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潮生阿基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字虎符现身,千古之谜即将揭开!全局》,由网络作家“文山樵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九、白蹄乌邹春说:“万爷,这下面肯定灌了水银一类的东西,所以敲上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实心的。刚才我也没留心,所以没听出来。”万山海说:“里面有什么,不会还有机关吧?”邹春皱着眉头道:“说不准。不过不太可能了,重量集中在中心,如果有的话,那只能是……。”说着他把拳头攥紧,五指猛地往外一张,口中道:“嘭!”我见了心中一惊,是炸药?!只见万山海看看棺椁,问道:“里面的东西有多重?”邹春说:“因为有水银,不好估,有个三五百斤吧。”“奶奶的!”万山海咒道,“要真是炸药,够把这儿崩上天了。”邹春说:“那咱还动吗?”万山海一抹白眉,“动!小心点儿就是了。我不信员道信能把李君羡的墓给炸了。”我一听就急了,连忙让夏教授和夏雪上去。夏教授说:“不,潮生...
《无字虎符现身,千古之谜即将揭开!全局》精彩片段
十九、
白蹄乌
邹春说:“万爷,这下面肯定灌了水银一类的东西,所以敲上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实心的。刚才我也没留心,所以没听出来。”万山海说:“里面有什么,不会还有机关吧?”
邹春皱着眉头道:“说不准。不过不太可能了,重量集中在中心,如果有的话,那只能是……。”说着他把拳头攥紧,五指猛地往外一张,口中道:“嘭!”
我见了心中一惊,是炸药?!
只见万山海看看棺椁,问道:“里面的东西有多重?”邹春说:“因为有水银,不好估,有个三五百斤吧。”
“奶奶的!”万山海咒道,“要真是炸药,够把这儿崩上天了。”邹春说:“那咱还动吗?”
万山海一抹白眉,“动!小心点儿就是了。我不信员道信能把李君羡的墓给炸了。”
我一听就急了,连忙让夏教授和夏雪上去。夏教授说:“不,潮生,你和小雪上去,我留下。”我一想你不上去小雪也准不上去,就说:“夏老师,这早超出考古范畴了,排雷不是咱的专业,您就别逞强了。”
夏教授说:“潮生,这早超出专业的范畴了,这是职业操守问题。你不用说了,我不走。”
我无奈地对夏雪说:“小雪……。”
夏雪看看爸爸,对我道:“潮生,我也不走。我陪着爸爸,我想你能理解我。”我心想这死丫头,你倒是帮忙把老爷子劝上去啊?刚才吓得跟小猫似的,这会儿倒来劲了!
我只好耐着性子跟俩人摆事实讲道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在这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木棺内真的有炸弹的话,我们在这儿除了一起陪葬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夏教授说:“这里面未必真的就是炸药,就算是,这么多年也许早就失效了。”夏雪跟着说:“你不用说了。潮生,我不会离开爸爸的。你别忘了,我也是一名考古工作者。”
嘿,这对顽固父女,还真是般配!敢情死脑筋也遗传。我气的没语言,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这时夏文海过来说:“小生,没事。我看不可能是炸药。从墓志铭的文字来看,员道信与李君羡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棺内所藏的必定是对李君羡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不是李君羡所爱之物,就是有关他在沙漠大丘的发现,甚至有可能是和李世民有关的什么秘史、证据之类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员道信不会装炸药。”
我摆手道:“海哥,你别安慰我了,我没事,夏老师和小雪不上去的话,我当然也不走。”
这时邹春取出他听声用的细长玻璃管,一头抵在棺底,一头搁在耳边,用手指轻轻弹着管壁。一见他又开始干活了,我们都闭了嘴。邹春弹了十来下,皱着眉头说:“还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还真是炸弹?邹春却接着展眉笑道:“还真……不是炸子儿!”原来这小子耍哩!
万山海说:“你估摸准了?”邹春说:“里面有几件东西,都挺重,估计是青铜器。我看不管是李淳风还是员道信,都还没有造精密炸弹的技术吧?”
“那好,动手吧。”万山海道。邹春叫上大巴、小林和夏文海,先把木棺从石匣中抬出来,小心地放到地上。我上前一看,果然看到木棺的底部里外高度不一,内浅外深,很像是有夹层的样子。
邹春和小林把底板的钉子都给起了,再掀起板子来。果然,板下有一个暗槽。槽内尽是水银,内置着一只青铜大盘,盘内有一个三耳簋,一个四面扁盉,一个花花绿绿的鸡冠壶,一个六脚鴞卣,一把无柄的铜骹玉矛,一片上有符文的甲骨片,还有一个象首盙。
一、
无字虎符
“我ⅹ,又是禁左!”我一边暗暗咒骂着,一边把车改上直行道,等着红灯。
到处是禁左标志,我心说要是把树这些标志牌的钱都投到修路上,是不是几条高架公路都修起来了?我正胡思乱想着,后面的车“叭叭”直按喇叭,原来已经亮起绿灯了。
我连忙挂档走人,该死的日本车这时竟熄火。我在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中,又温习了两遍起步四步骤,才驶离了停车线。我从倒视镜往后一看,嘿,你说气人不气人?后面的车却一辆也不跟上来,那你们狂按什么喇叭?但接着我反应过来,连忙抬头一看,他妈的,绿灯早完了,我闯红灯了!得!三分又没了。
在一阵懊恼中,我终于到达了古州大学。
女友夏雪早在门口等着了,一上车就冲我数落开了:“我说卢潮生同志,噢,不对,是卢潮生处长同志,你们公务员就这么忙?忙到没一天正点下班?”
我忙赔笑:“什么处长,副的,副的。我这不是……。”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单位人事处。正犹豫接不接,夏雪半酸不酸地来了一句:“接吧,是单位打的吧?肯定是领导又要提拔你了。”
我一生气,接了电话。“喂,卢处长,通知你一下,明天上午9:30,到尹局长办公室。”
我一听,顿时心跳加速,“高处长,是什么事?”
高处长笑着说:“哟,跟我这儿还装呢。行了,我也不点透了,都是明白人,大家心照不宣吧!”
我其实也远近听了点儿风声,这一批干部调整,我可能要从主持工作正式转正,到其他处当处长。我连忙对着电话一阵哈哈,结束了通话。
夏雪说:“怎么,还真要提拔你了?”
我故意矜持地合上电话,“有那么一说吧。”
夏雪也有点儿惊喜,可旋即又想起了我迟到的严重错误,马上恢复了嘲讽的语气,“原来还真有这么不开眼的领导啊?哎,卢潮生,现在可反腐呢,你别撞枪口上了。买官跑官,一样是犯法。”
我听出她不生气了,痞劲儿也就上来了,笑着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使用。我呀,就跑就送,怎么样,有效益了吧?”
夏雪在大学当助教,到底还是单纯些,竟有些信了,“快说,你怎么跑的,怎么送的?”
我嘻嘻一笑,“我呀,天天跑到古州大学图书馆,送午饭。”
女友也笑了,捶了我一拳,“油嘴滑舌!”
两人说笑着,就来到了夏雪家楼下。
上了楼,敲门。我的大学导师兼未来岳丈,古州大学老教授,全国著名考古专家夏光普开了门。
“潮生,快来。”夏光普把我让进屋,不等落座,我忙不迭作揖抱歉:“夏教授(习惯了这么叫,改不过来),没给您买什么东西……。”
夏光普笑着说:“客气什么。来,边吃边说。”说着引着我们到餐厅开饭。
陈师母早准备了一桌饭菜,夏光普从柜子里拎出一瓶五粮液,我忙接过来打开。我用玻璃杯倒了两杯酒,又冲还在厨房忙活儿的师母说:“陈姨,你也来一杯?”
陈姨一边翻菜一边应着,“我不喝我不喝,你们爷俩儿喝吧。小雪儿,你端菜啊,别老让潮生干。”
夏雪嘴一撅,“哼,现在就开始偏心了。”说着“瞪”了我一眼,起身去厨房端碗端菜。
几杯酒一下肚,夏教授脸上泛红,看得出来,老学究儿今个儿挺高兴。
夏雪也看出来了,一边嚼着菜一边问:“爸,您有什么喜事吧?今天都喝四五杯了,可别超量啊。”
夏教授又呡了一口酒,“要说喜事,还真有哩。”
我听了有点奇怪,老教授当年评职称、分房子都没这么得意过,不会是当校长了吧?应该也不是,他要想当早当上了。
我正瞎猜,夏教授说:“我拿样东西,你们瞧瞧。”说着起身去书房,取来一份卷宗。
我一看明白了,又淘着宝了。看这儿高兴劲儿,恐怕不是西周就是后汉的玩意儿。这老爷子就这样,哪一有什么新出土的东东,请他去鉴定,准乐得跟什么似的。
果然,夏教授从卷宗里抽出了几张照片。他把照片递过来,“来,潮生,你先看看这个。”
我忙用纸巾擦擦手,接过来一看,我不禁惊疑起来,:“教授,这个……?”
陈姨正好端汤过来,咳嗽了一声。夏教授连忙说,夫人莫怪,老夫知错了。说着放下酒杯,舀起一勺汤,慢慢喝下,直夸此乃天上佳肴,人间少有。陈姨也笑了,一边解围裙一边说,什么汤也比不上你那黄汤好。
夏教授又接着给我上课:“潮生啊,不能做了干部,就丢了专业嘛,还是要专业领域学而致用,多位考古事业做一些具体的工作。”
“是、是。”我连忙端起酒杯来敬酒,以趁机结束这次家教。
“卢潮生,你还让我爸喝!”夏雪一摔筷子。
夏教授也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潮生,你接着看。”
我便接着看照片,第二张是一只精美的铜虎,后几张分别是这只铜虎的各个侧面。我仔细看了照片,说:“虎两肋有飞翼纹,逐走状……这是个兵符,是武将墓里的吧。”又再细看看,我奇怪道:“像是黄铜的……虎符都是一分为二的,好为凭信。可这个……怎么没缝呢?难道不是虎符?”
夏教授满意地说:“潮生,专业没丢嘛。你再仔细看看。”
我又看了一遍,还没看出来。于是起身到客厅的大灯下,瞪大了眼睛使劲瞅。可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给瞪出来了,愣是没看出有缝来。
夏教授也走过来,笑着问:“怎么样?”
我只好摇摇头。夏教授坐到沙发上,说:“你先给我说,虎符一分为二,都是什么样的?”
我说:“虎符一般是左右两部分的,中间各有凹凸的纹络。所以大都虎身上从头到尾有一条直缝,可这一个……。”说到这儿,我的目光落到了照片中虎背上从头到尾的一条弯曲的虎纹上。那虎纹就像连在一起的两个“M”,从虎头一直弯弯曲曲连到虎尾。啊,是这个!
“怎么样,这一个怎么样?”夏教授知道我看出来了。
“这条虎纹就是!”我说。
“对。”夏教授说,“因为是弯曲的,结合的更紧密,就更不容易看出来了。这条缝很细很窄,粗点的头发丝都插不进去。”
“您看过实物了?”
“嗯。”夏教授指着照片说,“这个,现在在北京。我刚从北京博物馆回来。”
我又重新看了一遍照片,说:“那这虎符的主人是谁?”
夏教授扶了扶眼镜,“你看呢?”
我想了想说;“周汉魏晋,兴用虎符,大概是这时期的吧。”
夏教授说:“东西是这个时期的不错,但墓主人未必是同时期的。”
墓主人?看来还真是古墓里出来的。我边想边说:“您是说最后的这个主人未必是虎符的第一个主人?”
夏教授说:“依我的判断,不是。”接着一伸手,我忙把照片递过去。
夏教授指点着照片上的铜虎说:“虎符一般是左将右君,朝廷用右边,前线将领用左边,合二为一,才能调遣军马。信使和将领都要勘合验真,不光两爿内有阴阳纹,虎背上一般也都有文字。”
这时夏雪过来说:“你们就说吧,也别吃饭了。卢潮生,你年轻,又这么大块儿头,少吃三五顿也没事。我爸行吗?我看你是……。”
夏教授打断她道:“讲正事呢,少插嘴!”接着又和我说起来。我可想先填饱肚子再说,却不好开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
夏教授说:“你知道的,像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汉错银铜虎符(两汉堂阳侯错银铜虎符),从左右颈肋间,各有镌篆书两行,内容相同,是‘与堂阳侯为虎符第一’。还有阳陵虎符,左右都有错金文,写的是‘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阳陵’。这样的实物还有很多,我也不说了。潮生,你仔细看看,这虎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我从小是历史迷,所以当年报了历史系,对这虎符的来历当然也很感兴趣。可眼下我肚子不争气,一味发出代表“饿”的信号刺激我的脑神经,让我静不下心来思考。再说其他的虎符我也没近距离看过实物,只凭印象要我找出和这照片上的虎符的不同,谈何容易?
我正挠头,陈姨走过来,用手一拍夏教授的肩头,“威严”地说:“去,把饭吃完。”
夏教授正在兴头上,一脸不情愿。
陈姨一看,马上拿出高压政策,“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研究个虎符了不起?我没有虎符,看你还敢不听调度?”
夏教授连忙起身,“夫人不要动怒,我这就吃饭去”。
我一听乐了,正要跟着起身,不料老学究转身摞下一句:“潮生,你别急,慢慢看,我吃完了就来。”把我给气得,整个人都鼓了。
陈姨又气又笑,伸手打了夏教授一下,“你就迂吧。”然后一边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边说:“潮生,别管他,快点儿吃饭,趁热。”
吃完饭,老学究一把把我揪进书房,点上烟斗,问:“怎么样?”
我装憨,“什么怎么样?”
夏教授把照片又推到我面前,“这个、这个。”
我还想着和夏雪去逛街,只好又草草看了两眼,“嗯……,两边尽是符号,没刻字。”
“嗯。”夏教授吐着烟雾,“那说明什么呢?”
“说明……。”我拨拉着头发,“两边刻字是标明部队驻地、番号,所以一军只一符。既然无字,那就不是用来调动军队的喽……。”我这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夏教授却满意地说:“很好,潮生,你说得不错!虎符是凭信,在古代就是代表兵权的印绶,所以虎符上必须刻清楚所节制的军队名称。不刻字的话……”
“就是一种代表地位的饰物吧。”我只想快点儿结束讨论。
“有可能。但虎身上这些符号、图案怎么解释?”夏教授说。
我看得懂很多种古文字,但这只虎符身上的古怪符号我从没见过,只好摇摇头。
夏教授启发道:“你不要从文字上想,试试换一下角度。”
我低头思索了良久,猛地一拍脑门,“是密码!一定是代替文字的一种军用口令之类的代码。”
夏教授笑着说:“不错啊,潮生,这个推断很好。那我们接着想,为什么这只虎符要刻秘密口令,而不刻字呢?”
我说:“我想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作战的保密需要,怕落到敌军手中。《三国演义》里诸葛亮就是凭夺来的曹军虎符,连骗取了两座城池。要是当时曹军用的是密码虎符,诸葛亮就是夺到手了也无法知道这虎符是调遣哪里的军队的,因为看不懂密码嘛。”
“很好,接着说。”夏教授吞吐着烟雾。
“第二,就是它本身就不是真正用来调遣军队的,是虎符主人身份地位的象征,就像玉佩、奖牌、金杯什么的。”
夏教授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那样的话就没必要切成两半了。”
我接着说道:“最后一种可能,这是用来调遣一只特种部队或者秘密部队的虎符,所以要用秘密符号或文字。”
夏教授高兴地猛吸了一口烟斗,“这第三种可能我倒没有想到!你推断的好,它也许是用来调遣一支特殊军队的。”
我说:“比如说御林军、禁军。”
夏教授很高兴,搁下烟斗,边看照片边说:“潮生,你的专业直觉非常敏锐。这只虎符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确实吸引我们考古人啊!”说着,他放下照片,又用他那特有的带有强烈历史使命感的眼神望着我。
这眼神太熟悉了,我心说不好。果然,夏教授语重心长地开口了,“潮生,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你有一种其他人不具备的敏锐感觉。怎么样,这一趟跟我一齐去,咱们一起去揭开这只虎符的秘密!”
我心想,我明天就要提正处了,我才不去哩!但嘴上道:“这个机会真是太难得了。可是夏教授,您看是这样,我们文物局最近事挺多,我一直很忙,闲不下来……”
夏教授拿起烟斗说:“考古、发掘也是你们的工作嘛。”
我为难地说:“我这两天还有个会……。”
夏教授仍不想放弃,“要不,我给你们尹局长说说?”
我知道尹局长是夏教授晚几级的同学,对夏教授一直很尊重。要是夏教授开口,他还真可能答应。其实我当年还上学时就跟夏教授参与过两次古墓的发掘工作,当时只是打打下手,积累点实践。结果有价值的发现没几个,倒在乡旮旯里弄了一身皮肤过敏。所以我一心只想要留下来“飞黄腾达”,对于去不知名的土洞里淘宝,提不起半点兴趣。
夏教授还要再说,夏雪进来了,“爸,您别白费口舌了。人家明天就要提拔了,哪有心思跟咱们去呀?”
“咱们?”我一愣,问道,“怎么,你也去?”
夏教授说:“小雪,你添什么乱?”
夏雪说:“爸,我这博士也快念到头了,就缺一份有份量的毕业论文了。我看您这次一定有重大发现,就捎上我吧。”
夏教授想着慢慢道:“你也是考古专业的,还从没参与过实践发掘,去一下也好……。”
我见夏教授面带担忧,就问:“是不是有危险?”
夏教授看了夏雪一眼,“未知的总是危险的。以前去,都是发现了古墓遗址,我们去发掘。可这次,墓具体在哪儿,我们还不知道。”
“啊?那这航拍的风水照片?”我和夏雪都有一怔,“还有这个虎符,是从哪来的?”
“从一个盗墓人手中得来的。”夏教授说。
“盗墓人?”我着实吃了一惊,“现在还有盗墓的?那、那他没说出墓的方位?”
“没有。”夏教授说,“因为他疯了。”
“疯了?!”我听得有点晕。
夏教授看看我和夏雪,又吸起他的德国烟斗,慢慢地吐着烟雾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
这时邹春突然道:“嘘!别出声!”
郑楚生说:“又怎么了?一惊一咋的。”
邹春道:“不好了,上面有人来了!”
二十、
一致对外
“有人?!”我心中惊喜不已,一定是老秦和周志龙带救援来了。我回头看看夏教授,只见他也面露喜色。
万山海问:“有多少人?”邹春说:“四五个吧。”万山海白眉一紧,伸手就去拿墓志铭和李世民的四份手诏。
夏教授说:“老万,你还是别费心思了。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肯定是武安政府派人来了,你还不放下文物,争取个态度?”
万山海冷笑道:“哼哼,下来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我问你,这半天你发觉这天罗地宫又发生地震一样的转动了吗?外行人进来怎么可能不触发机关就闯到这一层来?”
夏教授被问得一愣,“这、这个……。”就在这时,邹春急声喝道:“别说话,来了!”他话音刚落,嘶地一声,一道亮光从地下墓室的入口处闪过,接着是啪嗒嗒一阵滚动声,而那亮光也跟着移动。看来是有人向里扔了一个萤火棒。
夏教授仍认为是老秦他们,正要张嘴喊,夏文海赶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一惊,难道海哥不帮我们反帮万山海?!这时夏文海捂着夏教授的嘴,小声说:“爸,别出声,不是老秦他们,是同行来了!”
同行?!那会是什么人?难道除了我们与万山海一干人等,竟还有第三拨人马?
这时从洞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看来来者已进入了上面一层的中心墓室。
“Let’s go!Quiet! ”上面有人用英语说话,我心惊道,竟还有外国人,果然不是老秦和周志龙他们。”
接着几束光柱从地洞口照下来,接着上面又有人用英语说:“Flash Bang!”
我一听不好,喊道:“是闪光弹!快闭眼!”可这时已经晚了,咣当当一个黑家伙就扔了下来。
那玩意儿“嘭!”地一声爆开,墓室里顿时充满了刺目的白光。我有准备所以背过身闭上了眼,可其他人就惨了,一个个全被白光刺得目眩头晕。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上面的中心墓室冲下来四五个全副武装的家伙。他们个个头戴黑面套,身穿防弹衣,肩背武装带,手持冲锋枪。等我们缓过神来,早被他们包围起来了。
我一看他们,个个都蒙着脸,认不出是不是外国人,但手里拿的都是Leupold M3冲锋枪,知道来头肯定不小。我心里禁不住直打鼓,这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竟然没有触发使地宫转动的机关,就直接来到这天罗地宫的最深处?
他们一共五个人,呈扇形围着我们。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站向前一步,用流利的汉语说道:“马可是不是死了?”虽然他的汉语可以说相当标准,但我仍能一下听出来,他不是中国人,因为日常生活中是没人用新闻播音员的声调说话的。
这时郑楚生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什么马可,你说的是赖克已吧。”
说话的来者显然一怔,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他怎么样了?”
郑楚生嘟嚷道:“那个狗日的王八蛋,早他妈的挂了!”
来者这次倒不意外,他转身冲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伙打了个手势,那个瘦小家伙马上走上前。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了一部手提电脑。
八、
鬼把戏
这一回的“地震”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站的很分散,再像前两次一样整间墓室来个自由转体,非得个个都被甩到墙上去不可。
但奇怪的是,这次“地震”的剧烈程度比前两次轻多了,相比之下只能算是“颠簸”了一下。我们八个人大都只是被震的一趔趄,无人摔倒,更没人坐土飞机。
“怎么回事?”郑楚生扶着墙说。
我也弄不明白,只好摇摇头。夏文海说:“前两回就跟甩风车似的,这回倒真有点儿像‘地震’,只不过好像咱们离震中较远,在地震波的边缘。”
夏文海这句话提醒我了,电光火石间我突然生出了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太大胆,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就在心里暗暗推敲。
这时雷晓阳走到棺材前说:“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话没说完,就直勾勾地盯着棺材里不动了。
我心想,你小子还真好奇。
“不好!”温八喊道。话音未落,雷晓阳仰头对着上空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恐怖笑声,接着一把从棺材里抽出一柄宽刃猎刀,疯狂地向四周乱砍起来。
我急忙过去护住夏雪,就听郑楚生叫道:“妈的,这小子是不是被上身了!”
雷晓阳闻声回头,嚎叫着向郑楚生冲过来。郑楚生也不是吃素的,一猫腰闪过了刺来的猎刀,一拳捣在了雷晓阳的左肋。
雷晓阳似乎根本没觉得疼,只稍一停,一刀斜着劈向郑楚生的脑袋。郑楚生忙双手一架,抓住了雷晓阳的手腕。
夏文海喊道:“老八,拿黑狗血来!”
温八的背包就在我的脚边,我马上拎起来仍过去,“给你,八哥!”
雷晓阳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放弃了郑楚生,嘶吼着向我乱砍过来。
我哪见过着阵仗,可我身后是夏雪,不能躲。眼看亮晃晃的刀锋已到了面前,我急中生智,把肩上挎的背包甩过来一挡。
雷晓阳一刀把夏雪的背包划了条长口子,零食小吃哗啦掉出来好几包。就趁这一下,夏文海把剩余的黑狗血都泼到了雷晓阳的身上。
黑狗血上身,雷晓阳顿时不动了。我以为法宝生效了,谁知道雷晓阳只停了一停,又挥刀向我砍来。我猝不及防,眼看就要中刀,。这时夏雪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双手一下抓住了雷晓阳握刀的手腕。雷晓阳怒吼一声,膀子使劲一甩,竟把夏雪甩出去好几米远。夏雪的头“咕咚”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他妈的,我和你拼了!”我登时急眼了,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鬼了,合身往雷晓阳撞过去。雷晓阳被我撞倒在地,刀子也飞出去老远,我们两人就在地撕打起来。
夏文海和郑楚生赶上前,一左一右把雷晓阳架起来。雷晓阳嗷嗷乱叫,拼命挣扎着。
温八拿出一块淡绿色的香皂样的玩意儿,往雷晓阳脑门上一搁,就见雷晓阳像触电似的浑身痉挛,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不动了。
我顾不得他,忙去看夏雪。夏教授已经把夏雪扶了起来,我上去一个劲儿地直叫她的名字,可夏雪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
夏教授摸着夏雪的头说:“好在只起了个大包,没出大事。”
我不由得回头看了雷晓阳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要揍他。
夏文海拦住我说:“他可能是鬼上身了,并非本意。”
温八说:“不过海子,可也不一定,他不怕黑狗血,而且反应也不太对头。”
夏文海说:“我也说不上来,但他怕‘软尸香’倒是真的。”我这才知道刚才温八拿的绿胰子一样的东西叫“软尸香”,看它一下就制服了雷晓阳,不知道又是什么稀奇宝物。
温八把“软尸香”揣回背包里,“看来只有等他醒过来才能弄清楚了。”
夏文海说:“可是被鬼上了身的人要很长时间才能醒哩。”
“那还不容易?”我照着雷晓阳的腰眼就是一脚。我在大学时是校足球队的,这一脚把三十米远射的力头都使出来了。
雷晓阳“唔!”地闷哼了一声,身子蜷成只虾米一样,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我蹲下身揪住雷晓阳的衣领吼道:“说,你为什么砍我?”
雷晓阳猛咳着,根本说不出话。咳了半天,他好像才恢复意识,手捂着腰咬着牙说:“咳……我、我……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在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你干吗?”雷晓阳火了,正要还手,又“哎呦”一声捂着腰眼咧嘴去了。
我正要搧他,夏文海阻止道:“小生,你再打他也没用。人是记不住被上身之后的事的,他刚才做过什么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我……我做过什么?”雷晓阳按着腰眼痛苦地说。
郑楚生道:“你刚才拿刀砍我、砍潮生,还打夏雪。”
“我?砍你和潮生?”此时雷晓阳脸上的惊愕绝不亚与刚才我们被他砍时的。
“你小子别装了!”我恨恨地骂道。
雷晓阳分辩道:“潮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想,好端端的我砍你干什么?”
温八说:“小雷,你好好想想,你刚才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还记得什么?”
雷晓阳说:“我记不住了。我只记得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就两眼一黑,再睁开眼,就躺在这儿了,哎哟……。”雷晓阳疼得吸着气说,“我这腰怎么了……好疼呀!”
温八回头看看夏文海,眼神深沉地摇了摇头。
“嗯……潮生。”夏雪呻吟一声,慢慢苏醒过来。我急忙过去,“小雪、小雪,你……。”看着她头上肿起的大血包,我心疼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潮生……。”夏雪看到了我,“你、你没事吧?他没伤着你吧?”夏雪苏醒后,先想到的竟然是我有没有受到伤害。
“没事,我没事。”我轻抚着夏雪的脸,“傻丫头……。”
“小雪。”雷晓阳说,“如果刚才我做了什么,伤害到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火立刻又窜上来了。我跳起身,上去就要踢这个狗东西。夏文海一把拉住我说:“小生,你冷静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内讧?”我急了,“海哥,小雪不是你妹妹啊!”
夏文海说:“这个不用你说。他要不是鬼上身,我轻饶不了他!”说着扫了雷晓阳一眼。
雷晓阳连忙回避开夏文海的目光,连声说:“是啊,潮生。”
我不明白大舅子怎么突然这么维护雷晓阳,忿忿地说:“你这么肯定是鬼上身?”
夏文海说:“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解释吗?”他接着转身问雷晓阳:“你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雷晓阳说:“好像是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之后。”
夏文海点点头,“问题果然出在那两具尸体上……小雷,你可能被鬼上身了。”
雷晓阳说:“我真不敢相信……呃!!”雷晓阳的话没说完,夏文海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了雷晓阳的咽喉。
“呃、呃……海哥,你……干什么!”雷晓阳猝不及防,被捏得喘不过气来。
“干什么?雷晓阳,你别给我扯蛋了,你刚才是装的!”夏文海冷笑着说。
雷晓阳挣扎着说:“你……海哥,你弄错了……。”
“我没弄错,温八说的对,你不对头。世上哪来的什么鬼上身?你刚才是发什么神经、”
“我、我……怎么知道?”雷晓阳口涎都流出来了。
“胡说,被鬼上身的人,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过来,你怎么醒得这么快??”
“我……那不是让潮生给踢的……。”雷晓阳话没说完,表情就僵住了。
夏文海一把将雷晓阳摔在地上,“哼哼,说漏嘴了吧?”夏文海带着轻蔑的冷笑说,“你不是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你怎么知道是小生踢的你?”
“你小子原来真是装的!”我和郑楚生气得扑上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先别急动手!”夏文海拦住我们俩,“我先问问他。”
夏文海对雷晓阳道:“小子,我早就觉着你玄乎了。这墓里你都敢胡造,有你的。我告诉你,你这叫什么?真是阎王爷看戏---鬼把戏!好了,说吧,你这是想演哪一出?”
“呸!”雷晓阳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裹了一颗掉落的门牙。他喘息了一阵,猛一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是想杀你!你这王八蛋,我早就想宰了你了!小雪本来是我的,是你抢走她的,是你!”
他那目光充满了怨毒,我不禁心头一凛,但马上又骂道:“他妈的你个变态,想出这鬼主意来害我!”
“害你?我恨不得生剥了你!”雷晓阳切齿道。
“好,你来剥啊、剥啊!”我上去又给了他一脚。
“啊——!”夏雪一声尖叫。我一回头,只见马可竟挟制住了夏雪,一只手勒着夏雪的脖子,一只手竟拿着一把漆黑锃亮的手枪,指着夏雪的太阳穴!
“小雪……!”我惊呆了,“你……,你干什么,你疯了!”我冲马可大喊道。
“闭嘴!”马可的眼里精光迸射,先前的斯文儒雅一扫而光。他恶狠狠地冲我道:“给我滚一边儿去!”他那穷凶极恶的样子与原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使我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鬼上身”了。
“马可,你怎么……”夏教授话没说完,马可吼道:“够了,我不是马可,更不是什么剑桥大学的教授。你们这老少傻ⅹ,被老子骗了!”
“你不是马可?”夏教授也震惊了,“我、我不管你是谁,你先放了我女儿!”
“放她?哼哼,没这么便宜了!”雷晓阳一边拭去嘴角的血渍,一边爬起来。
“你们是一伙儿的!”我明白过来了,“你个王八羔子!”
“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雷晓阳指了指“马可”和夏雪,“现在形势逆转了,是不是?”
“你少耍嘴!马可”却又训斥起雷晓阳来,“我让你老老实实的的,你小子偏当耳旁风!要不是你见色迷心,非得自作聪明演这出‘鬼把戏’,老子至于这么早现身?”说着他用手枪指了指夏文海他们,“你也不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他夏文海,‘胖头老虎’马进山的得意弟子。还有他,温华,别看他貌不惊人,当年也在江湖上闯下喏大的万儿。早些年,土夫子里谁提到‘遁地无形”温八不敬避三分?”
“马可”用手枪又瞄了一下郑楚生,“就连他,你这个老同学。这几年跟着夏文海、温八,也在行当里有了字号山头了。你别小看他,他可是近来公认的辣角色。嘿嘿,就是名号不怎么响亮,我听人说,都叫他‘大头鱼’。”
郑楚生哼了一声,“怎么着?马爷就是看中我这大脑壳!”
我惊讶地看着夏文海和温八、小郑三人,“你们,原来都是……。”
夏文海不理睬我,对“马可”说道:“阁下把我们几个的底摸得挺通透啊?”
“马可”很难看地咧嘴笑了一下,“跟你们几位一起做活儿,不先踩踩盘子那还成?”
温八道:“得,你也揭了我们半天底儿了,也轮到您显显真容了吧?这是离天千丈,入地百尺的所在,您还瞒啥。也亮亮字号,好让我们兄弟长长眼。”
“马可”嗤笑了一声,“呵呵,本来告诉你们也无妨,可我转念一想,现在我占着上锋,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呢?”
“哼哼!”夏文海冷笑两声,“是啊,您占着上锋,凭什么告诉我们呢?可是话又说回来,像您这样通古览今,智勇双全……噢,对了,尤其还会外语的复合型人才,咱这行儿里有几个?所以您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夏文海,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样!马可”用手枪指着夏文海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雷晓阳那生瓜胚子,三两句就让你给套出来了!”
这时夏雪挣扎着起来,“马可”左臂发力一勒,顿时把夏雪勒得咿咿呀呀喘不上气来。我急得就要往上扑,“马可”唰地又把手枪指向我,“站住,小心我给她开个通天眼儿!”
“哎,赖哥,你别伤着她!”雷晓阳冲着“马可”急道。
“妈的,谁让你喊我的名字!马可”咆哮一声,用枪指着雷晓阳,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样子马上就能一枪崩了雷晓阳。
就在“马可”这一分神,温八手一扬,一道寒光激射向“马可”的面门。就听“扑哧”一声,“马可”的左眼处鲜血迸流。
“妈拉巴子!马可”一边怒骂着,一边抬手就开了一枪。但他眼睛受创,只是乱放枪,打在了地上。
夏文海飞起一脚踢掉了“马可”的手枪,郑楚生和温八双双抢上去,一人一边儿就把“马可”两条胳膊拧成了倒背手。
郑楚生照他的腿窝就是一脚,“跪下!”
“马可”疼得哎哟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就连雷晓阳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看着形势被我们又逆转回来了。
但我哪还管得了这些,我扑上去一把抱住夏雪,夏雪也紧紧搂着我,什么也不说,先是呜呜地闷哭,然后就是哇哇放声大哭,边哭还边捶打着我的胸膛。
我知道自上山以来所经历的是她一个城市女孩儿做梦也想不到的,她确实需要渲泄一下了。我只抱着她,任她眼手并用,在我怀里发泄。
夏教授上来搂住女儿,老泪纵横,“小雪,爸爸不该带你来……是爸爸的错啊……爸爸糊涂啊……差点、差点就让你跟文卫一样……。”
文卫?我一愣,难道是刚才夏文海所说的“哥哥”吗?
这时夏文海揪着雷晓阳,把他按到“马可”身边一起蹲着。夏文海站在两人面前,笑着说:“哈哈,原来是赖克已赖兄啊,久仰久仰。我说呢,唐代壁画也懂,药师甲也懂,见了鬼洞文化你还懂,就是嘛,赣大历史系的高材生, 当然有这素质。”
我一听这个假马可竟然还是名校历史专业的高材生,心说怪不得,原来是科班出身。
夏文海又对雷晓阳说:“你还别说,要不是你,还揪不出赖兄哩!”
赖克已骂道:“夏文海,你少得意!我要不是因为姓雷的小子坏事,咱们谁栽到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嗨,那对不住了,没您那种假设了。您已经在我手里了。”夏文海道。
“少他妈废话!”郑楚生照着赖克已就是一巴掌,“说,你们怎么搅到一块儿的?”
赖克已的左眼眉角上插着一片吉利刮胡刀片,被郑楚生一巴掌打得鲜血流得更多了。赖克已闭着左眼,骂道:“呸,就怪老子瞎眼,怎么就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不过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嘿,还跟老子来这套!”郑楚生一把把刀片从赖克已的眉角上扯了出来。
刀片上挂出一道长长的血线,赖克已哀嚎一声,随即骂不绝口:“他妈的你个‘大头鱼’,你不是玩意儿!你给老子放血,等老子反过手来,非捏淌你的蛋黄儿不可!”
郑楚生真火了,上去就给了赖克已一顿老拳。赖克已一边胡乱遮挡着,一边往边上躲。郑楚生一直追着赖克已打到墙角,嘴里还骂道:“你是好东西?你他妈专开绝户坟,偷了明器卖给外国人,你是咱这行当里最他妈不入流的,你……!”郑楚生越说越来气,又在赖克已身上练了一套大力金刚拳和排山倒海。
我们都看着郑楚生练“人靶”,一个不留神,雷晓阳窜起来扑到棺材边,抓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枪,指着我们道:“都别动!”
大家都愣了,后悔怎么没先给他来个挑脚筋挖眼睛什么的。
赖克已挣扎着站起来,喘了郑楚生一脚,走到雷晓阳身边。手一伸,“把枪给我。”
雷晓阳退后一步,“凭什么?”
赖克已脸色一变,但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强忍着说:“你别忘了,我刚才可救过你。”
“呸!”雷晓阳啐道,“你救我?你是怕我挂了,你拿不到剩下的那一半酬金!”
赖克已一急,眉角上的血流的更快了,他道:“好好好,随你去吧!”说着去找自己的背包,翻出一卷纱布、药棉,自己包扎起来。
雷晓阳接着用枪指点着夏雪,“来,小雪,到我这儿来!”
我把夏雪挡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雷晓阳说:“对了,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好,你俩一起过来。”
“你没种,雷晓阳!”我骂道,“你要还是爷们儿就冲我来!”说着我就要过去。
“潮生,你不能去!”夏雪扯着我哭道。我握紧她的小手,“小雪,你别哭,别在这种人面前哭!”我捧起她的脸,为她擦去眼泪,“哭了就不美了。”说着我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够了,够了!”雷晓阳浑身颤抖着,嘶吼着,“别给我演了,给我过来!”
夏雪回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摔了一句,“你等着!”
雷晓阳被夏雪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他把枪一举,指着我说:“卢潮生,没有你就不会是这样!不会——!我、我杀了你!”
我搂着夏雪,一闭眼,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说实在的,这一刻,我竟不害怕了。谁知这千钧一发之时,夏雪一下子挡到了我身前。“小雪,你不能……。”我急忙扯住她。夏雪一边挣脱我一边说:“潮生,你能为我牺牲,我为什么不能?”
“啊——!”雷晓阳仰天痛吼一声,脸上的肌肉全都扭曲了。“啪啪!”他朝天连开两枪,然后用冒着硝烟的枪口指着我和夏雪,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小雪,你说,你说……,你不爱他!”
夏雪回过头望着雷晓阳,冷冷道:“雷晓阳,以前我对你还有一丝愧疚,但现在没有了。你不配!你不仅看不清我和潮生,你连你自己都看不清。雷晓阳,你真可怜!”
“闭嘴——!”雷晓阳瞪着血红的双眼,残忍而疯狂地吼道:“你去死吧!”
他手一抬,扣动了扳机。我拼命把夏雪挡在身后,可就在枪响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上来,挡在了我和夏雪的身前。
“爸爸——!”夏雪尖叫着。夏教授的胸口爆出一个焦黑的小洞,在他的白色衬衣上冒着青烟。这件衬衣是夏雪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夏教授总是爱穿它。
“夏老师!”我从后面接住夏教授倒下的身子,泪水一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早看不清老师的脸了。
“你个龟儿子!”夏文海急红了眼,向雷晓阳扑去。
雷晓阳已经发疯了,他一转枪口,就向夏文海开了一枪。
但就在雷晓阳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整个墓室又是一震,刚才的轻量级“地震”又发生了!
这一震仍然只是让墓室里人一趔趄,可就这身子一歪,雷晓阳的枪射偏了,子弹从夏文海耳边呼啸而过。
夏文海一拳把雷晓阳打倒在地,雷晓阳仰面倒下,挣扎着要爬起来。
夏文海从地上捡起手枪,对着雷晓阳。雷晓阳用手挡着,乱喊道:“别、别、别杀我……!”
“咯吱吱吱——!”就在此时,雷晓阳身后的石墙竟缓缓移开了,又是一道石门!可是,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碰过什么机关啊。
然而更另人惊奇的是,石门后的墓室中,竟有五六支手电的光柱,正从石门对面射过来!
那些余下的山魈着实被吓得不轻,怪叫连连,屁滚尿流,一唿啦全向台阶逃去,眨眼工夫,全逃的无影无踪。
我们见了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过了半晌,郑楚生才结结巴巴地道:“万、万爷,您真是……太有才了!”
万山海却眉头一蹙,闷哼了一声,竟从口鼻之中同时喷出血来!
邹春、小林几个急忙上前扶住万山海:“二爷、二爷!您咋了!”
万山海剧烈地咳了半天,又咯出两口血,方才气息稍定,开口道:“拿、拿……拿来!”
小林从贴身兜里掏出个小小的胖胆瓷壶,倒出一粒鲜红的小药丸,塞入万山海的嘴里。万山海和着唾液咽入喉中,半晌方才缓过神来。
夏文海说:“您这是怎么了?”
小林说:“那还用说,被五黄大煞犯着了呗!那几个洋鬼子丢性命,是二爷拼得一同入煞受险换来的。要不是二爷身上有太岁精气护体,早挨不住了。”
听小林这么讲,说实话我心里头吃惊不小。一个倒斗大佬竟能做出这样的义举,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
万山海休息了几分钟,脸色渐渐回转,气息也逐渐平复下来,看来没有大碍了。夏教授似乎也很诧异于这个“江湖大盗”的所作所为,凑近说:“老万,我对你的认识又加深了一步。你身上也有好的一面。”
万山海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一听这话双目倏地睁开,冷冷道:“老书袋子,你少来!咱们刚才差一点儿全都吃了枪子,老子不上,是要指望你还是你的考古手册!”说完他看看小林,“你干什么?”
小林一怔,“干什么?我没干什么呀?”万山海道:“我没事了,还老扶着我干什么?给我起开!”
小林连忙放开万山海,站到一边。万山海单手撑地,噌地站起身来,那动作麻利迅速,根本不像是刚受了重创的样子。
万山海把脸孔调整回骄矜倨傲的标志性表情,挺直着腰板,一副三军统帅的派头,开口道:“此地不可久留,这洋鬼子上面肯定有后援。要是再下来几个,咱们就没这么运气了。”
我听了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老秦和周志龙岂不是危险?况且他俩要是遇害了,我们就更别指望有人来求援了。
一听要走,众人都露出不舍之意。夏教授对我和夏雪说:“快找几样有研究价值的,带出去。”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个个都开始找有“价值”的明器了。我和夏雪也开始四下挑拣,可是有研究价值的遍地都是,但体积重量能合适带走的却没有一样。
这时候还是海哥镇静,他快步走到刚下来时打开的那个书匣前,打开匣盖,取出了他先前看过的那幅曹植的真迹,用专业的塑料薄膜封套包上,塞入背包中。
其他人一看,都后悔早没想到,又纷纷开始找字画纸制品之类的。众人都忙活着,只有万山海没动手。他边冷眼看着众人忙碌,边踱到刚才的悬天宝棺前,蓦地发现了什么,高声道:“你们来看!”
我们围拢过去,万山海指着棺底夹层内,原先盛着几样青铜器的青铜大盘,说道:“你们看,盘上有字!”
只见青铜大盘的盘面上,铸刻了许多细小古字,我们刚才只顾着欣赏研究三耳簋等青铜器,没注意到。
夏教授激动不已地说:“这是史墙盘!”
我说:“史墙盘?那是西周时期微氏家族中名墙的一人制作的大盘,能是这个?(“史墙盘”1976年出土于陕西扶风县周朝原遗址范围内的庄白村,上铸有铭文18行284字。因器作者为微氏名墙者,故得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