜极而泣,
“婉婉,你打伤三爷,老夫人都未说什么,想来你入了她的眼。她是将门之女,从前同国公爷上过战场,你的脾气她兴许喜欢。得到老夫人的青睐,你寻个好亲事是稳了。”
她破涕为笑,很是欣慰。
玉婉嘴角一抽,谁渴望他们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铆足劲,“那国公爷还纳妾,也太不是个东西……唔……”
三夫人捂住她的嘴,“小声些。”
玉婉眼瞧着远处一抹红色顿住了。
今日,老夫人头上的发冠是颗红色大宝石。
喜欢自己吧。
自己天天扎老夫人的心,鼓动老人家和离!
院外树荫下的楚瑾玄听得真切,看得分明。
玉婉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安福火上浇油,“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世子爷,您就是对她太好了!她刚才叫嚣得可凶了,您再晚来一会儿她就把睡你的事抖出来了,她可得意了!”
见楚瑾玄周身散着戾气,安福心里高兴,继续拱火,
“世子爷,不能对她太惯着了。要不是您先查出昨日之事原委,再及时告诉老夫人,她殴打三老爷,罪可大着嘞。你昨天就不该放了她,让她下大狱。”
安庆见楚瑾玄面色不悦,瞪了眼安福岔开话,
“都是巧合。世子爷查昨日之事,是想借机将二姑娘留在府里。孔家马上倒台,三老爷求世子放二姑娘一码。世子只是公事公办,凑巧帮了玉婉姑娘。安福,你别瞎想。”
“什么玩意!我想啥了!”
安福挠挠头,“你说得对!”
“把她给我逮回来。”
楚瑾玄怒意横生,见玉碗跑出院门连蹦带跳万分欢喜,“敢反抗,打折腿!”
玉婉小跑着过林廊,穿花园,直奔东角门。
她急不可耐,刚才一时气愤竟忘记要出门的事。
王管家要是不等她怎么办?
定国公府就是个大牢笼,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想出趟门,需要知会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请示大夫人。
大夫人首肯,管事嬷嬷知会管家,管家要通知管事,看有无东西采买,再择日子安排马车出门。
刘庆春即将去外地上任。
错过今天,怕是再难见到。
玉婉跑得气喘吁吁,眼见王管家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定是在等自己。
她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咧嘴微笑,外人面前她得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叔,让您久等了。”
刚抬腿,小厮安庆挡在身前,
“玉婉表姑娘,世子爷叫您,让您立刻去文瑞院。”
玉婉顿时垮了脸,“我有东西要买,等我回来……我再去。安庆小哥,帮我美言几句。”
说着掏出一袋子银子。
“表姑娘,世子爷的脾气您知道。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世子爷说,让小的在您临出门时叫您,小的不敢提前。”
玉婉知安庆比安福心思多,不好糊弄。
“这银子给安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让世子为难安福。”
安庆愣了下,玉婉瞄着门口,“拿着吧。都是世子爷的银子!”
安庆伸手接过,玉婉嗖的一下从他臂下钻过,直奔还未关上的角门,“王叔,等等我……等我……”
顺着缝挤了出去,可把关门的小厮吓坏了。
王管家回头数落,“玉婉表姑娘,您这也太莽撞了!”
“我怕耽误您的行程,咱们走吧。”
玉婉见门前有一辆灰色的马车忙要上去。
王管家挡在车前,“这儿是拉货的。”
“没事,王叔,我不嫌脏。”
玉婉心道不坐马车走都可以。
只是国公府规矩大,女眷不能抛头露面,“我跟货儿挤挤没事。”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
“表姑娘,世子爷要采买的东西,旁人不能染指。店家的马车粗鄙。你瞧这辆马车,您记住了,除了世子爷的东西,旁人谁都不能用。您刚来可能不清楚,老夫人,大夫人……府里的主子们,都有专用的物件。这是定国公府的规矩。”
玉婉咬了下嘴唇,脸上火辣辣,“嗯。知道,王叔,我走着……”
“玉婉表姑娘,定国公府的女眷即便是丫鬟婆子,最下等的奴才,也不能累着这儿双脚。您跟着马车走,旁人看见会说国公府苛待亲戚。表姑娘,莫让关门的小厮为难,国公府规矩大,一出一进,都要登记在册。”
就是不让自己出门!
玉婉明白,一定是楚瑾玄报复她!
“劳烦王管家了。”
她回身迈过门槛,背后马车扬长而去,角门咚一声合上。
震得玉婉心颤。
真要是做了楚家的妾,一生都断送在这个牢笼里了。
安庆转身在前面带路,玉婉垂头丧气跟在他身后。
这次走得大路,绕了两刻钟才到东苑文瑞院。
楚瑾玄一身青衫,腰间佩玉,发髻插了根白玉簪子,正伏案写字,模样俊秀,近乎完美的侧颜,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清新脱俗。
玉婉懒得行礼,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下,
“好不容易可以出趟门,你要训我,不能晚上嘛。反正晚上……我也要来找你的。”
玉婉嘟着嘴,偷瞄楚瑾玄神情,见其无动于衷,走上前殷勤地为他磨墨,
“爷,不是我的错,是三老爷要打我,我害怕。你知道,我害怕旁的男子离我太近。”
楚瑾玄写得专注,一言不发。
玉婉知楚瑾玄性格冷淡,从北地到京都,三个月的路程,除了床上那点事,她对楚瑾玄知之甚少。
定是今日之事,惹他不快,他要警告自己。
玉婉默不作声,一心研磨。
“手不酸了?昨晚不是破皮了吗?”
玉婉红透了脸,不敢回想。
见桌上还有一沓公文需要处理,楚瑾玄喜静,做事不愿旁人打扰,
“世子爷有公务,我在旁边待着。”
楚瑾玄放下笔,拉住她的手,轻轻揉搓,
“劳逸结合才好。”
拉着玉婉坐在他腿上,“还记得自己昨晚说得话吗?一会儿好好表现。”
修长的手指挑开玉婉的衣襟,抚上白嫩揉搓。
玉婉心跳得飞快,对面窗户大敞四开,虽是临湖,但如有人对岸观景,定会看见。
“爷儿,您不喜白日宣淫,说不是君子所为……”
还未说完,楚瑾玄反手将她按在书桌上,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你也莫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安分,你记住了吗?”
玉婉趴在书桌上,紧盯着敞开的窗户,浑身僵直,
“别……别在这儿……”
娇滴滴带着哭腔。
楚瑾玄浑身的燥火压都压不住,比昨日喝了鹿血,那日中了迷药还要炽烈,
“今日出府又想跑去哪儿?嗯?又想逃到哪儿去?”
玉婉连忙垂下头遮掩情绪。
楚瑾玄却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耳鬓厮磨数月,但吻她,还是头一次。
楚瑾玄吻得笨拙,睁眼见玉婉瞪着大眼睛懵懵懂懂,揉了揉她的小脸,
“没学过这个?”
玉婉心扎了一下,剁了他的心都有。
“听过……没练过,嬷嬷说清倌人只要听话就好,郎君想怎样便怎样,得趣些。”
楚瑾玄为她赎身的时候,老鸨子为卖出个好价钱,说她虽刚到花满楼一个月,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讹了楚瑾玄八千八百两。
楚瑾玄此时提这个,想提醒她,她有不堪的过去!
而且还欠他钱!
玉婉恨得牙痒痒,羞答答低下头,蹭进楚瑾玄怀里,
“世子莫因我,惹长辈不快。待世子成婚,再给我个名分,我便满足。”
楚瑾玄沉默半晌,突得问道:
“今日为何当众拒绝老夫人?”
玉婉羞羞答答,
“早前不知世子就是公子,今天突然知道,一时震惊。主要是……是……”
玉婉思索着,他必须打消楚瑾玄让她做侍妾的念头!
“怕惹大夫人不快。我见老夫人与大夫人不和,拿世子的婚事作为筹谋,想争个高下。国公府是名门望族,世子爷又是朝中重臣,先纳妾后娶妻,会被旁人指着鼻子骂不检点,甚至会被弹劾。主要是我怕……怕……”
“嗯!我怕您为难,主要是……怕你还怪我,我出身低微,我有不堪的往事,但能陪着公子,我的确心动。刚才来得路上还后悔来着……哎呦……”
猝不及防,楚瑾玄单手扣住玉婉的脖子,慢慢收拢。
玉婉恐慌不已,悔恨自己说多错多。
楚瑾玄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朝中重臣,想来既不好糊弄,又手段了得。
“公子,我痒……”
玉手轻抚楚瑾玄手背摩挲。
楚瑾玄另一只手勒住玉婉双腕,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你只需记住,你是我的,就好!”
霸道强势,肆意掠夺,不容玉婉有一丝质疑与犹豫。
楚瑾玄放开玉婉时已过深夜。
下床时,玉婉双腿打颤,楚瑾玄虚扶一把,玉婉踉跄躲开,
“不劳公子。”
见玉婉披上衣服,依然要走,楚瑾玄生起无名怒火,
“夜深了,西苑已落锁,备轿子恐会惊动旁人。”
玉婉心中发冷,福身辞行,
“我走回去就好,从假山穿过去,不会惊动旁人。世子,放心。”
榻上的楚瑾玄翻身坐起,瞧着玉婉的背影,脸色不悦。
他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
“不累了?刚才……刚才不说……受不住了嘛。刚才怎么不强挺着……”
玉婉眼眶发红,这是要责怪她服侍得还不尽兴!
楚瑾玄舔唇,拍了下床榻,“夜深了,大家都睡了……”
玉婉穿戴整齐,福身一礼,
“世子没有和旁人同床的习惯,我先告退了。”
说罢强提着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楚瑾玄火大,翻身跃起赤脚追了两步,“安福,让她住隔壁,别惊动旁人。”
“是!”
安福领命,一转头玉婉不见了!他跑到院外,杳无一人。
“世子,玉婉表姑娘走没影了!”
安福莫名其妙,
“爷,小的马上追!”
玉婉刚出文瑞院便摔了一跤,她瞧着安福一溜烟跑出去,又一溜烟跑回来。
傻呵呵挠头的模样,笑得眼泪直流,抽抽搭搭哭得直喘。
她索性坐在地上哭个痛快,抹干眼泪,站起身,往回走。
月色尚可,玉婉缓步而行。
国公府里守卫森严,她不怕有歹人,只怕被旁人发现。
见假山口有亮光,玉婉连忙躲在树后,定眼看,“翠鸣!”
“小姐!”
翠鸣提着灯笼小跑上前,“小姐,奴婢猜你定会从假山穿过回西苑。里面黑,我特意在这儿里等你。奴婢聪不聪明?”
“聪明,聪明,翠鸣真是了不得。”
玉婉喜极而泣,挽着翠鸣回了流芳轩。
“小姐,世子爷是未来国公府的主人。你……”
瞧着浴桶里的玉婉神态疲惫,红痕密布,“有福”二字,翠鸣实在是说不出口。
“小姐,下次还是劝世子爷怜惜些。”
玉婉闭眼叹了口气,还有下次!
“翠鸣!楚瑾玄最讨厌什么?”
楚瑾玄是定国公世子,自是不缺女人,自己只要让他生厌,不就可以脱身了。
翠鸣思索半天,摇摇头,
“小姐,我只认识世子爷的袍子,脸都没看清过。但奴婢想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
“对!”
玉婉恍然大悟,
“我从前就是太温柔了!翠鸣,你真聪明。”
“嘿嘿!是小姐教得好!”
翠鸣红了脸,笑得腼腆。
“翠鸣,我明日要出府去采买些东西,你看好院子。”
翠鸣点头应下。
明天就可以出府了!
玉婉满心期待。
酱菜小子已经帮她找到哥哥的同窗刘庆春。
玉婉约他,明日在广德楼见面,询问哥哥到京后的状况。
第二天清晨,玉婉浑身发热,但她不敢耽搁,早早收拾妥当,等着出门。
出门前,她按着礼数,她先到三房给姨母请安,告知姨母此事。
刚进院子就听见楚三爷的咒骂声,
“敢公然顶撞老夫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赶紧撵她走!”
“她在京都无亲无故,一个女孩子,你让她去哪儿?”
三夫人哭求着,“老夫人都没说什么。三爷何必计较。”
楚三爷暴跳如雷,
“没说什么,萱儿会罚跪!都是你个贱人招得祸!她不走,那就把她嫁出去好了!”
“这儿……总要给妾身些时间……玉婉父母尚在,选什么样的人家,妾身还需问过她父母……”
“不用麻烦!”
楚三爷打断三夫人的话,
“我有个朋友徐老爷,刚死了夫人,让你外甥女去做个继室好了,也算有个着落。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把人送过去!”
“三爷!”
三夫人带着哭腔,“您说得什么话。徐老爷年过五十,婉婉刚多大!再说……”
“啪”得一巴掌,打在三夫人脸上,
“你还敢顶嘴!这个家都是你败得!再废话,老子休了你!给你脸了!什么人都往家里招!”
玉婉本要拒绝,三夫人看出她的顾虑,
“婉婉,别多想,辜负了大夫人一番好意。世子掌管龙护卫,你送汤药过去,顺便感谢几句也是礼数。你回北地还要劳烦龙护卫护送。”
她说得在理,玉婉不好反驳。
梅香将托盘递给玉婉,前方带路。
路过湖畔,玉婉心虚,垂头不语。
“梅香姑娘!”
“素娥小姐,您是要去东苑?”
四夫人的侄女林素娥打扮得娇俏,穿得单薄站在巷道上,
“老夫人吩咐我去给世子爷送参汤。”
她打量着玉婉,玉婉打量着她。
玉婉恍然大悟,就坡下驴,
“素娥妹妹,帮我将汤碗送给世子爷。顺便帮我提一嘴,劳烦他过些日子派龙护卫送玉婉归家。”
林素娥双手空空,人家有丫鬟帮着端托盘,玉婉将手里的托盘怼在林素娥手里,
“拜托了。累得我手都酸了,实在走不动了。”
转头看都没看梅香一眼,大步离开。
梅香神情尴尬,“劳烦素娥小姐。”
快步追上玉婉。
玉婉知她所想,
“你就说送到了。但是素娥来了,世子爷没让我进。”
梅香阴阳怪气,
“素娥小姐站在巷道上等了许久,否则也是她先到。”
玉婉讥笑,“你当不上通房是世子没看上你,不是我耽误你。咱们走得慢,是你让我端托盘的错。我又没干过粗活!”
梅香满脸羞愤恼了,
“玉婉姑娘,你说这些好没个意思。”
玉婉懒得搭理她,心知自己猜对了,
“有意思没意思,你自己清楚!往后敢给我下绊子,我将你当不上通房心里不忿的心思,传得满府皆知!”
“你……”
梅香心思被戳破,遮掩着,“我让姑娘端着炖盅……是想让世子……”
“别说鬼话了。我出府的事,能不能办?”
梅香咬唇,
“姑娘威胁我也没用!老夫人寿辰前女眷都不能出府,这是世子爷说得。最快……第二天。”
“好。就第二天!”
玉婉掏出个镯子怼进梅香怀里,
“给我安排!我家在北地家财万贯,别狗眼看人低。”
梅香见镯子质地通透,不是俗物,拿在手里立刻换了脸,赔笑着,
“玉婉表姑娘,别见怪。是大夫人让奴婢试探姑娘的脾气,世子爷喜欢温婉的姑娘。”
“得了吧。你又好看又温柔,他瞎了眼,竟中意那些衣衫不整的狐媚子,想想都替你不值,不就是会投胎,有什么了不起。”
梅香羞红了脸,
“奴婢哪儿有姑娘说得那般好。”
“我觉得你是府里最漂亮的丫鬟!”
梅香羞赧嗔怪,
“玉婉表姑娘说什么呢!旁人听见可不好。”
“这儿没旁人呀!咱们自己人说些体己话怎么了。”
二人有说有笑往回去。
回到大房院子,梅香心里舒坦,笑嘻嘻进了院子,掐了自己大腿两把,沉下脸迈进正房,
“大夫人,老夫人让素娥小姐去给世子爷送参汤。素娥小姐先到东苑,玉婉姑娘见着就回来了。”
大夫人抿口茶,
“素娥被玄儿撵了出来。你们急什么?等玉婉也被撵出来,断了老夫人的心思,才好。我儿端方持重,怎会受那些狐狸精的勾引。对了,玉婉怎么样?”
梅香被玉婉夸得晕头胀脑,
“玉婉姑娘不骄不躁,性子倒是不错。”
大夫人叹口气,
“江老太爷过世,江家日渐势微,老夫人想要江月瑶嫁过来,帮衬下江家。
但江老年太爷才过世一年,玄儿眼看二十三了,不能再等她两年。
老夫人想找个人,先服侍着玄儿,最好能生出个一男半女,来堵我的嘴。等江月瑶孝期过了,再嫁进来做正室,倒是想得美。”
梅香心知大夫人瞧不上江家,但江月瑶性格柔和,对妾室来说是个好事,故意说反话,
“世子才高八斗,人中龙凤,陪个公主也是应当。”
大夫人挑眉嗤笑,
“做驸马有什么好。皇家的事,往后谁能说得准。我只是不想老夫人如意罢了!哎!倒是便宜了玉婉。”
梅香心中一惊,
“大夫人,这儿话从何说起?”
大夫人晙了梅香一人,早前她派梅香去伺候过楚瑾玄。
但楚瑾玄拒绝了不说,自己还遭到了老夫人的责怪,说她选得太不用心,对自己的儿子都如此敷衍,更何况是远在北地的丈夫。
大夫人冷哼一声,
“事管子嗣,必须得家世清白。玉婉母亲闺名有失,程惠琴更是令老夫人反感。原本选谁都选不到玉婉。结果,今天赶得巧,她这儿一让,还真入了老夫人的眼。”
梅香不忿,玉婉装模作样骗她!
“玉婉让素娥小姐先去,是故意勾引世子爷!真是不要脸!奴婢就说三夫人一个榆木疙瘩,这两日怎得突然开了窍!大夫人,玉婉心思不纯,日后准不会安分。”
大夫人白了梅香一眼,
“陈家两个姑娘尚未及笄,林素娥又不得玄儿欢喜。只有她长得狐媚打扮得却是素净,还知道谦让。
真真做妾的好苗子。
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程惠琴上赶着送来,我也不好拒绝。
收拾陈氏,我正缺个幌子,程惠琴愿意当靶子,咱们总得给人家些好处。”
梅香忍着怒气,
“二夫人想掌家简直是做梦!您一直不收拾她,是怕脏了手。只是……玉婉姑娘虽好,但……奴婢纳闷她怎么来得京都,就怕她招惹过什么浪荡人。哎呀,兴许奴婢多心了,哪儿日瞧瞧她的守宫砂就成了。”
大夫人柳眉倒竖,
“你说得在理。侍妾是奴身,连生出的孩子都无法自己抚养。程家人丁单薄,程惠琴只有玉婉一个外甥女,她……没道理……去打听一下,玉婉跟哪儿家商队来得京都,莫不是途中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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