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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青衫君未归裴思桓齐则天无删减+无广告

卜噜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放榜那天,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都是为了一览裴思桓的风采。十七岁的状元,别说大周了,前朝历代也只有这一个。斜倚在窗柩上,状元郎风神俊朗、骑着高头大马,御赐红绸挂在胸前,不愧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听说这顾华章先前还被裴状元教导过几年呢,啧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别说了,顾大人奉诏回京,圣上大喜,琼林宴与接风宴同办,这位以后才肆无忌惮呢!”“百年将军府的清誉啊,就这么毁到他手里!”我心满意足的吹了个口哨,西瓜快熟了,裴思桓中了状元,爹和哥哥回京了,日子再好不过!冷不丁跟裴思桓的目光撞个正着,吓的我一溜烟蹲在地上不敢出头,应该是错觉,不然我怎么会听到裴思桓冷哼的声音。回府陪娘细细挑着衣裙,闭着眼狂吹娘美、爹第一眼都爱上你、比...

主角:裴思桓齐则天   更新:2025-04-19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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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思桓齐则天的女频言情小说《墨染青衫君未归裴思桓齐则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卜噜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榜那天,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都是为了一览裴思桓的风采。十七岁的状元,别说大周了,前朝历代也只有这一个。斜倚在窗柩上,状元郎风神俊朗、骑着高头大马,御赐红绸挂在胸前,不愧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听说这顾华章先前还被裴状元教导过几年呢,啧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别说了,顾大人奉诏回京,圣上大喜,琼林宴与接风宴同办,这位以后才肆无忌惮呢!”“百年将军府的清誉啊,就这么毁到他手里!”我心满意足的吹了个口哨,西瓜快熟了,裴思桓中了状元,爹和哥哥回京了,日子再好不过!冷不丁跟裴思桓的目光撞个正着,吓的我一溜烟蹲在地上不敢出头,应该是错觉,不然我怎么会听到裴思桓冷哼的声音。回府陪娘细细挑着衣裙,闭着眼狂吹娘美、爹第一眼都爱上你、比...

《墨染青衫君未归裴思桓齐则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放榜那天,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都是为了一览裴思桓的风采。
十七岁的状元,别说大周了,前朝历代也只有这一个。
斜倚在窗柩上,状元郎风神俊朗、骑着高头大马,御赐红绸挂在胸前,不愧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听说这顾华章先前还被裴状元教导过几年呢,啧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别说了,顾大人奉诏回京,圣上大喜,琼林宴与接风宴同办,这位以后才肆无忌惮呢!”
“百年将军府的清誉啊,就这么毁到他手里!”
我心满意足的吹了个口哨,西瓜快熟了,裴思桓中了状元,爹和哥哥回京了,日子再好不过!
冷不丁跟裴思桓的目光撞个正着,吓的我一溜烟蹲在地上不敢出头,应该是错觉,不然我怎么会听到裴思桓冷哼的声音。
回府陪娘细细挑着衣裙,闭着眼狂吹娘美、爹第一眼都爱上你、比天上仙子都美。
娘拿着衣裙,突然放在我身上比划着,渐渐红了眼。
“若要娘知道那老道的踪迹,定手刃了他!”
接风宴上,圣上先把裴思桓夸了又夸,入翰林院,羡煞一群人。
爹和哥哥盔甲未卸,风尘仆仆的直接入宫报君恩。
只一眼,一家四口纷纷瞥过脸不敢再看,怕殿前失仪,怕欲语泪先流。
圣上的赏赐如流水般进了将军府,转头开始关心哥哥的亲事,整个宴会一声不响。
我心一惊,状似醉酒般打翻杯子:“娘,别哭了,爹跟哥哥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圣上哈哈一笑,打趣爹一去经年,娘都快成孟姜女,眼泪能淹了整个盛京,士子们纷纷附和,夸赞大周有爹和哥哥这种良将,定能替圣上安邦定国。
我不忘自己浪荡模样,随手拎一壶酒钻进假山后面,蜷成虾米捂着小腹,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我慌了神。
娘胎体弱,我月信迟迟不来,这一来就要了命!
“谁!滚出来!”
不管是谁,绝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假山!
悄然拔下束发簪子握在手心,直至裴思桓身形显现,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捏了一把汗。
裴思桓神色不明的看着我:“顾华章,瞒着我好玩吗。”
心下了然,想来他也看明白将军府的局势,可惜我的女儿身才是将军府最大的威胁。
“蹲在那里干什么,肚子不舒服?”
我暗暗叫苦,不愧是我养了五年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异样。
我背过身装作抹泪的姿势,掐着自己带了哭腔:“你如今是裴大状元,我是谁,盛京有名的纨绔!你就爱看我笑话,我要我娘,你把我娘找过来!”
裴思桓面冷心软,装哭撒娇无往不利,听着身后脚步声渐远,我发愁该怎么办,只能装作喝醉酒摔断腿蒙混过关。
随手抄起石头下手时,却被人抓住腕子,裴思桓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还有泅红的衣衫,脸颊渐渐染上羞红。
脑袋嗡嗡的发懵,下意识的撒谎:“我不小心磕破了腿。”
裴思桓愣在原地,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最后从牙缝里挤出:“顾华章,你真把我当傻子呐!”
竹叶气息的衣衫落在我身上,他气定神闲的出了假山找我娘,只不过同手同脚罢了。
是夜,裴状元时隔多年再次翻墙进了将军府,被爹娘和哥哥绑了正着。
“裴家小子,你既知了将军府的秘密,就只有两条路,顾某这条命换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啃西瓜,心里乐不可支,一向清正的裴思桓也有今天。
“圣上年迈,对鬼神之道深信不疑,将军府威名过盛已然成了圣上心头一患,今日顾大哥的婚事只是个开头,顾华章身份更是......帝王之忌。”
“眼下顾伯父交出兵权已安君心,顾大哥更得早早议亲,至于她,金蝉脱壳远离盛京,这样方保全家安宁。”
爹和哥哥沉默不语,娘悄然扭过脸抹泪。
爹哈哈大笑,说这仗也打够了,刚好衣锦还乡留在盛京陪娘,哥哥也老大不小该娶妻生子,至于我生下来就是个天涯客,到时候全家换个地方过日子罢了!
许是见氛围太过沉重,裴思桓居然拿我开刀。
“有人偷吃西瓜。”
娘倒吸一口冷气,拧着我的耳朵河东狮吼:“顾华章,还真把自己当个男人了!不要身子,敢偷吃西瓜,老娘剥了你的皮!”
我恨恨的瞥了他一眼,裴思桓却目光温柔的看着我,眼底漾开了笑。


大周五十二年,我失去了哥哥。裴思桓也来了边疆。
他是这次的监军,昼夜不停的守在我床边,直到我睁眼才长松一口气。
淡淡竹叶味袭来,裴思桓带来了娘和嫂嫂的信。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送来的有娘做的萝卜干、嫂嫂缝的袜子、还有印着盼归小手的信纸。
我垂眸看着那些东西,眼泪决堤的流:“裴思桓,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我一无是处顽劣不堪,爹和哥哥都是为了我才拼命的打仗,娘也为我操碎了心。”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只想死的有价值,嫂嫂和盼归还在家等哥哥,她们在等哥哥回家。”
竹叶味盖住脑袋,裴思桓轻啄着脸上的泪:“华章是天下最好的女郎,你不是累赘,你是明珠,有了你才有动力。”
“我知道我都知道,华章很棒,在盛京护住了娘,在边疆也为哥哥分担,你这样说不是剜爹和哥哥的心,娘听见了该有多伤心呐!”
“华章,华章,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大军等你率领,盼归等你回家。别怕,别怕,我都会陪着你。”
我学着爹和哥哥的模样坐上了主位,听着军师的谋划,安抚士兵振奋军心,裴思桓带来的粮草填饱了肚子,厚实的棉衣掩盖了伤疤。
裴思桓带来了盛京的消息,圣上愈法荒唐,沉迷成仙得道之术,终日不早朝。
几位皇子龙争虎斗,八皇子稳居上风,四皇子隐忍蛰伏,盛京之内人人自危,裴大人自请出京外放,不愿搅这摊浑水。
娘和嫂嫂一切都好,将军府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盼归已经能站起来了,是个聪明孩子,给他念信念书叽叽喳喳的小人总能安静下来。
鏖战之后必要休养生息,也是抚慰难言的伤疤。
裴思桓脑子聪明,带着将士因地制宜的布防,还自发免费给将士们写家书,几张书桌排起了长长的队,一时之间竟有欣欣向荣之态。
我深夜总睡不着,自己一个人爬到城上,遥遥望着被努尔哈森攻下的那座城,心里不停描摹着城里的一街一巷。
十一月了,嫩绿的草变的枯黄,马羊也瘦了膘,草原进入冬眠,粮草不足努尔哈森不敢再打,只等来年四月。
监军往常只留十日,裴思桓已经逗留了十五日,再过两天他势必要回。
草原的狼记得敌人的味道,血债血偿是狼的规则,盛京的混子最擅蛰伏,待敌人松懈时一击毙命。
裴思桓走的那天,我悄无声息带着狗剩和二宝出了城,一南一北,策马疾驰。
爹说过,筑城攻防是中原人血脉的基因,蛮子游牧而生,只会烧杀劫掠不善守城定居。
哥哥说,努尔哈森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母族势力强大助他争抢大可汗之位,边疆十六城是横亘的天堑,蛮子的铁骑被留在这。
哈森是个蠢货,他妄想据城而战,那就别怪刀剑不长眼。
匍匐在墙面,未经修缮的满墙疮痍是我的落脚点,守城的蛮子浑身酒气神志不清的哄笑着,又倒成一团睡着。
三十余人脚步轻缓登上城,死死捂住嘴在人喊出声前割断喉管,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心底却涌出莫大的快感。
狗剩和野菜带人悄无声息潜入城中,这里的一街一巷是他们守下来的,这里的每一个粮窖是他们建起来的。
白色的粉末混入后厨炖肉的锅,我潜入舞妓中退下衣裳换上罗裙,低眉垂目的跟进院落。
丝竹之声靡靡入耳,舞妓随乐而动,我混迹在其中格格不入,但无人在意。
炽热的视线留在我身上,我顺服的跪在努尔哈森面前,怯弱的不敢望他,惹的他哈哈大笑。
“你这模样像极了一个人,可惜他是个男人,他的哥哥死在我手下,他也会死在我手下。”
“来啊,给殿下倒酒!”
我跪在他旁边敬服的倒酒,忍着令人作呕的打量,烈酒故意滑落溅在衣裳上,白皙肌肤若隐若现,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律动起来。
城内几处震响吓走酒意,时候已到。
堂中的乱象突然停住,一个个慌慌忙忙捂着屁股找恭桶,不仅他们,全城喝酒吃肉的人都乱作一团。
努尔哈森一脚踹翻桌案,连杀三人,下一刻匕首贴上了他脖颈,悄无声息割断他喉管。
他捂着脖子嗬嗬的粗喘,最后竟笑了起来:“女人!你是个娘们!”


娘又进宫找皇后娘娘玩,把我丢到侍郎府让裴思桓管。
“裴思桓,西瓜熟了,西瓜熟了。”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案上,心心念念惦记着临街的西瓜,头茬的西瓜清甜到人心底。
浑圆的大西瓜被抱进书房,瓜皮上带着井水澄澈的水珠,我双眼冒光流着哈喇子扑过去,却被裴思桓眼神定在原地。
“今日策论完成了?”
“写完了写完了,早就写完了!”
浑圆的西瓜,从中间一分两半,独属于西瓜的清甜袭来,我蹲在檐廊下捧着一牙西瓜满足的眯了眼。
裴思桓今年中了秀才,十二岁的秀才连边疆都知道,爹还专门写信恭贺侍郎大人,转头写信交代我,多跟裴思桓学学,近墨者黑。
可惜边疆遥远,信到手里已经又过了一个年。
我给裴思桓念爹的信,笑的直不起腰,那叫近朱者赤。
裴思桓纵溺的看着我笑:“赶尽来温习课业,明年你也去参加科考,考不中出门别说我教的你。”
他对我课业要求甚严,不过也会时不时带我出去放风透气,他说这叫做有的放矢。
“裴思桓,你钱拿够没,不行咱就赊账!”
“裴思桓,你给我种西瓜吧!”
城东逛到城西,裴思桓的手上拎满了东西,我一手糖葫芦一手大灯笼的朝前走,豪气的带着他往青楼走。
冤家路窄,偏生在青楼门口遇到兵部侍郎的儿子齐则天。
“哟,这不是边疆来的土包子,今日想起来红袖添香里开苞了,你家没人伺候吗!”
我不欲多言,带着裴思桓往里走,却被一把拉住,他脸色铁青又生生忍下,八成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
“这土包子长的是精致了点,但是个十足十的男人,难不成你好男风啊!难怪眼珠子长脑袋顶上的裴思桓对他这么好,指不定早就私相授受.”
“这土包子他爹是个将军又怎样!不照样靠着我爹过日子,今日你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没准就批了粮草和补给。”
血直直涌上来,脑子嗡嗡的响,既有裴思桓也有远在边疆的爹和哥哥,等我反应过来早就和他厮打在一起。
富贵窝里的软蛋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他那些话不敢深想越想越心惊。
被拉开后嘴里互骂着不甘落于下风,等坐上马车回府时才知自己早就颤的不成样子,后背被人不轻不重的拍着,鼻息间是好闻的竹叶味。
“怕什么,别怕。”
“顾大人卫国戍边,朝廷不会克扣粮草和棉衣的,你若还不放心,我问问我爹就是。”
脸颊被人不轻不重的捏着:“今天带我去哪?胆子肥了,下次再敢这样,腿给你打折以后就别想出去放风了。”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在府准备科考,等你考中秀才走仕途,才能护住顾家,护住顾大人,切勿顾此失彼。”
眼睛止不住泛酸,我埋在裴思桓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
今日无心温习,我提前回了府,想问问娘朝廷是不是克扣爹的补给?!
一路小跑到书房,却听见娘抱着爹的衣裳压抑的低低的哭,心脏像被一只手死死捏住,我敛了声息。
“死鬼,华章都能去考科举了你还不回来,华章比你强多了,识文断字未来高低是个进士!我该怎么办,华章又该怎么办!我只怕…只怕护不住咱们家了!”
“这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他们是想把你活活拖死在那里啊!功高震主啊!”
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娘这几天茶饭不思,日日进宫,回来时脸上是化不开的忧愁。
强撑着精神回了屋,望着满屋的笔墨纸砚和刀剑,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不听话的流。
我止了笑,垂眸望着自己的手,心想自己注定要辜负裴思桓的期待了。
爹和哥哥五年未归京,蛮子被打的节节败退,将军府的荣耀加了一身又一身。
盛京人人称赞爹是镇国神柱,哥哥也是神武将军,八岁那年老道的话不知又被谁提起。
皇后娘娘前两天还打趣娘,等爹回来俩人再生一个闺女,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娘睡的一天不如一天,半夜时常静坐在我床边,望着我默默流泪。
我都知道,知道娘日日惊惶,知道爹和哥哥拼命打仗不仅为了边境子民,也为了多给我一份依仗。
功高震主,将军府的小儿子只能是个废物。


顾将军前些日子进宫‘告老还乡’,三请三辞终是卸了甲,流水般的赏赐又进了府。
哥哥议亲什么都不挑,只要品行好孝顺公婆就行,盛京世家女蠢蠢欲动。
不知从何处流出,说哥哥在战场上伤了根,不能人道,不然将军府的门楣怎么这么低。
议亲议了两个月,最后议到个九品芝麻小官的女儿,将军府也认了,纷纷流言有了几分真。
至于我这个纨绔子弟,在红袖添香被哥哥抓了正着,直接拧了胳膊送回家,逼的爹连夜动了家法,娘哭的整条街都听见。
我受不了苦,连夜收拾细软跑路,被小厮拦在马厩,把家里闹的天翻地覆,爹连请三天朝假,把我关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爹还专门求到侍郎府,腆着一张脸请裴状元教习我,任打任骂绝无怨言,只求改掉陋习以后好议亲。
就连宫里娘娘都劝爹娘再生一个,将军府的门楣总得有人撑。
娘臊的脸红,又装模作样的抹眼泪,俩儿子各有各的难处,她现在只想好好给大儿子治病,教习小儿子,别无他求。
盛京人人唏嘘,将军府这未来还真不好说。
外头流言纷纷,府内岁月静好。
娘对儿媳满意的不得了,人品清正家世简单还不嫌弃哥哥是个粗人,娘乐的做梦都是笑。
爹娘久别胜新婚,每天恨不得搬出将军府自立门户,爹一大把年纪还知道给娘摘花描眉,我看的牙酸。
裴思桓对我翻倍的好,要什么给什么,素来简朴的他也开始注重衣着,红袖添香的姐姐管这叫孔雀开屏!
月信刚过,裴思桓拿着浑圆的西瓜爬上了将军府的墙,我躺在摇椅上守株待兔,俨然是个土皇帝,哪有一丝哭天喊地的模样。
“裴思桓,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
一本经史扔进怀里,墙上的人眉眼动人心魄:“今日温书后才有西瓜吃。”
我抱着书晃着摇椅笑的开心:“裴思桓,西瓜熟了!”
哥哥的婚事定在来年六月,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顾华章’在这一年里身子渐弱,等哥哥完婚后意外暴毙,在等三四年,爹娘告老还乡去江南找我。
可怜哥哥独守盛京,谁让他能干,多劳累点。
大周五十一年,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欢庆春节,更欢喜的是裴思桓也陪在我身边。
今年春节格外热闹,爹亲自下厨煮锅子,娘喜笑颜开的给嫂嫂家准备节礼,哥哥也难得有时间教习我武术。
又是一棍敲在腿上,我顺势抱着哥哥大腿赖皮:“哥哥,起不来了!”
哥哥哼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廊檐下拿着策论的裴思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悄然羞红了脸。
裴思桓白天上朝,晚上还不忘监督我课业,这课业多少带点水分!
屋子里被烧的暖烘烘,我躺在裴思桓怀里听他念兵书,不远处是爹娘打情骂俏的声音,哥哥去送给嫂嫂家的节礼。
裴思桓出落越发俊俏,身量挺拔,眉眼惊心,几个月官场沉浮让他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清贵。
我痴痴的望着他侧影,鬼使神差的含上他温软的唇,试探的伸出舌尖,下一刻天旋地转,直接被裴思桓压在书案上。
我猛地一脚踹在他膝窝,一溜烟的跑了。
裴思桓愣怔在原地心脏怦怦的跳,摸着自己的唇半晌才低低的笑了起来,哪还有一丝孤傲的模样。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裴思桓这几个月毫无遮掩,下朝后直奔将军府,又被爹娘嘘寒问暖的送走,时不时在外透漏几句我孱弱的身子、糟糕的课业。
府里开始挂上红绸,爹娘置办上新衣裳,哥哥脸上也难得添了几分羞。
“顾华章,西瓜熟了。”
我抱着西瓜躺在摇椅上,莫名开始忧愁以后,等哥哥完婚后我就该走了,三四年都见不到爹娘和哥哥。
一双大手揉在脑袋上:“我已向圣上请旨,自愿去江南历练。别怕,我陪着你。”
我欢喜的摇着头,指着府里的大红绸:“裴思桓,想娶我,难呐!”
府里喜气洋洋,都在为两个月后的婚事做准备,街上快马疾驰,让人莫名心慌。
“报!八百里加急,边疆来犯!”


我不管不顾的闯进大帐,哥哥的谋士沉默的看着地图,我让他们派兵救人!
“将军临走时吩咐过,若他遇困,全权听命于您,顾小将军。”
脑子嗡地的一响,哥哥不能死,娘在等,嫂嫂在等,盼归也在等!
裴思桓的嗓音在脑海中响起,过往读背的一本本兵书在此刻浮现,我拾剑而出,带了一队亲兵走了,他们都是小时候的玩伴,自愿跟随我。
今日也该我围魏救赵了!
地无险阻,人无勇怯,蛮夷以草原为生,马羊牲畜为食,排水通沟之便必不可少。
我带着几人悄无声息的爬进臭水沟里,在臭水沟里蹲了一天一夜,只等神经松懈之时,万物俱籁便是烧毁蛮子粮草最佳之时。
八月的天晴朗极了,风一吹火就连了天,狗剩带人砍了栓马羊的绳,火药在棚里一炸,马羊惊了蹶子,四处乱窜。
蛮子营帐乱成一团,围困哥哥的沙谷也漏了缺口,我跨上一匹马,摇着剑冲了过去:“将军,我们来救你了!”
二宝在不远处一人牵制五匹马,只待原地跑马。
人心一慌,便有了我可乘之机。
刀剑相撞,手臂被震得发麻,我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狠厉黑亮的眸子,大刀迎面而过,我仰身贴在马背上,反手一剑刺在他腰间。
剑被拦腰斩断,那人竟笑了起来:“我认得你的眼,和你爹一样,我爹杀了你爹,今日我就杀了你!”
论武力,我不是他的对手,但论躲藏,他也敌不过我。
救火声、马羊乱塌声、风声、厮杀声在耳边响起,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风压阵,哥哥单手制马冲出沙谷,我顺势收剑一声口哨收兵,路上捎带给乱跑的马儿一剑,送它们安息。
哥哥伤了根基,刚回营帐就昏迷不醒,大军士气大振,望着草原的火光放肆的笑着,巡逻小队顺手牵几只马羊,也算屯粮了!
我守在哥哥床边,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哥哥的手指,一战成名不过如此,可我怕极了,怕此计不成,怕救不了哥哥,也怕娘和嫂嫂的哭声。
哥哥一连昏迷五日,醒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脸颊高高肿起,我被罚跪在地上。
“顾华章!你出息了,兵行险招被你用到极致,干脆你来带兵算了!”
我嘿嘿一笑,嬉皮赖脸的凑上去:“书不是白念的,人还得多念书。”
粗粝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我的脸,声音带了颤:“哥没用,没能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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