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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

狐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混沌间,凌池墨耳边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不会再死了吧?!”凌池墨一怔,费力转过头来,便瞧见了双眼噙着泪水的小岁岁。他想帮小丫头将泪水擦掉,只是刚一抬起手臂,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倏地皱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痛,这里,不是梦境!“师师姐姐说过了,爹爹若能醒来,就不会再有危险,姐姐把爹爹救回来了!”这时小景也凑了过来,瞧见凌池墨苏醒,他忍泪朝沈师师行了一礼:“姐姐,真的多谢你!”岁岁小奶团则是一下子抱住了沈师师:“姐姐好厉害,你帮我们救活了爹爹,想要我们怎么报答?要什么岁岁都应你!”沈师师被这两个小包子说得心都化了,忍不住揉了揉两个小肉包白嫩嫩的脸,玩笑道:“要你们也行么?”两个小家伙愣了愣,对视了...

主角:谢青辰沈师师   更新:2025-04-16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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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混沌间,凌池墨耳边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不会再死了吧?!”凌池墨一怔,费力转过头来,便瞧见了双眼噙着泪水的小岁岁。他想帮小丫头将泪水擦掉,只是刚一抬起手臂,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倏地皱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痛,这里,不是梦境!“师师姐姐说过了,爹爹若能醒来,就不会再有危险,姐姐把爹爹救回来了!”这时小景也凑了过来,瞧见凌池墨苏醒,他忍泪朝沈师师行了一礼:“姐姐,真的多谢你!”岁岁小奶团则是一下子抱住了沈师师:“姐姐好厉害,你帮我们救活了爹爹,想要我们怎么报答?要什么岁岁都应你!”沈师师被这两个小包子说得心都化了,忍不住揉了揉两个小肉包白嫩嫩的脸,玩笑道:“要你们也行么?”两个小家伙愣了愣,对视了...

《结局+番外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精彩片段


混沌间,凌池墨耳边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

“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不会再死了吧?!”

凌池墨一怔,费力转过头来,便瞧见了双眼噙着泪水的小岁岁。

他想帮小丫头将泪水擦掉,只是刚一抬起手臂,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倏地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痛,这里,不是梦境!

“师师姐姐说过了,爹爹若能醒来,就不会再有危险,姐姐把爹爹救回来了!”

这时小景也凑了过来,瞧见凌池墨苏醒,他忍泪朝沈师师行了一礼:

“姐姐,真的多谢你!”

岁岁小奶团则是一下子抱住了沈师师:

“姐姐好厉害,你帮我们救活了爹爹,想要我们怎么报答?要什么岁岁都应你!”

沈师师被这两个小包子说得心都化了,忍不住揉了揉两个小肉包白嫩嫩的脸,玩笑道:“要你们也行么?”

两个小家伙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师姐姐愿意要他们?那他们是不是也跟别的孩子一样,有娘亲了?!

没人知道,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师师姐姐成为他们的娘亲!

也因此,他们最羡慕的人,就是谢家的那位小少爷,谢阳。

好似生怕沈师师反悔,两小只小鸡啄米般地点起了头。

“姐姐要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白送!”

“对,可以白送,不够的话加上一个爹爹也行!”

听了这话,凌池墨那深如寒潭的目光,不由移向了沈师师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他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再次见到她了!

沈师师并未在意两个孩子的玩笑话,刮了一下岁岁的小鼻头,温声道:

“与你们说笑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沈师师并未察觉,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床榻上的男子眼中悄然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如月光下转瞬即逝的暗影。

是了,她怎么会要他,她已经成亲了,他怕是永远错过她了……

这时,出去煎药的郑妈妈和墨七跨进了屋门,瞧见凌池墨已经苏醒,两人心里都十分地激动。

“太好了,爷终于醒过来了!”

郑妈妈含泪将药端到了凌池墨身边,然后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退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师师姑娘,老奴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沈师师笑道:“郑妈妈客气了,咱们多年邻居,不说这些!不过五爷的病并未痊愈,这两日还要精心养着!还有,在五爷没有康复之前,尽量不要让小景和岁岁与五爷有过多的接触,我怕两个孩子会过上寒症!”

寒症对于小孩子来说,可是会要命的,郑妈妈刚放下的那颗心立即又悬了起来。

犹豫了片刻,她有些难以启齿地看向沈师师道:

“师师姑娘,您能否帮我照顾这两个孩子几日?我知道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可……老奴实在担心这两个孩子留在这里会过上病气!”

沈师师其实也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孩子,瞧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好在她就住在隔壁,郑妈妈随时都可以过来探望。

“好吧,五爷好起来之前,这两个孩子就随我回南山苑吧。”

“好耶,可以和师师姐姐住在一起,我好开心!”岁岁一把抱住了沈师师,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闪动。

小景也红着小脸对郑妈妈道:“郑妈妈放心,我们会听话的!”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凌池墨下意识勾起了嘴角,可发现沈师师的目光也朝他投了过来,他脊背瞬间僵直,哑声道了一句:“多谢!”

沈师师并未察觉到凌池墨的异样,笑着回道:

“举手之劳,不过五爷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切不可再饮酒。”

“好。”

就这样,回去的路上,沈师师身边多了两个娃娃。

两小只高兴得不得了,捂着嘴巴说着悄悄话。

“哥哥,你瞧见了没有,刚刚咱们说要把爹爹送给姐姐的时候,他脸红了!”

“嗯嗯嗯,爹爹还跟姐姐说了谢谢,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谢谢呢!”

这两个孩子的话不由让沈师师莞尔,墨五爷这个爹爹在这两个孩子的心里,好像过于严肃了!

几人从角门回到了谢府,正想绕进南山苑,却被谢府的下人拦住了去路。

“二奶奶,您怎么才回来!二爷都等您半天了!”

“等我?”

“是啊,小少爷病倒了,长了一身的疹子,您快点过去瞧瞧吧!”

听到谢阳竟然病倒,沈师师轻轻皱起了眉头。

虽然对谢阳很失望,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想了想,她让玉珠带着小景和岁岁先回了南山苑,自己则朝着云阳院快步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青辰在院子里徘徊,她忍住厌恶走过去问道:

“阳哥儿怎么会病倒的?”

谢青辰听到沈师师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眼底满是埋怨:

“你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阳哥儿病倒了你都不在他身边,你怎么当人家娘亲的!?”

沈师师冷下脸,毫不躲避地回视着谢青辰的目光:

“谢二爷问我去了哪?我昨日是否与你说过,我今日要回沈府?”

谢青辰一滞,这才想起昨日答应过沈师师今天要陪她回沈家。

他扯了一下衣领,避开了沈师师的眼神:

“你……就算要回沈府,也不该呆这么久,你是不是忘了,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

沈师师发觉眼前这个男子,真是越来越陌生。

刚成亲时,他还对她说,师师,下嫁于我委屈了你,我会给你一个最幸福的家!

父亲刚离世时,他也曾说过,岳丈对我有恩,以后每年我都会与你去祭拜他!

往日的这些话好似一个笑话,沈师师淡淡地看着谢青辰,道:

“谢青辰,今日,是我爹爹的忌日!”

一句话,让谢青辰顿时无言。

沈师师不想再理会谢青辰,快步进门去查看谢阳的情况。

瞧见谢阳满身的疹子,她拧紧眉头看向跟进来的谢青辰,问道:

“你带阳哥儿去了湖边?”


一旁的齐氏更是瞪圆了眼睛,把手中的茶杯用力摔在桌子上:

“真是反了天了,沈氏这是要跟我们摆擂台不成?我儿如今被调回京城,前途无量,她如此善妒,我儿若真动了休她的念头,她后悔都来不及!”

谢老夫人也没想到沈师师的目光如此短浅,捻着佛珠道:

“难得采薇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她应与采薇好好相处,不然以后这谢家更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齐氏略略皱了皱眉:“母亲,您说那沈氏不会真的想与青辰和离吧!”

“她敢!”

谢老夫人沉了眉眼:“等皇后娘娘和乐人家的匾额送过来,沈师师再提和离,就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

“是啊!皇后娘娘赐给谢府‘和乐人家’的牌匾,沈师师却与青辰闹着和离,这是明晃晃与皇后娘娘作对!娘娘脸上无光,绝不会饶了她的!怪不得您跟皇后娘娘讨了这样的赏赐,母亲真是有远见!”

齐氏惊叹了一句老太太高明,又冷笑道:

“沈师师这辈子就是来谢家伺候的,就算死,她也得死在谢家!进了谢家的门,还想离开,真是做梦!”

……

正当谢家众人以为沈师师迟早会妥协的时候,她已经让宝珠和琉璃整理好了嫁妆单子。

说是嫁妆,其实父母离世,几乎将沈家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她。

当年父亲见谢家三代人挤着一个三进的小院子,特地买下了谢家旁边的一块地,改成了她的南山苑。

她与谢青辰和离,这些东西当然都要收回,所以才让玉珠去寻了泥瓦匠,要将这院子砌起来。

琉璃核对了嫁妆单子后,一脸郁色地来到了沈师师跟前,“小姐,咱们的东西对不上!”

说着,她打开账本,指着上面许多物件道:

“您的黄花梨海棠花围拔步床被夫人院子里的人抬走了,说夫人腰不好,要睡梨花木的床,出去买还要花银子,便将您的床抬了去!还有您那套云凤纹金头面和珊瑚十八子手串,都被老夫人以您的名义,拿去送给了三奶奶!”

玉珠接过账本看了一眼,上面竟有多处标红,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不在了。

他们竟然趁着小姐去庄子上养病,拿走了这么多贵重的物品!

沈师师眉头也越皱越紧,看到记有二十坛女儿红的那一页也画了一个叉,沉声问道:

“父亲给我酿的女儿红怎么也不见了?”

这些酒,是她出生时,父亲亲手酿下的,父亲的老友曾出高价向父亲讨要过,可他说这些都是留给宝贝女儿的,一坛也不会外送!

这酒,是父亲留给她的念想,她一直不舍得动,如今不在,她如何能不急!

琉璃知道这些酒对小姐有多重要,如实道:

“管事说,是二爷带人抬走的,三奶奶要去济民署当值,他怕初来乍到的三奶奶受委屈,便将那些酒送去了济民署,请济民署的大人们多多关照三奶奶!”

沈师师紧紧握了握拳,谢青辰竟然拿她父亲的遗物,为乔采薇送人情!

看来她给他们的脸面真是太多了,叫他以为她沈家女真的是好欺负的!

玉珠气得直咬牙,跺脚道:

“真是欺人太甚!小姐,我这就去济民署,把那些酒都讨回来!”

琉璃忙拦住了宝珠的去路:

“你别冲动!你去讨酒,让济民署的大人们没脸,他们只会骂咱们小姐吝啬!反而会让那些人都同情乔采薇!”

“那怎么办?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当然不会!”沈师师冷冷将账册合上:

“这件事你们就当作不知道,我自有办法叫他们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次日,沈师师很早就起了身,正习惯性地要换上平时常穿的那身素衣,玉珠忙拦住了她。

“小姐,这身衣裳咱们不要了,奴婢给您准备了十样锦的那一套!”

玉珠说的那套衣裙,是她出嫁前,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

因为谢青辰一直不在府中,只要她稍微打扮一下,婆母就会板起一张脸来,好似她不守妇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很可笑,努力变成一个好儿媳、好妻子、好母亲,反而被他们所嫌弃!

好在从今以后她不必再被束缚,只需做她自己!

琉璃帮沈师师上了一个淡妆,看着铜镜中唇红齿白,艳若桃李的小姐,她都不由有些痴了。

论样貌,她家小姐绝对是这京中一顶一的美人儿;论能力,小姐不仅医术高超,还与老爷夫人学了不少本事。

二爷的心上得蒙了多少层猪油,才会放着她们家小姐不要,对那轻佻的三奶奶动了心思!

帮沈师师梳了个随常云髻,又寻了一支碧玉玲珑簪点缀在她的发间,琉璃才笑着道:

“这才是奴婢的小姐,咱们以后再不为谢家吃半点苦头!”

收拾好后,沈师师让琉璃留下照看院子,带着玉珠出了门。

在二门处等了大半个时辰,却迟迟没有见到谢青辰的人影,沈师师只能叫玉珠去打听一下。

又过了一阵儿,玉珠气喘吁吁地走了回来,含怒气道:

“小姐,还等什么!二爷一大早就出了门,听说是跟三奶奶一起离开的!”

沈师师眸色沉了沉,她厌恶极了与谢青辰这般拉扯,可今日是她父亲的忌日,她实在没有时间去寻他。

“我以为他是个体面的人……是我看错了!”

夫妻一场,沈师师并不想把场面变得很难看,可她发现,她还是高看了谢青辰。

“走吧,二叔应该早就等着了,咱们先回沈家!”

时辰已经不早,沈师师不再耽搁,带着玉珠上了马车。

她父亲离世后,御赐的府宅被朝廷收回,余下的沈家人便搬到了京郊的一处院落。

大多数沈家人都回了信阳老家,现在的沈家,只剩下二叔一房。

二叔名叫沈瑜,与二婶田氏育有两女一子,堂姐已经出嫁,堂弟在外游学,现在家中还有一个小妹。

二叔医术虽然不错,但为人胆小怯懦,名气不显,便弃医学人家做起了生意。

结果被人骗了一大笔银子,沈家也就败落了下去。

与二叔来到父母的坟前,沈师师惊讶地发现,爹娘的墓碑前竟已经摆上了祭品。

沈师师以为是二叔提前来过,刚想道谢,却见二叔也是一脸的惊讶。

“许是你父亲的好友还挂记着他,毕竟大哥生前救过不少人!”

沈师师觉得二叔说得有道理,也就没有深究。

在爹娘坟前待了好一会儿,她才与二叔回了沈家。

和离不是小事,若是要请两府族人商议,二叔是要出面的,沈师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和离之事说与了二叔。

“你要与谢青辰和离?这怎么行!”


谢青辰并不知晓,他怀中揣着的,是沈师师所写的和离书。

他与谢老夫人想的一样,觉得沈师师满心满眼都是他与谢阳,根本不可能与他和离。

昨日只是正在气头上,放了几句狠话而已。

随着香竹来到了乔采薇的住处,刚一进门,他就瞧见乔采薇正坐在榻边,清理着自己小腿上的伤。

看到乔采薇露在外面的光洁小腿,谢青辰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两人在南山苑的画面。

他不过多喝了几杯祖母倒给他的大补酒,不想竟荒唐了一夜……

耳廓瞬间变得通红,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带着几分责备地道:

“怎么又摔伤了腿?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嘴里是责备,眼里却是关切。

乔采薇笑着看向谢青辰:

“你急什么,一点小伤而已,我不在意的!”

香竹努了努嘴:“三奶奶,您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哪里是一点小伤,伤成这样怕是要留疤,换做别的女子,定是要在榻上修养个一两月才行!”

“我又不是别的女子!皮囊护得再好又有什么用!我可怜这天下女子,把心思都用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乔采薇说话时将下巴向上抬了抬,言语间意有所指。

香竹心疼道:“知道您和别的姑娘不同,那您也不能不在意啊,要是把腿扭断了,您还如何去济民署当值,如何救那些百姓!”

“都怪我,三婶若不是陪着我荡千秋,就不会受伤了!”

谢阳也在房间里,看着乔采薇红肿的小腿,他圆圆的脸蛋上满是内疚。

乔采薇捏了捏谢阳的脸:

“跟阳哥儿有什么关系!是那千秋年久失修才让我摔了下来,好在伤到的不是你!”

见乔采薇这般护着自己,谢阳心里感动极了。

“三婶有本事对阳儿又好,阳儿的母亲是您就好了!”

顿了顿,他又抱怨道:

“母亲也真是的,连个家都管不好,千秋旧了也不知叫人打个新的,真是没用!”

听了两人的对话,谢青辰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因果。

应是采薇陪着阳哥儿荡千秋,结果千秋断了,将采薇摔了下来,伤到了腿骨。

他皱了皱眉,也觉得沈师师没有管好这个家。

“还好你不是个娇气的,回头我让你二嫂给你打个新千秋!”

乔采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去接谢青辰的话,只看着谢阳道: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阳哥儿要是觉得抱歉,那就过来帮三婶上药吧,我正好探不到伤口!”

谢阳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可……母亲说,这样不合规矩……”

乔采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规矩?都是糟粕!你才多大就要讲究这个?你忘记婶婶跟你说过的,不必在意那么多规矩,只有心脏的人才会看什么东西都脏!我啊,就是来拯救你们这些被糟粕束缚住的小可怜的!”

这话,让谢青辰眸光微动,心中那隐隐的负罪感竟是减轻了不少。

没错,就如采薇所说,心是脏的,看到的才会是脏的!

他与采薇在一起,都是为了三郎和谢家!他没有错,为何要愧疚!?

“小孩子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

谢青辰将谢阳打发到一边,拿起了方桌上的药膏,挖出一些涂在了乔采薇的腿上。

“你平时虽然胡闹了些,但性子洒脱,师师这一点的确不如你!不过等她知晓你不是来与她争抢的,她会接受你的!”

听谢青辰提起沈师师,乔采薇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她不喜欢争这个字,她的能力和手段,何须与一个无知妇人争抢!

如果沈师师能认清自己位置,养她一世倒也没什么!?

等她自惭形秽,发觉已经跟不上她与青辰的脚步时,会悄悄退出的!

而她和青辰会成为一段千古佳话。

不想与谢青辰再谈论沈师师,乔采薇岔开了话题,道:

“二哥,我听阳哥儿说,他长这么大都没有去游过湖!不若明日二哥带着我们去游湖吧!小孩子要多出去走走才能打开眼界,一直与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待在一起,以后怎会有出息!”

听到可以去游湖,谢阳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奋地看着谢青辰道:

“可以吗?爹爹可以带我们去游湖么?”

看着自己从未照顾过的养子,谢青辰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见他和乔采薇满眼的期盼,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发顶,应道:

“好,趁着调令没有下来,我带你们出去散散心!”

谢阳开心地欢呼起来,可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拉住谢青辰的衣角小声道:

“爹爹,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母亲?她知道了,怕是不会让阳儿去!””

不待谢青辰答话,乔采薇就笑道:

“三婶小时候也很讨厌娘亲管着我,他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扫兴!这样好不好,这件事就是咱们三个的小秘密,我们谁也不告诉!”

……

不久后,万福居这边也收到了乔采薇摔伤的消息,谢老夫人紧张地对下人问道:

“伤得可重?”

下人回道:“见了些血,不过三奶奶说不打紧,二爷已经帮她上好药了!”

“嗯!是个不矫情的好孩子!”谢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当初知晓老三娶了个乡野丫头,我还十分生气,不想那丫头鬼点子甚多,竟是讨得了皇后娘娘的欢心!反倒是老二媳妇,本以为她出身不错,能帮衬些老二,可沈家却……真是个没福的!”

老太太提到沈家时,眼里半分情感都没有,甚至还有些被拖累的懊恼。

她将手中的燕窝粥放到了一边,蹙眉道:

“老二媳妇这粥熬得,是越来越寡淡了,她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如何能留得住男人的心!”

下人看着那碗粥,犹豫着开口道:

“老夫人……今晚的药膳,不是二奶奶准备的!还有……二奶奶刚刚差了人来,将各房的钥匙还有对牌都送了过来,好像……不打算管家了!”

老夫人惊讶地抬起头,实在是没想到沈师师竟敢撂挑子:

“她交了钥匙和对牌?”


“姑娘,行行好吧,给我们一点吃的,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姑娘,能不能救救我的孩子,他就快要饿死了,求求你救救他!”

这些哀求声中,混杂着一道哭声:

“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我不饿的,再饿几天都可以,你能不能睁开眼睛,不要吓我!”

听到这哭喊声,沈师师眉头紧蹙,忙带着玉珠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不久后,她们就看到一个破旧的小帐篷里,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妇人。

她身边跪着一个十岁上下的男童,正一个劲将手中的草根往他母亲嘴里塞,希望这点食物能让他母亲醒过来。

这样的情景看得沈师师心里很难受,她忙俯身制止了男孩的动作,然后查看起妇人的情况。

男孩看母亲没有反应,心里慌极了,哑着声音哭道:

“我明明给娘挖了树根,她为什么不吃?吃了树根她就不饿了,娘你别死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听到这孩子的哭声,沈师师猜测,这位母亲怕是担心自己吃了这点树根,儿子就没办法活下去,所以宁可自己饿死,也想把树根留下来。

好在,妇人还有一息尚存,沈师师立即拿出银子,点刺在妇人的水沟、合谷、足三里等穴位上。

片刻后,妇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瞧见自己的儿子,她竟满眼都是怒意,虚弱地骂道:

“你,你怎么也跟过来了,我不是叫你好好活着!”

“娘!”

男孩哭得更大声了:“没有你我怎么好好活,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妇人这才发现,自己竟还活着,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是还能再见阿牛,难过的是她要不了多久,他家阿牛还会再经历一次失去娘亲的痛苦,甚至阿牛也会被她拖累死!

被沈师师救醒的这个妇人越想越是难过,揪着儿子的衣角道:

“救我做什么?我不在了,你还能多活几日,你怎么这么蠢?!”

妇人的话,让周围百姓的心情全都低落下去。

一路逃荒至此,身边珍重之人越来越少,他们自己也不知能撑到哪一天!

这时,一个略微健硕些的男子迈步上前,道:

“蓉嫂子,你别这么说,我听闻朝廷已经开始准备给咱们发救济粮了,天子脚下,圣上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子民饿死!你再撑一撑,我们定能看到希望的!”

蓉嫂子双眼含泪地看向男人:“小许,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拂,嫂子说句没脸的话,若我不在了,能不能请你照看我家阿牛……”

“娘,你别说这种丧气话,你会活下来的,咱们都能活下来!”

阿牛打断了她娘亲要嘱托的话,他害怕娘亲将挂记的事情说出口,就会不管不顾地再次闭上眼睛!

沈师师和玉珠看到这情形,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朝廷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下救济粮来,是苏家一党认为天灾未停,粮食短缺,不该将粮食再用来救助这些废人,大有劝圣上放弃这些百姓的意思。

可沈师师觉着,放弃百姓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百姓因怒会生乱,人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时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好在还是太后娘娘有魄力,没有去管争论不休的朝堂,直接让离王殿下去筹措救济粮。

再过一两日,就会有食物发到百姓手中,等他们暂且度过难关,再寻出路不迟。


齐氏知道那些流言根本解释不清楚,沈师师是吃了这哑巴亏,连假意周旋都懒得。

那几个谢家女眷向来擅长见风使舵,知道如今乔采薇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也都想让她留在谢家,便跟着齐氏一起讽刺道:

“沈氏,你做媳妇的,还想骑到婆婆头上不成?这么点小事就闹着和离,世上哪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女子!”

“行了,别像一块木头一样在那杵着,还不洗了手去厨房伺候,青辰娶你回来难道是让你享福的?还跟人家采薇比,人家可是八品女官,你是什么东西!?”

沈师师的眼神一个个从她们脸上扫过去,冷冷道:

“你们觉得我不配做人家媳妇?希望你们女儿都能遇到你们这般的婆家!”

说着,她招来了玉珠,冷声道:

“叫人将族学拆了吧,那里的每一砖每一瓦,用的都是沈家的银子,谢家子孙不配在那里读书!还有,叫人去各个酒楼、茶肆、艺坊说一声,以后谢家的帐,我不会结,让他们谁赊的找谁要去!”

“沈师师,你疯了?!”

齐氏那略微凸起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她刚刚瞧沈师师眼睛通红,以为是被那些流言吓唬住了,可不想沈师师非但没低头服软,竟还要拆掉族学!

其他几房的人也都慌了,她们来给齐氏助威,是想帮齐氏拿捏住沈师师,好从中得到好处。

谁料好处没得到,反将族学都弄没了!

常氏急道:“师师,你低个头事情就过去了,谢家不会不要你,你母亲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你怎么就这般倔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也知道,你们对于我来说,是敌!”

沈师师脸上露出一抹孤冷笑意,“几句流言而已,我还受得住,我不相信单凭这几句空穴来风的谣言,朝廷就不准我和谢青辰和离!这和离书,我要定了!”

落下这话,她便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南山苑大步而去。

看着沈师师的背影,齐氏气得身子都在发颤。

“茅坑里的石头,这蠢妇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

她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沈师师竟然还不肯认输。

常氏有些担忧地对齐氏道:“大嫂,按说这沈师师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怎么还这般坚持,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手啊?”

“那蠢妇能有什么后手!你没瞧她都急红了眼睛,不过是强撑罢了!”

齐氏对沈师师实在厌恶得紧,她夫君还在世时,曾说过一句话,这辈子他为谢家做了一件好事,也做了一件错事,算是功过相抵了。

错事,是娶了齐氏,而好事,就是帮儿子娶了沈氏。

因为这句话,她恨极了沈师师,根本不承认沈师师是个有能力的,总想从她身上寻出错处来。

能把沈师师逼得无路可走,她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完全不相信沈师师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她那样子,就是在嘴硬,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几日!”

……

齐氏认定沈师师已然慌了心神,哪晓得这一切皆是沈师师的伪装,故意在她面前作戏。

这恰似一场狩猎。

猎物遭受重创后,猎户往往会穷追不舍,一门心思只想着将猎物捕获。

可谁能料到,在这追逐的过程中,猎户不知不觉便闯进了猎物的巢穴,角色,就会立即调转!

玉珠虽然知晓小姐在故意示弱,可想起齐氏嚣张的态度,还是气得胸口发闷。

“小姐,谢家那群人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沈师师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不在意地弯了弯唇:

“也好在他们够无耻,够贪婪,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现在她们定是觉着我无计可施,会再添一把柴,把我彻底压垮,我等的,就是他们最后这一步!”

玉珠想到刚刚在院子里瞥见的画面,眼中瞬间有了笑意,连连点头道:

“是了,他们不会罢手的,奴婢等着他们把谢家的脸面全都丢光!”

两人说笑着回到院子时,竟瞧见院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篮子,两个小娃娃仰着头,正等着那篮子落下来。

听到脚步声,两小只齐齐看了过来,见是沈师师回来了,他们欢快地扑上前,像雀儿一样的叫着道:

“师师姐姐,你可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

“奔波了一天,姐姐累不累?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听着两个孩子甜甜软软的声音,沈师师心里的乌云瞬间被吹散。

她忙拉住了小景,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快别去了,我不累,路上喝过水了!”

又看向墙上挂着的篮子,问道:“这是什么?”

“是爹爹送给姐姐的鹿肉,他今天已经好多了,都能走路了!为了感谢姐姐,他特地叫郑妈妈熏了鹿肉给姐姐吃!”岁岁甜甜地道。

“五爷恢复得这么快!?”

沈师师略微有些惊讶,如墨五爷那么重的伤,普通人要养个十天半月,不想这么快他就能出来走动了。

小景仰着脖子连连点头:“我们爹爹的身子可结实了,反正比谢二叔叔壮实得多!他很厉害的,不管受了多么重的伤,过一段时间都会好起来!”

听小景这么一说,沈师师不由回忆起墨五爷的样子。

那男人并不魁梧,但身上确实结实,若不是知晓他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沈师师还以为他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军人。

她知道商人其实很容易遇到危险,练些武艺傍身也不足为奇。

看小景自豪的样子,沈师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顺着他的话夸赞道:

“你们的爹爹当然是最厉害的!”

听沈师师夸赞凌池墨,小景比他自己得到夸奖都高兴,转过头扒在墙上的窟窿朝着另一边道:

“爹爹,你听到了么,师师姐姐夸你厉害呢!”

沈师师讶然,原来墨五爷就在墙的另一头,这让她那平静的脸上,不可抑制的飞上了两抹红晕。

半晌后,墙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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