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父亲一直想抬柳姨娘为平妻,奈何柳姨娘身份实在低微,所以父亲请的旨意都被圣上驳回。”
“但是我一旦出事,为了镇国公府的未来,圣上那边一定会松口。”
云清雾接着他的话道:“镇国公还年轻,他们最初的打算应该是给你下咒和噬血蛊,等你殒命后,楚文柏自然而然的接替你袭爵。”
“只不过他们没有算到,我会解开你身上的咒法,所以他们急了,想在我解开你身上的噬血蛊之前,先让镇国公请旨抬柳姨娘为平妻。”
“如果我们猜的没错,这两日,镇国公已经就会去请旨了。”
“一旦柳姨娘抬为平妻,下一步便是楚文柏袭爵的事。”
“此事一旦尘埃落定,你袭爵就彻底无望了。”
楚砚书道:“但是,圣上不会轻易答应父亲的请旨!”
云清雾点头道:“对!圣上肯定会先证实传言的真假,然后再作出决定。”
杏雨可算是听明白了,着急道:“那怎么办?刚刚那些人都可以打发,万一圣上派人前来查看,确定姑爷真的不能行走,岂不是就让柳姨娘他们的阴谋得逞了?”
云清雾神秘一笑。
“先不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圣上真的来了再说!”
镇国公寿宴马上要到了。
只要楚砚书能在镇国公寿宴上站起来,那谣言便自然不攻自破。
现在当务之急是解了楚砚书身上的噬血蛊。
两日后。
京城云来客栈二楼雅间。
楚砚书戴着白色帷帽坐在窗边,修长莹润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全身白衣的男子。
男子长相俊美,身着白色长袍,衣料轻薄如烟,衣襟与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尽显尊贵与奢华。
他把玩着手中折扇,身子懒洋洋靠在二楼围栏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一楼街上,无精打采问楚砚书:“你让我替你办事,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呀!”
“我知道你不喜柳姨娘那一房,但是派人去打楚槿安不是你的风格啊!”
以楚砚书的性子,如果真要对付楚槿安,应该会让他死的无声无息。
而不是闹今天这一出。
这显然和他的办事风格不符啊!
楚砚书藏在帷帽下的薄唇缓缓勾起,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长叹一口气,不停摇头。
“啧啧啧啧啧,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凑到楚砚书跟前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嫂嫂真这么厉害?把你的疯病治好了?”
提起云清雾,楚砚书把玩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反常,眼底掠过一抹兴味。
“不是吧!我给你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嫂嫂这才几天功夫便治好了?看来,你这个亲成的值啊!”
楚砚书将手放到依然无法行走的双腿上,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疯病是治好了。
只是这双腿?
男人瞬间来了兴致,玩味道:“什么时候有机会给我引荐一下?我倒想看看,嫂嫂是何方神圣,怎地如此厉害?”
“当初成亲之前,你说是情势所迫,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将计就计,等事情办完,会还她自由。”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凑的更近一些,笑的一脸欠扁:“现在你还舍得放她走吗?我怎么感觉某人有点儿动心了?”
楚砚书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隐隐泛白,削薄的唇紧抿,平静无波的眸子有所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