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老子倒要看看,是画鬼先吃了我,还是我先崩了你这老杂毛!”
**祭坛突然塌陷,我们全掉进个地窖。
腥风扑面而来,成百上千的画鬼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顶着师父的脸,有的长着李卫国师傅的断手,还有个穿校服的,分明是失踪的文物鉴定师!
“别看脸!”
胡老头甩出把糯米,“这些是执念鬼,专吃活人记忆!”
我攥着裁纸刀乱挥,突然瞥见角落里闪着微光——是师父的麂皮袋!
里头滚出个罗盘,指针正对着地窖深处。
“跟着走!”
我拽着陆明远往光亮处跑,身后传来孙二癞子的惨叫。
回头一看,那老东西正被画鬼撕扯,肚肠里掉出块青铜镜,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地窖尽头是堵砖墙,墙缝里卡着半截工牌——1997级李卫国!
陆明远突然发疯似的刨砖,指甲缝里全是血:“李师伯!
我们来接您回家了!”
砖墙轰然倒塌,露出个密室。
里头摆着七口棺材,每口棺盖上都刻着个生辰八字。
中间那口棺材里躺着个穿红斗篷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里……“是我!”
我差点咬破嘴唇,“照片里那个婴儿是我!”
陆明远突然把玉佩按在棺盖上,七道金光从棺材缝里射出来。
画鬼们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青烟钻进《百鬼夜宴图》。
师父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小满,别碰那襁褓!
快把玉佩嵌进画轴!”
**我颤抖着举起玉佩,画中万娘娘突然睁开眼。
她红袖一挥,襁褓自动飘到我面前,里头掉出个铁盒——盒盖上刻着“庚辰荷月,撷芳斋”。
“打开!”
师父的吼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铁盒里躺着七封信,最上面那封写着“致吾儿小满”。
信纸已经泛黄,字迹被血渍晕染得模糊不清:“……七门每代须献祭长子,爹不忍你兄长赴死,故将你与李家女婴调换……画中界锁着七门罪孽,唯有至亲血可破……”陆明远突然抢过信,眼泪砸在信纸上:“所以……我才是该被献祭的那个?”
密室开始剧烈摇晃,画中万娘娘的鬼手已经伸到眼前。
我猛地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玉佩上:“哥,你信我吗?”
他愣了下,突然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却带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信!
下辈子