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还挺沉。
我拎着两个包,身上背了一个,酒店铺满地毯的走廊,声控灯没有随着脚步及时亮。
我行走在黑暗里,看不见前方的路。
直到皮鞋的声音传来,声控灯也亮了。
我愣住看向面前的周染星。
他面沉如霜,没有看我,直接拿走了我手中的包。
他继续伸着手,似乎是要我的背包。
“背包不沉,没什么东西。”
我说。
周染星没理会,大手直接抓住了背包的带子,拿了过去。
“江祈月,最后一次!”
“我绝对是最后一次心软。”
“以后,你的死活都和我没关系!”
他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说:“好,谢谢。”
周染星走得很快,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浑身颤抖,大口呼吸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继父和母亲送完宾客,在酒店前面车里等我们,东西送到,后座上已经堆满了东西,我没有地方坐。
我佯装无事笑了笑。
“没事,我待会坐周染星车子走。”
周染星瞥了我一眼,也在父母面前装着样子。
“嗯,月亮待会跟我走,你们放心。”
继父和母亲车辆离开,我还站在原地送别,周染星已经转身走了。
黑色商务车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周染星脸都没偏一下。
他就应该这样做的。
和我划清界限,过自己的生活。
我从包中抽出围巾裹在身上,快除夕了,连个车都打不到。
南江的冬天真冷,冷的要命。
开始渐渐有雨点落下,湿冷的空气像要扎进骨髓里。
我身体不可控制地抖了抖,抬头看向飘落的雨丝。
一根一根像针一样。
都说,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我大概要吞一万根了。
骗了顾年,也骗了周染星。
肩上突然一重,大衣内残存的热意包围住我。
黑色的伞隔断了我看向雨的视线,沙哑的男声从伞外落下来。
“跟我走。
我不是心软,我怕到家,父母怪罪。”
我拉下身上的衣服,想还给他。
周染星穿得单薄,除了这件大衣,他也就只剩一件衬衫。
“谢谢,但是你的衣服,你自己穿……。”
大伞猛地拉开,我对上周染星通红的眼眸。
他问我:“江祈月,我没有想继续破坏你婚姻的意思,一件大衣证明不了我还爱你!”
“我只是觉得你会冷。”
我小声说道。
周染星突然哽住,侧过了头:“你不用表现得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