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跌坐在地上。
我飘去妈妈身旁，猜测她此时应该是喜悦的表情。
结果却不是，妈妈面上满是惊诧，不见欣喜，也没有悲伤。
姥爷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给我无声地安慰。
其实我没有多伤心妈妈的反应，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屋内传出一声惊呼，接着传出陈主任低声的哀嚎。
妈妈听见动静从地上爬起来，她还没从我的死讯中缓过来，就见到姥爷的尸身被陈主任带进去的人抬了出来。
妈妈颤巍着身子，不敢相信。
她看向陈主任，「不可能！小宝她明明好好的，爸他身子那么硬朗，怎么可能会死！？我……这不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在妈妈急切求证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悲戚。
陈主任对上妈妈的眼睛，忍了一瞬，实在没憋住脾气，他狠狠扇了妈妈一巴掌。
妈妈结结实实挨了一掌，痛觉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李芳！你把小宝生下来甩给老李就算了，还把小宝做心脏手术的钱抢走消失，让她活活被病痛折磨死。
「现在你说你在家待过，难道整整两天你都没发现老李已经……」
陈主任说到后面声音哽咽。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妈妈，总结：
「生下孩子却选择冷漠不关心，同一屋檐下竟不知亲父逝去，你简直不配为人！」
「但凡你要没这么混蛋，老李又怎么会一点财产都不留给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妈妈整个人僵在原地，颤抖着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以为……」
是啊，以为。
以为姥爷说那钱是我的救命钱是骗她的。
只在卧室门口浅浅望一眼就以为没人在。
固执己见地以为，全是妈妈的自以为是。
陈主任见她这副神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继续戳窝子。
「你知道小宝死在哪天吗？儿童节啊，原本是所有小孩快乐的日子，她却失去了生命。」
「从老李尸身僵硬程度据推测来看，是本该子女尽孝的父亲节那天走的，而你又在做什么？」
陈主任每多说一句，妈妈的脸色就多惨白一分。
她张开口又无力地闭上，没脸回答对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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