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地。
透过朦胧的视线,好像看到有人从人群冲过来。
在最后的意识里,是周围人看戏的眼神,和顾言终于出现慌乱的脸。
多可笑啊。
他宁愿相信装病的苏晴,也不愿相信为他失去两个肾脏的我。
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内,苏晴和顾言在门外。
苏晴说,“雨桐姐不会知道真相怪你吧”。
我好像感觉到顾言愣了一瞬,“发现又怎样?”
顾言的语气冰冷得可怕,“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她是自愿捐赠。
再说,一个肾又死不了人,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可是……别担心,晴儿。”
顾言的声音柔和下来。
“等她身体再差一点,我就送她去精神病院。
医生说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很适合强制治疗。”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顾言继续说道,“反正她父母都不在了,没人会为她出头。”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着。
原来这就是顾言的计划——把我变成一个疯子,然后名正言顺地抛弃我。
他们只在病房呆了一会就离开了,顾言走时甚至没进来看看我的状况。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开始整理行李。
衣柜里顾言的衣服占了四分之三,我的只有小小一角。
就像我们的婚姻,他的世界广阔无边,而我的空间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书桌抽屉深处,我翻出一个铁盒。
里面居然装着顾言车祸后写给苏晴的信。
纸页已经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晴儿,医生说我的肾脏供体不愿透露身份,但我知道,这世上会这样无私爱我的人只有你……你放心,只要你以后有需要,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我顿时觉得讽刺。
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爱上这种男人。
甚至还将我唯一的肾给了苏晴。
# 4我冷漠的将信放回盒子。
过去的顾言已经死了,就像我身体里那颗被他亲手摘除的肾脏。
一天后,顾言居然要在家吃饭。
甚至做了一桌我喜欢的菜。
他看见我的眼神冷漠,突然间心里涌出一丝错愕。
苏晴从楼上下来旁若无人地抱住顾言的手臂,惊讶地指着我的脖子。
“哎呀,雨桐姐,你的项链好漂亮!”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链。
那是顾言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坠子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