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了太虚观的道长布下这些阵法。”
“皇后娘娘之前不也是修道之人吗?
听说还协助陛下,灭了青丘一族。”
“是啊,自从上次天雷劈了太和殿,皇上夜夜梦魇。”
“唉,都怪那些狐妖阴魂不散......”前头几个秀女的窃窃私语随风飘来,我指节攥得青白。
衣袂翻涌,泄露了竭力压抑的妖气。
“静心。”
顾墨白清冷的嗓音传入识海。
朱漆宫门开,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顾墨白与凌萧雪并肩而入,身后跟着太虚观一众弟子。
我深吸一口气,将簪子插得更牢固了些,抬眸时,恰对上凌萧雪探究的目光:“好别致的簪子,像是我们太虚观的宝物。”
我微微欠身:“娘娘慧眼,家父曾与太虚观结缘,这是顾道长所赠之物。”
殿内空气凝滞。
“哦?”
她尾音微扬,转头看向顾墨白:“师兄......竟会赠女子发簪?”
我学着凌萧雪的模样歪头,看向始终静立如松的顾墨白,唇角勾起一抹看戏的笑。
顾墨白薄唇微抿,耳根染上薄红:“修道之人,何来男女之别?”
“师妹,莫要纠缠细枝末节。”
16.选秀开始了。
裴宣礼坐在中央裹着明黄狐裘咳得像个肺痨鬼,一见我猛地前倾身子,翡翠扳指‘咚’的一声撞在龙案上。
“你...转、转过来些...”身旁的太后被这声响吓到,顺着裴宣礼视线望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可曾读过什么书?”
太后问。
“回太后,略通琴棋,不喜读书。”
我故意让嗓音沾上三分吴侬软语的调子。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留下她。”
凌萧雪目光不善的盯着我,蹙眉欲谏:“母后,此女家世低微,恐怕……”太后眼皮未抬,冷冷截断:“哀家觉得她面善。”
裴宣礼看着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苍白的脸上浮起异样潮红,像是将死之人回光返照。
太后摩挲着佛珠,思索片刻:“封她为才人,住凝香阁吧。”
“就挨着皇帝寝宫那处。”
凌萧雪唇线绷紧,却不敢再言。
原来深爱也抵不过皇权。
及时有千万个不愿,她还是得端着一国之母的架子。
17.选秀结束。
我随着众人退出大殿,听见身后茶盏重重摔碎的声响。
凌萧雪的声音尖锐刺耳,“陛下今日又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