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花,还有一碟子滴了香油的凉拌野菜。
一家人围坐一桌,谁也没有先动筷子,小竹看一眼焦香的五花肉炒干咸菜,又望一望翠油油的香油凉拌野菜,还有那喷香的鸡蛋汤,口水已经溢出嘴角。
见女儿小馋猫样,闫大娘爽朗一笑,对着我道:“今天这顿饭,咱们都是沾梧娘的光。
说着,将一大筷子五花肉夹进我碗里。
我微微起身,双手捧碗,接过五花肉,道谢道:“谢谢大娘。”
闫大娘收回的手一楞,转而笑道:“是我们老两口考虑不周,之前事情耽搁,也没给你和大郎张罗。
如今咱家也不缺钱了,明日我就找人算个好日子,给你俩风风光光的办酒席。”
我并不意外闫大娘的话,只是哀叹命运的捉弄。
虽然嫁给一个不了解的人不是我想要的,但好在闫家人品行都不坏,这也是目前我能获取自由身份的最好办法。
“先苟住,再致富。”
我在心中默念,一腔悲愤化作食欲,埋头与五花肉战斗。
我这边与五花肉战斗不休,却不知旁边闫大郎心中的煎熬。
自从听到他娘说要办酒席,他便神游天外,就连他娘将他最不喜欢的猪脑花舀进他碗里时,他都没有发现,只一股脑扒拉饭菜。
闫大娘见儿子媳妇均是不语,只埋头吃饭,还以为是小两口害羞,满脸欣慰。
3农家人成亲并没有多大讲究,一月后,闫家摆了几桌酒,邀上亲朋故友,不大的小院里热闹极了。
我穿着新嫁衣,盘着简单的妇人髻,头上别着闫大娘给的梅花银簪。
本是简单的装束,奈何原身条件出挑,在这些山野村妇中更是鹤立鸡群,每一个来吃酒席的婶子,都围着闫大娘夸有福气。
闫大娘心中乐开了花,嘴上却还说道:“是大郎有眼光。”
拜完高堂后,闫大郎牵着我的手进入喜房。
他的手有些微汗,手心传过来的热度,让母胎单身至今的我心跳如鼓。
一到床前,那只手便闪电般放开,我的手还停在半空,保持被牵着的姿势,心中莫名有些空。
隔着盖头,我看不见闫大郎的样子,只听得他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梧娘,当初我不过是个杂役,若不是你教我那番大道理,又赠我书籍,我也没有机会念书习字。
你本是大家小姐,我深知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