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的屏障,仿佛要将我阻挡在这权力的大门之外。
“放肆!”
裴寂厉喝一声,“太子驾到,还不退下!”
然而,武士们却纹丝不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忠诚,只听从秦王一人的命令。
直到殿内传来熟悉的嗓音:“让大哥进来。”
戟阵分开的刹那,我听见裴寂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历经两朝的老臣,此刻终于明白,从今日起,大唐的天变了。
殿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李渊瘫坐在龙椅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曾经那威严的面容,如今只剩下疲惫与无奈。
李世民站在御阶下,玄甲未卸,腰间佩剑甚至没有解下——这是连隋炀帝都不敢在父皇面前做的僭越之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狠厉,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儿臣参见父皇。”
我规规矩矩地行完大礼,然后转向那个浑身血腥味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二弟,辛苦了。”
李世民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更没想到我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我欣赏着他脸上转瞬即逝的惊愕,那比市井艺人表演的变脸戏法精彩百倍。
“大哥?”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怎么没死在玄武门?”
我微笑着替他补完心中的疑问。
“因为死的那个是穿着我衣服的死囚。”
说着,我解开外袍,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二弟若不信,可以验伤。
你射中的三箭,应该在这里、这里、和这里。”
我的手指依次点过眉心、心口和丹田。
每指一处,对应的衣物就无声裂开,露出完好无损的肌肤。
李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仿佛是从肺腑深处发出的哀鸣。
李世民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愤怒。
殿角阴影里,侯君集已经悄悄拉开弓弦,只要李世民一声令下,便会射出那致命的一箭。
“别紧张。”
我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仿佛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今天来,是要告诉父皇一个决定。”
走到御案前,我拿起那卷刚刚拟好的诏书。
传位诏书的墨迹还没干透,李世民三个字写得力透纸背,仿佛要将他的名字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
“父皇,这诏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