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自己的世界，对你的世界不感兴趣，只是你永远都不肯把我放到与你平等的位置。”
“吃亏这件事我杜春苗忍了二十年，总不能以后让我一直忍下去吧，你觉得呢？”
顾景川连忙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在吃亏呢，我给你补偿。”
我反问：“补偿呢？你倒是拿来呀。”
“在城里时我坐你的宾利你都觉得是我在高攀，可我现在的未婚夫直接送我一辆大劳。”
“能比吗顾大牛，这不能比呀。”
我第一次顾景川脸上看到羞愧的神色，起码是不属于成功人士的羞愧。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点点头：“我明白了，会做给你看。”
顾景川来的那天是我和杜向明结婚的日子。
接亲的队伍环绕了整个村子，比顾景川当时搞得声势还要浩大。
他眼巴巴地站在我家门前，求了好几个人说要见我，颇有些可怜的意味。
最后他再三保证：不是来抢婚的。
我妈才肯把他放进去。
化妆间里，顾景川看着我穿婚纱的样子眼圈泛红。
“春苗，其实我从小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连婚纱都是我挑好了的，只是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拒绝了他的矫情：“大喜的日子，别在我这儿哭行吗？”
或许是怕惹得我嫌弃，他抹干眼泪，把一份文件袋交到我手里。
“这里面是我欠你的半个人生，我现在全都还给你。”
我拆开来看，发现里面几乎是这些年来顾景川白手起家的全部产业。
我为了他很早就没了学上，劳苦了二十年，这礼物我收的毫无愧疚。
临走前，顾景川又说：“以后我会出国留学继续去深造，我们可能……三年五载都见不上面了。”
我也没有多余的话要说：“祝好。”
迎亲车队来了，接亲的人催促着我出去。
顾景川见我抬脚就要出门，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哽咽着：“我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能，就不能最后再抱抱我吗？”
我摇头，径直走向了杜向明的怀抱。
杜向明今天很帅，小城的晨光很美，来的客人全都很热情。
除了顾景川。
他缩在院子里的墙角里，哭得很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