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不管结果如何,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
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我也很想孝顺他们,可惜,我的时间也许不多。
前世离婚不久,我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那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
化疗了几年,最终我还是逃不开死亡。
这辈子,我有预感已经得了癌症。
只是还没来得及检查,也许已经是中期,或许晚期。
所以我才想着放手,让徐达自由。
反正拖下去,我还是不能陪伴他走到最后。
还不如让他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
徐达昏迷的第七天。
我捏着挂号单,在肿瘤科的走廊上来回踱步。
“下一位,37 号。”
广播里的机械女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诊室的门。
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在 CT 影像和诊断报告间来回扫视。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我想起前世确诊的时候医生也是这样的表情。
“癌症中期向晚期发展,” 他摘下听诊器,“但如果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控制病情。”
我瞬间如坠冰窖。
希望?
重来一次,我依然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有些宿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诅咒。
我在长椅上坐下,任由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赵晴成了医院的常客。
我透过病房的门缝,看见她细心地给徐达擦脸。
比我这个妻子更像妻子。
我自嘲一笑。
赵晴确实比我称职。
有次我去送换洗衣物,正听见赵晴轻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去马尔代夫好不好?
就我们两个人。”
我默默放下袋子,转身离开。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我憔悴的模样,两颊凹陷,眼底乌青。
比做化疗的时候还不像个人样。
口袋里的诊断书被我叠起来放好。
上面 “建议立即住院” 的字样同样刺得眼睛发痛。
路过医院花园,几个孩子举着风车奔跑,笑声清脆。
我驻足望着他们,想起小时候,父亲也给我做过这样的风车。
7回到娘家是在晚上,母亲正在包饺子。
擀面杖在案板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妈········小岚回来啦!”
她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温柔。
见到我了连忙拉着我瞧了又瞧:“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站在玄关,看着墙上的全家福。
是结婚前拍的,照片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