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溅玄武门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的晨光,带着一丝压抑与不安,洒在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太极宫,这座象征着大唐至高权力的宫殿,此刻却被浓重的血腥味所笼罩,那暗红色的痕迹,宛如一张张咧开的嘴,在无声地嘲笑着世间的纷争与权力的残酷。
我站在玄武门的城楼上,脚下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惨烈变故。
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中那团因权力纷争而燃起的怒火。
“殿下...不,太子殿下。”
身后传来裴寂颤抖的声音,那声音里满是恐惧与不安,“秦王已经控制宫禁,请您速速移驾...”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抬起右手。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当朝宰相裴寂像被掐住喉咙般戛然而止。
指尖凝聚的灵力在空气中划出淡青色的轨迹,将方圆十丈内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开来,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裴相。”
我凝视着那些血迹,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说这些血,有几成是我二弟的,有几成是元吉的?”
裴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膝盖撞击地面的震动,以及冷汗浸透朝服所散发出的酸腐味。
“臣...臣...”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罢了。”
我收回右手,转身扶起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心中涌起一丝感慨,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又有谁能真正独善其身呢?
“带我去见父皇。”
走在通往太极殿的甬道上,我的神识扫过整座皇城。
西北角的临湖殿里,李渊正被尉迟恭“保护”着,那看似恭敬的姿态下,实则隐藏着对权力的觊觎;东宫的属官们被集中关押在右春坊,他们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岌岌可危;而我的“尸体”——,正躺在冰鉴里等待验明正身,这可笑的一幕,正是这场政变的“杰作”。
多么完美的政变啊,我在心里冷笑。
完美得就像戏台上的三流剧本,充满了虚伪与阴谋。
太极殿前,持戟武士比平日多了三倍。
他们穿着秦王亲军的玄甲,那冰冷的铠甲在晨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群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当我迈上玉阶时,所有长戟同时倾斜,交叉成一道寒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